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将她的想法告诉墨泱,她现在不得不利用他的感情,不得不善意的欺骗他,至少,她认为是善意的。
下午的时光因为墨泱给她的这个好消息,变得格外的快。墨泱和她躲在里间,嬉笑着下了几盘棋,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墨泱赶忙爬起身跑去匆匆地嚷着要改进煮粥的技艺。
梁灼斜躺在靠枕上,慵懒地看着团木小方桌上散置的棋子,黑白分明。可是人的一生,往往却不能做到这样清晰明了。
她的棋艺不好,墨泱总是会明着暗着让着些她,她哔哔啵啵赢了几局,手也酸麻了些,倒也笑得心安理得理所当然,仿佛还真就是墨泱棋技不如她似的。
“你要是我的兄长,该有多好,我就可以这样一直欺负你。”梁灼内心惶然道。
他端着粥靠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看着梁灼一脸希翼,“喏,快尝尝,怎么样?”
“啧啧,简直是太好吃了!”梁灼大口喝了几下,抹了抹嘴,拍着墨泱的肩膀大笑道,“看来我们陛下很有当厨娘,不不不,是当厨公的潜力啊!”
墨泱的脸顿时又红成了猴子屁股,手伸过来轻捏着梁灼的脸颊,小声威胁道,“女人,你可别太过分啊!”
吃了晚饭之后,墨泱还是赖在这没有走,梁灼也不顾忌他,自己脱了鞋去,躲到**榻上一面吃着他“偷”来的糖果点心,一面和在屋子里四处摆弄的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外面的风,呼呼地使劲鼓吹着窗子,但是屋里温暖而干燥,温红的灯光明亮而柔软,偶尔灯芯子会“扑扑”自己炸开几下。
四周弥漫着梁灼记忆中所熟悉的那个味道,让她觉得渐渐踏实下来。
忽然,禄德海却来了,在门外跪着喊了一声后,尖声细气道,“回禀陛下,淑妃娘娘突感风寒,请奴才叫陛下前去看看呢。”
“太医看过吗?”墨泱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屋里的那盆扶摇兰芝。
“已经去请了。”
“嗯,去吧。”墨泱说完一句就没下文了,梁灼探出头来瞧墨泱这边瞧,“喂,是不是淑妃?”
“是的。”墨泱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过去,你也知道的。”
见半天没有应答,禄德海又尖着嗓子试探了一声,“陛下是不是……”
“退下吧。”墨泱不耐烦的打断他。
“为什么不过去?她万一要是真是病得——”
“不要在孤面前这么大方,她病就病了,孤又不是太医!”他抬起头来,不满道。
“好好好,你千万别去啊,你要是去了我就死给你看好不好?”梁灼假装伤心的淌眼抹泪怪声哀嚎道,还拿出一条玉色衿带作势就要去上吊。
“好了吧你,死女人。”他一把拦住她,无可奈何的低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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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溺水
更新时间20131119 22:13:17 字数:1771
早上起来,外面仿佛是个阴天,青白雾淡的,不见一点阳光。屋里也觉得有点儿发闷,冷风从窗缝上钻进来些,有些冷。
梁灼趴在**上揉了揉脸,心满意足的探出头来,昨晚墨泱讲的那个故事还不赖,听着她这一觉又睡得格外的香甜。
“如意,如意”她一头青丝自然地垂泻下来,一张因为精神饱满而格外粉嫩红润的脸也盈盈笑起来,声音更是格外慵懒。
如意笑着走进来,一边为梁灼梳洗,一边告诉她墨泱上朝去了,并且还因为昨天夜里,梁灼再次不让他睡在**榻上面,而受了点凉,一直不停地打喷嚏呢。
梁灼听着,浅笑不语。
墨泱自从那次之后,一直赖在凤鸣宫不走,梁灼嬉闹着也从不让他躺在**上,他也倒随和,只是偶尔夜里翻身不小心会受些风寒,导致一早上起来总是“阿嚏”“阿嚏”打个不停。
梁灼见到他时,会忍不住笑话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鼻涕虫,他倒也不生气,每天还变着法子的熬制新的米粥,让梁灼品尝。
那些粥,有些好吃,有些难吃,有些不能吃。
天气愈发冷了,过了一会儿,梁灼吃了一些墨泱新作出来的桃花粳米粥,便窝在**上,和如意、纪云烟几个聊了会天,看了看院外的景色,心想着,怕是要下雪了。
兰嫔的身体好些了,墨泱后来把她安排住在**殿内,不再和淑妃住在一起了。她偶尔跑过来玩了一会儿,梁灼看她面色比先前又好了些,和着屋子里的几个人一起说笑着,日子也倒平实喜庆。
午后,如意几个因着和兰嫔熟络了,便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全去了她那听戏。梁灼怕冷,自己一个人吃饱喝足,抹了抹嘴窝在锦被之中睡着觉倒也自在。
正迷迷糊糊中,谁知,屋外头一声尖细的嗓音拿腔作势的喊道,“传圣上口谕,宣皇后娘娘至醉清湖一趟。”
梁灼倏地一下,惊了起来,了了草草的披了个雪狐披风走出去看,见来人却也不是墨泱身边的禄德海,便奇道,“怎地禄德海今日不当值?”
“禄德海公公今日身体抱恙,圣上差小的来传召娘娘去醉清湖一趟,好像是又做了新式样的米粥,让娘娘去尝个鲜。”他手一拱,用一种格外刺耳的尖嗓子道。
“知道了,你站着等会,本宫去换身衣裳就来。”梁灼点了点头,想着不知墨泱又要耍什么花样,他近来却是殷情的过分。
于是转身进了屋里,换了身簇新的胭脂色锦袍,又披上雪狐风衣,坐进院内停着的轿辇,往醉清湖赶去。
走着走着,梁灼觉得不太对劲,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直觉,她掀开轿帘子瞧外看,结果心里顿时一凉,这哪里是往醉清湖去的方向,明明就是在往禁宫那片子去。
“落轿!”梁灼连忙打开轿帘子,朝外头刚才宣话的那个太监怒喝道。
他眼一瞥,不怀好意的看着梁灼,细着嗓子道,“那可由不得娘娘了,这是圣上的口谕。”
梁灼冷着脸,斥道,“大胆奴才,这醉清湖都挪到禁宫了,本宫就怎么不知道?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太监听了,面色不改,斜着眼道,“今儿个,娘娘你是去哪也得去。”
“好,本宫就跟你们去,看在这宫里头青天白日的,你们这些狗奴才还能反了不成!”梁灼面色缓了下来,不紧不慢道,“先才走的时候,本宫怕下人们找不着主子着急,特意留下了字条,说圣上传了旨意宣本宫至醉清湖,末了见不了人,你信不信陛下掀了整座宫也把你们揪了出来,灭你满门!”
那太监听了,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扑通通跪地道,“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也是身不由已,是,是……”
“是‘淑’?”梁灼探着头疑惑道。
那太监跪在那不再吭气,似是默认了,梁灼心里正没有底,突然只听见那太监,嘟囔了一句,“对不住了,娘娘。”
接着梁灼眼前一黑,一个大袋子套进来,又七手八脚上来几个人将梁灼抬了出来。
梁灼慌了,只顾得上大喊“救命!”
第一声救命刚喊出来,“扑通”一声,一口水就灌了进来。
梁灼只觉得周遭冰凉凉的,身子拼命往下沉。
他们把她沉湖了!
梁灼脑子里立时一片空白,水灌进来,刺骨而寒冷,渐渐地、渐渐地梁灼的意识就模糊起来。
(“555…………我不走,我不走姑姑!”
“快走,你现在还不能泄露身份!”“我保证她平安无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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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夏嫏嬛喊冤
更新时间20131120 22:32:36 字数:2812
“你,你……”那个太监吓得不轻,面如土色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人,胆敢管花椒宫的事?”
“奉劝公公一句,趁在下未改变主意之前,还是快快逃命的好!”那人声音冷冷道。
“你,……”那太监气得声音发抖,回视后面一帮子小太监,喝道,“还不快走!”说着一溜烟跑了。
梁灼吃力地抬起眼来看,眼前的人温润如玉,面色轻柔,不由得一惊,喊道,“墨池!”
“娴儿妹妹,”那人又靠近了些,紧紧抱起她。她对着那张放大了的脸又仔细看了一遍,原来是公孙瑾,她的若耶哥哥。
她刚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脑袋里呛了太多水,晕了过去。
还是有点儿冷,梁灼缩在被窝里吃着墨泱端来的枣泥药糕,突然嘻嘻一笑,“唉,要不要这样啊,我这受了迫害的都没有你这么苦大仇深的。”
墨泱刚下了早朝,一进屋就找不到梁灼,派人去寻,也没有结果。把如意几个全叫了回来盘查,正焦头烂额之际,见公孙瑾将浑身湿漉漉的梁灼抱了回来,当下脸色就变了,明晓前因后果,更是大发雷霆,现下就将淑妃打入冷宫,底下如意几个更是被罚了大冷天跪在外面石阶上大半天了。
“你还笑得出来,”墨泱脸色凝重的拉起梁灼的手,沉声道,“对不住,是孤没有想周全,今日之事若不是公孙瑾,那后果——”他顿了一下,似有哽咽,“孤真是不敢去想……”
梁灼只觉得他的掌心特别温暖,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和煦,令人窝心,忍不住软语娇笑道,“好了,我这不也没事了嘛。”
正说话间,外面一个太监打了帘子闯进来道,“回禀陛下,淑妃娘娘已经打去冷宫,只是,只是——”
梁灼瞥眼看去,来人正是禄德海,只见他跪在地上,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有话就说。”墨泱凛声道。
“是,陛下。”禄德海点了点头,恭谨道,“淑妃娘娘哭着喊着说她冤枉,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证据确凿,有何冤枉?谋害皇后,以下犯上,其罪当诛!但孤念在夏大将军为国有功的份上,就免她一死,还想怎样?”墨泱眸色渐紧,一口打断了禄德海的话。
“娘娘说,说要是陛下不给她一个公道,她就一头、一头撞死在砌筑上……”禄德海颤声道。
“那就准了她!”墨泱头也不抬,冷声道。
“陛下——”禄德海难以置信的看着墨泱,见墨泱神色未改又不像是在说气话,大汗淋漓的起身准备退下。
“慢着——”梁灼张口喊道,“本宫去瞧瞧,看她怎么个冤枉法。”
“害你的那些个太监都招了供了,还有什么可冤枉的。白白地去一趟,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墨泱看着她,眼神灼热。
“不要紧。”梁灼一双秋水脉脉看着墨泱,定定道,“泱,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也不想去冤枉了别人。”她说完低下头去,复又说道,“何况这件事情也却有蹊跷,淑妃也是个精明之人,岂会叫人落下这样明显的把柄。”
墨泱听了,神色一顿,微微颔首,柔声说,“有些道理。那这样,你刚落了水又不宜见风,不如就让禄德海传她过来,可好?”
梁灼微笑着点了点头,禄德海接了旨意便赶忙退了下去。梁灼躺在墨泱的怀里,听见了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像寺院里夜半时分的钟声。外面绵绵密密的仿佛又下起了雨,她心里不由得感慨,今冬的雨下得还真是多。她实在不想伤害那些如果没有她,也许本该幸福的女人。是她霸占了墨泱,却又无法爱上他。所以,她想尽可能的弥补一些愧疚,包括对属于他的女人,好点。
不一会,淑妃就被带来了,披头散发的,一双眼睛因为哭得太厉害而红的可怕。
她一进来,就对着梁灼破口大骂,“贱人,你这样害我,你开心了,你满意了!我真应该叫了人去弄死你!”
墨泱面色沉怒,刚待发火,梁灼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对着淑妃浅浅笑道,“是本宫准了你前来澄清事实的,你应该感激本宫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疯狗乱咬一气。”
“我呸,你个贱人——”淑妃狞笑一声,大骂道。
“放肆,来人——”墨泱盛怒,朝淑妃大喝道。
“不急,淑妃娘娘她要是自己不想解开冤屈,就让她骂,使劲骂,”梁灼平声静气,缓缓道,看起来格外温和谦让,可又忽地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一凛,厉声接着道,“骂完了就扔出去乱棍打死!”
淑妃夏嫏嬛听了这一句,不由得安静下来,想起了自己此番来的真正目的,膝行上前至墨泱身边,泣涕涟涟道,“陛下,陛下,嫏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嫏嬛是被人有意陷害的!”说完深深地剜了梁灼一眼。
梁灼笑了笑,不以为意。
墨泱脸沉如铁,让禄德海将那几个太监带了进来,拖到夏嫏嬛面前冷声问道,“你可识得他们?”
“主子,主子!奴才们已经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您快救救奴才们啊!”为首的那个就是之前来传召梁灼的那个太监,只见他领着后面几个太监拽着夏嫏嬛的衣服大声哭喊道。
“狗奴才!我何曾叫你们去谋害皇后了,一派胡言,我看应该去诛九族!”夏嫏嬛一见他们这样喊,脸气得发白,怒斥道。
“主子,您好狠毒的心啊,奴才们为您办事身遭大罪,您不但不施与援手,反倒落进下石!既然这样,奴才们也不怕全抖了出来!“那个太监一听,凶狠道。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做过的事,你们为何要冤枉我!”夏嫏嬛很是激动,站起身拔下头上的簪子要向两人刺去。
“够了!”墨泱大喝一声,不耐烦地瞪着夏嫏嬛怒道,“孤只问你,可认识他们,你答了便是!”
“认识!”夏嫏嬛道。
“可是你宫里的太监?”墨泱道。
“是。”夏嫏嬛应一声道。
“好,你们把你们所知道的的通通说出来。”墨泱目光越过夏嫏嬛,朝她身后的几个太监怒声道。
接着那几个太监上前一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将夏嫏嬛如何教他们谋害梁灼的全部细节一一道来,又连着以前诬害兰嫔的事情也都说破了。
只见夏嫏嬛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微微发抖,颤声转向墨泱道,“是,嫏嬛是妒忌过陛下对皇后的爱,也想过要乘机除掉兰嫔,但是这次,这次真的不是嫏嬛所为啊陛下!”
刚才那些太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冷眼旁观着,也未曾说话,待那帮太监话说完了,她方开口,“哦,那不知——”
梁灼刚一开口,那些太监竟齐刷刷地大呼一声,“主子,对不住了!”集体咬舌自尽。
夏嫏嬛顷刻面白如纸,惊恐万分,连声急呼,“陛下,这是有人诬陷我!诬陷我!”
这事情来的突然,梁灼也是怔了一下,十分讶异。
墨泱听见夏嫏嬛的喊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