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昭钰怕看不到安若出来,只是应付着与钱欣蓉打招呼。
钱欣蓉看出昭钰有些心不在焉,遂问道:“程公子这是在等人吗?”
“是,在下在等表妹。”
“既然程公子的表妹还没来,不若欣蓉就先陪程公子聊聊天吧。”
“表妹恐怕一会就到,在下还是不打扰钱小姐了。”昭钰欲起身,却被钱欣蓉拦阻,“程公子怎如此客气,反正我也一人闲来无事,上次母亲寿宴之时也没机会跟公子聊聊,今天正好可以说说话啊。”
昭钰看见安若从四喜斋出来,正欲上前,却被钱欣蓉一把拉住:“程公子怎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欣蓉不配公子正眼相看吗?”
昭钰拉开钱欣蓉的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望钱小姐自重。”说完放下银两,转身走出茶馆。
安若从四喜斋出来,心里很阴郁,看着满街的行人,无法排遣的孤独感盈满胸腔。虽说在这里生活了快十六年,可是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一切,没有人真正懂得她内心的需求,这一刻她无比的思念原来的家人朋友。
突然背后有人伸手捂住她的嘴,来人把她拖进了路边的胡同里,那正停着一辆马车。安若拼命挣扎,却被人用手在颈后打晕。晕倒之前她听见昭钰焦急的叫喊她的名字。
昭钰出了茶馆发现安若正被人拖进胡同,他提起轻功迅速向前飞奔,此时正巧有一群人挡住他的去路,用内力推开众人,跑到胡同里时发现那辆马车消失在胡同的另一端。
昭钰提起全部内力向前飞奔,待出了胡同口时,这边的街上人虽不多,但此时已看不见马车的去向。
昭钰跳上一个屋顶,发现那辆马车正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遂迅速的跟了上去。
马车里,钱存祥淫笑着看着安若,伸手在安若的脸上摸了一把,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李四,她那表哥武功不弱,你们甩掉了吗?”
一个打手模样的人笑道:“放心吧钱公子,我们收了你的银两就一定会替你搞定此事。你今晚只需风流快活吧!哈哈哈哈……”
钱存祥怕有意外,忙问道:“药呢?”
“钱公子,这药可厉害着呢,到地方再给她吃不迟。”
“你懂什么,要是今日之事不成功,被我母亲知道,我还怎么出来逍遥快活?快把药拿来,等到了地方,我一刻都不愿耽搁。”
那打手无奈,从怀里掏出药。钱存祥刚想伸手去接,就听李四又说道:“钱公子,那我们剩下的……?”李四的手指做着数银票的样子。
钱存祥听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给了李四,又从李四手中夺过药丸,打开安若的嘴把药喂了进去,看安若没咽正焦急着。
只听那李四又说:“嘿嘿,看我的。”抬手顶了一下安若的下巴,药丸就滑入安若腹中。“钱公子,这销魂丸可是极品,千金难求的,到时你可要好好享受啊!哈哈哈哈……”
这边昭钰刚追出城门,就遇到了五六个黑衣人围堵。昭钰停下,看了众人一眼,吼道:“滚开!”
那六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上前就和昭钰打斗了起来。因为今晚是出来游玩的,昭钰并没有带剑,只能先闪躲着对方的刀,看准机会劈手夺过一把,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六个黑衣人解决了。
马车很快就驶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安若被抬放到屋内的床上。
钱存祥向那李四挥挥手,示意他在外面守着。等李四出了屋,他看着床上晕着的安若,一脸淫笑着,慢慢走向床边。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春色旖旎
安若正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房子,屋顶都有些破败。转过头看清了床边站着的人,才猛然想起自己被人打晕的事。
“钱存祥,你想做什么?”
“好若儿,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上次你那么无情,可今晚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那你就非得娶我不可了。”说着,就朝安若扑倒过来。
安若被他压住,想死命把他推开,可是身体却酥软无力,胸中还像有把火熏烤着。
安若意识到可能被他下了什么迷药,真真是欲哭无泪。怎么这么悲摧的事情都能遇上。自己这身体还差几天才十六岁,不会就这么让这猥琐男给强暴了吧?
感觉到钱存祥死命的亲吻自己的脖子,一种想呕吐的屈辱感让她奋力抬起头一口咬住钱存祥的耳朵,狠不得把它撕咬下来。
钱存祥痛的直叫,一只手按着安若的头想把耳朵从她口里拉开,另一只手死命的掐着安若的脖子想让她松口。
安若喉咙被掐的生疼,只想着就算自己要被他掐死都不能松口。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哀嚎了一声,接着就是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身体上一轻,那窒息感也随之消逝,却不停的咳嗽起来。
昭钰冲进屋内,慌忙把安若扶起,口里哄劝着:“若儿,没事了,别怕。”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钱存祥,又拿起了手中的刀。
安若意识到昭钰起了杀心,忙忍着咳劝阻道:“表哥,莫杀他,会给你,惹上官司的。”
“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昭钰的眼睛通红,盯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钱存祥。抬起手中的刀,在他的脸上一刀划下。钱存祥被痛醒,捂着脸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安若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对昭钰说:“表哥,我不舒服,快带我回家。”
昭钰抱起安若,把她放进门外的马车,就驾着车迅速的往城里赶。
安若在马车里躺着,只觉得浑身发热,找不到排遣的方法,只能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过一些。
这时元宵灯会已经结束很久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好像之前的繁华就像做了一场梦。
马车畅通无阻的快速行驶着,昭钰时不时回头看看车中的安若,觉得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他在一家医馆前停住,跃下马车就上前用力敲门,然后回过身把马车内的安若衣服拉好,才把她抱了出来。
一会儿之后,医馆的门被打开,一个上了年纪的医者看清来人忙问道:“这位姑娘怎么了?”
“大夫,快给我表妹看看,她好像不太对劲。”老医者把昭钰领进屋内,示意他把安若放在一张小床上。安若的手一直拉着昭钰的衣服不放,昭钰只好握住她的两只手把她按在床上。
大夫上前抓住安若的手腕给她号脉,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这姑娘是中了淫药,而且药性极猛。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未娶亲,你得快点带她回去,先用冷水擦身,防她药性上来太快。还需速速找到合适的男子与之行夫妻之事才能解除药性。”
昭钰听完呆愣许久,直到大夫催促他尽快离开,他才醒悟过来,问道:“没有其它办法解除药性吗?“
“恕老夫直言,此药应该是专为倌馆里的小倌备的,药性极强。女子误食此药除了行夫妻之事别无他法。”
昭钰看着脸色通红紧皱眉头的安若,良久都没有反应。大夫摇了摇头,劝昭钰快些回去。昭钰付了诊金便带着安若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中,程秋心和林书文都在等着他们,看安若被昭钰抱着回来,忙走上前询问出了何事。
昭钰一边把安若抱进房间,一边将今晚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两人听完后大骇,昭钰忙叫程秋心用冷水擦拭安若身体,就和林书文一起退出了安若的房间。
一会之后程秋心从房内出来说道:“看若儿的样子恐怕支持不了多久。这可如何是好?”
昭钰听完满眼悔恨的对程秋心和林书文跪下说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若儿。”
“钰儿快快起来,这怎么能怪你?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快想办法解了若儿身上的药性才是。”
程秋心和林书文把昭钰拉起,夫妻俩对望一眼,程秋心开口说道:“钰儿,姑姑只问你可愿嫁给若儿?”
昭钰已猜测到程秋心的打算,想了一会儿之后他满脸认真的回答道:“姑姑,我愿为若儿解药。但求姑姑姑父答应昭钰不可把解药之事告诉若儿。”
“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你为若儿付出至此,若儿娶你也是理所应当。况且我看若儿对你也不无情意。”
说到这,三人都听见安若在房内的呻吟声,程秋心只有催促道:“钰儿,你快进去,明日姑姑定会替你做主。”
“姑姑不可!昭钰虽爱若儿,可不愿若儿因此才娶昭钰。只求姑姑答应昭钰的请求。将来若儿真心娶我之时,昭钰才会答应嫁她。”昭钰坚决的说。
程秋心看昭钰如此坚决,为今之计只有先把安若的药性解了再说,遂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书文带昭钰回到隔壁房间,昭钰简单洗漱一番之后,林书文看着他说:“钰儿不后吗?”昭钰坚定的摇摇头:“不后悔!”林书文才走到昭钰身前,为他解除了守贞锁。
当昭钰走进安若的房间,程秋心已经又为安若擦拭过了一遍身体。她看着昭钰说道:“钰儿,莫怪姑姑自私。若儿一定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姑姑,这是我自愿的。您无需自责。”程秋心听完点点头,走出了房间,为他们关上了门。
安若觉得全身火烧火燎,一股难耐的痛苦集中在小腹之处。她不停的在床上扭动,好像怎样都摆脱不了这折磨人的痛苦。眼前迷糊一片,脑袋也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昭钰撩开床上的布幔,看见安若正不停的扭动,身上的被子也只盖住了一半,裸露在外的身体将他的目光定住。他闭了闭眼,然后脱去了自己的衣裤,在安若身边躺下,心里慌乱的跳个不停,不敢有丝毫动作。
安若感觉到手臂处的肌肤被一丝清凉贴着,整个人转过身一把抱住身旁的舒适,好像还不够似的直往昭钰的怀里钻着。
昭钰被挑逗的意乱情迷,翻身压在安若身上,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看着安若情欲迷乱的眼神,低头吻了吻安若的嘴唇,向她耳边说道:“若儿,对不起,我爱你。”
……
一夜春色旖旎——明日是爱情的起点还是终结?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决定
今天家里停电一天,更新晚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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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第二天醒来,发现是在自己的屋里,坐起身,看见衣服已经被换过,现在穿着亵衣亵裤。她回想着昨晚的事,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上一世活了二十五年虽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并不代表她一无所知。心渐渐沉了下去。
穿好整齐叠放在床边的衣物,安若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会,向爹娘的房间走去。
看见安若进来,程秋心说道:“若儿,还有没有不舒服?”
“娘,昨晚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被下了药?怎么解的?”
“若儿,昨晚之事太突然。无论怎样,你无事就好。”程秋心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的实情告诉安若,又觉得如果不说那就太对不起昭钰了。刚想张口说话,就听见昭钰在门外喊道:“姑姑。”
看着安若走出房间把昭钰拉走,程秋心深深的叹了口气。
安若把昭钰带到自己房内,开口问道:“表哥,你实话告诉我,昨晚怎么回事?”
昭钰看着一旁桌子上的茶杯说道:“昨晚我把你带回,你已经昏迷去过,姑姑给你换了衣服,你直睡到现在才起。”
“表哥,你知道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喜欢看向别处,而且耳朵会红?”安若认真的看着昭钰。
昭钰转头看向安若:“若儿,我没有撒谎。”
“你……”安若还想追问,就听见一阵嗵嗵的敲门声。
程秋心打开门,就见到钱夫人带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男子,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家丁。
那钱夫人进了大门就叫道:“程安若呢?竟敢毁我祥儿容貌,这让他以后如何做人!”
安若此时已和昭钰出了房门,看见来人,心里气愤道我还没找你们算帐,你们居然还敢来恶人先告状!
安若走上前去质问道:“钱夫人怎么不问问自己儿子,为何脸会被划花?”
“祥儿已经说了,昨晚灯会之时遇见你,你约他到城外,可到了城外就欲对他非礼,他不从,你就把他的脸给毁了。”
“哈哈哈哈……钱夫人不觉得说出的话自相矛盾吗?我昨晚和表哥在一起,又怎会约他去城外?而且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轻易划伤他的脸?”
“这,你既跟你表哥在一起,当时一定是你们俩人合伙动手才伤的祥儿。”
“真是笑话,钱三公子的名声谁人不知,竟敢说我非礼他?呸!别恶心人了!”
“我钱府乃是永州第一大户,谁知你是不是贪图富贵才欲对祥儿不轨!”
“哼,钱存祥,你昨晚做的事天理不容,今日还敢来我家恶人先告状?昨晚我就应该一刀结果了你,也省得今日浪费口水。”
“这么说你是承认祥儿的伤是你所为了?祥儿被你伤的这么重,将来还如何嫁人?我这做娘的只求孩儿将来幸福,只要你娶了祥儿,这事我可以不追究。”
“娶他?呵呵……钱夫人,我昨天可以划伤他的脸,你不怕以后他嫁给我,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吗?”
“你!你这恶女,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敢要挟与我?不怕我去官府告你吗?”
“要挟你?你怎么不问问他如何把我绑架,如何欲对我不轨,要不是我表哥及时赶到,今日不用你来,我自会提刀上门去剁了他!自己儿子不知廉耻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如今还有脸面带着他来我家撒泼。告我?好,到时候我们对簿公堂,让全永州的人都知道他钱存祥是怎样的货色!”
“你这不知好歹的恶女,我钱府是你招惹的起的吗?来人,给本夫人把她家砸了!”
十来个家丁二话不说就准备到屋里去砸东西,昭钰迅速抽出宝剑,一会功夫十几个家丁全都身上挂彩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钱夫人见状,气的脸上的肉都在发抖,说了句:“你们等着瞧!”就带着钱存祥走了,那些家丁也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滚蛋了。
安若回过头看见被吓的不轻的程秋心,忙扶她到屋里躺下,劝慰着娘亲睡着了。走出房门看见昭钰正在修理院子里被家丁撞坏的桌椅,她走上前去,拉昭钰一同坐下。
“表哥,昨晚之事我虽不清醒,但,还是有感觉的。而且隐约听见了大夫说的话。今早一醒来,我就大概猜测到昨晚发生的事……”
“若儿,你无需有什么负担,昨晚你受到伤害也是我没保护好你。况且,为你解药也是我自愿的,你不必为此纠结。”
“表哥,这世上男子最注重的莫过于贞操,如今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