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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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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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桂震愕得杏眸圆睁,他的嘴在她嘴上磨蹭,就像小朱或阿牛有时会对她做的事,可是它们只会伸出舌头替她洗脸,可不会偷袭她的唇!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日日望着她那娇嫩欲滴的红唇,他压抑不住的欲望在体内奔腾。

从来没有姑娘能撩拨得让他失控,就算是深谙男女情欢的青楼名妓的碰触,他也无动于衷,几乎让那些妓女以为他是和尚。

他的舌乘机钻入她口中,恣意的吸吮她嘴里的香津蜜液。

白桂感受他正啮咬她细致的唇瓣,他的舌尖在她唇上游移就像火烫的箭,她呼吸充斥着他清爽的男性体味,还带着木屑青草的气息,而他炽热的身体正隔着单薄的衣服熨烫她的肌肤,阳刚壮硕的他给她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终于意识到男与女先天上的不同。

他的力量大她好多,而且他太靠近了!

白桂不自觉的抬起手抵着他的胸膛,掌心下是光滑平坦泛着湿意的虬实肌肉,刚硬如铁又柔润如丝,好像昂贵的上好丝绸令人爱不释手。真好摸,这也许就是小宣为何说他不错的地方吧?可惜丝绸上面沾染了些刺刺的木屑,让她情不自禁的替他拨掉。

忽然一个深沉的抽气声响起,他的喘息变得急促,宛若蝶翼轻触着的吻突然变成饥渴欲求,他的舌急切的掠夺她的嘴,狂野的吻仿佛要抽尽她肺中的空气。

她的头好晕,整个人的力气也像被他抽光了。就在她以为要窒息时,他放开了她的唇。

他气息不稳,心跳如擂鼓。该死的她竟让他失控得想吃掉她!

她抬起迷蒙的视线,映入眼帘是他那深邃黑眸像火一样灼人,她急骤的心跳尚未缓和,呼吸紊乱,连两腿都虚软没有力气。

“该死的你再这样看我,我无法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粗声粗气的低吼,他大掌覆盖她迷人的媚眸。

白桂眨了眨眼,黛眉慢慢颦起,隔开他灼烫的手,仰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低喘的轻问:“你刚刚对我做什么?”害她站都站不稳。

“我在吻你!”看她纯洁无邪的水眸,他觉得自己像采花恶贼。

“吻我?好怪呀!”头昏昏的像踩在虚无的云端。

“你不喜欢?”

“还好吧,只是你为什么要吻我?”

卫尚云霸气的宣布,“我喜欢你。”

“喜欢我?”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会说出这样肉麻兮兮的话,他们甚至不认识彼此?

“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不会放弃,我这个人向来是立定目标,贯彻到底,遇到挫折也绝不退缩。”所以被他盯上的恶徒通常都宁可自投罗网,好过被他没日没夜的追缉。

“你真奇怪,你对喜欢的人都是这样直接吗?”

“我这一生,除了身边的亲人我娘和我弟妹,我只喜欢你。”瞬也不瞬的注视她酡红的娇靥,看来她对他的吻并非全然无动于衷。这一点让他胸口满溢的喜悦泛滥成灾。

白桂困惑的蹙眉,“可是你不是不想当我相公?”

“刚开始或许有点反感,我想没有男人愿意在被强迫的状况下娶亲。”这也是为何他对娘安排的相亲都冷淡以对,以公务为藉口推卸掉。“而且求婚是由男人主动才对,哪有人一见面就要当他妻子的!”

“噢,这我倒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爱面子,下次我会注意。”

“还有下次?”额头的青筋暴凸。这迟钝的女人有了他还不够,还想再捡其他人当相公?

“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是谁惹你?”白桂心打个突儿,觑了觑一脸铁青的他,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她还有脸问!

“不是不太好,是非常的糟。”卫尚云冷肃的警告,“你已经有了我,就不许再找其他男人来当相公,连捡的也不行。”

这男人好霸道!

“噢,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应该可以站稳了。”她以为他一直搂着她的腰是怕她跌倒,殊不知她的豆腐早被吃光了,如果依照传统礼教风俗,她必须下嫁于他。

卫尚云只得松手,“那你的感觉呢?”

“什么感觉?”被他吻过的后遗症是头昏沉沉,身体热热的,没注意到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往后倾斜……

“小心。”他及时抱住她。

他的掌心无巧不巧的刚好罩在她胸前的浑圆上,柔软香馥的娇躯落入他怀中,淡淡的女性芬芳飘入他鼻端,这种香不似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所散发出的呛鼻味道,是清爽自然的桂花馨香。

而且看不出她裹得紧紧的衣服下身材还满有肉的,姑娘家的身子都是那么香、那么软的吗?紧搂着娇小的她,他自喉咙发出满足的赞叹。

“谢谢。”她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跳再度猛烈跳动。

“不客气。”

白桂脸红的呐涩,“呃……可以请你放开我吗?”偎在他怀中,她觉得她变得好渺小,整个人被他阳刚气息包裹着。

“抱歉。”他慌忙的松手,一抹狼狈的潮红跃上脸庞。天哪,堂堂铁血神捕居然对个姑娘上下其手。

“没关系,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抱过我。”她很喜欢被他搂在怀中的感觉,依靠他宽厚的胸膛,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抱着你。”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差点咬掉舌头。他这爱的告白就像初经人事的青涩小伙子。

“你真好。”白桂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望着他,“你以前给过其他姑娘同样的吻吗?”光想,胸口便闷闷的。

“你是第一个。”就算上妓院,通常是对方采取主动挑逗他,他也不曾吻过她们的唇。

她会在意,表示他还有点希望,这晚他注定会兴奋得睡不着。

“噢!”她点点头,“我去睡了,晚安!”

这一晚,不只卫尚云,白桂也失眠了。

她不停作着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偷吻她的嘴,让她身体发热,目眩神迷,无法成眠。

天方艾,晨露在叶尖仿佛悬吊的一颗颗珍珠,晶莹璀璨,经人一碰画了一道彩虹洒了一地,然后隐没入大地。

“桂姊,早。”李宁宣穿过后院拱门,望着庭院里白桂正喂养鸡鸭,一脸呆滞的不知魂飞到哪儿去。

“早。”白桂没看她,米一把一把的洒。

“你喂太多了。”可以吃上三天满篓的米被她喂得见底。

“喔。”她总算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失常。

“桂姊,你还好吧?”她笑得不怀好意。

“我很好,有什么不对?”白桂盖起竹篓,回瞟她。脑海里浮现昨夜让她意乱情迷的吻,粉颊不禁发热。

“你脸红喽。”

“是吗?可能是早上太冷了吧。”脑海浮现昨夜他对她的吻,她莫名的心跳变得急促。连忙甩甩头,“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起床?”

“来看你喽!”李宁宣挨近,故意以手肘撞了撞她,“你昨晚跟卫尚云发生了什么事?”不愧是她为桂姊挑选的相公,挺尽职的!一个晚上就让桂姊开了窍,比她和小明厉害多了,他们花了三年还无法撬开桂姊冥顽不灵的脑袋。

“他吻了我。”白桂心跳怦怦,忙捂着胸口。

“啊,看不出他动作那么快,怎样,感觉如何?”

“小宣,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他一个吻会有那么大的后遗症?害我睡不着,心跳得好快。”

“那不是生病,那是恋爱。”

“恋爱?”白桂张大晶亮的眼,像私塾的小孩一样好学的望着她。

“对呀,当你喜欢上一个男人时就会有这种症状,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心头如小鹿乱撞,脸儿热热的像发烧?不时会想到他,连睡觉的时候脑海都是他的影子?”李宁宣比手画足的说。

白桂忙不迭的点头,崇拜的看着她,“对耶,小宣,你好神,你说的症状我都有,昨晚他还跑到我梦里捣乱,害我睡不好。”

“这就对啦,这表示你喜欢上他。”她摆出经验丰富的老学究姿态,轻点了下呆傻的白桂额头。

“啊——”结论一出,白桂张口结舌。原来这几天她发烧症状是因为已喜欢上他!“可是他不想当我相公。”想着,她垮下眉。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李宁宣拍拍她,“有我当你的军师,你一定可以把他手到擒来,把他收服得服服帖帖。”

会有那么简单吗?卫尚云那张粗犷有型的脸庞不期然又闪入她脑海,从她救回他以来,她好像从没看到他笑,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像准备上战场打仗的将士。他不像是会听从他人命令、任人摆布的人。

“你自己多想想吧!”李宁宣拍了下额,“跟你说那么多,都忘了正经事。桂姊,小明要我来通知你开饭了。”

“噢,好,那我先去洗手。”

搞定!李宁宣嘴角弯起得意的笑,目送白桂离去的身影,蓦然一股迫人的森寒爬上她背脊。

她警觉的回头,只见背后不远矗立着卫尚云高大的身影,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正朝她而来,他冷硬严肃的脸庞没有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沉骇人,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卫尚云撂下警告的话,没停歇的越过她追随着白桂的脚步而去。

李宁宣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什么嘛!如果没有她居中牵线,他这大光棍哪有机会遇到如意美娇娘,他说不定早就随波逐流变成鱼虾的食物!

这个不知感恩,过河拆桥的臭男人,要是她在桂姊耳边念上几句他的坏话,看桂姊听谁的?

第五章

这还是第一次四个人同坐一桌吃饭,唯一的外来客却以主人自居。

“多吃一点,你太瘦了。”卫尚云夹块肥肉到白桂碗里,对另外两个大烛光视若无睹。

“噢。”白桂照单全收,就是没勇气抬头。可是她平常都吃三大碗。

好恶!一旁的李宁宣和小明忍不住要翻白眼,做个想吐的表情。

忽然大厅前传来闹烘烘的叫嚣,白桂才稍稍抬起头。

“又来了,这些家伙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李宁宣重重的放下筷,起身,“我去打发。”

“小宣,我来,不能老是让你去面对那些恶霸,他们要找的人是我。”白桂忙不迭的站起。

“娘,我也去,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小明也跟着站起。

只有卫尚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按兵不动的旁观。

他们三人还在僵持不下,厨房的窄门闯入了三个不速之客,为首是个脑满肠肥,穿金戴银像七月拜拜的大猪公的中年男子,后头跟着獐头鼠目的喽罗,这三人一看就非善类。

“张大富,你来干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李宁宣双手擦腰。给他教训看来还是不够!

胖猪笑呵呵的不请自入,“你们原来躲在这吃饭?难怪前厅都不见半个人影,要是遭小偷了怎么办?不过也还好,你们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卖掉还有点价值。”

卫尚云沉肃着脸,安之若素的吃饭,竖起的耳朵没错过他们的对话。

“我们不会卖掉白庄,无论你来几次都一样。”白桂严肃的道。

“何苦呢?就你们三个妇孺守着这么个破烂的屋子和田产不觉得辛苦吗?”张大富视线一转,露出嫌恶的表情掩鼻,“这里这么肮脏,你们怎么吃得下?还有你们这是什么菜?好像狗吃的。”

“当狗也好过长得比猪还不如的人。”小明嗤之以鼻的冷笑。这死胖猪敢嫌弃他做的菜,真是七月半鸭子不想活了,要不是碍于娘在场,他早就把竹筷扔过去给他封口。

“你这没爹没娘的小鬼,难怪没有教养。”獐头鼠目的喽罗探出头,冷嘲热讽的话刚好戳痛了小明的心事,却引起卫尚云的注意。

“你……”小明气得涨红了脸。

“小明。”白桂示意他退后,来到张大富面前,态度不卑不亢,“张老爷,请注意你们的态度,我们家的畜生都比你们家的人有礼貌。”

“你这臭丫头……”喽罗叫嚣。他们岂不是比畜生不如!

张大富扬起手制止他们,摆出虚伪的笑,“什么老爷,太见外了,你可以叫我大富。”

“你没忘记三年前,曾经答应过我家老爷的事吧?”喽罗插嘴。

“我不记得曾答应过你们什么事。”白桂忽然感觉颈后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爬升。

“你说过你要替你大哥大嫂守丧三年所以无法嫁入我张家,而今三年已过,我是特地来迎接小娘子的。”

张大富色迷迷的眉开眼笑,不知怎么觉得她越看越标致。猥琐的瞅着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淫手,粗肥如疽的手指就要碰到她脸的眨眼间——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他突然发出杀猪的哀嚎,痛苦的往后栽倒在地,一根箸笔直的插进他掌心。

没有人看见那根筷子怎么会在他掌心,只有李宁宣注意到卫尚云手中的筷子少了一根,根本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

“没断。”卫尚云沉稳的起身走到张大富面前,快如闪电的一抽,再次凄厉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你……”痛不欲生的张大富在喽罗搀扶下才不至于跌得难堪,他瞪着这陌生男子。“你是谁?”

他没理会张大富,拿着沾了血的筷子走过白桂身边,低沉平静的道:“我的筷子脏掉了。”

投给她意味深沉的一眼。看样子她有很多事需要跟他解释。不过不急,他有的是时间问个清楚。

“噢,我去拿新的给你。”白桂心卜通的漏跳一拍,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得不敢看他,她什么也没做呀。

“哇,看不出你还满行的嘛!”李宁宣惊叹,双目闪烁着崇拜。他展露这一手功夫让人惊艳。

没理会她,卫尚云把筷子扔到正在煮开水的灶炉里烧成灰烬,旋即回到位子上,而白桂很快的把筷子送到他手里。

“坐。”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

“好。”不知怎么地白桂就是觉得他好像很生气,她还是听他的好了。

“吃。”再度将她的碗堆成座山。

“老爷,你的手一直在流血,要不要先把手先包扎起来?”其中一名喽罗赶紧递上手绢。

“你们是猪呀,看到我受伤,不会赶快帮我包扎。”张大富忍着痛气吼,那喽罗赶紧替他包扎手,另一旁观的喽罗被点名,“还有你,你还愣在那干么,上呀!”

两名喽罗面面相觑,都没有胆上前。光这一手深厚的暗筷伤人,就知道彼此的实力差距,他们还不想送死。

“哎呀,好恶心,腿软了,地板借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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