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江馨眼明手快,柔荑贴住猴急、没看情况就想亲他的石
昊天。他笑吟吟的道: “你不怕害臊、不怕丢脸,我可怕得很。想要亲热,可以,但我不要有人在场围观,让人
看免费的好戏。” 他会意过来,“你的意思是我随时可以找你做爱做的事?”石昊天又惊又喜的望着江馨。江馨猛然赏
了他一记大白眼,“你不要会错意,我只说可以亲热,但没说可以做爱。做事要有分寸,亲热也要有限度,我这么说,你知道
了吗?”他才不想这么快让石昊天只在场上击出一支安打,就妄想踏回本垒,得到一分。想都别想! 石昊天失
望的低下头,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他就知道,不过,没鱼虾也好,他就一点一滴的蚕食,久了还是他石昊天的。
见石昊天如此顺从,江馨不由得得意起来。正待他回身想与严准竣解决陈年旧仇之时,艾尔慢条斯理的来到他面前。
“主子。”他朝江馨有礼的颔首。 “有事吗?”他问道。 “有通找秋善言先生
及石昊天先生的长途电话。”艾尔抬起头看了他俩一眼。 “对方有说是谁吗?”江馨问的是艾尔,眼睛却看向石
昊天。 “有,一位自称姓南的先生。”艾尔立刻回答。 江馨不再问话,将怀疑的眼神移向石昊天,
只见石昊天耸肩,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秋善言在听完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身抱住严准竣。 一时措手
不及的严准竣被人从正面袭击、抱个满怀,凉凉的、骨感的手紧紧的圈住自己的腰,严准竣头皮一阵发麻。
“你做什么?放开我。”严准竣暴斥,想用双手扳开腰上那两只紧紧缠住他的手。 “严大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仰首,秋善言眼底满是企盼的神色。 恶……这病小子撒起娇来,竟然让他浑身不对劲,还频频作呕,他
干嘛非得缠上自己,为什么不去缠其它人,非得选择他呢? “不好。”严准竣板起脸来。 “好啦。
”秋善言耍赖的说。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严准竣凝聚起愠气,眼看着就要爆发了。
石昊天一见苗头不对,马上跳出来发言,劝说:“善言,既然严律师不要,你就不要为难他。我们走吧!这通电话想必是念
生打来的,我们赶快去,说不定他有急事找我们。”他走上前攫住秋善言骨瘦如柴的双肩催促着。 “你真的要这样?”
秋善言迅速放开严准竣,甩开肩上的箝制,质问着石昊天。 “没错,既然他不愿意,你就不要再死缠烂打了。”哇
!惨了,善言不高兴了;不过,话已说出口,也只有硬撑下去了。 这死昊天,他这样牺牲小我,都是为了他的
幸福着想耶!算了,好心没好报,不管他了,万一到时江馨有危险,他一概不出手。哼!敢说他死缠烂打,他就看他到时怎么
救江馨。 秋善言瞪了石昊天一眼,冷冷的转过身,“走吧。” 他负气的走开,石昊天随后跟上。
10 见石昊天跟着秋善言离去,江馨操控着轮椅靠近严准竣,严准竣蹲踞与江馨平视。 “现在只
剩我们两个了,你可以尽管发问。”严准竣冷峻的道。 “为什么恨我?”望进他冰冷的眼底,江馨只感觉一股寒沁入心的
冷。 “哈!”严准竣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冷哼一声站起。他慢慢的踱开,背对着他,“我为什么恨你
,你不晓得吗?”他倏地停住旋身,眼中炯炯的散发凶光。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江馨平静的说。
“你真的变了。”以往只要他直视着江馨,他都不敢看他的眼,如今,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爱他又恨他的江馨了。“是你改变
了我。”江馨咬着牙说。 “那全是我的功劳 !”他笑得狂放不羁,“还是石昊天也沾了一点光?”
江馨不理会他的问话,再问:“你为什么恨我?” 身形顿住了半晌,严准竣如鬼魅般一晃,霎时,人已站
在江馨毫无防备的背后;他双手抚上裸露在外、皎白如笋的玉颈,慢慢地、慢慢地圈住它。 低下头,他咬住江馨
的耳垂低喃:“你想我如果稍微用一点力,能不能轻易的扭断你可爱的颈子呢?我最恨的弟弟。” 一动也不
敢动,不是怕下一秒严准竣会突下杀手绞断他的脖子,而是在还没问到答案之前,他还不能死;而且,他不愿就这样平白无故
的死去,至少,在爱上石昊天之后,他不想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毋庸置疑的,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解决我,但我
不相信你会这么大胆;因为在我死之后,所有的疑点全指向你,这不是你的作风,做事干净俐落的你,不会做不利于己的事。
我说的对吧?竣哥。”他极为轻柔地唤着严准竣。 松开手,严准竣笑了,“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为人,反倒
是你,让我越来越捉摸不定。以前的你还比较有乐趣,而现在的你让我越来越恨不下了,这一切都该怪石昊天,要不是他,你
还是恨我的。”而他也一样。 “谢谢你。”江馨双眸含泪,哽咽的说道。这样就够了,他曾倾出所有爱过却
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现在能亲口说出不恨他,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哭了,他流泪了。就算站在江馨背后,严准
竣仍可以从他颤抖的身子及哽咽的话语中听出,真是震撼人心,出人意表。 以前江馨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在
敌人面前示弱的;现在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了,他会轻易的落泪,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打情骂俏都不会脸红。他真的变了,这
次的变化之大让他都不认识他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尊心比天还高的江馨,虽如此,江馨还是江馨,这一点永
远都不会因他的改变而不同,他还是江馨,他永远恨的江馨。 如今,恨不恨都不重要了,江馨已经得到幸
福,而他也该从这出闹剧中退场了。该恨的恨不下,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想想自己因他而心软,真是窝囊
!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肠变软了。 再继续待下去,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还是趁早从这团早已变得泥泞的烂土堆中脱身才是
,别再搅和下去。看了江馨最后一眼,严准竣悄悄的离开。 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这是最后一次看他,既然
决定放过他,他也不再迟疑,准备离开墨尔本。 谢谢你,竣。江馨没有回首,也知道严准竣已离开,知他莫若己,
今日一别,绝无机会再见面,他默默地倾泪而下。 百味杂陈伴着泪水流泻,这是最后一次,他为严准竣流
泪,今后他的泪将只为另一个进驻他心房的男人而流。 他要再谈一次恋爱,这次将是你情我愿,而不是单方面付出却得不
到回报的恋爱,再一次为爱付出他的心。江馨垂首,默默哀悼逝去的恋情。 殊不知,一旁伺机而动的狡猾猎
人,在潜伏许久之后,终于展开了行动。 * * *
“什么!你失明了!?”石昊天万分惊恐的失声大喊,握在掌心的话筒差一点被他给捏碎。 “
你不要突然大吼,你要让我失明之后又变成听障吗?你嘛行行好,就跟你说我是暂时性失明,视力会恢复的,你
就不要大惊小怪了。”挖挖耳朵,眼睛捆着一圈圈绷带的南念生趁着那人不在的时候偷偷打电话,要是让人发现就惨了。所以
南念生被石昊天突然的大吼吓到,手中的话筒差点掉了,他不禁猛朝着话筒抱怨。 “暂时性失明!?念
生,你怎么会搞到失明……” “ 错!是暂时性失明。”南念生不爽的纠正。那个呆子,
他到底要让他说几次,就跟他说是暂时性失明了,怎么还这么呆呢! “暂时性失明不也是失明,有差吗?”石昊
天火气也跟着上升,不满南念生打断他的话,音量突升好几倍。 “ 昊天,我不要跟你说,把电话给
善言,我有话要问他。” 可恶!他们明明做的是让人一睁开眼睛见着他人就会爱上对方的药,怎么一到他手就变了
个样,变成强力春药,让他被不明人士当成宵夜给吃了。 吃了就吃了,他就当作被蚊子叮了一口,隔天就会消肿
;但是,那人是谁?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是不想活了是不?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囚禁本大爷,还非礼他
,要不是他突然失明,他也不会受制于人,让他还未弄清楚敌人的长相,就身陷敌窟不得脱身。 可恶!想
到就气。他一想到每天都要让不知长相是圆是扁的人摸来摸去,他就气得浑身发颤,直想找个人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善言,就
是最佳的人选。 “ 喂!昊天,你到底有没有把电话拿给善言,叫他听,我要问他……”
电话那端南念生不满的叫嚣,而这厢石昊天则臭着脸将话筒转交给秋善言。 “不用了,我不听,
麻烦你转告念生,叫他自己保重,我无法救他。”秋善言狡狯地对他眨眼后说道。 石昊天眼底有着不解,他看着秋
善言仿佛不干己事的踱步离开。 “因为我已经是自身难保,怎么可能管得了念生,就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反正结果一定
是很圆满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可是……” 担心南念生安危的石昊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秋善言给
打断。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石昊天提高警觉。“不要理念生了,他暂
时不会有危险。对了,这里是不是有处栽满花的地方?”秋善言突兀的问。 石昊天一知半解的回答:“有,
是准园。”“你赶快去那里。” “为什么?” “再问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去,时间刚刚好。”而他也该功成身退
,去追那拋下他想要偷偷溜走的危险双面人。听了秋善言的建言,石昊天不疑有他的马上冲出门,往准园的方向前进。
秋善言拾起垂落的话筒,高举印上一吻,他的耳边还传来那远在海峡那头耳熟能详的怒叫声——
“ 喂!你们是死了不成,为什么没有人理我?该死的石昊天、秋善言!你们都死了吗——”唇边泛着笑
,秋善言喀的一声挂上话筒,眉一扬,缓缓的朝电话轻喃:“念生,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被操坏了,呵呵——”
那药真有效,他这边还有剩,有机会,找严准竣来试试看效果能维持多久。 * *
* “是谁?”伫立在窗边许久的江馨,听见身后轻盈的脚步声,迅速的转过身。
“是我,艾尔。”艾尔无声无息的来到江馨的面前,两人相隔不过五步远。 “什么事?”见来人是管事艾尔
,江馨松了一口气。 “艾尔见主子还未用餐,在起居室久候不到主子,特地将餐点端到主子房里。主子大病初
愈,身子骨弱得很,不可不进食,所以艾尔才自作主张,请主子多少进食一点,艾尔也可以比较放心。”艾尔忧心忡忡的望着
江馨,忠心的谏言。 “我知道了,东西放着,我会吃的。”回望艾尔手中的食物,江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不
过为了让老管事放心,他只好敷衍的道。 艾尔一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餐点还是捧在手里,没照江馨的意思放下。
江馨一挑眉,“你还有事吗?” 踌躇了一会儿,艾尔才脱口说:“艾尔在想,主子是否在敷衍艾尔
……” 真骗不过一向精明的艾尔,没办法之下,江馨对艾尔招了招手,“拿来吧,我吃。” 拿起高脚
杯,江馨啜了口香醇的葡萄酒,这是他用餐前的习惯。他放下酒杯,这才拿起放置在餐盘上的刀叉。 静静的食用十分钟后
,江馨觉得无法再咽下任何食物,这才停止食用,放下了刀叉。 “我已经吃不下,你可以收下了。”拿起纸巾,拭去唇
间的油腻,江馨对着守候在一旁的艾尔道。 倏地,一阵晕眩感袭来,眼前的影像开始一分为二,然后继续像细
胞分裂般,分裂成数十个;江馨支手抚额,当他用力的眨着眼睛时,耳边清楚的传来艾尔的声音,此时他的声音听在耳里显得
有些可怖。“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到有些头晕?”艾尔从忠心耿耿的管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不怀好意,眼中恨意尽现
,极富危险性的男人。他踏着稳健的脚步,一步步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面孔变得狰狞,扭曲成可怖的模样。
“你是谁?”狂颤虚软的身子,勉强控制着轮椅,前方被艾尔阻去了生路,江馨毫无选择的往后方拼命退去。
“另一个对你的存在恨之入骨的人。”艾尔见江馨已无路可退,从容的又跨近一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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