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摸了摸眼角;哎哟;不行;她现在就想睡了;好困!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你总不会为了那个死得骨头渣都找不出来的大祭司小祭司来做什么贞*洁*烈*妇吧?”
“就算做贞*洁*烈*妇;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咦;那是什么?梁灼眼睛一亮;在阿鼻大帝背后的澡盆旁边竟然有一张藤椅;藤椅!哎呀呀;真是太好了!
梁灼的头晕乎乎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根本没听清阿鼻大帝一个人到底在那念什么经;轻轻推了他一下;摇摇晃晃朝那张藤椅走去……
啊;亲爱的周公;吾来也!
藤椅!藤椅!我最可爱的藤椅;梁灼两眼放光;走过木桶;眼看着藤椅就在眼前;啊呜呜;真想抱着藤椅亲一口;唉;没办法;人犯困的时候;真是藤椅最亲!
梁灼摇晃着又往前跨了一步……
她仿佛感觉到藤椅在向她招手!她嘴角微微一翘;整个人踮起脚尖准备朝藤椅扑去;尚未等她开始进行扑;腰上忽然一紧;连挣扎都未曾来得及;便被人“噗咚”一声连人带衣;扑进了旁边那一大桶早已经不热的洗澡水里——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洗澡水;梁灼的眼睛里也进了水;打了一个空嗝;眼睛疼得睁不开;整个人完全醒了。
“你爷爷的——”梁灼忍无可忍;睁着血红的眼将刚冒出头的阿鼻大帝;又一头按下去;大声咆哮;“究竟想怎样!”
阿鼻大帝费力地从水里钻出头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茫然地看着梁灼;讷讷道;“我救你啊;我以为你要效仿……”
“效仿你大爷!”梁灼不听这句话还不来气;一听之下更是满头怒火;她说这死小子怎么好端端地来扰她清梦;原来是以为她要效仿古代烈女一心求死!他大爷的;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脑残的想法不让她睡觉!
阿鼻大帝摸了摸头;死死盯着梁灼大气不敢吭。就在他以为接下来梁灼将会又出什么更激烈的手段之后;突然一个轻飘飘的东西倒向了自己的怀里。
…………某人竟然再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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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许清池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梁灼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看样子好像已经完全忘记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了。
“娘子……”阿鼻大帝看她醒了;连忙兴冲冲地走过去。
梁灼瞅了瞅阿鼻大帝;又摸了摸身下软软的床;哎呀呀;真是得偿所愿啊;她;眯起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唔;最近真是求仁得仁啊;刚才我还在梦里梦到自己特别、特别困;想找一张床呢;没想到醒来以后还真的就有床了;哈哈!”
阿鼻大帝死死地盯着她:“难道你除了这个梦里就没有点别的?”
“呃”梁灼低下头咬着手指想了想;喃喃道;“好像没有。”
“唉……”阿鼻大帝失望地摇摇头;“啊;不对!有;我记起来了;我梦到你了……”梁灼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站着的阿鼻大帝。
“梦;梦到我什么?”阿鼻大帝欣喜若狂受宠若惊地转过头;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害羞。
“我梦到你说……”梁灼想了想;正在努力措辞;“我说什么?啊啊?”阿鼻大帝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凑过去;满脸期待。
“主人;我已经和白奶奶他们说好了;我们可以……”苇裳推开门;款款走进来。“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梁灼一听到苇裳的话;兴奋的大叫一声;一个箭步从床上窜过去;一把搂住苇裳;“呵呵呵;看来我最近得好好酝酿酝酿做个好梦才行;竟然做什么灵什么;哈哈哈!”
“唔”阿鼻大帝彻底泄了气;低下头远远地白了一眼像只小猴子一样挂在苇裳身上的梁灼;慢慢道;“嗯;猴子你赶紧下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好嘞!见姑姑咯见姑姑咯!”梁灼一蹦三跳;迅速从苇裳身上弹回来;动作十分麻利地套上衣服;两只鞋一拔;随便绾了个田螺髻;前前后后所用的时间还不到半柱香!
一切收拾完毕;梁灼腿往床上一翘;龇着牙拍了拍旁边目瞪口呆的阿鼻大帝笑嘻嘻道;“快点快点;走吧!”
拜别了白奶奶和白爷爷;三人走出小树林;抄小路往浮云山走去。
因为担心用灵力飞行的话太引人注目;况且将灵力耗损在路途上;要是万一他们几个;在去浮云山的路上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便有些棘手。
阿鼻大帝斟酌再三;打算提议大家步行去浮云山;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考虑要是梁灼受不了的话就选择;第一;他背她;第二;坐轿子。
阿鼻大帝想好这一切以后;就已经做好了梁灼要和他吵上一架甚至打上一架的准备;他深吸了口气;走到梁灼身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梁灼;结果——
结果…………这姑娘今天异常反常;不仅没有异议;而且是完全没有任何异议;简直就好像阿鼻大帝放了一个屁一样!
阿鼻大帝还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中;梁灼却两胳膊一甩;直接迈着二十五万步兵上阵杀敌的步伐;铿锵、铿锵!高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了苇裳和阿鼻大帝前面。
阿鼻大帝实在不能明白;要见的是他姑姑;何以梁灼如此兴奋;兴奋到变态的程度;“喂!”他仰着头朝前面明明年纪一大把了;却还在一蹦一跳像只活泥鳅似的梁灼喊了一声;“你这么反常;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梁灼停下来;回头看着阿鼻大帝;很肯定的回了一句;“有!”
“什么?”
“生煎阿鼻;红烧阿鼻;慢炖阿鼻;水煮阿鼻;闷炒阿鼻;水卤阿鼻;清蒸阿鼻……”梁灼吧啦吧啦面无表情的一口气说完了;看了看愣住的阿鼻大帝和苇裳;“扑哧”一笑;捂着嘴朝阿鼻大帝眨了眨眼睛;咯咯咯笑起来;“还有别的做法我现在还没想到;随时欢迎补充!”
阿鼻大帝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抽了风一样莫名兴奋的梁灼;愣了半秒;对着梁灼嘚瑟非常的背影;大声道;“梁灼;你大爷的!”
“我大爷不就是你!”梁灼偏过脸对着阿鼻大帝嫣然一笑;转过去又咯咯咯、咯咯咯;笑得愈发厉害;两只肩膀一起一伏不停的在抖!
“唔”阿鼻大帝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眼睛发红。
从白奶奶家到浮云山的路要是按凡人的脚程来算;就是最壮实的庄稼汉子;起码也得走上一天。结果梁灼一路上嚯嚯嚯、嚯嚯嚯;和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一路聒噪;一路乱嚎着;他们竟然不到傍晚;就已经到了浮云山后山的山脚下。
“阿鼻!快看!快看!到了到了!”梁灼兴奋地跳着;暖暖的夕阳洒在她火红色的衣裙上;阿鼻大帝眼里不禁落满了笑意;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那么多颜色;偏偏喜欢红色?俗气!”
“因为红色很漂亮;让人觉得……好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当时看她说的婉转;又渐渐低了声音;以为是又触及了她的伤心事;连忙凑过去;准备安慰她一下的;结果她倒好;头一抬;生生地撞上了阿鼻大帝的鼻子;于是乎阿鼻大帝悲壮的;流了两行阴惨惨的鼻血下来;她却笑起来了;
“还有就是;我父王喜欢;我也喜欢;既然喜欢管它俗气不俗气呢!”
既然喜欢管它俗气不俗气呢!
……
淡淡的夕阳洒在浮云山上;泛着淡淡的酒红色;“在想什么呢;主人?”旁边的苇裳侧过头;低低问了一句。
阿鼻大帝回过神;嘴角微翘;看了旁边的苇裳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今天是哪来的蛮力?真是体格健壮!”
苇裳愣了一下;看向前面正在大树底下扭来扭去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的梁灼;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郝姑姑出来的时候;梁灼正在那施展她的九阴白骨功;还美其名曰舒展筋骨好活动。
……左伸展伸展胳膊;右扭动扭动大腿。
苇裳莲步轻移;慢慢朝郝姑姑走去;微一低首;浅浅笑道;“姑姑;你看裳儿把谁给您带回来了。”说着笑着指了指身后的阿鼻大帝。
“阿鼻……”郝姑姑向着阿鼻大帝欣喜万分的喊了一声;眼睛里顿时溢满了笑意。
阿鼻大帝看了看郝姑姑;又看了看苇裳;大步朝梁灼走去;伸手一把搂过她;仰头对郝姑姑道;“姑姑;这是阿丑;原来国辅王府的郡主。”
“她是来……”他转头看了看梁灼;梁灼立刻会意;“我是来求姑姑一件事的;就是我想知道自己的……”
“好了;我知道了。”郝姑姑冷冷打断梁灼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看阿鼻大帝和苇裳时的柔和可亲;扭过头淡淡的看了梁灼一眼;冷若冰霜。
“姑姑;我还没说完呢……”梁灼眨巴眨眼睛;还是不死心。
郝姑姑闻言立刻便转身;面色淡漠;径直朝浮云山上走去;走了几步;又侧过头;对着站在一边的苇裳;开口道;“裳儿;我们走。”
“是;姑姑。”
“完了;我和你姑姑没戏!”郝姑姑一走;梁灼立刻像垂败的公鸡似的;耷拉下头;十分懊恼的嘟着嘴。
阿鼻大帝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往她头上一拍; “从没指望你能博姑姑欢心!”拽着她的手大步朝郝姑姑她们追去。
“从没指望你能博姑姑欢心……从没指望”梁灼反反复复回味着阿鼻大帝这句话;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好歹她以前也是郡主一枚;要是姑姑真喜欢苇裳那样的;她临时起意装个两三天也不是没可能的……
哎呀呀;只是她重生以后疏懒散漫惯了;要真是从头开始装;还真是个技术活。梁灼揉了揉眼睛;觉得眼睛发涩;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顺着后脊梁骨爬上来;她;她…………好像又开始困了;唉;最近怎么老是容易犯困?
不能睡!不能睡!梁灼使劲掐了掐了眼皮;迷迷糊糊听到阿鼻大帝问了一句:“城主也来了?”
接着便是苇裳糯糯的嗓音:“是的;主人。城主一直在里面等着要见你呢。”
梁灼觉得头昏脑涨;全身酸软;眼看着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喂!”阿鼻大帝扭过头在梁灼头上又是一敲;“这可是个机会;你争取表现稍微好一点吧。不然我姑姑的性格;唉……”
梁灼一听这话;立刻睡意消退了一半;大声嚷嚷道;“什么叫我表现得稍微好一点?我可是梁灼;要不不表现;要表现就一定要很好很好嘛!”说完很是得意地眯起了眼。
“哼哼!管你什么城主;城狗的;且看我变变变;变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楚楚可怜小鸟依人……!”
“好了;你不闯祸就行了。”阿鼻大帝点了她额头一下;十分鄙夷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着她就往前走。
“阿鼻;你狗眼看人低;你你你!给我等着!”梁灼低下头;死死地攥了攥手心;咬牙切齿的腹诽道。
浮云山的树木很多;或许哪里的山树木都很多;绿绿的;翠绿、嫩绿、墨绿、浅绿、淡绿、深绿……
梁灼的手被阿鼻大帝拉着;心下暗暗决定待会一定要装得有模有样的;甚至她都开始在心底盘算好待会应该怎样走过去;怎样笑;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淡淡的橘红中;古树参天;一桌;一凳;一人。
见梁灼他们来了;那人轻轻转头;淡淡的向梁灼他们看过来。
“啊”瞬间之前准备的一切立即被这一双眼睛瞬及击垮;那不是别人的眼;而是许清池的眼睛!
147 玲幻无量(上)
147玲幻无量(上)
**本篇要重新写,不作数**
残阳如血;古木密密层层的罅隙里刮下来一大片橘红色的朦胧光线;稀里剥落的;空气中浮动着似有若无的淡淡苦茶香味……
细细一闻;却又似乎是松树的气味。
“是你?”梁灼觉得心口某一处倏地一下迅速的疼了起来;浅浅的;风吹扬起那一片墨黑色的衣角——
黑衣黑发;背影料峭孤绝……
风轻轻的吹在脸上;梁灼愣了半秒;才发现也只有一双眼睛是许清池的;而他不是清池。
“你是?”阿鼻大帝淡淡的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不太喜欢他。
“他是我浮云山的贵客;是我请来的客人。”郝姑姑和苇裳分别穿着件天青和水碧的衣衫;从阿鼻大帝他们后面袅袅走上前来。郝姑姑朝黑袍男子微微点头一笑;扭头若有警醒地看了阿鼻大帝一眼。
眼光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瞥到过梁灼;仿佛她就是一个透明的空气罢了。
“是么;那太好了!”梁灼眼眸一亮;看了看眼前的黑袍男子;“我和他也算是半个认识的熟人;不知道姑姑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帮忙;看一看我的……”
“好了。”郝姑姑冷冷打断梁灼的话;朝她看过来;眼神锐利:“看来我还不能不答应了?”
梁灼低下了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了;虽然她看起来也不并不老。只是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和她置气呢?
梁灼觉得她好像怎么做都是错;怎么说都是错;不由得心灰意冷;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呀;真是太可怕了……”
“你说什么!”郝姑姑手指一挥;梁灼身后的那棵老松树的树枝突然“咯吱”一下砸下来;梁灼连忙往旁边跳了跳;大声道;“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唉唉唉;现在没有灵力了;就是普通的凡人一枚。二者实力悬殊太大;所以梁灼决定还是暂时识时务为俊杰好一些。
她拍了拍胸口;抬头看向黑袍男子;讪讪一笑;打哈哈道;“那个……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看看;我竟然忘了?”
“你不必知道。”黑袍男子眼睛都没有抬一下;面向郝姑姑;二人面前忽然升起一道四人粗的圆柱形结界;结界泛着淡蓝色的光;将二人吸了进去。
梁灼愣在那;脸涨得通红;恨不得直接将眼珠子挖出来丢在黑袍男子身上;我我我;我就是想蹭一下关系怎么了;用不用那么凶;不不不;根本没有凶;是完全忽视!忽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我我!梁灼上前走了两步;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立刻被阿鼻大帝打断;“嘘;姑姑他们在练功;不要说话。”
梁灼看阿鼻大帝的眼神很是郑重;吐了吐舌头;终于将满腔的怒火生生按了下去;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偷偷用余光悄悄瞄着黑袍男子和郝姑姑;不知道他们隔着她进入不了的结界到底在说什么。
黑袍男子黑衣如瀑;虽是远远看着差点连梁灼都恍恍惚惚觉得似乎许清池就在那;但是仔细分辨一下;又很快能够区别出来;神情不对;气味不对;感觉也不对。
只见黑袍男子一会儿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