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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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没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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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含笑而嗔道:“这话倒是实诚,若是也学得那些官人们厮见,左右行礼,打躬作揖,倒见得生分了,这样更显得情谊!”

那苏小小便笑道:“早知你会说这般话儿,即如是,那我倒要离了这里了,还是你们说话吧,我自去吩咐,整治酒饭,好歹郎君面前,也要留的妹妹一饭的!”说罢,便起身要走。

苏文奇道:“为何我这一来,小小便要走了?却是我来的不是时机?”

小小便道:“往日里妹妹来府里都是避了你才来的,如今你来了她不避走,定然是有事情寻你说话,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说着便叉手与苏文行了一礼自去。

那苏文见小小去了,便拿眼儿上下瞧瞧芙蓉笑道:“杭州花魁,往日到我府上,便觉得蓬荜生辉,如今更是要寻我说话,这却是许多达官贵人都不曾有的机会,如今又吃我撞上了,前些时日与芙蓉姑娘相见,想来仿佛一梦。”

芙蓉便抿嘴笑道:“大人也是个聪明人,初次见面,便知大人不是池中之物,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转眼不过一年多光景,这官儿便做到六品。自有一番际遇与过人之处,想来妾身眼光果然还有些的。”

苏文亦点头笑道:“你我也无须这般互相恭维,芙蓉姑娘如今专程来寻我说话,定然是有事相商?但不知是何事,还请见教!”

芙蓉便笑道:“此事也不是大事,只是如今这杭州城内风传正盛的,便是大人被皇上赐婚之事,然又有宵小故意难为大人,却将大人定好的吉时延迟了一些时日!”

苏文点头道:“倒是有此事,不知芙蓉姑娘有何见教?”

芙蓉便笑道:“只因多与府上亲近,妾身也曾想,这张三便是借了他破天的胆子也不敢行的此事,况且平日里又惧他老婆,怎敢行的这般凶险之事?定然背后有人指使,却不知你在那杭州城内可有冤家?”

这女人旁敲侧击,不过是要挑起苏文的兴头,苏文如何不知,见她这般越发的将她看的轻了,便只笑道:“人生在世,便是一生和气,也得几个冤家,哪里便没有小人来唆使的。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总有水落石出之日。”

芙蓉心道:此人这般劝说时不济事的,若是给个好处,日后也好相见倒也使得。便笑道:“此事也无须着忙,我那地方,三教九流来往的客人多了,我叫姐妹们替你打听来着,但有信息,一定及早告之。”

苏文便点头称谢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谢过芙蓉姑娘了!”

芙蓉笑道:“切莫这般说,只是一些绵薄之力,也不知能否帮上大人!”两人又叙了一回,芙蓉自辞行回去。那同来的小厮便唤了车马来。又有那绿衣小婢便扶着一路往那万花楼去。待到了园后房间,那绿衣小婢摇头道:“姑娘只顾与那人说些没用的,那苏文看上去也只是一个武夫草莽,这杭州之事,如何帮衬的上?莫若惹得一身难辨的麻烦,如何是好!”

芙蓉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苏文看似乃是个武将,却被官家受以文职通判,又闻得这苏文做的一手好词,写的一手好字,若是个寻常武夫,倒也罢了,偏生他还有破辽的首功。如此之人,便是当今官家也极为看重,若是说的动苏文,又得那位赏识,便是这杭州之事不成亦也是大功一件!”

绿衣小婢摇头而笑,也不言语,那芙蓉换了衣裳,便斜倚在春塌上,一边儿想着心事。如今这杭州之事,了无头绪,虽然有确信这杭州城内便有着那钱王钱弘俶有着大笔的财货隐匿,但一时间也茫然头绪,如今在这杭州城里做些青楼勾当,也是不得已,好方便打探。自己虽不在污浊的泥潭里,却也难免名声有亏。想这苏文自一见面便知他乃是不凡之人,只是自己百般手段,也没得他正眼相待,想来有些丧气。如今便趁这个时机,将那张三之事与他解了,将那祸水引往那赵钪Γ致涞酶鋈饲椤O氲酱舜Γ挥晌⑿Α�

芙蓉这般心事,却瞒不过苏文,见那芙蓉离去,苏文不由冷笑,若是如芙蓉这般看的容易,倒也见得她的手段。只是她这般卖弄好处与自己,只怕也不是善与的。只是她所图又是何事?

想这万花楼来杭州也不过一年许光景,同时而来,也有那赵睢U灶此人因那书信所说,便是为了那钱王财货而来。只怕那芙蓉也是为了那些财货罢!

苏文自如此思量,也是对头。那赵畋闶俏苏獠苹醵础D钦曰帘闶窃谀乔嗦ブ刑教ⅲ徊还绾伪蝗怂Γθ酥擞钟胝廛饺赜泻喂叵担克瘴囊膊幌胂赶耄獍憔质泼晕碇保约核溆行娜〔模故遣欢谩G铱凑饬讲θ巳绾握贰�

自张三状告苏文以来,那婚期延期,安抚使林观也自不信苏文能做如此事情。若是往常,此事先不管有罪无罪,便来个杀威棍便是,那张三若是吃打不过,自然会撤了那状纸。只是如今这整个杭州皆知,造成了不少声势,到让人不好处置。只得再次催促府尹陈吉尽快结案,免得误了官家的御赐婚事,若是这般只怕陈吉也不好过活。

只是那张三不知,自己已然是死到临头。那日得赵二主意,将那婆娘的尸首埋在后院水缸之下。那赵二又道:“如此这般,也瞒不得几日,你那婆娘长期不在,便是回娘家之话也怕是堵不住!”

张三慌了精神,没得主意,只凭赵二做主。赵二便道:“你若是听我一言,我便说,若是不听,我便是不告发你,那纸终是保不住火,事发之后,但只一刀,看了脑壳,也不过碗大口疤罢了!”

张三听得浑身是汗,便道:“莫若是一件,便是十件百件也是使得的!”

赵二便笑道:“这才是好汉子所谓,敢作敢当就是。如今这件事,便是你只需到那知府衙门,将那苏文一状告下,便可!”

张三惊得面如土色道:“我又如何敢告他?他乃朝廷大官,自古悯不告官,若是坐实一个诬告之罪,便是杀头的罪行,如今所有事情,与他无关,此举与自寻死路又有何异?不干,不干!”

赵二便冷笑一声,只拿眼儿斜睨着他道:“你如今这般境地了,若是这般,还或许保得一命。我且告诉你,你只需将此事宣扬的全杭州皆知,那知府大人自然不敢动你!若要判刑,也要慎重!”说罢,又附在那张三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回。

那张三听得惊惧,思量了半晌,这才点头道:“都依哥哥就是!”

赵二便点头,扶住张三肩膀笑道:“这边是了,大丈夫当断即断!”

张三不想这一状告下,果然如那赵二一般,暂时的保全了性命,心中亦感激不尽,这些时日憋屈在屋子里,那赵二先前还时常来拉他吃酒,如今也来得稀了一些。这日,张三便从那婆娘藏钱的箱笼里,寻了一些钱钞,便要出门买些酒食,刚出门,便迎面走来一人,亦认得,便是那前头住着的闲汉毛八。此人游手好闲,转好赚人酒吃,见得张三如此,便要饶他些酒吃,便大声笑道:“三哥哥,却望那家酒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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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案断

第八十四章案断

且说那张三刚要去买些酒食,却撞见闲汉毛八,那毛八见了张三径往酒楼而去,便存心要饶他写酒吃,便远远的酒唱了个肥喏,满脸都堆着笑道:“三哥如今却望哪家酒楼去?”

那张三慌张道:“且去前面李家酒肆打些酒,买鞋熟牛肉下饭!毛兄弟望哪里去?”

毛八笑道:“如今我也往那处去,不如我们同去,正苦于无有同伴吃酒,正好撞着了你!正所谓:一人不吃酒,两人不赌博。我们正好凑成一对!”说罢,只顾拉了张三就走。那张三哪犟得过他?被他拉着,脚不沾地,一径儿就往李家酒肆去了。那李家酒肆正人稀可少,两人进去,捡了一个旁近无人的座儿,那毛八自要了酒食,两人便对饮起来。

初时,那毛八只拿奉承话儿来说与张三。便道:“三哥也算是这这带儿的名人,那枣糕做的味道更是杭州第一,若是开的个大店,倒也做得一个富家翁了!”

那张三吃了几盏,早已然熏熏有些许醉意,又听了奉承的话儿,便又几分得意起来,大笑道:“只道我这手艺,莫说是这杭州城内,便是附近一些州府,也是无人能及,也不是我要卖弄夸嘴,这手艺原也是我祖上替前朝吴越王做御用糕点的秘方,便是比起现今那些贡品也不逞多让。”

毛八见如此说,又见平日里这人做的糕点生意火红,如今听说的有秘方,便有心要骗他做糕的方子,便笑道:“三哥如此手艺却还做得这小本的营生,确实让人可惜了。不若我与三哥合伙,作成者杭州城内第一桩的糕点生意,管教你衣食无忧,做得好富家翁!”

此事若是在往常,那张三倒还心动,只是如今心中吃了那杀人的亏,那得敢如是张扬?只是摇头。毛八见张三不允,也不再撩拨他,只又与他说些风月趣事,又把酒灌他,那张三心中有事,须知:借酒浇愁愁更愁。张三又吃不住毛八劝,又吃了几盏,已然有十分醉意。那毛八又再撩拨道:“如今三哥可还是在屋内做不得主?你那婆娘目光短浅,须成不得大事,这等事情,又何须问她?你只管怕她,却不争她是个妇人家,凡事都得男子做主,不然倒要吃人笑话。”

那张三便混道:“如今看谁还能束缚于我,如今我要做甚么便是甚么!”

毛八见如是说,暗喜道:却入我彀矣,我如今只拿言语激他,且看他如何。便大笑道:“正是如此,那日得闲,我与嫂嫂说说,想必嫂嫂通情达理,也是行得的!”

张三便冷笑道:“你那嫂嫂若是在人世,我倒还惧她三分,如今挣不住,结果了她,看她再如何挟制于我,我便是要做甚么便是甚么,哪个有管束的我住?”只是此言未毕,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那毛八闻得此言,心中一惊,寻思道:却不知这张三所说真假。如今他状告通判大人之事,杭州城皆知,若是如今日所言,却是诬告,如今这却是平白送与我一个富贵,我只要将今日之语告发了那官府,自然还有一笔体己的赏钱。当下打定主意,也不惊动,扶了张三回去他家,将他横搁了床上,一径儿就往衙门口去了!

且说那陈府尹正为那苏文赐婚之事烦恼,如今此事久拖不决,若是圣意动问,只怕又要担些干系。忽然变听闻门子来报说,有人举报张三杀人!便急急升堂问案。

那毛八带到堂前,也不消陈府尹动问,便将今日饮酒套出张三言语一一说明!那陈吉大喜,果然是峰回路转,便问道:“此言可真,若是不真时,一顿杖棍吃你生受!”

毛八便磕头道:“愿指天发誓,那张三如今还在那自家屋里!醉的死猪一般!”

陈府尹见事不宜迟,便发签拿人,又与那毛八道:“如今你自在此处做个证人,若是属实,你也算是大功一件,自有你的赏钱。”那毛八听得此言,大喜,自在一旁守候不提。

却说那张三吃醉了酒,昏睡了一回,一泡尿憋醒,便要起身解手,却听得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正要惊呼,早间三四个如狼似虎的差人,也不顾说话,将他锁了,径往衙门拉去。张三见差人来拿,便只道事情发了,不由暗自叫苦,又反抗不得,一径儿拿到了府衙内,见了府尹大人,也不待问话,便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陈府尹便将那惊堂木拍的山响,喝问道:“兀那凶犯张三,你是如何吃了雄心豹子胆,杀了你老婆,又诬告了杭州通判。且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张三只要抵赖,磕头出血道:“我实是不曾害我老婆,大人明鉴!”

陈府尹冷笑道:“你如今还不死心,却又证人在此,见你如何抵赖!”便唤那毛八上堂。那毛八上堂之后,又将那张三吃醉后言语,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那张三便指着那毛八怒道:“你这厮,我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如何便要这般陷害于我?”一面说一面只要与毛八拼命。早被那衙役按住,动弹不得。

“张三大胆,竟然敢公堂撒野!先仗二十!”陈府尹怒道,眼见得这张三拒不认罪,便已然怒从心头起,又见他胆敢滋扰公堂,更是怒不可遏,便判了个杖击。

二十杖下来,那张三便如狗断脊骨一般,嚎叫痛呼不已。那陈府尹便又冷笑道:“如今再问你话,你只需如是答话,便可消受那皮肉之苦!”喝道一声:“可是你杀了你老婆?”

那张三又要抵赖,陈府尹哪的他如此?喝道:“若还不死心,便再杖击五十,你这等凶顽泼皮,打死无虑!”断喝一声,就要发签,那衙役呐喊一声,就要来拿张三。张三见不是头,暗道:如今吃了这毛八亏,想必是吃醉酒时,说走了嘴,不想被这厮告发,如今横竖一死,却还要生生吃这棍儿打在身上,通杀人也,不若招了,也还死的利索一些。主意打定,便忙道:“此事须不是小人一人做的,小人只是受人唆使,只因前些日子与那赵二吃酒,因受了我家婆娘一些言语,吃酒时又受了那赵二的唆使,便回家时,又与婆娘争执起来,不争用那烛台失手将我那婆娘杀死。正没奈何,不曾想那赵二撞了进来,要告发小人,小人告饶,那赵二便要指明小人一条明路,哪敢不依,一时蒙了心智,便诬告了通判大人,还望大人怜悯这个,少受些皮肉之苦,甘愿受死!”

那陈府尹便点头道:“你若早如是愿招,便是那二十棍也可不受的。”因又问道:“你那婆娘尸首埋在何处?那赵二又是何人?住在何处?”

张三磕头道:“我那婆娘尸首所埋之地,也是吃那赵二主意,如今在那后院水缸下埋着呢!那赵二本是去年迁来杭州的闲汉,无甚事事,每日只是游荡,结交人,又有些银钱,常买小人枣糕,因此认得!却不知晓他在何出处。”

陈府尹便道:“如今若是拿着了那赵二,可愿做个证人?”

张三便道:“情愿做个证人,还望大老爷日后看顾,少受些苦楚!”

陈府尹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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