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当。严准竣防备的退了一步。“别想故技重施,我是不会上当的。” 秋善言脸上挂着盈盈浅笑,迈开一步,“你
别害怕,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你看着我,我这样的身体能对你做什么?” 见严准竣摇头,秋善言再跨进一
步,“那你得好好的扶住我,千万别失手,我快晕……”剩下的话来不及说出口,秋善言就这样直直的在严准竣面前倒下。
“喂!你怎么说倒就倒。”严准竣大喊。 他手忙脚乱的接着向他倾倒的瘦弱身躯,怀中的男孩没有几两重,让严准竣不
由得蹙起眉。 这痨病鬼抱起来轻得像羽毛一样,根本没半点重量;又看他总是一脸菜色,好象随时都会
断气似的,就让他觉得心里挺毛的。 望着怀中没有血色、还呈现肌黄颜色的面孔及干燥的唇瓣,严准竣的眉头是越
拧越紧。 楞了好半晌,严准竣才忆起一件事—— 对了,他住哪间房?08 旭日东升,晨光映拂
,透过白幔的曙光映在一张白瓷面容上,那透明感仿佛被光线穿透了一般晶莹剔透。 艾尔一进房,即瞧见了打着地铺
,睡在主子房里的男人——石昊天。 即使他跟主子关系匪浅,但也不容他逾矩。艾尔满脸愠色,伸出脚
,用那光鲜得不带一点灰尘的皮鞋,狠狠的踹了石昊天一脚,便从容的等着他醒过来。 “啊——” 石昊天逸
出了痛苦的呻吟,随后苏醒,修长的眉立即拢起,眼睛因刚清醒而处于迷离状态,只有唇不停的张合。是谁?谁下的毒手?他
胫骨处传来阵阵抽痛。惨遭艾尔毒手的石昊天不解的陷入冥想,他没瞧见一脸怒容瞪视着他的艾尔正站得笔直,眼中闪着镢铄
的精光。 “石昊天先生。”见石昊天惊栗的望着自己,艾尔道:“为何不听我的劝告,跑进主子的房里,你准备为你的不
当行为辩解吗?”他最好现在就准备好一套说辞,否则不管他有何理由,他都死定了。 “艾尔。”一见来人是艾尔,石
昊天不醒也不行了,“我……”他正想开口解释,又担心的望向床上的人儿;见江馨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松了一口气,遂压低
了音量:“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外面谈。” 石昊天使了个眼色给艾尔,没等艾尔同意,便俐落的跃
起,率先走出卧房,而艾尔也只好乖乖的尾随在后。 石昊天一直走到休闲室才停下脚步,艾尔则默默的跟在他后头不吭
一声。 等离江馨的卧房够远了,一旋身,石昊天面对严肃的艾尔,目光也不回避的笔直望进艾尔锐利的眼中
。 “你为什么私自闯进主子的房间?”艾尔质问道。 “我不放心。”身为江馨的妻子,他最亲近
的人,他不能表达他的关心之情吗?他关心自己老公的病情应该不算过分吧? “昨晚我已言明,主子已脱离险
境,你偏偏不听我的话,跑去干扰他休息,你是想害死他吗?”这个石昊天,他是越看越不顺眼。 “我只是担心,担心
就这样永远见不到他的面,与他天人永隔。我知道他会病上这一场我也脱不了责任,是我让他那么做的。”江馨在怪他,怪他
丢下他离开,所以他才惩罚他;而他折磨自己对他来说就是最严苛的惩罚。 “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主子,
惹主子不开心,虽然你的身份在我之上,可我也不怕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惹出风波来。这次你惹来的麻烦连严先生都
亲自赶来处理,我想他应该会对这件事做出最好的裁决,你自己看着办吧!”艾尔也不想跟石昊天多谈,严准竣的来到,让他
无法继续插手管这件事。 对于将江馨当作自己孩子看待的他,能做的只是将江馨保护好,让他无忧无虑
的活下去;至于那些让那孩子痛苦的人,他会一律铲除,一个也不留。 石昊天明白了,他要对付的人不是眼前严肃
不苟言笑的管事艾尔,而是稳重自律但心机深沉的严准竣。 善言之前警告过他,叫他不可小觑严准竣,可他看不出
身为律师的他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危害他的安全。不过,既然善言好心叮咛,想必有其用意,他就自个儿小心谨慎,免
得大意失荆州,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艾尔的离去之言间接提醒了石昊天,只见石昊天眼神变得幽远深邃,不知在打
算些什么,迸出了算计的精光。 * * * “你醒了,有没有觉
得好一点?。”石昊天跟艾尔谈过之后,又回到了江馨房间,见江馨醒来,他忙不迭的上前扶他坐起。 背后让石
昊天塞了个枕头,江馨安稳的靠在枕上,虽然刚清醒,可是能在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见石昊天,江馨的心情在此时是愉悦的。
“你到哪里去了?”虽在第一眼即见到石昊天,不过他可没忽略石昊天是从外推门而入的,而这就表示他刚刚出门去了。
石昊天在他未醒之前,上哪里去了呢?他很想知道。 “没……”本想隐瞒的石昊天在见到江馨脸
上那抹受伤的神情浮现之后,心疼的全盘托出:“是艾尔,我跟艾尔有话要谈,在这里不方便,怕吵到你,所以到外面去谈,
就这样而已。”他简洁的道,但未说出重点。 “你们谈些什么?”江馨看似不经意的整整被子的皱折,云淡风轻
的问;其实他心里可好奇得紧,可是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让石昊天看笑话。 这……他能说吗? 石昊天踌
躇的望向江馨,“也没什么,主要是跟艾尔谈你的病情。”怕江馨会看出端倪,石昊天眼不回避的直直望进江馨清亮透明的眼
里。 他在说谎!这项认知让他的心微微的动摇,不过他并未将惊愕表现出来,反而笑得非常灿烂。
“早跟你说过,我的病已经不打紧,听了艾尔的话,你也该相信才是,不要担心我了。”他有什么事需要瞒着自
己,难道是……他? “不过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大病初愈的身子应该要好好休养才会完全复元,你醒得太早,再睡一会
儿吧,嗯?” 石昊天扶着江馨的背让他躺下,帮他盖妥被子后准备离开。 “你不陪我吗?”江
馨拉住石昊天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怕吵到你。”石昊天无可奈何的摊开手苦笑。 睡不惯地
板的石昊天经过昨晚的折磨,他的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就算是为了江馨,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背再
经二次伤害;更何况面对看得到、吃不到的诱惑,实在太痛苦了,他可不想自我虐待。 “怎么会?我睡得很好,你一点
都没有吵到我,而且你又不会打呼;还是你嫌弃我,不想陪我,若是如此,你应该跟我明讲,我不会再勉强你的。”
江馨双目含泪,让石昊天心一揪紧,不能自己。 “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不是……啊!你教我该如何是
好,我总不能跟你、跟你说因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唉……”石昊天大叹了一口气,颓丧的坐在床沿哀声叹气着。
原来将一个人逼到极点会变成这副德行,他会不会太过分了点?也许他该收敛一点,免得石昊天受不了,跑去找别的男人发
泄。 “你别这样。”扯着石昊天衣角的手转战到他结实的臂膀上,“若你真的很想要,我可以帮你的。”就算是养宠
物也得给它食物,更何况石昊天是人,非畜牲;或许他应该牺牲一点,给他点甜头尝尝,这样他才会对他更加死心塌地,永远
都离不开他。 “你——”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如此惊讶,“你说的是真的?”江馨要帮他解决问题
,可是他要如何帮他呢? “当然,老婆有需要,做老公的总得帮忙,你说是吗?”说完,江馨脸上竟浮
现了难得一见的朱红色。 不期然望见江馨脸上的红霞,石昊天心一动,一股燥热流窜周身,最后全往股间聚集。
他要让他做吗?石昊天坚强的意志力不敌眼前的男香,正逐渐瓦解当中。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的心晕陶陶的就要飞上
无边的天际了。 江馨苍白面孔上的红赧,在久等石昊天响应不果后,脸上的红晕更是加深;白里透红的肌
肤沁出薄汗,江馨绞着手,心焦的望着兀自怔忡不语的石昊天。 他怎么呆了?是对他的好心提议没反应?或者,他对他
这残躯根本就不屑一顾?思及此,江馨只觉得气愤,愤慨让一向理智的他也变得冲动了。 就见他双臂一勾,嘟
起唇往石昊天微张的唇送去;被江馨勒住后颈的石昊天也不挣扎,任他强吻着。 轻而易举的窜入微启的唇内,丁
香的小舌卷起石昊天的,拼命的缠绕、嬉弄,等待精疲力尽之时,疲软的丁香舌才退出。 小舌在退出之时,牵
出一条透明的唾沫,连接着两人,让人不禁想入非非;石昊天吐着淫靡的气息,灵活的舌一下子就卷住那缠住两人的丝液,不
断的吞入,最终缠住来不及躲避的小舌,好好恣意爱怜一番…… * *
* 一吻作罢,江馨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石昊天却是精神饱满,一脸餍足的凝望着双眸含情、双唇
娇媚嗔撅的江馨。 “你还好吧?”石昊天伸出手,拇指揩过江馨红泽微肿的唇瓣温柔询问。
想不到石昊天的吻技高超,连他都被吻到说不出话来,而且还让他蠢蠢“欲”动,真不能小觑他。 抚平心底
的骚动,江馨平静的开口:“你的经验颇丰,我只能甘败下风。” 咦?他这是在吃醋吗?还是纯粹对他的赞扬
?石昊天对江馨的话是又惊又骇。 看样子,他不能太大意。石昊天笑得惭愧,委婉的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有幸遇上你,我算是重生了;希望你能不要计较我的过去,只看现在爱着你的我,好吗?”原本要放弃的石昊天又让这
一吻,吻出了无穷的希望。 “你不是将我当成朋友看待?”这家伙昨夜还信誓旦旦,今日怎么着,竟然对
他想入非非? “朋友不会接吻。”哂然一笑,石昊天回道。 “也对,朋友是不接
吻的,除非他们不只是朋友。”江馨认同的点点头,话中有话的回答。 “没错,你也说过我们当不成朋
友的。”石昊天见有机可乘,便打蛇随棍上。 “是,我是说过。”对于石昊天的话,江馨也没否认。“不过,我
们只是纯夫妻,不涉及性这回事,你应该没忘吧?我不举,所以没办法让你过着‘性’福的日子。” 听他故意
叮咛、重提旧事,石昊天还是只能苦笑,“我没忘,但也不认同你不能带给我幸福的说法。”他无法苟同的摇头。
“哦!原来我们有认知上的差异,我真的不晓得你对我有何看法,趁着今日我有空,你何不说来听听。”江馨挑眉,坐直了
身子。 石昊天苦涩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无法完全接受我,但我会等,等到你能够接纳我的一天,到时,我们再来做真
正的夫妻。”他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 真正的夫妻是吗?难道石昊天真以为他们能做真正的夫妻?他真是太天真了。
他们永远都不是。能构成夫、妻关系的,绝不是身为男性的他,与同样是男人的石昊天;他们这种关系不会被社
会认同,更会被视为异类、变态,难道他会不知,他们的关系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吗? “我不懂,你明知我们这种关系
是不正常的,为什么当初你会愿意牺牲来到这里?”难道他真是笨蛋,还是贪着那笔为数不小的卖身钱?
不!石昊天不是那种人。他记得他告诉过自己,石昊天将十亿美金慷慨的捐了出去,还一点都不心疼,所以说他绝不是为了
钱。 那他是为何而来,动机是什么?他至今仍想不透,石昊天为何而来,又为什么会爱上他这个没用又别扭,还十分
难搞的残废。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之间就被缘这条线所牵引,我受你吸引逐渐爱上你;令人感叹的是,我的真
心还得不到你的响应,虽然你现在仍爱着他人,不过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的心扉会为我而开。”
是啊!他就是以这份心劈开他千年冰封的寒心,不过,早已寒了的心,不会这么容易就融化;这颗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需要
细心的呵护,才能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另一场爱情战役,不只是面对而已,还要打赢这场仗,他才能够完全的站起来。
他需要的是信心与冒险的勇气,否则什么都别谈。 “你真的让我很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要让我真的
爱上你,可不是让我感动就可以的,除非你能让我……”望着石昊天,江馨突然止声不语。 石昊天见状急问:“
除非什么?”到现在他还想吊他胃口吗?真是残忍的男人。 “你应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他不答反问。
“知道。”是严准竣,石昊天肯定的点头。“你知道我为何会爱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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