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自己的心里反而会有种说不出的伤痛感觉。
坐在车中,头转向窗外,街上的行人一晃而过,她的思绪乱如秋天里的丝雨般,又飘又散,总是抓不住头绪要如何的作?这让她倍感难过。
眼看快要到家了,这才回过神来,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大街上的另一头,有一人也正在禹禹孤行,她穿梭于行人之中,也是把她的头垂得低低地,满腹的心事。
此时的她,只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而这人当然就是李寒冰了,她已经被肖方雨的话把她的心境搅得乱了。
既有欢喜之意,又有恐惧之心,那种极其矛盾的心理,没人可帮助,没人可令她释怀,现在的她只能陡步走到大街上来,以一种逃避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因为她实在不知如何处理这档事,又怕别人看到她为情所困的丢人丑态,在大街上又没认识的人,还会害怕不相干的人看到不成?
眼看天色渐渐灰暗下来,她茫然四顾,举步难行:我是该回去还是……?
一时之间心意难决,至于“还是”如何如何,下面的事,下面的话,她也难于回答自己。
过得了很久,时间已是八点正了。
大街上的路灯明亮明亮,处在繁华地段极是热闹,在小街道上路边摊的小食正是热火朝天之时,各种香气飘过,令人馋涎欲滴,尤其是一个还没吃饭的人,更是饥肠辘辘,肚子叫个不停。
她揉了揉肚子,心想是该吃个饭了。
从没在路边小摊上坐过的她,此时可没什么心情到大酒店去享受,坐了上来叫过一碗面条汤,吃过两口后觉得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皱了皱眉,放下了筷子付了钱,心想还是先回去歇息养神,这肖方雨所说的话末必就是真的,自己这么为情所困,传了出去实在丢人。
站在路边正想摇手拦辆的士,忽觉身后有些异样,正待回头来看,忽觉腰部微微一痛,不禁大吃了一惊,耳边有人低声喝道:“不许回头,不许出声,不然我一刀就捅了你。”
李寒冰惊得倒抽了一口寒气,这才知道搁在腰部的是柄刃首,只要自己轻举妄动的话,只怕就要血溅当街了,虽然她多少也经过一些类似于这样的事,可那时还有肖方雨这家伙在身边给自己壮胆,此时孤身一人,嚷也不是不嚷也不是,心里为难死了。
那个用刀顶住她的人那容她多想,一手抓住了她肩膀上的衣服用力推了一下,沉声喝道:“走,上前边那辆车。”押着她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
李寒冰吓得惊心胆战,正欲大叫起来,那人早有准备,一手就掩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车上动弹不得。
李寒冰暗暗叫苦不迭,不知这绑架自己的歹徒是为财还是为色,如果为财还好讲,给他钱就是了,不过看他这样子绑架自己,一点都不象为财的模样,通常打劫者当街打劫抢了东西就立马走人,而这人却把她押到车上来,敢情是为了色。
一想到这儿,她就吓得鸡皮疙瘩,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迷迷糊糊
须知,她的手除了肖方雨摸过之外,三十多年来守身如玉,从不让人轻于就接近了她,别说强奸,就连上床的事也是没有过的。如是被人强奸的话,那是何等般的惨状,实不敢想像。
在她乱哄哄的思绪中,车子开动飞快地奔驰而去,有人拿过一块布来塞进她的嘴里,双眼也被蒙上,这一下子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差点没把她的魂儿都吓了出来。
轿车先是平稳地奔驰,大约半小时后,开始有些颤颤荡荡,她即知道不是在市区内了,这一下子只把她吓得差点没魂不附体,这些歹徒明显是早有预谋,不曾想自己却因心绪不佳,落单后被他们捕到了机会,不觉暗暗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独自一人出来,不由暗暗埋怨肖方雨起来,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又怎会搞得心情败坏,独自上街。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车颤动得非常厉害,看样子已经不是柏油路和水泥路,而是进入了山区的山路。
李寒冰怕得要死,牙齿不住地打颤,肠子都悔青了。
过得好久,轿车终于停了下来。
她被人从车上拖了下来,双手仍是被绑着,双眼上的纱布也没解下,口中的布也没拨出,拉着她朝前走去,耳中也听不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紧张害怕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她被人按在一张木制的椅子上坐下,她只想开口问明对方的意图,可绑架她的人始终没把她口中的布拨了下来,想说也说不成。
倒底过了多久也不清楚,小腹饿得咕咕地叫个不停,这令她难受极了,几曾受过这样的罪,又是这样的惊吓,没吓死就不错了。
她坐在椅子上,清楚地知道在旁边有俩人陪着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然这俩人大吃大喝的时候只顾自己,吃的声音响得极大,她满嘴都是口水,由于口中被塞了一块布,又不知是块什么样的布,想来一定不卫生了,口中的口水如咽了下去必会拉肚子不可,可饥肠辘辘的时候听到别人吃喝的声音,不流口水才怪呢?这不咽嘛口水会越来越多,想要呕吐又吐不出来,最后只能是咽了回去,想到自己落到这种悲惨的处境,鼻中出声,眼中流泪。
天色渐渐黑暗了下来,在山野之中只是听到山间的小虫不住地啼叫,凉风吹来,让她心怵神骇,又饥又饿,几度欲晕,如何还睡得下。
次日一早,她迷迷糊糊中醒来,双手反背绑着血气不通,发麻起来,难受得让她不住地出声,正是这个声音让那俩个歹徒发了善心,替她解开了双手上的绳子,她急忙把口中的布拨了出来,粗喘着大气,正想把蒙在眼上的纱布解下,即给其中一个歹徒喝住:“你想和我们朝相是不是?”
李寒冰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哼了一声,道:“你想趁机看了我们的脸,然后……嘿嘿!”这嘿嘿地笑得大有深意。
李寒冰吃了一惊,急忙把手放了下来,道:“我不会……不会报警的。”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她实在饿得有气没力了,不觉出声衷求道:“能给我一点吃的吗?我实在……”
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有钱人还会知道肚子饿呀。”
李寒冰极是不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敢出声来相问。
那人笑道:“肚子饿是我们这些穷人的事儿,你们平时大鱼大肉惯了,那会饿肚子,不吃也就饱了,还用得着来吃吗?”这话显然是不会给她食物,再多说也是没用。
李寒冰不敢再说,心里不住地暗骂:你这个臭贼是什么意思呀,我李寒冰是有了那么一点丁儿的钱,可也不是真真正正的有钱人,至少不是富翁吧。怎么!有钱人就不是人了吗?不会饿肚子了吗?又不是神仙,有谁不会饿肚子的。
一想到神仙两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把肖方雨暗骂了一通:你不是神仙吗?我出了这样的大事了,你居然一点本儿都不知道,这算哪门的神仙呀,还说爱我什么的,你是这样的爱我的吗?
越想越气,越气神情越是激动,不住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停。
其中一个歹徒只道她饿得发狠,心想别把她给饿死了,坏了大事我俩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即把随身带来的一个苹果递给了她。
李寒冰实在饿得厉害,也理会不了什么的卫不卫生了,接过就咬了起来,吃下之后,不觉问道:“还有吗?再给一个吧?”她不吃还好,吃了一个之后只觉饥火更旺,忍不住出声来求。
那歹徒又给了她一个,李寒冰吃过之后始觉得小腹舒服多了,不觉暗暗感慨:我李寒冰怎地也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一想到这儿,不觉暗暗落泪,伤心得轻轻地啼泣。
双眼被蒙住好长时间不得见光,深感难受,却又无可奈何,暗自祷告:肖方雨呀,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知不知道我出了事了,知道的话就快些来救我的呀,现在我可是怕得要命,再不来救我的话,只怕我俩人的缘份就到此,不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一直听不到歹徒要电话什么的,或是要赎金等事的问题,想来不一定只是绑架勒索这么简单,只怕是在商业上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人家来报复,可自己只是一个小股东而以,要报复也轮不到自己吧?
暗叹自己倒霉的同时,不禁暗暗怀疑绑架自己的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接下来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待遇?等一系列的问题让她极度的忐忑不安。
李寒冰颤抖着声音道:“这位大……老大,只要你们放了我,想要多少钱,开个价来我一定会让家人送来给你们的?”对方久不出声,反倒是她忍不住了。
那歹徒喝道:“不许出声,再出声的话老子强奸了你。”
李寒冰一听这话,即立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一股寒意直上心头,要是被人杀死了固然也是件可怕的事,然被人强奸更是她所担心的事,更是让她感到害怕,最不愿意的事,她宁愿被残忍地杀死,也不愿被人痛苦地强奸,因为她保护了三十多年的身体除了自己爱的人外,别人是不能随便给他的。
歹徒的这句话可是把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说,把嘴闭得紧紧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日子极是难熬,可说是度时如的,神经紧张得分分钞钞都要崩溃了,与这么俩个歹徒呆在一起,接下来的事谁会预料到发生什么?想想都觉得可怕,只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已,无可奈何,只盼肖方雨能够听到她的心声,飞了过来相救,盼呀盼呀,眼见日落山头,除了林中野鸟的叫声,哪有人影的到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让李寒冰更加紧张了,一个美貌女子与俩个男人在野外过夜,尤其是被绑架来的,这俩个歹徒要是临时起意的话,自己岂不倒霉了。
怕这俩个歹徒看到自己的美貌起意,她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们,尽可能的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面目,避免发生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对于这样自我保护的举动,那可是她与生俱来就有的本能,小心终归是件好事,就似这次一时的大意疏突,独自一人一街茫然无目的的闭逛,却出了这样大的事,让她悔都悔不及了。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担心受怕自不用说了,更要命的是这荒野之中蚊虫甚多,叮得脸上都起了小红点,她平素爱惜容貌,对自己的肌肤分外照顾,保养得好,此时被遭踏成这个样子,心痛不已,几欲落泪,却自强忍。
那俩个歹徒极有耐心,不仅不与李寒冰说话,连他俩人自己也不说话,除了有必要的话外,比如吃呀什么的之类,其余的废一句不说,实在看不出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或是目的,如是为了钱财的话一定与李寒冰说话,再打个电话什么的向她家里索要,对于这些他俩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让李寒冰不感到诧异万分,莫名难懂。
眼看已是下午时分,那俩个歹徒有一个走开到远处去打个电话,回来后神情有些慌张,满脸的惊恐之色,另一个同伴看见了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打电话那名歹徒无不担心地说道:“听说风声很紧,似乎已经泄露出去了。”
那名歹徒大吃了一惊,道:“这怎么会?”接着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寒冰一听这话,即立紧张起来,知道生死悠关的时候到了,把两耳都竖了起来,静静地听他们的对话。
这话一说出,俩人登时沉默起来,再也不说话了,久久都听不到一句人声,李寒冰更是紧张害怕到心跳加速,呼吸紧凑。
过了好久,她正极度的忐忑不安之际,忽听得有人声走近,她即立神经质地跳了起来,一手拉开蒙在眼上的黑纱,转身就跑,也不分辩东南西北,那怕是逃到大山里去,只要不被他们抓到就行,听他们的语气竟有撕票之意,不逃的话只有惨死的份儿。
那知她只是逃了十来步的样子,背心即给人家抓住,吓得她尖声大叫:“救命!”明知此处不会有人前来相救,然求生逃命是人的本能,她还是嚷了出来,那怕来了只小动物吓唬他们一下下,让自己心灵上得到快慰也行。
第三十八章 :恍如隔世
抓住她那人一把将她拉回,李寒冰拼命地挣扎,不住地大叫着,却又如何强得过这俩个彪形大汉的青年人,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上,臀部疼痛,忍不住哭出声来,如此命苦被人绑架到这里来,惨死只怕是免不了了,别再被人**再杀害就可以了,不过看他俩人这般凶悍,**的事恐怕也是免不了的。
其中一人蹲下,凶狠狠地扫了她一记耳光,一脸的凶相,恶狠狠地说道:“臭婆们,落在我们的手里,你只能自叹倒霉,现在东窗事发,迫不得已,只能送你去见阎罗王,到了那儿可别把我们的样子说了出来就可以了。”
李寒冰心里直叫:臭你奶奶的,要杀我了还叫我不要告你,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天啊!还有天理吗?
揪住李寒冰的那个歹徒从腰间拨出一把刃首,就要朝她的胸口插落。
李寒冰双眼流泪,知道身处绝境,远无救兵,只有死路一条,一见此状,只有闭上双眼,把头偏过一边去,反抗也是没用,只怕反会增加更多的痛苦而以,加上她害怕得手脚都发软了,那还能反什么抗?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枪响,揪住李寒冰的那个歹徒惨叫一声,手一松,手中的刃首即掉落在地上,他人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寒冰一怔,睁开双眼,只见那名歹徒胸口喷出血来,喷得自己面前都是,身上也有了不少,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名歹徒反应倒是机警,枪声一响他即知是怎么一回事,不待开枪的人冲出来他转身就逃了,加快脚步朝山里跑去,那知跑得不过十来步的样子,就似李寒冰那样,不过李寒冰是被他们抓住,而他却是被什么事物击中脚根,把他的脚根也打得骨裂,疼痛异常,即摔倒在地上,被几个人冲上来按住,并带上了手铐,原来冲上来的竟然是公安。
李寒冰正惊魂末定之际,身体被人扶起,耳边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没吓着了吧?”这声音竟是她千盼万盼,日想夜想,一直苦苦求盼的,而这声音竟然就是那个该死的肖方雨,他迟不来早不来,让自己受尽了千辛万苦之后再出现,实在可恶之极。尽管她心中的怨恨多多,此际仍是感动高兴得放声大哭起来,扑在他的怀中尽情地大哭着。
肖方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