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却是一笑,只顾自地吃着,她刚刚,其实也感觉到慕容黔注视的目光,不过她却只作不知,径自地吃着,就是不去看他。
她可是深知女人的妒忌会杀人于无形的,朱月儿本就对她多有不满,若是再让她误会她与慕容黔怎样,那时可就麻烦不断了。
毕竟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呢?!
所以,无人解救,就唯有自保其身,谋取后路。
而且,她对于慕容黔这个人,当真是无半分好感,这是最重要的一件。
“夫君,你怎么忽然请了凤少夫人过来呢?”朱月儿柔笑地问,温柔的水眸望着慕容黔。
却见慕容黔只是一笑,不答反问:“月儿猜呢?”
晚清低着的脸上是一抹笑,原来,朱月儿竟不知道她是被慕容黔劫来的,不,也许她知道她是被劫来的,却不知道慕容黔的初衷吧!
“夫君做事,月儿那里能够猜得到呢!”朱月儿娇羞地道,眉眼含情,倒是看来纯真美好的模样。一番话,一方面又夸了慕容黔是做大事的人,一方面又暗示自己不会去干涉他的事情。
倒也是个聪明的女子。
“我只是想请凤少爷过来一聚罢了!”慕容黔却也干脆,听她这么说,于是道。
而朱月儿听完,只是一笑,仿佛并不认识凤孤一样,若不知情,晚清都要以为她是真的不认识凤孤了。
可怜的凤孤,如此痴情,却对上了人家如此的薄情。
别有用心的饭局
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局饭才吃不到一半,就见门外传来吵闹声音,才不过一眨眼,就见凤孤一身黑色长衫,风度翩翩地站在了门外。
俊美绝尘的脸上是一抹嘲弄的笑,薄唇微扬,笑得一脸高傲,称着那一身在月光下更显光泽诱人的丝绸长衫,整个人如夜神一般。
只听他薄唇微扯,慵懒的声音轻轻吐出:“想不到我担心无比,你却在此享着佳肴,倒是我多事了!”
从那淡淡的语中,晚清听出那里面的怒火。
可是,有必要如此吗?
她此刻会坐在这儿,可不就是他促成的?
若没有他,她尚且无法坐在这儿呢!!
晚清也不怒,知道他纵然气,此刻心思必也不在她这儿,虽然他从刚刚一直是盯着她看的。
可是她知道,只怕他的眼光全让余光占了去的。
旁边坐着的人,可是他千思万想,日思夜念的可人儿。他只不过是因为天生的自傲不允许他放肆地看着那可人儿罢了。
若是可以,只怕他的眼睛,早粘在可人儿身上了!
看他急得如此,还等不到明天,她只不过前脚被人捉到这儿,他后脚就赶到了,可还真是捉紧时间呢!!
她冷冷一笑:“爷能够如此关心妾身,是妾身的荣幸!”
“可是看来我的关心却是多余的了?”他挑高眉,闲散地道,眼神却是锐利如剑,直盯着晚清。
“爷的关心如何会是多余的呢?妾身都感动得无以相比了!若非当场人多,妾身只差哭将出来呢!”晚清只是淡淡而冷静地道,眼中、脸上,却那儿有半分感动呢?
不过客套的话,却是不得不说罢了。
“哦?是这样吗?”凤孤听完只是一问,脸上明显是不信,不过也没再刁难其他。
“正是如此。”晚清妩媚一笑,得体而温和,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也许其他方面不尽相同,可偏偏却同样高傲,在慕容黔面前,都不想失了面子。
眼神飘忽,似看他,又非看他。只是微微有着一丝哀伤划过眼角。
凤孤听罢只冷哼一声,而后看向了慕容黔:“慕容盟主,你将我的妾身掳来贵庄,是何用意?”
慕容黔却是一笑,仿佛看不出凤孤的怒意一般,只是拍了拍手:“来人,再加一张桌子给凤少爷坐。”
说完这才转向凤孤:“凤少不介意坐下来边吃边聊吧?”
凤孤却也当真坐了下来,却是眼神微眯盯着慕容黔,倒是看不出是何表情,说是怒,却又仿佛不尽然于此。
“其实说是掳就难听得过了,只不过是请了贵夫人来此小住罢了,凤少如此难请,若不是先将贵夫人请来,凤少又如何会移贵架至此呢?”慕容黔一番话说得体面,而且有意无意间竟然似在抬高凤孤的身份。
这让晚清有点不解,却不知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让凤孤来此这么简单,只怕是用脚趾头也能知道决非如此。
凤孤冷冷一笑:“倒是不知道慕容盟主如此热诚地请我来,所为何事?”
“多年不见,你的脾气可是越见不好了!更显阴鸷了!”慕容黔一叹,惋惜地道。
凤孤却是冷冷一笑:“慕容盟主请我来,不会计就是为了谈议我的性格吧?如若是这样的话,你也当真是闲得发慌了!!“
听这番话来,想必当初凤孤与他,是极熟捻的,后来必是因此为朱月儿而闹开了。
不过,就算不是因为朱月儿,慕容黔这种虚伪的人,也还是少接触的好啊!
“哎,当年的事、、、”慕容黔脸上一阵沉思,缓缓地就要道出。
凤孤却是脸上一峻,怒火直升,手在空中一辟,忽然暴喝道:“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
忽来的怒喝,如平地而起一般,吓了人一跳,晚清有点吃惊地望向他,几时见他这般愤怒过,看来,当年的那一桩子事,对他来说,是极大的羞辱的。
晚清看向始作俑者的朱月儿,只见她脸上有着丝丝难过,看来也并非无动于衷的,果然,她对凤孤,也不是完全地没有情的。
只是不知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以她看来,凤孤撇去那残暴的个性,其他的,可是样样不差给慕容黔的啊!而据说凤孤之前正好就不会残暴,这样看来,就不明白朱月儿为何会舍孤求黔了?
不过,这些他人的情感之事,她也不想知道,她只须冷眼旁观,尽量避开炮火就成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慕容黔说着低下了头。
看来,倒像是十分难过的样子。
而朱月儿,一双水雾般的朦胧大眼楚楚动人直勾着凤孤,却是一言不发,已经惹事得人心疼了。
晚清注意到,凤孤望向她的眼中,尽是痛苦,还有、、、恨。
她忽然极力想逃开,不去看这样的场面。
却在头低下的时候,看到了邪风深思的目光。
可是她却不及去想其他,只觉得,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气氛,她这个局外人,身在其中,十分压抑着。
可是,却又偏偏只能置于其中。
“走。”凤孤忽然喝了一声。
晚清抬头望向他,才知道他是在叫她。
正想起身,就听到身边那个美若仙子般的女子用她那娇脆的声音轻柔地道:“凤、、、凤哥,就住上几天吧?”
凤孤听到她的声音,如雷震住一般,正转身的身体似被人点了穴一般,定在了那儿,一动不动。
因为背向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可想而知,那一定是一种夹了些苦夹了些伤却又不舍留恋的。
朱月儿见他没有回答,于是又补了一句:“多年不见,这次既然顺路,就在这儿住上几天吧?”
一时气氛如凝住了一般,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凤孤的回答。
不知为何,晚清就是知道,凤孤一定会留下来的。
果然,她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凤孤应道:“好。”
低低的一句,却是他做了许久的挣扎的。
赔礼(一)
没有抬头看,晚清也能想象得出,朱月儿此刻眼中一定一闪而过得意的神色的。
她却依旧嘴角淡笑,拿起手中的筷子,顺着又夹了一块醉酒鸭放入口中,细细地嚼了起来。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一般。
本来就是,去与留,全是凭着别人一句话,既然人家决定留下了,她就要好好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旁边的邪风投来疑惑的眼光,一定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她能够如此镇定淡然地面对整件事情。
是的,邪风就是不明白晚清为何如此心胸,能够任由凤孤如此为之。不过,转念他地开心了,因为,正是因为晚清有这种心胸,他才这么喜欢她的,再者,她这么不在乎凤孤,他可是最开心不过的。
其实,天知道,这与心胸无关,只是她清楚地知道,有时候,看不开,只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自己郁闷了自己,只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倒不如看开点,自己开心生活岂非最好。
人生苦短,不知道行乐也就罢了,何苦还自寻烦恼呢!
凤孤转身坐下,看到晚清竟然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心中隐隐有怒,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他可是她的夫,她应该以他为天,以他为中心,而她竟然如此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
“去打饭。”他冷声道。
“我为你打饭吧!”朱月儿柔声地道。
却听到凤孤冷冷地道:“不需你去,这种下等的事,应由她去做!”说完指向晚清。
知道是他故意刁难,毕竟不说他身边那么多的侍女,就是慕容山庄,也不差个打饭的料儿的。而且还用上下等这两个字,分明就是摆着要羞辱她。她心中腾出一团怒火来,直烧到发梢,可是她知道,此刻不能怒,不能发火,因为以凤孤的为人,若触怒他,只怕她会更难堪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火压了下来,渐渐地缓了下来。
这才抬头盈盈一笑,施施然地起身,转身拿过奴婢手中的空碗,走去为他打饭。
说话这边晚清不发火,那边的邪风却也是气得一肚子火气,他见到晚清被凤孤这样刁难羞辱,只恨不得一掌劈过去,为晚清解难。
不过他尚未失去理智,尚能分析情况,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插手了,只会让晚清更难处的。
只不过他却是压不住心里的火,看着晚清受这恶人的荼毒,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得慌。
将打好的饭放在他面前,晚清轻轻一笑:“爷快吃吧!慕容盟主这儿的菜可是香着呢!一路上奔波,要多吃点!”
说完坐下拿起筷子,自己开始吃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一般,反而变成是身边那些睁睛看着的人不正常了。
她微低着头的余光扫过众人,心中却是笑翻:你们想看我的笑话,我偏偏要让你们看不着。
抬头一笑:“大家吃啊!怎么都不吃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这样的话就很不应该了!虽说凤少夫人婚前出了那事,可那也不是那自己愿意的啊!那个女子愿意在婚前**呢?!!怎么说凤少夫人也是官家出身,也是名门女子,如何可用下等二字辱了人家!”朱月儿微怒着冲着凤孤道,一副要为晚清主持公道一般。
看来,倒真像是个善良的女子。
可是,晚清不是无知的人,分明刚刚的事情她都已经给平息下来了,朱月儿却还偏偏要搅起来,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曾经在出嫁前被人侮辱的事一般。
刚刚的怒才压下心头,朱月儿却非要搅出来,还说得这般难听,明着是在帮她,暗地里却将她的不堪全翻了出来。终是把她心头这段时日来的屈辱全抖了出来。
她脸上犹如瞬间凝了冰霜,眼神一片清冷,抬头就道:“不劳慕容夫人多话!这个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对与错、黑与白,别人如何看待我上官晚清,我上官晚清并不理会,只要我自己不认为自己是下等的便好!!”
她说完,尤似不能解愤一般,又接着道:“不像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高风亮节,却是其心不正,这样的人,纵然外界如何称其清洁善慧,她也永远是污的!!”
就听凤孤冷喝:“胡闹,还不向月儿赔礼!人家可是在为你说话,你竟是这样态度!!”
晚清不理,只冷冷地扫过朱月儿那张装得无辜的美好脸庞,冷冷一笑。
“还不快赔礼!!”见晚清竟然无动于衷,只是冷着一张脸,凤孤大声地又喝了一遍。
晚清却只是脸上更冷了,嘴角一抹嘲讽的笑:“赔礼?!我需要向谁赔礼?”她可是隐忍处事,可是这样明着的羞辱,她却是如何也忍不下来。
扬起的头,眼光凌厉。
“还不快赔礼!!”晚清居然当众不听他的话,而且还是对月儿不敬重,这样的事情,让凤孤是火冒三丈,手一扬,捉住了她的手腕,使了暗力一捏,硬是要逼着她赔礼。
“我不!!”晚清坚决地道,尽管手被他捏得就要碎了,她却是咬紧下唇,强忍了下来。她上官晚清,没有忍不了的事情!!
除非她不想忍,被人弓虽。暴她都能强忍下来,咬了牙肚里吞,更何况这区区皮肉之苦呢!!
她只是恨,凤孤这个男子,太残忍无情了!!!
佛经上说因果皆是报应,分合皆是缘分。
她上辈子究竟是欠下了他什么,又与他结下了何等的孽障,才使得今世要如此受尽他的凌辱!!
“不怕死!!”凤孤的牙缝里绷出这三个字,手中一用力,而后众人清晰地听到,手骨断折’啪’地一声。
在这个清冷的夜晚,如此地响亮。
“凤孤,你这个小人,她是个女人,你竟然如此残暴!!”邪风本不想插手,可是看到这一幕,他整个人站了起来,额上青筋暴发,眼睛也因为愤怒而充了血一般。
血红地瞪向凤孤。
手中一个劈刀,就要向凤孤劈去。
她竟成了恶妇
“住手!!”晚清忽然喝了一声,额上有着冷汗直冒出来,断骨之痛,不是轻微的皮肉伤,可是她脸上却是一片清冷镇定,竟未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
笔直地坐在那儿,嘴唇咬得发白发紫,见到邪风动手,强吸了一口气喝了出来。
邪风经她一喝,心疼地看向她:“他如此对你,你还要为他说话?”
“我没有为他说话,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进来。”她淡淡地道,她知道,邪风不是凤孤的对手,凤孤的武功高深莫测,心肠又毒辣,她不想邪风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有四个人参和着了,若是邪风也参和进来,会更乱的。
向邪风说完,她看向凤孤,清秀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美若天仙的笑颜,苍白而无力,却又带着一丝地的嘲弄与挑衅:“他也只不过能这样罢了,最多,他也只是能够再折断我几条骨头罢了,还能怎样?要不然,要了我的命那也许也是可以的。不过他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东西,却只怕是得不到的。只不过是如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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