“不好!”她大呼一声,终于是闻出了这味儿是一种迷幻药的成份。
可惜她闻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只觉得头十分沉重,眼皮也睁不开来,再来,就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是去神智的最后一刻,似乎听到有人隐隐在说着:“想要劝他,却不料正好给我当了筹码…………”
翌日午时。
有人送来一封书函,指名要交给凤孤。
凤孤接过那信函,打开一看,脸上刹时黑青一片,怒火直升,猛然喝道:“送信的人呢?”
“早走了,只是一个城中百姓。”冷森站在一旁,看着凤孤的脸色,只知道情况十分严重,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那人拿来给他,却只是说是一个叫风白五德人送来的,一定要凤爷亲启,他只一思量,猜测着极有可能是白云烟,也不敢耽搁,就赶紧拿来了。
有细问过,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只是有人出钱让他送来的,根本就不知道事儿。
凝眉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凤孤将信递给了他。手捧着伤口,那儿包扎的伤口处,因为他的剧烈气愤,已经是一片猩红。
冷森打开信已看,里面的内容十分简单:只说了晚清夫人被他带去了风国,若想她平安无事,就必须答应他之前提出的合作。
脸上凝重。
在爷身边已经多年,对于爷的事情,他是极清楚的,爷对那晚清夫人的情,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怕白云烟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胁持她做人质的。因为,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爷要怎么做呢?”冷森问道。
“白云烟太不明白我了,我凤孤,又岂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呢?他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他尝到厉害的!”他的眼中,迸出一抹狠绯的肃杀之气。
“去吧雪伶阁的夏青主事请来。”他对着冷森吩咐道,冷森听命,赶紧就去。
一旁的黄棋这才走了上前:“爷,您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了,奴婢为您重新包扎一下。”
“不必了。”凤孤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带着雷霆怒火,一双凤眼,暗藏血腥。
“可是”黄棋眼中一抹心疼,还想说什么。
被捉
却听得凤孤道:“去将赛老儿叫来。”
却见他话才说完,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老儿我这不就来了?”
说着,那一张笑嘻嘻的山羊须脸就闪了进来。
原来刚刚冷森出去请夏青的时候,已经让人清了赛老儿过来了。
“凤爷寻了老儿有何要吩咐呢?”赛老儿望着他伤口处那一片腥红,却依旧笑哈哈,装的不知一般。
凤孤却是冷冷地道:“不要耍腔子!我让你来,是让你准备好我的伤药,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你的伤口”赛老儿趟大了眼,有点不可置信,凤孤的伤口那么深,虽说他武功深厚,这点伤对他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可是没有休息个十天八天,哪儿能够到处乱跑的,那伤口还没结痂呢。
“你没听懂我的话?”凤孤不耐烦地瞪着眼睛,却是心中焦急。
他心里明白,晚清此刻,只怕早已经被带离战城很远了,白云烟,必是捉了她的第一刻,就已经启程回风国了。
因为若他不会风国,根本无法再囚住晚清的。
“我怎么听不懂,只是你这伤口”赛老儿真弄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都这样了,还要到处去,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几天也不能等吗?
不过看他那表情,又确实应当是十分严重的事情的。
于是一反平日的嬉笑,正经的道:“你这伤口,至少要五天才能够结痂,而且还是不能再扯到的情况下,若不然,随便一动,就会流血。我现在去给你准备好药,既然你非要出行,我就只能下猛药,虽然对身体不怎么好,但是至少保证在扯到的时候不再流血。而且我会另配几种丹药,可以助你提升元气。”
凤孤听罢轻道:“谢谢。”毕竟赛老儿不是他凤舞九天的人,也算是他的朋友了,而且他能为他如此,已经算是不错了。
赛老儿听到凤孤一句‘谢谢’,脸上转过一丝欣慰,而后转身而去。凤孤的‘谢’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听得到的。
这时候夏青已经来了,因为情况紧急,两边都焦急,所以都不敢浪费时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孤问道。
夏青思量一番,心想,为今之计也只有与凤孤合作了,虽然他们不是同路人,可是至少,此时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就出晚清。
早上已经有探子传来了银面的消息,还是没有找到晚清的行踪。
“昨天我们回到半路的时候,白云烟忽然杀了出来,捉走了晚清。”夏青简单地道:“虽然我们已经有人追踪了去,可是白云烟太聪明了,居然没有亲自带晚清会风国,而是另派人捉晚清回去,而且他的兵力已经分散了,明暗都有,虚虚实实,根本就不知道晚清此时在何处。”
“这个白云烟,实在太狡猾了!”凤孤狠狠地道,五指捏成了团,满腹愤怒,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此时只希望凤爷能够合作,共同就出晚清来。”夏青说道。
谁料到凤孤却是不屑地道:“我不会与你们合作!”他要救晚清,何需假他人之手呢?
随而转身回去布置这次的行动,将所有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包括风国那边所有相关的商人,也连带着暗中命人去通知了,极尽一切,他也要将晚清救出。
…………
晚清在一阵颠簸中缓缓转醒,抬眼一看,自己被人捉在马车上,而且是一辆行驶的非常快的马车。
抬眼四望,只见车内还坐了另外两个女子,似丫环状,可是个个人高马大,而且眼中精光乍露,看来是练家子的,而且武功应当是不错的。
她的手挣了挣,却发现根本就挣不开,不,应该说,她全身似无力地挂着一般,除了头脑这算清醒,其他四肢仿佛都不属于自已的一般。
望了望身旁的两名女子,却见她们一脸冷漠,理也不理会她一下。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得有十分吵闹的喧嚷声,她静下心仔细一听,隐约可听见似乎是来到了城门口,正在进行出城检查,只不知这城门时战城的城门还是哪儿的城门呢?
只希望不是虎城的城门,因为虎城的城门一出,就离开了云国,进入边界,再过就是风国了。
不知为何,听这样严格的戒备,她没来由感到心里发毛,因为整个云国,进出城戒备最严格的就是虎城了,因为属于边界,进出,全部要经过层层的检查的。
忽然,车帘子被人掀了开来,就见一名兵大哥探了头进来,虎着一张脸,正色地问道:“睡着的人是谁?你们要去风国做什么事情?”
只见刚刚一脸冷漠凶悍的女子脸色早已经转得十分温柔:“差大哥,我家公子患病多时,却一直无法医治,听人说在风国有专治这种怪病的大幅,于是便千里迢迢地赶着要去看病,你看他都瘦成了这副模样了,我们也是心疼啊!一个月前还是个俊朗的公子,此时却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女子说着说着不禁掩袖擦泪。
而晚清,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居然说自己是个公子?
难道……
晚清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她已经被人易了容了!
直直望入那差大哥眼中,希望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眼神中的求救。
只可惜,这差大哥也是个粗线条,根本就没朝她多看两眼。反而是她,倒是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完全让人认不出是自己来。
这时,一旁又来了一个差大哥,脸上严肃,走到车旁,扯开了一张画像在那两名婢女样的面前比了比,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是她们。”
就在他收回的时候,晚清从那垂落的一角看到,那画中的女子,俨然是自己,只可惜,此时的自己早就被易容成了一副非人模样,他如何能够认得出来呢!
这时,身边又走来了一个人,一身银色战甲军装,脸上竟也戴着一副面具,仔细一看,虽然面具完全不一样,可是只那一双清冷如冰的眼睛,她就认出来了,竟是银面。
错过
他居然也在此,而且居然打扮成这样,如若她的记忆没出错,这件银色战甲,可是二品将军穿的啊!
她挣扎着,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只见这时身边那名女子转头望向了她,那双凶狠的眼一瞪,然后居然向她靠近,轻轻地扶起了她,细语道:“公子,您没事吧!绿儿,赶紧拿药来,公子又不舒服了!”
说着那名绿儿就拿了瓶药过来,倒了两颗硬是塞进了她的口中,可恨她全身无力,连张嘴闭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这时,就见银面将头伸了进来,可惜他还没有仔细看,一旁的那名差大哥就对着他道:“禀将军,小的查过了,这车上没有将军要找的人,只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生病了要去看病。”
“嗯。”银面嗯了一声,注意力被他转了过去,也就没有仔细看了。
晚清心中叹息,看来是天不助人啊!
本来只要银面仔细望她一眼,她肯定,他一定能够从她的眼神中发现她的,可惜还是错过了。
看来这一错没事情就会变得糟糕了……………
看来,她的待遇倒还是不错,住得也好,吃得也好,倒像是来做客的,只可惜失去了自由,若不然,她还真有点以为是做客呢?
望着自己一身天蓝长纱落叶裙,浅浅一笑,裙尾长长地落在了地上,蜿蜒摇曳,看起来极美,其实,也当是别有用意的吧?她轻轻地拉起那裙尾,指背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温柔似水。不一会,那指尖就浮出一尖浅浅的,淡淡的粉蓝色来,无色无味。
若不经意,还看不出来这别有用心呢?白云烟倒是谨慎之极,只怕是她到了哪儿,这蓝粉都能助他找到她吧?
缓缓地走回桌前,拿起了那杯刚送进来的茶水,轻轻地品味着。
白云烟的口味可就差多了,这茶,比起凤舞九天、雪伶阁的茶,是差之千里了!当真是白白浪费了这般极品茶叶,让他们这样子瞎泡着。
不过这个地方倒是十分凉爽,完全不似外界那么燥热,而且十分幽静,布置也十分雅观舒适,倒是她所喜欢的。
她刚刚就着四周仔细地观察过了,这里是间完全密封的石室,唯一的出口只有哪一遍她当初被捉进来的大门,而且,这应当是一间地下石室,因为这里十分荫凉潮湿,尤其是那石壁,一整天下来,根本就没有半分热气。以此时的气候而言,只有地下室能够如此。
算算她关进来也有一天之久了,白云烟总应该来看看她的吧?
才说着,就听见石门在她进来后第一次吱呀作响了起来。
开出了一扇小门,一道白色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手持玉骨扇,自作风流,不是白云烟,又会是谁呢?
只可惜,他再怎么自作风流,锦衣其身,还是看起来差了些。一个人,没有人品,就差许多了。
“晴天姑娘、、、哦不,应该称之为上官姑娘,住得可好吗?”白云烟笑意盈盈地问道。
晚清却也不怒不燥,只一脸悠然自得的从容模样,嘴角弯起淡笑:“白公子这话问的奇了,有人当阶下囚的日子,还会住得习惯吗?那我还是没有听说过呢!”
“哈哈哈,姑娘果然死镇定啊,不论何时也不露半分紧张!”白云烟却是一笑,也不答她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想不到,一代雪伶阁首牌艺女,竟是凤舞九天的女当家,云国才女上官晚清啊!”
他说到此,又细细地盯着晚清看了半天,而后又道:“不过当真奇怪,你如今这般清秀的模样,我竟然觉得比你以前那绝艳倾城的模样还要好看呢?”
说至此,他的眼中迸出了一丝炙烈的光。
晚清淡淡地道,眼神却不去看他:“发肤相随十数载,自是要比那虚假的表面更合适自己的。”
白云烟却走至她面前,手中玉骨扇轻轻一托,托起了她的下巴,动作十分轻佻无礼。
晚清眉头一挑,神色一冷,素手将他的扇一扫,冷漠地道:“白公子,请放尊重一点。”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有心动感觉的女子,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他却仍旧依依地道,说着说着,一只手,竟然伸来就要拉住了晚清。
晚清吓了一跳,使劲要拉回手,却发现被他握得死紧。
心中一恼,本就对他起不了好感,此时他竟然还如此无礼。
反感之意渐增,只觉得他的手握着她,让她有种作呕之感。
声音也不由冷了几分,如含了冰一般:“白公子,你既也清楚我身份,自应知道我是罗敷有夫,如此行为,不觉有失你皇子的身份吗?!”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白云烟有些奇怪与错愕,抬眼一问。
晚清却是冷漠着一张脸。
白云烟见她冷漠的样子,也不在意,反而是转而一笑,似乎更是开心:“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不就更好,跟着我,总比跟着凤孤要好多了!他只是一个商人罢了,而且他曾经那么对你,那种男人,不要了也罢,跟了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听着他的话,晚清只觉得恶心,这个白云烟,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他当她上官晚清是什么?
“白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忽然觉得连跟他说话也生了厌。
也不知道。银面何时能够找到这儿来?
刚刚她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毒药都被她们搜去了,而智取,似乎也不太可能,就算真能逃出这石室,外面重兵把守,要逃也不容易,根本就无法自救。
“晚清。”他却是不依不饶,在她起身之际,竟然将她搂住了。
晚清一挣,声音中带着怒火:“放开我!”
忽然神色一冷,如冰霜的声音轻轻吐出:“你不希望你的人质没了吧?”
她看得出来,白云烟,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追求权利的机会的。
潜入
果然,他的手缓缓松开,脸上变了变,有些气,不过又转而一笑:“没关系,咱们有的是相处的机会,我自会让你心甘情愿倒在我身下的。”
晚清没有说话,却已经气得身体在发颤,真想狠狠给他致命一击!
直直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走出来。
不过虽然在气中,可是她却还是仔细地看了他出去的方式。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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