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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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结良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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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还在继续,但早已不是怒火,而是喁喁私语声。
“你很美!”女子夸赞的声音。
“你也很美!”男子着迷的声音。
隔了一会儿,
“呃,你轻点……”男子的低低埋怨声。
“嗯,我这不是,呃,没……哦……”女子有些把持不住,却又强忍着不发作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娇喘低吟的声音。
关的紧紧地新房里,正是旖旎美好的洞房花烛之时,门外的树杈上传来几声喜鹊的吱喳叫声,大约幸福就要降临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之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一直在感冒,本来以为挺着,早晚能好,结果前天就开始严重了,直到病的趴下了,才开始打针。
今天,好一点了,赶紧来更新,因为身体原因很可能不能及时更新,但请相信我不会弃坑的,如果可能,我真诚的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耐心的等我,谢谢!O(∩_∩)O~
、 后院
成瑛的小院原本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丹桂”,名字的由来皆因院内曾遍植丹桂树,一到了花期满园飘香,那红的似火的丹桂争相开放,让整个园子都像是仙境一般。
这树苗原是大老爷荆如柯从家乡带来的,树是南方的品种,在这北方之地并不易成活,却不知道荆如柯用了什么手法,竟将树种活了,第一二年开的茂盛,等到进入了鼎盛的阶段时,荆如柯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而这树没了主人的精心侍弄,便也就渐渐枯萎死掉了。
看到树枯萎老死,成尚卿自然是不可能将枯树留下,将树连根拔去后,院内便一片荒凉,直到成瑛成年后搬进了这里,院子里才有了点生气,但也大不如前,而院门上由成尚卿和荆如柯还恩爱时,一起提的“丹桂苑”三个字也由于无人修缮,慢慢掉色直到看不见。
这次,成瑛成亲,老管家特意着人将那三个字又粉刷了一遍,艳红色的“丹桂苑”三字明晃晃地亮在众人面前,似乎是在昭示着院子的主人即将有一番新的作为或者一段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璞和成瑛便吃完了早饭,他送她离开家后,他也没闲着。
他自认没有享清福当个大老爷的命,所以,在丹桂苑没有太多仆人的情况下,他自己亲自动手,将院子东面那块空地上的一些枯枝败叶收拾起来装进他找到的小筐子里。
小豆子是个闲不下的主儿,吃罢了饭,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也就甭指望她能帮上啥忙了。
成瑛和他成亲后,在家里陪了他两天,之后店里说有事要她回去,白天她就忙的不见人影,也没说他在家里能干点什么。
这倒好,在这么个大院子里,他既不能不顾身份的跑去厨房帮忙,也不能再如以往那样出去唱戏,一时间,他倒成了最空闲的人,要他和其他男人那样在家里绣花,纳鞋,做些缝补刺绣的事,他还真干不来,索性发现这一方天地能给他点发挥的余地,他也乐得在这里收拾打扫。
“哎哟!我说大姑爷呀,您怎么能干这样的活儿呢,这可都是下人干的,您看看,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弄得……啧啧啧!”云璞正干得起劲,冷不防被人给拉了起来,那刺耳的啧啧声还真是让人无法消受。
云璞放下小锄头,手在他的粗布旧衣服上蹭了蹭,面前站着的男子他认识,是成家二老爷的贴身侍人,跟着那位二老爷也有几十年了,在这成府里大概除了管家外,在奴仆中,就数他地位最高了。成瑛在家的时候,还真没见他过来,这时候,他来就不知是为了何事了。
“反正左右没事,看着这一块地方空着,我就想种上点瓜果蔬菜什么的,虽说现在还不能种,但翻翻土,等春天的时候种下了,很快就能吃到自己种的蔬菜了。”在没弄清这位丁叔的来意之前,云璞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所以,他只淡淡地笑着说道。
丁忠儿脸上也带着笑,却没见对云璞这个主子有多少尊敬之意,他在云璞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眼中却添了一抹轻视。
“我说大姑爷,您就别收拾了。这刚过门才几天,就干这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成家亏待了您呢。还有啊,大姑爷,这大小姐忘了事,您也忘了吗?”丁忠儿上前两步,知没再往前,手上的手绢挡在口鼻前,眉毛眼睛皱了起来,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埋怨。
云璞将小锄头,小筐子,还有装清水的小桶拎放在一边后,才回过身继续听他说话。等听到他的说辞后,还是愣了下,记得成亲以后,成瑛便带他去见过她的爹爹了,而且也和岳母的另外两个夫婿见过礼呀,还有什么事他忘了做吗?
丁忠儿见云璞没开窍的样子,有点着急,甩了下手绢,踮着小脚往云璞跟前走两步,很有些“我是为了你好”的架势说道:“大姑爷,看的出您呀,是从来没见识过大户人家规矩的人,我们成家呀,家大业大,后院子里总得有点规矩不是。现在,明里头还是大老爷当家,但实际上是我们二老爷说了算。您一个新姑爷,每天去二老爷院子里请个安什么的,不也应当吗?再说了,就大小姐那点月钱,够干什么的呀,要不是二老爷心慈,给您开了月钱,恐怕您这院子里连个仆人都养不活。要按老主子的意思,您呐是绝对没月钱拿的,就照这个,您也该给二老爷请个安问声好不是。”
他的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虽说有些地方怎么都让人听着不舒服,但云璞还是忍下了,早在嫁进来之前,他就知道成瑛的处境并非外人所见的那般风光,但却没想到她的境况竟是连一个仆人都不如,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咬了下嘴唇,原本不打算去拜见的什么二老爷,他也有心想要见见。
“丁叔,您说的都对,是云璞疏忽了,您请屋里坐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就随您去二爹的院子请安。”云璞抬头间,脸上换上了亲切有礼的微笑,哪怕此刻他们觉得他是村野莽夫要羞辱他一番,他也忍下了,毕竟这是成瑛的家,他嫁给了她,便要事事为她着想。
丁忠儿用手绢轻轻地按了按鼻翼两端,紧走了两步,又停下,扬了下手上的绢丝手绢,说:“大姑爷您就快着点吧,老奴就不进去了。”
云璞怎么听他那句“老仆”都不对味,不想和一个老奴才去计较,他便快步进了屋子,他并不是无知夫孺,看到这丁忠儿的样子,他也能略略猜到这位二老爷所想的是什么事,无非就是给他个下马威,让他屈服在他威势之下嘛,他不是什么娇贵的人,这点屈辱他还是忍的下的。
就在丁忠儿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身淡青色长袄,头上用淡金色发冠束住头发的云璞才缓缓走出了屋子。
云璞在丁忠儿的引领下来到了刘氏的院子,这院子倒是很宽敞,除去给成玉敏做了独居的院子隔开的那一半外,还有大概五间房子的占地面积,院子很宽敞,有回字形的游廊,廊壁上还画着各季节的花卉,那花卉的颜色还很鲜艳,看的出是新漆的涂料。
这个院子是用了心来修建的,甚至比大老爷荆如柯以及嫡长女成瑛的院落都要好上几倍。
穿过廊子,进了月亮门,跨过小桥,才正式进入刘氏的内屋,屋子外面用厚实的粗布将透风的地方钉死了,这样,哪怕是再冷的天,也冻不进屋里去,这又是和别处不同的地方。
云璞在心里忍不住比较,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偌大的宅院里,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区别。
他恭顺的站在屋外台阶上等待刘氏的召见。
不多会儿,便有小厮出来说二老爷有请,他跟着那小厮进了屋,屋里十分温暖,甚至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进入了温暖的夏天,扑面而来的淡淡地桃花香味,让他不由得想要看看究竟这桃花香究竟出自何处。
三进的屋子,外一间是会客间,中间的是家人吃饭叙旧的里间,而内一间便是卧房,此时,招待云璞是在外一间,里面的两进因为有门扇的阻挡,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从门进来,转过一扇玉面屏风后,便能看到会客间的全貌,在云璞所站的位置对面有一个软榻,软榻上靠着靠枕的刘氏正半眯着眼睛听身边的女儿在讲着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悠然,还有浅淡的笑容。
小厮禀报说大姑爷来了,刘氏才略微正了正身子,启开半眯的眼睛,在他眼睛睁开的一瞬间,一道精光闪过,却又被他常年的温柔眼光所取代,摆了摆手,让小厮出去,而那丁忠儿便站在软榻旁侧,正在为刘氏换下那香炉里的熏香。
云璞看到这里,眼眸微闪,原来那桃花香并非真的来自桃花,而是熏香,可惜了那么好的香味。
“大姑爷怎么还站在那里,快来二爹这儿,你来了这么久了,二爹还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呢。”刘氏笑眯着眼睛,伸出那只白嫩如笋的手来朝云璞招了招。
云璞的视线转过来,在看到刘氏身边的成玉敏时,顿了下,他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刘氏及成玉敏两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半弯了身子,微微福了下,嘴里也念念有词:“新夫婿云璞给二爹请安!”
刘氏坐在软榻上,看到云璞向自己行礼问安,嘴角微微上挑,眉梢也轻轻挑了挑,半天才温柔地说道:“快起来,大姑爷,我可受不起你这样大的礼。”
半低着头的云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若真的受不起,就应该在他刚行礼时便说,而直到他已经半弯着身子行了半天礼,他才说,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他走南闯北了这么久,并不是那些小家碧玉的男子,这点手段他还忍的下去,所以,他直起身子,站在原地,脸上是端庄合宜的微笑。
“得啦,以后都是一家人,什么请不请安的,这些呀,准是忠儿让的。大姑爷是叫云璞吧,那以后我就叫你璞儿?来来来,璞儿快来二爹这儿坐。”刘氏再次朝云璞摆了摆手,那态度仿佛云璞就是他的亲儿一般。
云璞心说,若非你授意,那丁忠儿怎敢贸然去丹桂苑找我,你这么说也不过是要把责任推给下人罢了。
他纵然心里百转千回,有太多不情愿,但眼下也只好勉强走到软榻前虚虚的坐了个边儿,而他刚坐下,对面便有道火辣辣的视线抛过来,他故作不知的半垂下头,而低下的眼中有抹不屑悄悄闪过。
“二爹太客气了,云璞哪敢让二爹叫一声璞儿,往后只管叫我的名字就好。”他话虽说的谦卑,但态度很明确,没打算领那个情儿。
刘氏本要握住云璞手的那只手,因为这句话顿在了半空,毕竟是个老辣的人,他被硬生生的折了面子,不但没恼,还笑呵呵地继续伸手拉住了云璞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暖声说道:“行,既然大姑爷不习惯这么称呼,那以后我们还叫你大姑爷就是了。”说罢,他又吩咐丁忠儿道:“大姑爷都来这么久了,还不快给端杯茶来,瞧你哟,也没个眼力见儿的。”
“是啊,瞧老奴这记性。”那丁忠儿是打小伺候刘氏的,刘氏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知道什么意思,听到命令,他边说着边赶紧走去泡茶。
刘氏看丁忠儿去泡茶,便转过脸来说话,在云璞的手上摸了几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似的,对成玉敏说:“敏儿啊,你看大姑爷虽说是唱戏的出身,整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风吹日晒的,可这皮肤可好的很呢,这手都嫩的吹弹可破,可不比你的陌儿差。”他说这话时,眸色幽深。
云璞何时被个男人捏着手摸过,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想要抽回手的瞬间,那丁忠儿恰在此时将茶杯端了过来,这一抽手,一递茶的功夫,茶杯应声而翻,滚热的茶水顺着云璞的手背便泼洒了下来。
刘氏被这一记惊得连连低呼,但他并未受伤,而成玉敏并没有去查看自家爹爹受惊如何,反而抓住了云璞烫红了的手。
“大姐夫,快给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可别把个白嫩的小手烫坏了。”不知何时成玉敏跑到了云璞跟前,那语气虽说也有关切,但调笑成分居多。
云璞忍下因为烫伤疼痛的呼喊,却难掩被成玉敏抓住手时的反感,他用力挣开她的手,人也从软榻上离开。
他的眼怒视着面前的成玉敏,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二妹,请你自重!”云璞冷着脸,咬着牙,忍着疼痛重重的说道。
成玉敏被他挣脱出去后,看他离她那么远,心中便无来由的有火气,此刻,被他这么一说,她的火气更是上涨,先前的笑脸相对全变成了轻蔑:“一个臭戏子,以为嫁给了老大,就能过上豪门的清闲日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还不识好歹。等着……”
云璞昂着下巴,他的手背上已经红肿一片,还有透明的小水泡浮起。
“就算我是戏子,我也知道忠贞二字。”他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就算他是戏子出身,他也不会为了权势地位而背叛感情。
成玉敏还待要说什么,却被刘氏阻止,刘氏衣角上被水溅湿了,却并未受伤,他拧着眉板着脸看着云璞。
“今日的事就算了,大姑爷,你要记住,进了成家的门,就要守成家的规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是有分寸的吧,既然你心里有数,那你先回去吧。”刘氏怏怏地朝云璞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还不忘警告他别将刚才的事说出去。
云璞又看了一眼屋里几人,冷冷地哼了声,便退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为了分卷能让大家看的清楚,将这一章作为新卷的第一章。
、 疼惜
晚上的风很凉,一弯新月如钩,若说明月不懂人间的情意,它却有阴晴圆缺,但若说它懂得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它却总是在人难过的时候异样的明亮。
刚刚结束了一场酒宴,成瑛走在回府的路上,人有些摇晃,席间那些商人对云璞的议论以及那毫不掩饰的轻鄙,她全都听在了耳里,不与他们计较,是觉得没有必要,但她的心却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而难过,他们不了解云璞,凭什么对他指手划脚。
成亲这几天和云璞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那份不外露的情感,他是个很真的男子,他有着与外表一样的内心,他坚毅,而且有主见,这是项陌比不上的,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昏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上好的定力让她没有对那个满口胡言的女人挥出拳头,却也让她无法在那个酒宴里继续坐下去,与酒宴的主人说了个托词便赶了回来,心中对云璞的疼惜让她想回家看看他,抱抱他。
叩了叩门环,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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