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露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告诉我一个方法好不好?我没有你那么硬的心肠,明明爱着我,却要和别人在一起,我只想让你每天晚上在我的怀抱中入睡,早上看你从我的臂弯中醒来,这也是一个奢望吗?告诉我,是不是?”
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剖白听得沈露白的心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她的心好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弹,炸出了千千万万的碎片,那种疼痛,从心里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她不由得紧紧搂住成怀瑜的腰身。
成怀瑜见沈露白终于有了回应,心中大喜,他明白,沈露白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都恨不能镶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成怀瑜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闭上眼睛,暂时将脑中的杂念挪走,静静的享受这份宁静祥和的幸福。有时候,他会有种错觉,仿佛和沈露白不是在东京相识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和关爱着,像是对相濡以沫的小夫妻。他温热的大手,在她的曲线上游走着,柔软的嘴唇密密的亲吻着她的耳朵、脖颈。
对沈露白来说,成怀瑜的怀抱,是个避风港,是个温柔乡,也是个最令她纠结的地方,每次,她都会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赵晋鹏的话语在脑中回想起来,让她的身体瞬间冰冷,不得不带着浓浓的眷恋强迫自己脱离这个怀抱。
“我得回去找锁匠开锁。”沈露白推开成怀瑜,仍然想着离开。
这个女人……美男计都不管用了,成怀瑜苦笑着,说:“到哪儿去找锁匠?”
沈露白说:“大街上应该会有摆摊的吧?”
成怀瑜说:“大街上那种你能相信吗?”
沈露白想想,这种人确实不可靠,但是家门得进呀,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工人直接把门弄坏算了!
成怀瑜走到一边,拿起电话,装模作样的拨着号,说:“我打给秘书问问他有没有熟识的。”
打完电话,他又回到沈露白身边,说:“他还真有认识的,在公安局备案的锁匠,但是那人今天去外地了,得明天才能回来,你就先在这里忍一宿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什么没带钱,连外衣都没穿,如果不住在这里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她点点头,同意了,其实心里头隐隐的还是希望能和成怀瑜多待一会儿。
成怀瑜嘴角扯动,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捏了捏衣兜,偷偷的将里面的一小串钥匙藏在柜子里。
“我饿了,给我做饭好吗?”成怀瑜眼睛亮亮的,微笑着说。
“好吧,我也好久没下过厨了,正好试试,家里有菜吗?”沈露白说。
“当然有。”成怀瑜拉开冰箱门,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蔬菜水果。
“这么多?”,沈露白疑惑的看着成怀瑜:“你一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不等吃完菜就该烂了。”
这些都是成怀瑜特地才买的,当然买的不是一人的量,他笑着说:“所以你得在这儿多吃几顿。”
沈露白没说话,挽着袖子,从冰箱里翻看着蔬菜,问:“你想吃什么?”
成怀瑜拉过她的胳膊,帮她挽好袖子,说:“随便,沈氏出品的我都爱吃。”
沈露白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说:“你呀,你还挺油嘴滑舌的。”
成怀瑜说:“也分对谁,只对你,我才这样。”
沈露白心间一颤,连忙把这个话题带过去,说:“那就吃清炒油麦菜、小炒牛肉和红焖大虾吧。”
成怀瑜点头,说:“你说了算。”
沈露白拿着材料走进厨房,成怀瑜跟在她后面,找出一个围裙,从后面给沈露白系上,动作熟练、自然,像是做过几百次的样子。
“好了,我自己弄,你出去吧,免得弄一身的油烟子味。”沈露白一边洗菜,一边跟他说。
成怀瑜抱着隔壁,斜靠在门口,不说话,只微笑的看着她。
沈露白的长发散着,发丝时不时的滑到前面来,阻挡她的视线,她还得随时的把它掖到后面去。
成怀瑜看了,转身出去,一会儿,手中拿着一个象牙的簪子回来,站在沈露白的身后,撩起头发,将青丝绾成一个漂亮的发髻。
簪子的坠儿一晃一晃的,沈露白伸手摸住,心中满满的被一种幸福感所充盈。
秀美白皙的脖颈露出,成怀瑜亲吻着,揽住她的腰,喃喃的说:“我绾起了你的青丝,你就是我的了,我们就这样多好。”
做好饭菜,两人吃个干干净净,沈露白很久没吃这么多的饭了,此时才觉得,原来吃饭也是一种享受,两个一起的,将碗刷了。
沈露白坐到沙发上,成怀瑜凑过来,躺在旁边,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细细的亲吻着她的手心。
“好痒,别闹。”沈露白笑着阻止他。
“好了,不闹你了,我们谈谈吧。”成怀瑜坐起来,严肃认真的说。
沈露白心头一紧,又要开始逼迫自己的了吗?连忙要起身逃脱,却被成怀瑜一把抓住,定在自己身旁。
真相
做好饭菜,两人吃个干干净净,沈露白很久没吃这么多的饭了,此时才觉得,原来吃饭也是一种享受,两个一起的,将碗刷了。
沈露白坐到沙发上,成怀瑜凑过来,躺在旁边,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细细的亲吻着她的手心。
“好痒,别闹。”沈露白笑着阻止他。
“好了,不闹你了,我们谈谈吧。”成怀瑜坐起来,严肃认真的说。
沈露白心头一紧,又要开始逼迫自己的了吗?连忙要起身逃脱,却被成怀瑜一把抓住,定在自己身旁。
成怀瑜说:“不要再逃避了!我不能再容忍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你爱的,我必须知道原因!”
成怀瑜的声音严厉,不跟以前一样的温柔询问,而是严厉的质问了。
沈露白眼光闪烁,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知道了你在东京拍过片子的事对吗?”成怀瑜问。
沈露白还是低着头不言语。
成怀瑜继续问:“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你们才分手的是吗?那你退学的原因呢?不是你自己想退的吧?明明还差两年就毕业了,没人会傻到这份上!”
沈露白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成怀瑜没听清,皱了下眉头,说:“原因呢?”
沈露白还是沉默着,她决定一句话也不说,用沉默来抗议他。
成怀瑜决定要一层一层的掀开沈露白身上的疤,只有揭开了,身体才能恢复,否则,疤只会越结越深,虽然沈露白会暂时的鲜血淋漓,但也只是短暂的疼痛,成怀瑜也心痛,但这是不得不经历的,长痛不入短痛。
于是他说:“你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吗?”
沈露白是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有问过,并且极力的回避这个话题。
成怀瑜说:“因为他们宿舍的同学给了他一张光碟,说上面的女演员长的像你!”
沈露白猛然抬头,心中立刻恐惧起来,难道,他们也知道了?
成怀瑜说:“你放心,他们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就是你,我想,那个赵晋鹏之所以认出是你,是因为你身上的那颗胎记吧!”
沈露白隔着衣服摸着胎记的位置,疑惑的说:“可是,他没见过我的身体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有一天我躺在他身上睡着了。”
成怀瑜说:“也许他是在趁你睡觉时候偷偷的看了你的身体,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句话,成怀瑜说的实在有水平,没有明说赵晋鹏是流氓,但言外之意就是这个意思,比直接说出来效果还好。他抓紧一切的机会去贬低他,管他是不是真的偷看过。
沈露白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成怀瑜说:“既然你不会主动的退学,你的退学又办得匆忙,而且就是在赵晋鹏知道你的事之后不久,这不得不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他逼迫你的对吗?”
真的被成怀瑜说中了,沈露白心头一震,自己极力隐藏的秘密一点一点的都被成怀瑜挖出来了,这样的难堪更甚于当时脱光了衣服袒露在他面前。
成怀瑜看着沈露白的表情,坐实了他的猜测,声音不再平静,说:“没想到,还有这么恶劣卑鄙的男人,一个大男人知道自己女友的事,伤心失望分手,都在情理之中,可他逼迫你退学就太下作了!”
沈露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内心又一次的承受了当时的煎熬。
成怀瑜说:“你拍片子是在和他以前的事,他不能因为而怪罪你!为什么要听他的?他有什么权利让你退学?”
沈露白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将头埋进双腿之间,声音发抖,低低的抽泣着说:“我也不想退学……是他威胁我,要将我拍片子的事告诉所有认识我的人,我没办法……我要活下去,我妈妈也要活下去,我们没办法承受别人人异样的眼光,也怕我生前一直受人尊敬的父亲死了还不得安宁……”
原来是这样,事实竟是如此的简单!
就是因为这么简单,就是很少有人会干出这种无耻,不爷们的事来,所以成怀瑜才会没想到。他眉头皱起,瞬间明白了沈露白回到赵晋鹏身边的原因。
他连忙将沈露白怜惜的抱在怀里,轻声确认说:“他也用这个来威胁你回到他身边对不对。”
沈露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吸附在成怀瑜身上,眼泪瞬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声音囔囔的哭着说:“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再被他威胁了,我讨厌他,我快要憋闷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成怀瑜心如刀绞,沈露白的每一个字,每一点眼泪都如同一把利刃,割在他的心间,让他心里剧烈的疼痛着,他不由得也紧紧的回应着沈露白,声音很轻却郑重无比的在她耳边说:“我不会让他在我机会威胁你,有我在,你就什么都别怕,信任我,依赖我,以后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沈露白在他怀里重重的点点头,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她极力隐瞒的事打开了一个豁口,便如奔腾的河水,全都倾泻出来,原来,是这么的轻松,说出真相原来也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也并没想她原先所想的那样,会让她最后一点尊严消失殆尽,反而赢得了成怀瑜更多的怜惜,也给了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生活的机会。
沈露白一边想着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一边的放声大哭,随着泪水越来越多,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好,这些年累积起来的郁闷,随着泪水,一点一滴的都流了出去。
成怀瑜也不劝她,只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亲吻她的头发,将自己的热量和力量通过紧密相连的身体传递给他。
这个怀抱给她的力量,足以支撑她将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抛弃掉。
沈露白这一哭竟哭了足有半个小时。哭声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成怀瑜一看,不再阻止恐怕对她的身体会有损伤的,连忙附着她耳朵温柔的劝解:“别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就肿了,不漂亮了。”这是每当小瑾哭闹的时候妈妈哄她说的话,被他现拿来用。
沈露白听了他的话其实很想停下来,但是哭声和泪水竟然形成了惯性,怎么想停止也停不下来,她忙抽噎着说:“帮……帮……我,我……停不……下来……来了。”
成怀瑜轻笑,轻巧的抱起她的身子,站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一只胳膊拖着她的臀部,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慢慢的走动着,边走边轻颤,像是哄小孩一样,嘴唇不停的亲吻着沈露白的面颊、脖颈,轻轻呢喃的唱着不成调的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怀里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也慢慢平稳了,只偶尔听到几声抽泣声。
沈露白像只温顺的小羊,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放心的交到成怀瑜的怀抱里。
“露儿……”成怀瑜轻叫着她。
没有答应,成怀瑜转头看她,不由得笑了。
沈露白俨然已经睡着了,哭过的脸蛋红得像秋天的苹果,眼角之处犹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鼻头微微发红,不时的抽动一下鼻子,就像是个三岁小孩一样,非常的可爱,成怀瑜怜爱的看着她,玩心大气,轻轻捏住她的鼻子,不大一会,沈露白的手就伸了过来,像是挥苍蝇一样赶走了他的手指,翻个面,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作者出门去鸟,今天起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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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成怀瑜闷闷的笑起来,没想到他的露儿也有这么幼稚可爱的一面,他不由自主的亲了亲红红的脸蛋。
他将沈露白轻轻的放到床上,端详着她的睡颜好一阵,去弄了一条温和的毛巾,将沈露白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唇,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柔情似水的呢喃着说:“露儿,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就让我替你背负所有的伤心难过不愉快,放心的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我。”
……
沈露白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好久之后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视线先定在天花板,然后慢慢的往四下看,哦,原来是在中关村的住处。
“醒了?”
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沈露白头顶炸起,她吓了一跳,连忙抻着脖子去看,正看见成怀瑜放大了的,笑吟吟的脸庞。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愣,感觉头晕晕的,好像有一团浆糊在里面,一时想不起昨天发生过的事。
“想不起来了?”成怀瑜戏谑的问着,抓起她的胳膊,不停的亲吻着。
沈露白忽然惊觉,自己竟然是浑身光裸的,而揽她在怀的男人更是不着一缕,更要命的事,这个男人跟她密密实实的贴合在一起,大腿压住她的身体,霸道的控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为什么压着我。”沈露白头脑不清醒,这句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成怀瑜轻笑,竟又童心大动,说:“你不记得了吗?昨晚北京刮大风,你这么瘦小,我怕把你刮跑了,只好压着你喽。”
沈露白听了这话竟然觉得很感动,脑子清醒了一点,感觉不对,惊觉被他给耍了,忙捏着成怀瑜的脸蛋,问:“你真的是成怀瑜?”在她的印象中,成怀瑜很少说这种玩笑话。
成怀瑜一脸坏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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