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黑色马车中传出了一声冷酷的声音:“起程!!”
所有人都有点不明白,因为手上还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没有处理。
而晚清,更关心的是,他这时叫人起程,那个受伤的侍卫如何治伤?
他就非要看着出人命才好吗?
才想出声。
就见那边的黄棋站了上前,向凤孤禀报着:“爷,这几个黑衣蒙面人如何处理?”
“杀!!”森冷而无情的声音一扬而出,干净果决,不留半分情面。
黄棋有些错然不明,于是又问:“杀了他们,爷不留下他们问出幕后主使吗?”
“你以为能够指使这些人来刺杀的幕后主使者会是个一般人吗?会那么无知吗?他既然能让他们来杀我,会没有预想过任务失败吗?还会让他们在任务失败的时候供出幕后人吗?他必是做了万全的后备的。”凤孤的话很轻,却是一针见血。
黄棋一听,有些冷然,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呵呵,我还没见过在我的酷刑之下能够不说出实话的人呢!”
她的话,带着几分冷漠,尤如毒蛇一般。
不知为何,晚清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这凤孤已经极够残忍了,而这个黄棋,听起来,更是带着阴毒。
晚清都能预见到,被她用刑的人有多惨了!
只怕是生不如死的。
而凤孤,却只是轻轻地道:“那么你现在就转头去看一看那一帮黑衣人。”
不只黄棋,连周围的人,包括晚清,听完全都转头过去看向那帮黑衣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嘴角流出黑血,已经一命呜呼了!!
看来,这帮子全都是死士。
“还是爷最厉害,奴婢愚笨,竟是未想到这一点。”黄棋立马跪下,郑重有力地对着凤孤道。同时也是怕凤孤一时心情不佳会降罪的。
“算了!一路上连连遇刺,幕后主使者我心中已是猜出七八分,只待探子寻来消息便能定夺。”凤孤这次倒是不曾怪罪于她。
让黄棋心中的冷汗捏了大半终于是放下了。
突然,凤孤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叫道:“红书。”
红书赶紧上前:“爷有何吩咐?”
“近来是大有进步了,你刚刚那一招用得可是绝妙无比!一招之下,即能破了对方那样严密的阵法,果然是不错!说吧,想要何奖赏?”凤孤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此时想起刚刚红书所立的功,于是想当即分赏。
红书一听,跪了下来:“奴婢不敢领赏!”
“哦?、、”凤孤听完有些奇怪,这些属下,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尤其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四婢,平日里,对与错,奖与罚,她们都能承下,根本就不会多说其他的话。
这也是他一直满意于她们的原因。
今日的红书却有点反常了。
不只凤孤觉得奇怪,一旁的众人也是觉得奇怪万分。
晚清见状,知道红书必是要说是她教她的,可是她并不想出这样的风头,行阵兵法,向来是男子才学的,她也是闲暇无事学了一些,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正想让红书应下,却见红书已经据实道出了。
“爷,其实刚刚破阵的那一招,实非奴婢所想,而是二夫人教奴婢的,爷要奖,就奖给二夫人吧。”
红书这么说,一方面是不会对凤孤说任何假话,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爷也多看看二夫人的好处。
她是当真极尊崇这个二夫人的,想让她当自己真正的二夫人。
“哦?、、”马车中的凤孤,其实刚刚也是觉得奇怪的,四婢中除了黄棋,其他三人的武功皆是他所教所授。
她们的能耐有几分,他是最清楚的。
而这种阵法,就连森也未能破解,她却能够一招破解,这是很奇怪的。
他原本以为应当是凑巧赶上的,却不想,竟然是上官晚清所教。
一时间,有种刮目相看之看。
想不到,云国有名的才女不但才情很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俱会,竟然还懂得阵法破解?
倒不知是何人所教的?
他有几分好奇。
红书听到凤孤略带疑惑的声音,又加了一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何人所授?”凤孤忽然问了一句。
红书一愣,却不明白爷的意思,不过毕竟是爷身边侍候得久了的人,只一点,倒清楚了,于是转向一旁立着的二夫人。
眼睛一眨,小声地催着:“二夫人,爷在问话呢?”
晚清无奈,想到要与这个冷酷的男人说话,她还真是觉得不舒服,可是却也知道,有时候,强权之下,倔强只会害苦自己。
想了想,还是算了。
于是脸微微低下,软软而无感情的声音传出:“回爷的话,无人所授,只是以前看过阵法的书,悟出来的。”
“自学而成,倒是难得。”凤孤轻道,语气中,少了许多冷冽。
听到他的夸奖,晚清并没有感到高兴,只是站在那儿,没有再说什么。
就听见凤孤又道:“想要什么奖赏?”
晚清抬头,本想说不必了,因为在她根本就不想去领他的情,可是眼睛瞟到了刚刚那名侍卫。
心中不忍,于是道:“妾身希望爷能安置好那名受伤的侍卫。”
车中的凤孤一听到这句话,脸煞时冷了大半,眸中冷光一现,他难得好心情想要奖赏她,谁知她竟在这般多管闲事,竟然就想要救下那名侍卫。
声音轻冷传出:“冷森,安排人送那名侍卫去双福镇。其他人起程。”
虽然凤孤语气不好,不过,那名侍卫得救,晚清却感到欣慰了。
她并非那种菩萨心肠之人,只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人摆在眼前,要她坐视不理,她却是做不到。
抱得暧昧(一)
自从那一场刺杀行动后,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一般。
连着十来天,一切风平浪静,也未再发生任何的事故。
她与凤孤,自那一日后,似乎达成某种共识一般,也不曾再发生任何问题,他也不再刁难于她,她也一直尽量避开着与他接触的机会。
没了双儿在身边,一时极不习惯,虽说红书也是极尽仔细地,可是,总觉得少了那一份亲厚。毕竟双儿跟在她身边十几年,日日总在耳边叽喳,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声音的。
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
很美,万物复苏,满山青翠,这样宁静地一路随行,没有横生任何的事情来兹扰,无忧无虑,倒是生出了几分游山玩水的兴致。
可惜好景不长。
当她看到远处山坡草丛中伸出一笑而过的那张俊颜时,她知道,怕是她又有麻烦了。
她这些天都不敢去想这件事,只以为已经过了十几天,他应该是不会来了,谁知道,才这么想着,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也够嚣张,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那坡上晃动,倒是极不怕死的。
只是左右一看,似乎两旁的侍卫都无人发现一般。
让她都要以为,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可是她是清楚的,这决不是一个幻觉。
只是这一次换了红书在身边,想来他真要来将她偷走,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才想着,就听见前面有侍卫’啊’了一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
她的心,也随着这个颠簸而咯地一震,眼皮跳得厉害。
知道又有事情了,掀开车门帘望去,就见路的中央不知道何时滚了几块大石,就那么横在了路的中间。
不大不小,却是偏偏马车就过不去。
而要处理,也决非易事,因为两旁斜坡,大石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移去。
就见冷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而后道:“碎石!”
就见几名侍卫飞身下了马,手中一运力,他们手中各凝起了一圈耀光的气体。
“哄”地一声,四人齐齐八只手向着大石盈用力一推,只见大石应声而碎了一地,飞起了满地尘灰。
晚清原本看得惊奇,正感叹着内功的奥妙神奇。却看着那飞起的尘灰十分诡异。
因为,那尘灰,起得十分之快,只一眨眼间,竟然飞速向着方圆地带漫延开来。
晚清方有警觉,也已经太迟了,那尘雾,已经蒙到了眼睛处,这雾气浓而烈,刺目非常,似得有毒,几乎第一时间,就让人无法忍受地闭住了眼睛。
不明中,她的手向着红书的方向拉去,拉到一只手。
大而修长,而且十分强健有力,手掌精糙,结着厚厚的一个茧子,这手,大得、大得,足以包下她整个小手。
惊觉不对,才想甩开手。
那手却是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往外一带。
浓雾中,她只感觉到身子一轻,已经被人带离了车队。
鼻间是那即熟悉又陌生的淡淡松草味。
她不觉轻叹了一下,想不到兜了一圈,又是被他偷来了。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是该夸他的偷术厉害,还是该说凤孤那帮人的警觉性太差呢?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两次被一阵风劫,整个队伍的表现都十分奇怪。与他们平日那严谨而周密的行为大不相同。
总有种,仿佛他们,就是在等着她被人劫去的感觉。
因为,刚刚被劫,整个队伍,竟是无人追来。
若说他们毫无察觉的话,这不太可能,可是她却一时也猜不出个中原因来。
睁开一双带着几分薄怒的妙目,瞪向一阵风:“你怎么总是阴魂不、、、、、、”
一个“散”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因为,她发现,她此时,被一阵风整个人搂抱在怀中。
那姿势、、、暧昧不明、、、、、、
脸上“哄”地一阵全红了,躁热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处。
“这怎么叫阴魂不散呢?多难听!咱们这应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邪风嘻皮笑脸地道,晶晶亮的眼睛看向晚清。
却见她脸上一片莫明地痱红,像是发烧一般,而且身体僵硬,眼中更是火光直冒。
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正要问她“你怎么了、、、、、”
话才说完,就换来晚清一句急急地怒喝:“放开我!!”那眸中的娇羞与薄怒,晕染得整个人娇艳如春花,汇成了一副极美的图案。
邪风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们两人。
脑门也是“哄”地一声响,一片躁热直升着。
他不是故意的啊!!
他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刚刚只是顺手将她一拉,就拉到了怀中,也不及细想,就抱着她急奔。
这时一看,才知道两人有多暧昧。
心中六神无主,听到她说放开,就真的手一松放开,地忘记此时自己是施展了轻功,正在半空中的。
这一放,晚清不识武功,整个人就直直地向着地面摔去。
邪风一回神才惊得脸色大白,足尖一个轻点树干,回跳直下一把将晚清拉住,却因为收势不及,无法回弹。
只能两人双双跌落于地上。
为避免晚清摔伤,他拥着晚清一个身形急转,扭过身子,将自己的背摔落地,而晚清自然而然地就跌在了他的身上了。
晚清脸上故做一冷,微怒地用力一推,整个人往一边坐了起来,眼睛亮澄澄地瞪着他。
其实也并非真的生气,只不过是为了掩去心中的羞怯罢了。他刚刚为了让她不受伤,宁愿自己摔在地上,将她托在了上面。
这样的行为,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也许当真有侠义之人,愿意救人于危及,但是能够舍已为人的,毕竟是少的。
而且他们,还是可笑的劫持者与被劫者。
况且他对她,也并非是有意轻薄的,刚刚的行为,她看得出来他只是无心之为,她又如何会小鸡肚肠地去计较这番呢?
只是如若不这样,却又不知如何化去二人之间的尴尬。
“我不是故意的。”邪风脸上一郁,带着一抹可疑的潮红,诺诺地道,十分委屈的模样。
抱得暧昧(二)
他以为晚清是误以为他是轻薄之人,可是他当真是无意冒犯于她的,他只是刚刚搂着她的时候、、、搂着她的时候、、、那样地自然,自然到仿佛天生一般的,自然到了忘记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他确实不是有意的!!
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晚清见他模样,心中想笑却未露出来,只是看着他,保持着一片清冷:“做都做出来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我刚刚是无意的!!”他又急急地辨道。
“好吧!我就当你是无意的吧!”
还以为要一番辨解才能让晚清原谅,谁知他只是再说了一句,晚清就原谅了他。
一时,他竟反而有些错愕,看着她,眼睛睁得极大。
晚清看向他,故意一道:“怎么了?难道不是无意的?”
“不是、不是!我是无意的!!”他一听,连忙左右一摆手,将手摇得急速,似乎怕摇得慢了,就要坐实他是有意的了。
晚清一笑,站了起来:“既然你是无意的,那么我也不会较真的。”
说完手拢起了垂散下来的几缕凌乱的发丝,轻轻顺了顺,因为没有梳子与镜子可以打理,她只能将散落的几缕乱发往后面的发髻缠去。
洁白的脸庞上一片清然如云,嘴角是淡淡的浅笑,长长的柳叶眉下,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挺俏的小鼻子,淡红亮泽的菱形嘴唇,还有那微微拢起而露出的嫩白耳根。
看着这一切,不知是否因为刚刚的暧昧,邪风忽然发现,看着她的时候,他有几分意乱情迷。
其实她不是极美的,只能算是清秀佳人,可是不知为何,跟在她在一起,总是有一种舒服自在的感觉。
看着她嘴角的笑,连烦燥的心情也能抚平。
拢完发丝,晚清看向邪风,却见他双眼发直,直盯着她看,却又仿佛在想着什么,于是蹙起眉头:“怎么了?”
邪风经她一问,才回了神,手不自觉地挠了挠耳朵,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刚刚竟然、、、
不敢细想,只是呵呵一笑:“没什么啊!”
晚清看着他一脸可疑的笑,不太相信没什么,可是左右却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见他一脸掩饰,知道问了他也未必会说,于是也不再细问。
往来时的方向看了看,却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追来的踪迹,她的消失,也许在他们看来,就如同马车上的流苏少了一串一般,无足轻重的。
分明想不在意,心中却不免感伤。
邪风见她望着来时路,于是道:“他们的人都没有跟来,而且未必跟得来的,那帮子人,若是打斗起来,我未必占得了上风,可是论起轻功,不是我自夸,举世未必找得出可以快过我的人的!”
邪风说得有点骄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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