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吃饭、训练、学习,都跟着我。”赤司下结论:“回去后睡我隔壁,直到冬季杯结束为止,别让我再看见你虚弱的站不起来的模样。”
“……o(>﹏<)o千万别,这样太……”
赤司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什么?”
“太……您真是……太体贴了_(:з」∠)_”抚子低头行礼。
“呵。”
冬季杯前夕
晚上十一点半。
“春琴本是个任性的小姐,从小娇惯的,再加上盲人特有的故意刁难人的心理,简直不让佐助有片刻松弛一下的机会。…………不过,她在佐助面前是表现得特别厉害,对其他的仆人却不是如此的。
因为春琴本来已养成这种性格,再加上佐助百依百顺的做法,这就使她的这一性格在佐助面前变得无以复加了。
春琴之所以觉得佐助最好使唤,也就是这个道理。
而佐助呢,他并不以此为苦事,反而感到乐在其中。他大概把她那有意刁难人的做法,视作一种亲昵的行为,并认为这是一种宠幸自己的表现了吧。”
“有时候晚至九点钟、十点钟,春琴仍不放佐助过门——“佐助,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不行,不行!你就是弹到天亮,也得给我弹出来!”——春琴这种严厉的训斥经常使楼下的仆人们听了为之咋舌。有的时候,这位小小的女师傅还一面骂着“笨蛋,真是太不开窍啦”,一面用拨子敲佐助的脑袋,而作为徒弟的佐助便呜咽地抽泣着。这已是屡见不鲜的现象了。”
赤司读完春琴抄,看着已经趴在床边睡的连口水都流到下巴上的人,叹了口气。
玲央曾经问他:“小征对那个女孩子非常特殊啊?”
他神色自若的回答:“因为是家里从小就定下的未婚妻。”
“什么?!小征在这种事上都比我们快,好不甘心~”玲央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问出个大秘密。
“双方父母都已经同意了。但是担心她知道后反而会有逆反心理,所以一直瞒着。”赤司看着玲央平静的说:“直到大学毕业为止,考验都一直存在。不要对别人说。”
我很希望她成为我未来的妻子,所以,要一步一步,耐心地布局。直到她自己不知不觉,主动的走进来才行。
“小征你真的是很喜欢她啊……简直难以想象……”玲央不可思议:“不,完全没办法看出是陷入爱河的男人嘛~”更像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本来就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关系。”赤司举止高雅而利落:“训练开始了,玲央。”
篮球场的另一端,藤原抚子一个人被隔离开,不断重复练习三分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觉得,“如果是这个人也不错”,似乎是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彼此之间的相处。
在确认心意后,得知家长们的安排,没有任何挣扎就决定了。
之后发现这个人不是那么完美。反更显得真实。
赤司望着这人放心熟睡的面孔,静悄悄的关上灯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抚子家破产了,赤司菊苣冷艳高贵的来求我啊~然后抚子哭着抱大腿
但这样太三俗了
所以考虑新的情节中。
☆、32
翌日,到了晨练时间,赤司等不到抚子,上门去唤醒,却见她倚着窗看书
“这是你昨晚放在我床头的书?”
赤司瞄了一眼,“什么时候看都来得及,现在去跑步吧。”
结束晨练后,赤司又指示她必须吃2个水煮蛋才可以。
早餐之后,两个人一起前去健身房,抚子在专属教练的指导下开始锻炼,赤司去了另一边。
到了中午,赤司接过玲央的毛巾,道谢后离开。
一旁同来训练的队员惊叹道:【注1】
“不能理解啊,赤司明明是个天才,却还要那样折磨自己。是因为对胜利的渴望吗?”
“不,并非那么简单。”坐在一边的玲央略带敬佩的解说:“不是为了胜利而如何,小征曾经说过,胜利如同呼吸一样,对小征来说,胜利不需要渴望,而是跟生活一样是理所当然的存在,简直和新陈代谢一样。”
抚子顺手将赤司擦汗的毛巾接过,“总觉得你最近特别努力。感觉很紧迫的样子。”
赤司没有回答,反问她“训练怎么样?”
抚子擦汗,露出笑容:“很顺利。”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某天的早晨,抚子在锻炼后坐在餐桌前挑剔:
“我讨厌吃这个,至少做成蛋饼。还有,蛋饼的话要浇上厚厚的枫糖浆,而不能是番茄酱,还有,蛋饼必须是咸的,不能放糖。”
未几,浇好糖浆的热气腾腾的蛋饼端上来。
“记得喝牛奶,还有,蔬菜也必须补充。水果带上了吗?”赤司在她旁边询问。
“……你是管家吗?”抚子切下一块蛋饼,“分你一半。你的头发有点长,不觉得挡住眼睛了吗?待会儿去理发吧。”
“来不及了,今天是冬季杯开幕式。”赤司毫不介意的接过蛋饼,“太烫了。”
“猫舌头。”抚子吐槽。“真奇怪,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竟然没人叫我回去。”
赤司等蛋饼凉下来:“你以前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这次只是时间长一点罢了。说起来叔叔阿姨现在还在美洲吗?”
“说是有个谈判很麻烦,叫我自己注意照顾自己。今天开幕式结束后,陪我回家看看。家里长时间没人,就算有管家看着,我怕侍女和其他人会偷懒。”
“好的。”
“还有,开幕式结束后记得去理发,你头发实在太长了。”抚子伸手拨了一下赤司的刘海,皱眉。“我都没这么长的刘海。”
“出发吧。”赤司起身。
“你怎么了?”开幕式结束后,抚子见赤司边走边发短信。
“去见以前的那些人。”赤司问:“要一起吗?”
抚子摇头:“我得去女子篮球队报道。”
另一边
奇迹的世代集合在场外,黑子哲也收到赤司短信,跟诚凛高校的降旗光树前往赤司指定的地点。
“怎么,小哲,还带着保镖啊。”青峰用手指转着篮球,漫不经心道。
紫原敦一边咀嚼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小青峰不也有小五月么。”
“这跟五月没关系吧。 ”
黄濑:“话说小绿间,你干嘛拿着剪刀啊。”
“这是幸运物啊,笨蛋。”
“噎,总而言之那个很危险啦,你还是不要亮着剪刀走路啦。”黄濑无奈。
“久等了。”黑子哲也来了。
一番对话后,赤司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俯视着那帮以前的队友,赤司不紧不慢的开口:
“大辉、凉太、真太郎、敦、还有哲也。”
在他们的注视下,赤司轻松道:
“很高兴再见到大家,以这样的方式聚首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不过,有外人混进来了。”他说:“现在我只想跟以前的队友谈话,不好意思,能请你先回去吗。”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只是这人似乎意外的胆小,听到这句话后,甚至吓得不能动了。赤司心里泛起淡淡的鄙夷,这就是黑子选择的队友吗?还以为他进步了呢。
结果来了个搅局的家伙,还恬不知耻的跟自己打招呼。
这种粗野跟不听话的模样,简直跟当初惊吓到抚子,让她掉进冬季冰冷的池塘后大病一样的那只野狗一样,想到不愉快的回忆,赤司走下台阶:
“真太郎,能借我一下你的剪刀吗。”
“你要用来做什么。”
赤司伸出手:“头发有点烦人,我想剪短一点。”他接过剪刀,“嘛,在剪之前,你叫火神君,对吧。”
话音未落,赤司一剪刀戳过去,幸亏火神避得快,不然脸上就多了个大洞。
饶是如此,脸上也落下一道血线。
赤司稍微开心了点:
“哎,躲得很及时嘛。看在你这番好身手的份上就饶了你,但下不为例。
我要你回去你就得回去。”赤司说着开始抬起手自顾自剪掉刘海。
“这个世界是胜者说的算,胜者肯定一切,败者的一切被否定。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一件事情是失败的,以后也是。
赢得一切的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正确的。
和我作对的人,哪怕是父母我也不会饶恕。”
红色的发丝落下,赤司眼前再无遮挡物,感觉清爽了很多,看到老实下来的火神,他握住剪刀尖端,将剪刀把手递回给绿间:
“那么我先失陪,今天就打声招呼好了。”
青峰闻言站起来:“哈!赤司你开什么玩笑?!就为了打个招呼把大家都叫出来太蠢了吧。”
赤司停下,侧头,“不,其实原本是来确认的,但是看到大家的表情我觉得没有确认的必要了。因为,全员,看起来都没忘记【那个时候】的誓言。没忘记就好,下次对战的时候再见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洛山的第一场比赛,毫无悬念的获胜。
那边结束女子篮球比赛的抚子在回家时看到赤司大吃一惊:
“你的刘海呢?”
“确实很麻烦,顺手就剪掉了。”
“你有没有好好的打扫啊!”抚子追问:“不会是在见他们的时候,随手借了某人的幸运物见到,咔嚓两下就走的吧?不要给清洁工增加无谓的工作啊!还有,好难看,至少去理发师那修理一下吧。”
“……啰嗦。”赤司将书包扔给抚子。
“真是的。”抚子抱住书包,跟着他走:“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是见到过去队友的缘故吗?”
“现在已经是敌人了。”赤司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帝光回忆杀真是催泪T T
【注1】玲央的解说来自黑子篮球动画第二季第13集
赤司之所以会照顾人,是在小时候陪伴在母亲身边学会的。。。。【这个是擅自设定,虽然说是急病,但是应该有预兆或者其他吧,至少,希望能留给赤司一段陪伴母亲的最后时光】
☆、33
“今天比赛你要上场吗?”抚子递过去一杯牛奶。
“没那个必要,”赤司接过“谢谢。”
“那你一大早就穿的这么正式,不会是看我们比赛吧?”抚子怀疑道:“不许去哦,要是你在场的话,大家全没心思打球只顾着看你了。”
赤司:“……那也太不专业。”
抚子叹气,“所以说,你偶尔也有点自觉吧。我吃不下了。”她起身去梳妆间试图盘发,“哎呀,又来撒娇了,真拿你没办法。”她对赤司送给自己的猫说、
被养的娇气的猫咪,已经跟着主人跑到赤司家,在抚子回来后,不管她是在读书写作业,还是在陪赤司下棋。总会慢慢地蹭过来,窝在膝盖上呼噜呼噜。
抚子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单独一个在家很寂寞吧,需要给你找个伴吗?赤司,牛奶一定要喝完,否则长不高的。”
“不如先担心下你的头发。”赤司站到抚子身后,伸手持起黑色柔亮的头发,然后慢慢地梳着。如同抚子对待那只猫一样纵容:“都已经打了这么久篮球,却还是不会盘头,干脆剪短不就好了。”
“赤司真是不懂头发对女孩子的重要性。”抚子往后仰,被拍打后脑勺,于是老老实实的看着镜子。
赤司顺利的将抚子头发编成麻花辫后盘好。“出发吧。”
“今天你去看青峰大辉的比赛?”抚子左右甩甩头,发现盘的挺牢固而且不疼,满意的抱着猫去穿鞋。
“嗯。”赤司在玄关穿好球鞋。
“你对他们真是关心。”抚子戴上护腕,伸手摸摸在身后拿脑袋蹭个不停的猫咪,“乖啊,姐姐回来给你带三文鱼吃。”
赤司拿着书包在车上等她:“对敌人要重视,搜集情报是必须的吧。”
“是是是。”抚子拉开书包的拉链,取出养乐多。
“尽量喝水比较好。但是离比赛的时间还远,最好不要过多的摄入水分。”赤司再次阻止她。
抚子叹了口气,顺从的放下水瓶。
“你……要是渴的话,还是可以适量的喝点。”
抚子露出微笑:“不,你说的很对,我只是紧张罢了。”想了想,她加了句:“因为从来没人在这种细节上关心,所以觉得很感慨。”
说起来,被人敬畏的赤司,对于想要照顾的人真的是非常的细心。
这种照顾的经验,大概是伴随着以前时刻注意着病弱的母亲,积累出来的。
尽管这份体贴有时候会被奇迹的世代不耐烦的认为“你是老妈么?”,但是,赤司他确实是认真的用自己的方式,去照顾每个队友。
尽管现在是敌对关系。
被父亲冷淡的对待。
被曾经志同道合的队友当做敌人。
即使再坚强,也只是个15岁的少年,他还是需要一些可以寄托的东西。因为没处排解这份想要关心别人的劲儿,正好抚子出现了,成为那个幸运的撞到树桩的傻兔子……
同样失去过亲人,在爱好上又相近,同时与赤司没有竞争方面的烦恼。
大概自己对赤司而言,跟猫对自己是一样的吧。
用来缓解压力的宠物。
清楚认知到自己定位的抚子并无不满,被人如此关心着,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最终享受到的是自己。
连鞋带的松紧、喝水的频率都会注意到,就算是父母,也没这样细心的关怀过自己。
作为回报,抚子也努力的对赤司好。
抚子将垫子塞过去:“好歹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房间的灯又亮到半夜了。”
赤司闭上眼:“……”
等到了赛场,赤司又会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气势的去俯瞰他人。
现在,就让他安静会吧。
抚子注视着对方依旧是孩子气的睡颜,自己也依着车窗那边睡去。
“……结果你自己也睡着了,是司机发觉不对叫醒我们的啊。”赤司抱着双臂,“差点,就被人原路带回家了呢。”
无言以对的抚子,只能先溜走,赤司还在背后来了会心一击:“不要误将篮球扔进自己队伍的球框啊。”
_(:з」∠)_
女生这边队伍气氛比较好,毕竟实力相差悬殊,对方基本没什么战斗意志。
抚子作为控球后卫,也很好的发挥了作用,基本身上没什么汗就结束了比赛。
“为了庆祝胜利,晚上大家回去游乐园,抚子你还要请假吗?”
“……哎?没办法,我晚上还的去看医生复诊。”抚子叹气:“游乐园啊……真好……”
“好什么,你还是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吧,要知道前辈们的计划是晚上去鬼屋试胆。”队友叹气,“没男生在旁边陪着的话,就算表现出害怕、尖叫也是浪费啊。说起来,我跟男友一起去的时候,他反而比我还胆小,抓着我不放,现在的男生啊……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弱。”
“……”不,这世上,能让鬼屋的工作人员看到就跑的男生也是存在的。抚子嘴角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