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篱下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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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篱下千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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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篱下千金
作者:拼命三娘
文案:
 父母双亡的孤女经历了家财散尽,稚子惨死的悲摧人生后幸得重生,

重活一世,我们的目标是:救母亲,远离极品亲戚,捞银子,拐男人……


、林家老宅

林小满望着暗了的窗子,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何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按说,她此刻应是奔向黄泉路上才对。

她那刚过去的一辈子不长,也没什么令人啧啧称道的事,反而过得相当窝囊不堪。

本是林家嫡长女,林家向又来将女子与男儿一样看重,因而幼时也入了学,名殊字文珍,只因出生在小满节气上,家人一向只叫她小满。

却不想林家大爷年纪轻轻却一朝殡天,林家大奶奶梁氏又是极为懦弱以诗书气质闻名于众的。林家大爷去后,梁氏一则忧思过度,二则林家二爷、三爷分食家产太过,梁氏又碍着面子不敢争,又为小满将来考虑不得不争些,几番下来,争斗不过如狼似虎的二房,三房,又受了不少气话,日夜不得舒眉,便只两年下来,便日渐病重,也便去了。

林家二叔当家,林小满也便在只好跟着二叔家过活,几年后长大了,二叔给觅了户张姓人家嫁了过去。林家原本是读书人家,张姓世代经商,如此联姻小满当然不愿意,也不敢多嘴。却不想嫁的虽是张家嫡三子,却是个实实在在纨绔子弟,街上唱小曲的,楼里卖笑的,关在院内好好守寡的,甚至穷些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想着法子成堆成堆往屋里买。院里女人多了,为了争宠,是非不断,小满没娘家撑着,日渐被踩压,也只不过两年,不仅幼子早夭,且丈夫从不将她里瞧上一眼,身子也一日坏似一日,终是起不来床,不到十八的年纪,心里没个牵挂,便渐渐显出谢世的暮色来,自丈夫起往下一众人也都远远避着她。

林小满自己也在奇怪为何如此踏实躺在床上,她记得轻飘飘在张家院子上方见了满院的白色孝幔,见了自己凉的身子僵僵的平躺着,无人在旁关切流泪,见了她家二伯领了众人来哭闹,被张家连唬带劝送了银子便又回了,后来便累了,觉得风要将她吹散了,怎的此时又躺在屋子里见着这深夜的月色。

抬起手来掐掐,是疼的。只是,这手为何如此的小,像是十多岁小孩的手。林小满满脑子不解,起身摸索着走了几步,看看周围,这不是出阁前她住的屋子吗,谁将她送回来了,走出暖阁,将昏昏的灯拨亮些,看了看铜镜中的脸,更是诧异,这不是小时候的脸还未长开时的模样?

一个梳着双鬟髻身着月白里衣的女子极为轻快的来到她身边,轻轻问了身:“小姐怎么这半夜里起来了?”

林小满被着实吓着,呆呆的只是不动,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她以前的贴身丫头凌霜啊,出嫁前被林家二老爷硬要了去的。

“外面怎么样了?”林小满暂将讶异放下,探寻着问了句。

“二奶奶三奶奶早些虽过来闹了一阵,后来便也回去了,大奶奶先前也睡下了,姑娘你也安心睡下吧。”凌霜忙过来给她披了件衣服,推着她回了床上。
林家的大奶奶不就她的母亲?小满才要又开口问,凌霜竟然打断:“小姐睡吧,明天还有好些事呢。”

林小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烛火是烫的,凌霜的手也是温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怎么没死成,反而回到了小时候,这是让她重新来过一遍,是要她再受这一世的苦,惩罚她这自逝的人?

林小满苦笑着摇摇头。只是依刚才看到的自己和凌霜模样看,和她的言语来看,父亲是故了的,不然,二房三房是不敢来闹的,母亲还是在世的。

无论是苦还是如何,这一世她只有两个目标,一是不能叫她母亲再受苦,另一则是日后自己姻缘自己作主。





、懦弱梁氏

天亮后,凌霜带着两个人进来,帮小满洗了脸,将她的头发挽了两个圆髻,各用孝带包了,结在脑后。
小满只是呆怔着伸了手等着别人给她穿衣服。

粗糙的生麻斩衰服的毛边刺得她的手腕颈边生疼,那是她记忆里最清晰的痛。

“小姐,可以了。”凌霜轻轻的唤着她。

林小满回过神来,叹回气,反而不出门房门,回身坐在椅上,抬了茶壶将昨夜的凉茶倒上一杯,正要喝上一口,凌霜急忙过来,按下她的手:“小姐,不可。秀菊,去烧热的茶来。”

林小满苦笑着叹口气,她是过久了无人关怀的日子,一个丫头的关心话让她满心的感动。

“我问你,你说昨晚二奶奶三奶奶去我娘亲房里闹了好久才走,为的何事?”

凌霜听了,朝窗外哼了声,气呼呼说道:“先前太太不就说要挑个男孩过继过大爷名下吗,谁知二房三房她们不仅不答应,还拿话刺了太太,好不知好歹,大爷在世时,这么的照顾着这一大家子,如今大爷去了,都不替太太与小姐你想想,现在竟想着让二爷当家,要太太将家里的家产都交出来。”

一面饮茶一面冷笑。二房从来都是想着自己来当家,掌管林家所有家产,三房也是想能多分就多分一份,巴不得小满与母亲孤单没个依靠才好呢,怎会将自己儿子送给别人。

更何况,便是真有一房同意过继,只怕另一房绝不会同意的,这样,便默契的都不争这名额了吧。
“走,给母亲请安去。”林小满下意识点着头,猛地起身要走,却觉得一阵眩晕就欲往地上扑去。

凌霜机灵地一把扶着,急着问:“小姐还是头痛得很?”

小满点点头,抬头说道:“怎么好好的会头痛,之前我似乎没有这样的毛病啊?”

“看来大夫说的不错,小满从摔着了后,昏睡了一日,醒后几天也是时常头痛,昨天也是说头痛的着实难受,才早早睡了,大夫来瞧说了,恐怕还会落下病根,说叫家里人以后多让着小姐些,不可常惹小姐生气。”

小满紧皱着眉:“摔着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前世记忆里没这一段。

凌霜瞪大了乌溜溜的眼叹道:“张大夫真是神医!大夫还说了,小姐摔着也头,暂时会记不得这几天的事,不过不用着急,不影响小姐读书写字什么的,日后说不定哪天又记起来了。”

原来,宜州风俗,满“五七”时,须得在夜里,用桌椅搭成桥,越高越显得孝心,上辅白色孝幔,由长子奉了灵位从桥上攀过,意寓送亲人过了奈河桥,让先人一路好走。

二房三房不愿过继儿子,林家又不是祖传世家,也是小满父亲做过京官,这一辈才兴起一些,宗族人氏不多,便是有那么一两个合适的,也都齐齐摇头拒绝。好在宜州当地风俗足够开通,一般寒门小户也有未出嫁的女儿“过桥”的,外人也不太苛责。

因未生得儿子,也无过继子嗣,梁氏最后无赖决定由小满扶灵“过桥”,却不想,十岁的小满却从那最高处摔了下来,昏睡一天一夜,梁氏惊恐万分,也跟着倒在床上,其后两年身子也再也没好利索过,直至逝去。

林小满一路朝她母亲房里行着,一边思索自己怎会摔下,一边思量着二叔三叔来时,自己该如何帮母亲应对,凌霜在旁看着自己的小姐面目凝重得像个大人,时而皱眉恼怒,时而咬唇点头,不免在一旁疑惑万分。

小满见了她娘亲那一刻,先是愣一了下,等触得梁氏的衣角,便扑倒在地,抱了梁氏的腿,放声大哭。

梁氏先前正苍黄着一张脸,将红肿的眼睛呆呆望着地面发呆,听了小满嚎啕声,不免也将泪水成串淌下。

梁氏身旁的孔妈见了哭作一团的母女俩,无赖上前劝道:“一大早,小姐小心伤了身子,快别哭了。用些饭菜,一会说不定他们就过来了。”

梁氏还没发应,林小满倒先回过神来,摸了泪强笑道:“娘,先吃东西吧。”

梁氏被推到桌旁,半天不动手,好一会才叹道:“总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给她们就是了,没得整天受她们冷言冷语闲气。”

孔妈忙上前,一边替她挟了一小块酥皮小薯糕,几丝凉拌春笋,一面说道:“我就说小姐太意气,以前有大爷撑着,小姐日子过得省心,只不知,外人的人个个见了银钱如狼似虎。自己家产都给了二爷,不说将来小小姐出嫁,哪还有像样嫁妆,只怕没几年,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梁氏踌躇不定,纳纳说道:“应不至于。”

林小满见孔妈说得直中要害,却又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将嘴闭上不动,便开口道:“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梁氏望向孔妈。

“先前小姐只知一味伤心,我与您说话你也听不进去。今日,我老婆子要再不说,怕小姐一时冲动,被人骗了。先前大爷还在时,反复交待丧事从简,咱们也确实是从简了。就请了几个和尚来念经超渡,前街孙员外家,将全寺的和尚都接了出来,连闭关的老主持也请了去,孙家那个排场,比咱家,倒显得他们家是做过京官的了,咱们是小户寒门了,可是小姐,我叫我家老头打听了下,人家办丧事,也是花的两千两银子,之前二爷给你对帐时,也说花的两千两。”

梁氏听了说道:“二爷帐没问题,你别老说这些,显得小家子气,叫人笑话。”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还有一样,大爷的棺木,二爷说是选了最上好的青龙棺木,花了八百两,我家老头子也去打听了,才三百两,喜材铺里小二刘根可以做证,小姐要是不信,我叫他进来做证……”

“好了,别说了,二爷要当家也是合着理的,我也想给小满多留着点。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梁氏又红了眼眶,没吃下一粒米,又思念起她那将她保护得细致周道的丈夫来,要是他还在,她哪里要操这些心。

林小满看她母亲又开始哭泣,朝孔妈妈摇摇头。

小满劝了半天,梁氏总算好转些,母女二人才吃了几口,果然听二门人的门人来报:“二爷说,请大奶奶过去议事。”





、叔叔婶婶

林家在小满曾祖那一代在宜州也算是望族,只因子孙守不住家产,逐渐败了,到了林小满父亲林松一辈,便只剩一栋风雨飘摇的老宅和几亩糊口的薄田了。林松,林检,林桧三兄弟从小也正经都上学堂,却只有林松后来考了个同进士出身,授翰林待诏,辗转多年得任屯田员外郎,而后转礼部。期间得大学士梁知远青睐,以长女相配。

林松在京中虽只任得从五品小官,却惦记着这些年兄弟们助了他考学,将他那微薄俸禄积下在老家置了田产,重新盖了府院,时常往家中送些银两,林家才又在宜州显些声望出来。却不想林松在一次出京郊准备春祭事宜时,染上时疫,不几日便殁了。

林家原本就没正经分家,所以二爷林检提出要当家,梁氏也没理由拒绝,只是小满记得,当年二叔找林松的管家周福要了帐本才知道,原来大哥在京中没得多少家产,反而梁氏嫁妆里的田产成了家中进项的大头,便在当家后用尽各种手段将梁氏嫁妆骗了去,又给她安个了不检点的罪名,闹得梁氏羞愤交加,而后饮恨而终。

“娘亲,女儿有句话要跟您说说。”林小满看着梁氏喝了几口粥便要想身,忙喊住了她。
梁氏涣散目光收回,看向小满,停住身子,轻声问:“何事?”

“昨夜里,父亲来女儿梦里托话来了。”林小满看了她母亲弱不禁风的身子,撒了个谎。
梁氏急切上前抓了她的双手,问:“你父亲说什么了?”

“父亲交待小满,日后一定要替父亲好好伺候好母亲。还要女儿跟母亲说,说要母亲大人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梁氏听了面色凄凄然,半天一动不动。

“父亲还说……”
“说什么了?”
“说这些年多亏了母亲将嫁妆用来贴补家用,说现在家中的田产已足够众人过活,要母亲也要给自己留些防身钱。”
“没有了?”梁氏等了一会见小满不再说话,有些不甘心。
林小满点点头。
“你父亲好狠心,也不给我托个梦来,也不知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梁氏呆怔半天,直到二爷林检跟前的人又来催了回,才起身出门,小满忙跟了出来。

林家大宅子分前后,后院一直给大房留着,老二老三分住前院左右厢,逢年过节或要议事时便在那前院大厅里。

小满拉着她娘亲的衣襟进厅时,心里竟然扑扑跳着厉害,前世母亲去后,自己被二婶三婶折磨得很了,今世即便重生,即便拉着至亲的人,仍然心有余悸啊。

“哟,大嫂来了啊,可真把我担心坏了。老三家的你先前不知有没有听说过,隔壁镇上一个打豆腐的老王去世了,谁知他的那个婆娘啊,一个想不开,也跟着去了,还是街坊们帮着一起办的后事,昨晚大嫂哭成那样,我还真怕大嫂一时想不开跟在哥去了呢。”开口说话的是林小满的二婶陈氏。

早年小满一家人在京,与二婶三婶极少会面,偶尔见着,二人恨不得将她当菩萨般供着,想尽法子逗她开心,以至于后来回宜州相当长时间里,她都愿粘着两人,后来她还苦苦思索好久为何突然对她凶恶起来。

现在看着二婶虽说着关切的话,只是那满是麻点的薄瘦的脸,一丝丝笑意里,藏不住的是不怀好意。

“是哦,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痴心的女人。好在啊,大嫂不是那样的人,是吧?”三婶吕氏跟着和声。

林小满以前实在是不懂事,这两人一唱一和存心让母亲难堪,她以前都没听出来,她扶了梁氏坐下,回头轻轻弯了弯唇角,柔声说道:“两位婶子以后就知道了,就算两位叔叔不在了,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的,毕竟还有别的家人呢。”

一句话说得面前四人同时面色大变。梁氏倒是反应快,慢喝了声:“住口,站后边去,叫你不要来,大人商量事,你偏要跟着来是要做什么。”
又转回头朝几人赔礼:“童言无忌啊,叔叔婶子别往心里去。”

林检面色难看,低声说道:“好了,今天请嫂嫂来,是要商量家里有事。家不可一日无主,大哥走了,二弟有责任接着照料好这一大家子人。今日我与三弟将屋里田产积蓄都带了来,与大嫂过目,日后三方里分取银子过活时,也能让大家伙心里有个底,不知大嫂那边”

“来时走得匆忙,不曾带在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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