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蹭越是难耐,我浑身都像火烧一样,呼吸的空气都显得极外燥热,眼前也蒙了一片白雾似地,看不清东西。我手上力道又大了些,只觉得更加疼痛,正盼着小倌快点过来,就觉得肩头一凉,有什么人从背后扳了我一下,把我扳得转了个个儿,一张生得不差,就是能看出几分年纪的脸庞便在我眼前放大,两片嘴唇直亲上来,一块湿软滑腻的东西随之滑进了我的嘴里。
可算等着了。
本来对清倌人应当体贴些,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了,只想赶快进入他的身体。我急不可耐地将手伸向他腿间,那儿挺得比我还精神,不知是不是进门之前也喝了什么药。不过我只需要他出火,没性致弄什么情|趣,手直接伸向后头,寻找那块销|魂之地。
我手还伸了没有一半儿,却被人按住,正按在那小倌的命根子上,狠命搓揉几下。那人手粗大有力,看脸年纪也不算小,那老鸨子不是坑了我了吧?还是年轻美貌的已经没有不曾破身的,就找了个粗使下人顶上来?
那下人不知规矩得紧,拉着我的手摸了他的分|身好一阵,又趴在我胸前舔|弄,一路湿淋淋地舔吻到了小腹,又绕着我的孽根磨蹭许久,就是不肯让我进入他体内。我急得眼眶发热,抓着他的头发想拉上来,却被那不知尊卑的小倌抓着双手按在了身旁,死活挣动不开。
这情形不对!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抬起上半身看着他,哑声叫道:“住手!叫你们妈妈来,换个人来!”
他也抬起头来,一手扔然按着我,另一只手用力抬起我的腿压到我胸前,把那条硬挺怒张的东西送到我腿间,脸凑了上来,慢吞吞道:“百里教主,事到如今,可换不得了。”
什么?我听了这声音,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一双眼几乎要瞪出去。我方才明明叫好了小倌,怎么会变成他?
不等我说话,他便真地用力一顶,将整条孽|根都送到了我体内,疼得我一时眼前发黑,立身不稳,狠狠倒在了软枕上。疼还不打紧,我一个攻——虽说是炮灰攻,竟让人攻了,这种屈辱感才是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我倒在床上,气都上不来,张了口尽力喘息几下,咬着牙问:“你为什么……”
“替你解毒啊。”他气喘吁吁地将头凑上来,在我耳边喷出一片湿热的气息:“你中了spring药,我不能不管,眼看着一代枭雄被几个小倌……呃,攻了。”
“我中的是小攻专用的spring药!”我悲愤得几乎坐起来了,腰臀之间的痛楚感却又沿着脊椎直攀上来,重又倒在了床上。冼冰刃在我耳边点了点头,发丝蹭得我脸颊一阵阵麻痒,说出来的话却比刚才更加混帐:
“这世上哪有什么小攻专用的spring药,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吃了以后上别人的,就当它是小攻用的药,吃了以后让人上了就当它是小受用的药……百里教主你放心,过了今夜,这药性一定能解的。”
混蛋!气得我肝都疼了!姓冼的混蛋废话了几句,毫无抽身之意,反倒一次比一次顶得更深。疼痛感渐渐麻木,一股异样的快美之感开始在我体内弥散,压过了之前的不适。他变换着角度一次次深深埋进我体内,刺激得我脑中一片空白,身前本就已颤抖着吐出了不少白色浆|液的老二终于把持不住,一泄千里。我全身一阵颤动,肠道内无意收缩,突然觉得体内一阵烫热,冼冰刃竟洒在了我里面。
身为一个攻,竟然只被人攻就she了……我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我以后还怎么当这个攻四,怎么有脸恋慕玉岚烟,还怎么去见我魔教那些视我如天神般的弟子……
我失魂落魄地闭上眼,四周一时寂静无声,连身上的一切不适也感觉不到了。
再醒来时,我全身上下就像被人打断了骨头重拼上一样,虚软无力,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红香苑里寂然无声,老鸨没找我结帐来——来了也不给她钱!以后再也不来光顾这家了!不,干脆叫人来把他们都灭了口吧?等我下了床,立刻就给弟子们发信号,让他们把这家青楼给我平了!
重任在身,我只得忍痛支起身子,一把撩来了床幔,寻找昨天仿佛是让人扔在地上的衣服。这一伸手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下面也没有那种湿润黏滑的不适感。
到底是谁替我换的衣服?这可得赶紧让人来灭口,再叫人盯紧了冼冰刃,待我武功恢复就去杀了他,再把他接触过的人也都找出来灭口。我急得就要下地,却不想自腰以下半个身子就跟不是我的一样,丝毫使不上力,手一软就直接滚下了床。
我闭上眼等着挨摔,不想身下突然长出了两道硬如钢铁的栏杆将我上半身托住,下半身却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一个熟悉到令人厌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百里教主,你没伤着吧?昨晚我是有违你的心意,可这也是事急从权,在下不是那种不知事的人,绝不会让你再为难。请你别这样糟践自己……你、你流泪了?”
废话!你让我上一回,再把屁|股扔地下磕个试试!
6、攻攻双双把家还 。。。
我就知道,武功才是在武侠耽美世界立足的根本。想当年我武功在时,统领魔教万千弟子,生杀予夺,何等威风?后来被人下了毒失去武功,先是个小受都能点我的穴,还给我下了spring药压倒在床上,现在竟让个身份比我还低的攻五上了!
追昔抚今,真令人摧藏悲哀。
更悲哀的是,我现在还是回不成魔教,甚至连留下传讯暗号也不得。那冼冰刃就围在我身边打转,衣食住行全由他一手包办,连个尿遁的机会都没有。我身体稍好了些,他就直接雇了辆车离开西域,拉着我往中原去。
我们魔教的眼线都是干什么用的?教主让人拉得满世界跑,也没一个人过来看一眼!这帮不能出场露脸就什么都不干的废物,早晚我回到教中,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回。该贬的贬,该罚的罚,叫他们知道知道魔教是谁作主!
我正生着闷气,冼冰刃又端着一碗药进来,脸上还故意装着忧郁严肃,眉头皱得都能夹苍蝇了。
喝什么药,这两天我倒霉就倒霉的药上了!他把药送过来,我连理都不理,打翻药那是和小受搞情趣,跟他一个攻五还有什么可搞的,直接不理就是了。
他把药汤子放到桌边,一脸正经地劝我:“百里教主,你那天行房过多,伤了肾阴,再不好好进补对身子不好。再说魔教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主你一言一行都关乎武林安定,就算是为天下作计,也要好生补养。”
我气得差点没笑出来。那天要不是你,我现在早神清气爽地回魔整顿弟子,开始我一统江湖的大计了,怎么会还窝在被窝里看你的脸色?冷笑一声,我也顶了他一句:“冼盟主若真心盼着在下身体复原,怎么不送在下回魔教?再说,阁下身为武林盟主,自是公平持正之人,怎么单照顾我一人。你伤了玉岚烟之后,还不曾给他送过一碗药吧?”
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赌气背过身坐在我床头,过了一阵,低低叹息着开了口,声音竟有些喑哑。
“你以为我不想去看他?我一出场就盼着能像作者设定的那样,打退你这个大魔头,英雄救美,在他心里占上一席之地。前面那些章节我看了我少遍,作者把他写得温柔美貌、心地纯善、天真可爱,我、我虽然只是个攻五,可是能和这样的人相处一场,能在心底恋慕他,我也心满意足了……”
等等,你跟我看的是一本书吗?我怎么看着作者把他写得白痴无比、光有美貌不长脑子,还圣母得要命,天天让人跟根儿菜似的玩来玩去?当然我也没想到他真人是那样的。
说着说着,冼冰刃的声音竟有些哽咽:“没想到,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子。他根本不是需要人小心爱护的纯真少年,反而心狠手辣、果断决绝,为达目的不计一切——你能体会我那种理想破灭的感觉么?”
太他妈能了,我的理想现在就破灭了好几回了。不过凭什么你理想破灭就拉我垫背?我还有更大的理想呢,跟着你这个神经病算怎么回事?
“冼盟主,我不管你心里受了什么刺激,那是你和玉岚烟的事,我不愿掺合其中。魔教一直远在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秋毫无犯,你这样折辱我也折辱得够了……你说玉岚烟让你理想破灭,你这样的行为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落在人家手里,硬气的话说不出来。想想我一代魔头竟然求着武林盟主发了善心放我,我这过得叫什么日子?真是炮灰攻的命不值钱,死得早不说,活着都这么费劲。
我都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他,他居一点都不带脸红的,还沾沾自喜地说:“百里教主,你误会了,我没有折辱你的意思。只是我也是攻,我要救你,当然只有那一种法子。好在你身体现在无大恙了,我再带你到江南请妙手神医罗红袖清了余毒,你的身子就能大好了。”
“不必,只要你放了我,魔教之中也自有杏林国手!”
“那怎么行。你身上也有不少伤是我一时失控而成,再说咱们这个作者你还不知道,心黑手狠,没事还爱搞个生子。魔教山中湿冷,万一伤了你的身子就不好了。”
啪!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将桌面拍得粉碎,那一盏药也滚落地上。冼冰刃咬着嘴唇,一脸受惊的表情,双眼直瞄着我的肚子。混蛋,再看就插你的狗眼了!
冼冰刃白着一张脸,慢慢说道:“百里教主,你听我说,反正你也不喜欢玉岚烟,其实咱们俩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摸摸索索地站了起来,往我身边一步步蹭过来,然后运指如风,一瞬间竟点住了我身上几处大穴,这才长吁一口气,放下了心似地坐到了床边,将我放倒在床上。
我恨得差点把牙关咬碎,却只能看见他装出一副忧郁自恋的模样俯身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废话:“我有一位朋友,叫做中原百晓生。他曾为我算过一命,说我命中注定,要爱上一个如仙人般纯净美好的男子,然后为他孤独一生……”
不用他算,我也知道,大纲里都写着呢。甭废话!
他又接着道:“我本来也没觉得这样的命运有什么不好。反正我也不是主角,大体上就是这样的命,别说我是个攻五,就是攻二攻三攻四怎么样?只要结局1V1,他们不就也得和我一样孤苦一生?当然,你这个攻四还更惨点,还不到一生呢。”
所以你才这么注意我,就因为我能让你找到点优越感?
他同情地瞥了我一眼,我转头过去不看他,却躲不过耳边传来的叨叨声:“后来百晓生告诉我,在别的文里,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都是一对儿。你们魔教教主一般来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如果放着不管肯定会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但若咱们俩恋爱了呢,魔教教主以后就都会变成武林盟主的贤内助,于江湖也是一件大好事。”
这话越说越不像话,气得我喉头一甜,一股带着腥气的鲜血被顶了上来,直喷得枕边星星点点都是暗红血块。冼冰刃这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不是人说的,立时闭了嘴,伸手解开了方才点的穴道,一双手却还牢牢箝制着我脉门,将真气缓缓送了过来,替我理顺体内气息。
自从狠狠地气了我一回之后,他也长了点儿心,不再提那个脑子进水的百晓生了,但还是一步不离开我,出入都是包车,害我连在路上留下个暗号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我那些没良心的下属也是一样没有过来找我的。
越往南边走天就越热,我从小长在西域处罗山上,不管山洞里还是山顶那院子,都和温暖扯不上关系。到中原北方的时候我就开始有中暑现象,一过长江就成人家在屋里晾的咸鱼菜干了。
冼冰刃名字里白叫了个冰字,浑身热得要命,还老抱着我,漆得我汗水一层层地出,衣服早上换了新的中午就跟洗过一水一样,这还让人活吗?
我跟他说了好几回,让他没事离我远点,再找几个冰肌玉骨肌肤生香的小受来服侍我,钱我掏,我身上带银子了。他就是死活不答应,倒是天天买点冰块搁个罐里放着,也不放我身边,而是偶尔拿化了的水给我擦脸。
也是堂堂一任武林盟主,家庭背景设定得相当不错的,怎么能抠索到这个地步呢?
这一路上冼冰刃也有几分良心发现,每日替我熬药滋补之余,更运内力替我疗伤。他的内力走的是正大阳刚一脉,化解毒性比我魔教阴寒内力还要好用一些,等到了姑苏冼家的凤凰山庄时,我的功力已恢复了八九成,被他气出来的内伤基本上也平复了。
凤凰山庄占地数百亩,丽宅精舍连片相接,里面花木扶疏,丹楼如霞,门口挂着一条长长的条幅,上面用魏碑体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欢迎天下第一神医玉岚烟莅临凤凰山庄参观指导。
条幅之后,便是入庄的石板道,两旁夹道种了松柏梅桃,上面飘着一串串五色小旗,还有小些的横幅,写着“昆仑派何正弈携弟子谨贺盟主推玉神医回乡”“华山派法弘子携弟子恭祝玉神医生活愉快”“热烈欢迎玉神医入主凤凰山庄”之类。
冼冰刃神色略有些复杂,我不禁幸灾乐祸,等着看他如何面对家里那群盼着主角跟他回来,哪怕是在群戏里露一小脸的白道人士。
高兴着高兴着,我忽然想起来,玉岚烟是没来,我这个大魔头可来了。万一那帮人把不得出场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我身上,开一场什么除魔大会之类的,我岂不是比冼冰刃还要凄惨?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反正我内力复原得差不多了,只要冼冰刃不出手,那些武林中人是留不住我的。就算是他出了手——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攻四,各项参数还能不比攻五高一级!
我们的车直接驶进了山庄,到得主院前才停下来。周围早已等着他们的盟主携美同归的那些武林人士一拥而上,各自举着写有本派名字的绣旗条幅,一个个满怀着激动和期待之情,把周围堵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