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后直接便扑倒了太后的床上。——QQ手打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皇后狼狈的样子,太后眼里闪过惊讶。
“太后,快去救救候爷吧,皇上要削了候爷的爵位。”皇后一说完,泪就涌了出来。太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又倒回床上,还好宫女有眼色的上前搀扶了一把,太后这一次可不是在装头痛,而是刚刚起的太急,又听到这样的消息,被刺激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得海一直可深得皇上信赖。”太后显然还不相信。
皇后咬着唇,一脸的犹豫之色。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婆婆妈妈的。”太后气的大声喝道,一边摆手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独留下两个人。
皇后这才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番,太后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手狠狠的拍到床沿上,脸上的怒气更不用说,皇后低着头,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哥哥做的太过份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好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若是把皇上放在眼里,也会这样做,太后冷冷的盯着皇后,“你们太让哀家失望了,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爷,就胆敢做出这番事情来,眼里还有皇上吗?你们的意思是想惜此机会暗下观察司徒家的那个是什么样的秉性,还真是抬举司徒家的啊,一个小丫头就能让你们劳师动众,知道的是你们怀着这个心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脑袋被驴踢了。” ——QQ手打
此时这样骂也难以消灭太后心里的火气,为什么他们就这么不争气,原本自己还指望着他们为自己办事,这下看看,还好没有,不然就看他们的这点小手段,到时自己也不也会被他们拉进去,跳不出来?
“太后,您快救教候爷吧。”皇后此时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太后冷哼一声,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必须得出头,不然也会让人认为她娘家没有人了。
皇后见太后不语,这才起来扶着太后下了床,又穿了外袍,出了屋带着宫女太监一路向御书房而去,皇后仍旧是一副狼狈的样子,太后看了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也没有多说。
一行人到了御书房,外面静悄悄的,这倒让太后心思一顿,觉得事情不对。
有太监早看了太后过来,已进去禀报,等太后近身前,御书房的门已打开,太后迈步进去时,果然见侯爷跪在地上。
“儿臣见过母后。”富察明宏起身上前问安。
一边扶着太后坐到了椅子上,自己才跟着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深夜怎么来了?”
同一时间开口,问出不同的问题。
富察明宏神色不变,倒是太后微板一愣,淡笑道,“还是皇儿先说吧。” ——QQ手打
“母后先说吧。”富察明宏恭敬的道。
看着儿子一脸的真挚,太后很满意,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也只有这个儿子最合自己的心思,想到那个傻儿子,也从皇后的话里听说逃出了死牢,和司徒家的在一起,她也就不担心了。
“得海怎么还跪着?这里又没有外人,起来吧。”太后开了口。
得海叫的正是候爷,皇后静静的站在太后身边,低着脸,却也能感受到皇上看过来的视线,如尖奕般。在看那跪下的得海,应了一声‘是’,才站了起来。
恭敬的退到太后的一旁,弓着腰的低下头。
富察明宏倒是没有一点不悦,似乎之前的不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太后看到儿子这样,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皇后太过惊吓,把事情想的严重了,心下提起的担心,不免下放松下来。
“听说有浩儿的消息了,正和司徒家的在一起。”太后这才将话题带到别处。
富察明宏点点头,不欲多在这个问题上下口,只是见母后的轻松神情,暗想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他们还活着?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也是自己太心急了,或许得海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真的敢动他们几个人,只是就凭他做的这些事的心态,又让富察明宏心下不悦起来。
如此胆大妄为,连皇家的人都敢如此,可见他平时在下面又怎么样的。——QQ手打
今日借这个机会,怎么也要杀杀他的锐气,让他明白一下,什么叫害怕,斜视了一眼皇后,至于这个女人,既然她不安份,自己只不过下了一个套,她便中计的把太后招来,如此就先拿她开刀。
“母后怎么来了?”相同的话,富察明宏又问了一遍,然后才看向皇后,“皇后这又是一番什么打扮?不会就这个样子在皇宫里走了一遍吧,将皇家的颜面置之何处?”
太后的嘴动了动,没有说话,倒是皇后吓的忙跪下来,“臣妾知错。”
“母后也是,皇后这副样子,也不指责一两句,即使她叫母后姑姑,母后也不该如此偏爱,这样也不让人多想,这皇宫里都被李家掌控了?”富察明宏嘴里的‘李家’,正是太后的本家。
太后听了心里一惊,就连旁边的李得海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皇上这话的意思,不是在说李氏一族在惑乱后宫吗?
这样大的罪名扣下来,可灭九族啊。
太后久久没有表态,半响后,终于狂声笑了起来,难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而皇后听了吓的急忙向自已求救,跟本没有想到这是皇上下的一个套,让她往里钻罢了。
如今连自已这条皇后要退的后路都被皇上堵死了,眼下就是笼子里的鸟,板上的肉,哪里还有逃的机会。
“母后”皇后不知道此时还有谁能帮自己说上话。
她也终于明白了,皇上此时要除去的跟本不是哥哥,而是自己啊。
是啊,她真傻啊,只因为死牢失火,凭借这个借口皇上怎么可能削掉李家的爵位,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说皇上胸襟小,毕竞水火无情,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皇上当然不会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而眼下皇上做的这些,最后总结无外是要以此除掉她罢了。
这些年了,他终于忍不住住手了。
心下满是苦涩,这些年来皇宫里没有一个子嗣,最后自己也落得这样的下场,无非是在给别人做嫁衣罢了。
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
知道惑乱后宫这样的罪命已抬出来,太后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不得势的皇后和皇上扯破脸,看太后的样子,显然是已放弃她了。
“皇上怒罪,皇后向来温文尔雅,这次定是有什么事才让她这般”李得海跪下。
皇后紧咬着唇,对哥哥摇了摇头,自己一个小小的后位,拿能与一族的侯位相比呢,可见哥哥似也下一横心,低下头不在看自己,泪终于无声的涌了出来。
李得海又不是傻子,太后之所以会来,不还是不忍心放弃李氏一族的势力,而此时自己宁放侯爷也要保后位,她不想管也得管了。
富察明宏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几个人之间的暗涌,最后将目光落到母后身上。
太后利弊衡量之后,才淡淡一笑,“皇儿,此时还是算了,哀家看不如关皇后半年不得出寝宫以示处罚。”
来了个小事化了,富察明宏挑挑眉,没有开口。
难怪候府能如此放肆,母后这样娇宠他们,只怕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太后心里也对儿子升起不满,弄来弄去,原来你就是想拿我李氏一族下手啊,最后算计皇后,连带着把我也算计进来了,心下是有怒不敢言。
越发的恨自己的族人不争气,这么些都被算计了进去。
皇后此时也明白了哥哥的用意,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却不免有些伤害,做这一切,到头来到底又图的什么啊?
“朕看就将皇后削为静妃吧”富察明宏开了口。
太后瞪了一眼满脸惊鄂的皇后,笑道,“皇儿,这样不妥,后宫岂能无后,静儿纵然有失礼仪,平日里口碑还是好的,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宫察明宏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母后老了,这宫中之事,还是由联来做决定吧,一切就这么办吧。”
心下又对太后失望了几分,她为了一已之私,连他这个朕上的颜面都不顾,自己又何须一次又一次的维护李氏一族的利益。
太后脸色一白,冷声道,“好、说的好啊,哀家老了,管不得后宫的事情了,皇上大了,终于不需要娘了,那以后哀家只管吃斋念佛便可。”
面上是一脸的哀怨之色,心下却因为自已说话紧张,希望在颜面上儿子还是要给自已几分。
可又让她失望了,接下来富察明宏说的话彻底把她打入了深渊。
“母后既然是有心归依佛门,此乃大举,朕纵然也不会反驳,不如就在坤宁宫里为母后盖一佛堂吧”富察明宏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又怕哪里不妥,征求道,“母后若不喜欢在坤宁宫,不如就去黄陵那边也行,毕竟那里安静,远离尘世。”
“好啊,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赶哀家走了?这是嫌弃哀家碍你的事了”太后想着要被扔到那人烟荒芜的地方,此时哪里还顾得颜面?这该叫做出尔反尔吧?之前还自求理佛,此时又马上推掉。
“母后这话可就不对了,若让人误会了,还以为是朕要强行送母后理佛呢”富察明宏心下也不悦起来。
想到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利用了明浩,明浩看到那假身份的信时又可能伤心的表情,富察明宏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做这个皇帝。
至此,也将一切怪到了母后身上,若不是母后,候府岂会成为他担忧的一块心病?而候爷又暗下想对皇兄动手,这让他更不能容忍。
“哀家不和你理论这些,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可不要来求哀家”太后起身,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今日颜面在儿子面前全丢尽了,不走难道还真的要在这里被送去理佛?
富察明宏看着太后的背影,只冷冷一笑,这冷笑正被李得海看在眼里,心下一惊,那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难怪说自古帝王这心最难测,更听说伴君如伴虎,难怪。
第二日,皇城告示上便贴出皇后被削为静妃,候爷李得海罚俸禄一年,夺去京城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至于将接授什么职位,还要等圣意。
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是京师卫戎部队。掌京城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发信号炮等要职。
可见其职位的重要性;此次一失职;也让众人明白;这候府也算是失了势;在起来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了。
如颜几个人逃出来后,便到了楚文才在京城里的别范,众人洗了澡又吃了饭,便都休息下,第二天起来时已是中午。
当然,几个人当中,只有如颜和富察明浩是中午起来的,楚文才和许经商早就起来了,两人坐到大厅里喝着茶,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看着时辰,两人这样静静的对坐也有一上午了,楚文才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茶,这才放下茶杯,似无意的开口问道,“经商还是那个心思吗?”
许经商一愣,见他提起这事没有往日那样愤怒,才悠悠道,“那日我终是想明白,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又怎么敢奢求去保护她,何况昨晚在牢房中你也看到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对于他的话,楚文才不可否认,点点头,“明瑞去边关,听说是查一件事情,等回来他与她之间到底会怎么样就知道了。”
许经商一愣,只一笑,这笑里却带着坚定,“他们现在己和离,不管明瑞查到什么,我想我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楚文才望着他,然后低下头,以往一直觉得他是疯了,因为脑子里的那点迁腐思想,才会有这番举动,可如今自己心里那暗涌压下去的欲望,似跟本没有消失过只是自已一直不敢面对罢了。
甚至此时,他到羡慕经商的大胆。
或许,他也不该放弃这机会,不然自己是不是也会后悔一生?
这一刻,楚文才迷茫了,终于遇到了自己解不开的难题。
“对了,她出王府后住在哪里?”许经商有尴尬地的问。
楚文才想了一下,“听说在她父母那里。
“前太师?”许经商惊呼。
正好被走进来的如颜听到,接话道,“怎么了?”
两人这才看到打着哈欠进来的如颜,许经商心里满是疑惑的问,“听说你找到父母了?”
如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按过小丫头的茶口,喝了一口,舒服的呼了口气,这才想到许经商的话,回头望向他,发现他还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
如颜这才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许经商从开始的惊鄂到手捏着下巴沉思,眨眼之间的变化,让如颜摸不清头脑就连楚文才也困惑他这种反应。
气氛有些怪异,到是富察明浩进来打破了沉寂,“嫂嫂,才听人说皇兄把皇后贬了,是真的吗?”
如颜眉角一动,回道,“你不是傻吗?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宫察明浩撇撇嘴,小声嘀咕,“我才不是傻子。”
可看那手拧着袖口,低着头委屈的模样,哪是个大男人做得出来的。
如颜无力,“一会让人送你回宫吧”
这次得罪了侯爷,怕以后就不会安生了。
楚文才是也早就听人说候爷的官职被削掉了,听如颜这么一说,也觉得是对的,毕竟现在安全重要,而宫察明浩回到宫里才是最安全的。
至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明瑞还没有回来前,就由他来负责吧。
想到这,一边对沉思的许经商道; “经商,一会也派人送你回府吧,我看侯爷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许经商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跟本没有抬头,楚文才也不在多想,只到他认同了,这才命人传了饭,用饭的是四个人,却神思各异。
富察明浩是不喜欢回宫的,可见楚哥哥都说要把许哥哥送走了,见许哥哥又不反对,自己也能没敢出声,在说嫂嫂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吃着馒头,他也知道要说不回去,跟着嫂嫂,这时说时机不对。
楚文才暗下观察着富察明浩的小动作,心想只怕将三王爷送回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看经商,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馒头,跟本就没有往嘴里送过东西。
到是如颜吃的最香,四个人一同用饭,只她吃了,其他三个人哪里动过。
就连一直观察别人的楚文才,也忘记了自己只顾着看别人,忘记了吃东西。
只吃了一个馒头,如颜便下了饭桌,她前脚一起身,宫察明浩便起身跟了上去,手里还拿着没来得急放下的筷子。
“你吃完了?”如颜回头扫了他一眼,最后落到他手里的筷子上。
富察明浩尴尬的把手背到身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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