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为谁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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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为谁绽放-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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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他的孩子受他受的苦,也不会让跟着他的女人像我们一样四处找饭吃,他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女人被他的话感动,谁不希望碰上这样的好人?他没有过分的奢望,十九岁出来混,一直老老实实在酒店打工,做了十年的西厨。看着小城越变越大,越变越美,他也从一个绒毛胡子的男生变成一个硬朗朗英俊的男人。棕色的肌肤,突出的额头,蕴藏在低眉下深凹的双眼,这样一个原始香味浓郁的男人,将要为一个村姑付出童贞和热烈,吴杏儿嫉妒,甚至有些淡淡的伤感。有时,吴杏儿幻想把他勾引上床,摸摸他泛着棕油一样光亮的胴体,吻吻他深奥温情的双眸,她不想嫁给他,她只是好奇,充满欲望和邪念,不可泯灭的占有。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邂逅一个无特点的男人

189。邂逅一个无特点的男人曾经属于过吴杏儿,所有她遇到,她认为好的东西。她好像突然发现了阿吉,但她们不会有结果,因为她们早已错过彼此行驶的单程车。她们谈得来,是因为她曾经有过一个客家男友——老莫。这多多少少在阿吉心里留下些什么。他常常教训她,让她快点找个好男人嫁出去。女了不嫁人,叫人觉得有问题。嫁了人,就不会那么辛苦,女孩子赚钱,有什么用?不要太要强,锋芒毕露男人好怕。

男人的责任是挣钱养家,女人的责任就是相夫教子。阿吉的观念与中国传统一致,他认为在外面做事的女人,是丢男人的脸,说明男人没本事,连老婆也养不起。世界上许多发达国家都如此,就连最富裕最提倡女权的美国,有些女人一但结婚生了孩子,也会一心一意照顾家庭,其中高学历,并不是少数。更何况日本,韩国,台湾和香港。他的话让人产生依赖,对于所有飘泊过的女人,都是一种心灵的诱惑,谁不想停下来?谁不想找一个栖息的港湾?天公不作美,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十一点,仍没客人来消费,萧萧和咪咪无聊地在那里骂娘。没有客人来消费,天天挣惯钱的女人,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残酷?大家不断地给熟客打电话,句句话都是一把温柔的刀,她们穿着酒吧新订做的工装,孔雀绿大开叉旗袍,一直开到大腿上,银丝绒编制的全高跟鞋,精致如工艺品,华哥是下了本钱的,为了能更多更快地赚钱。自从上次绑架发生后,华哥整个人变了,他不再穿的像个老烂仔,不再抽雪茄。西装革履,有了点成功人士的味道。

她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她们担心的只怕今晚变成白板。“小姐”们一波一波来,一波一波走,这帮白眼狼,平时在这里挣了多少小费都忘了?酒吧的生意一直很好,远近闻名,每逢周末许多香港人,还有日本人,白人,黑人都会光临,可今晚不知怎么了?也许真的遇见鬼!是魔鬼。

掉下来的假睫毛刚刚贴好,门外一阵骚动,吴杏儿她们终于盼来今晚的第一批财神。只要一开市,接下去肯定是大潮大lang。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酒吧顿时热闹起来。为首的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东的,在这个物欲城市,判断财富的能力都跟着提高,很容易分辨出“大水鱼”、“马大老”。他们用他们辛辛苦苦赚来或骗来的钱,到处寻找快乐,哄女人开心。天天美酒伴美女,过一种黑白颠倒的生活,在这漆黑黑的夜里,男人口袋里的钱就这么轻易地滑进女人的口袋里。

目睹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各式各样花钱的男人,他们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到处寻找热闹有光的地方,拼命地驱赶孤独和寂寞,这里的快乐是多么虚假和肤浅,但他们仍孜孜不倦。

推销这些暴利的东西,使吴杏儿产生莫名的满足。她不时想着这些男人的种种不是,寻找着自己从别人口袋里贼一样偷出钱的心安理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吴杏儿打量她的客人,紫外线荧光灯下,他的衬衫贼白藏青色的西装,他没系扣,褐红色带白圈的领带被甩在沙发的靠背上,像被抛弃的小寡妇,莫名地掉进无底的深渊。他直着腰坐在沙发里,双手放在膝上,和周围的朋友大声谈笑。他健壮高大,胸大肌在衬衫下突出着,也许他是个运动员或者穿制服的,吴杏儿这么想,他并不年轻,还发胖,将军肚挺挺着,酒送上去,他看着别人对吴杏儿说不要。

“真的?真的不要?那算了,我走了,真的走了。”

吴杏儿觉得很累,没多大心情卖力。他爱要不要吧。突然他叫吴杏儿坐下,侧身看着她。可能是她讲话他觉得可笑;或者是她声音太低,有些哀怨和无奈;再或者是他从未见过像吴杏儿这么没耐心的推销员。

他笑着,的确笑着,那目光如同手指在吴杏儿身上触摸,叫人不舒服。小眼睛,薄嘴唇,嘴角间两边翘着,豆角一样,他的头发有点长,也有点卷,拖在衣领上。这样子和吴杏儿以前的男友截然不同,她不喜欢,它缺少男性的刚毅。她们闲聊,有一句无一句,出于礼貌,吴杏儿应付着。他的小鼻子嵌在肉肉圆圆的脸上,像小孩儿,吴杏儿想笑,他的长相真好玩。

吴杏儿玩味他的长相,不知什么原因,他就冒出一句话说:你完了,你跑不了了,你肯定会是我的。

还有一大堆好听的词,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不重要。逢场做戏的场合,根本没有谁会把谁放在心上。这话听多了,宛如女人奉承男人,说他多有形,多有料一回事,背地里却大骂蠢货。太灿烂的词用得频率太频繁,就觉得虚伪恶心,吴杏儿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她没有兴奋而言,在她这里,他找不到更多的恭维的感激。

他似乎有点醉,但吴杏儿总觉得他醉的样子假假的。酒可以给人壮胆,酒可以让人去做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和华哥打过招呼,吴杏儿觉得她得先撤,遇到这样的事,尽量回避,免得客人纠缠,酒后滋事。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很随便,黑色开司米小翻领毛线恤,深灰色棉制甩裤,一只小巧的黑色手包。高跟鞋踏在长毛地毯上不会有一点动静。

看见他倚在酒店的大门柱上,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他双手互相抱着,前臂肌,一条一条。吴杏儿说:“快回去吧,朋友们都在等你,“小姐”也在找你。”

他幽幽看着她,眼睛直直地叫人害怕,他说:“不关我的事,只要那帮人开心,我就完成任务。”

他不让吴杏儿走。那怎么行?他怎么可以这样?吴杏儿想自己是必须要走的。否则过了两点,宿舍关大门,她得在外面流lang。她不想得罪客人,也不想断了自己的财路,更不想让自己有什么损失。他提出来送送吴杏儿。还是免了吧。她可不敢让这样的男人知道自己的住处。她断定他是难缠的家伙,除了用耐心做武器,别的什么都不灵。吴杏儿很想相信他没有恶意,他认为深更半夜,灯红酒绿的街头走一个女孩,一个他认为不错的女孩,一定很危险。这段时间,街上常常出事,抢劫,少女失踪,杀人碎尸,人心惶惶。

吴杏儿心里突然升起阵阵伤感,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发达城市,人与人之间的裸苍白,没多少人相信爱情,相信友谊。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同样欺骗着男人,彼此做着各自的事情,隐藏着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真姓名,没有真地址,什么都可以制出假的,人们都是受惊的小鸟,生怕他人对自己好,怀疑所有人的目的。人们埋葬自己的感情,埋葬骨子里那份天生的纯真和热情,吴杏儿眼里一片迷茫,空洞而失神,她的思想飞出了她的大脑,它可能飘到珠穆朗玛峰上去了。

当吴杏儿被他不由分说拥到怀里亲吻的时候,她猛然惊醒。她真正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执著。她窒息。在他面前,吴杏儿所有的反抗和挣扎柔弱得如同一片轻羽,飘飘然,不知何去何从?她扳不动他的粗胳膊,她用我长长的红指甲抠他,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在隐隐作痛。她想喊,喊不出来。嘴被他堵着,牙齿嗑得咯咯响。她的身体悬在半空,她够不着地,她要晕倒了。身上没有一点点力气,她恨透了他,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她再次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你是我的,永远都别想跑,永远也跑不掉。”

吴杏儿不知道自己怎样逃出酒吧。这个人,他怎么可以这样?算什么?流氓?她脑子里晕晕的,她希望刚才只是一场误会,一场梦。她安慰自己,但愿这只是一件醉事,他所说的话是醉话。她的脸发着烧,嘴唇热乎乎,舌头好像也被咬破了。这是一个糟糕的夜晚,天上的星星露着牙,不怀好意地奸笑着,她盼着不快早点过去。那占据在她心头的异样,正慢慢向她袭来,而她却全然不知。

吴杏儿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红。他的耐力和意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就靠着他所说的这种信念,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达到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她就像一只困在笼中的傻鸟,在这个长相毫无特点,体态健壮肥硕的男人,中年男人的面前,被他整整统治了五年。

他心理成熟更在于他没有急于要求什么,他不断地给予,他的语言叫吴杏儿感动。他安分的手脚让她觉得轻松。他就像一只蚕,慢慢地浸食着她纤弱的心,直至它千疮百孔,破碎不堪一击。

第一百九十章 好闻的男人味

190。好闻的男人味吴杏儿成了红绿荫下的呵护,他是父亲,是大哥。她们进行着一场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他有完整的家,在杭州,吴杏儿想,她们只是风花雪月的一夜,她不会爱上他,绝不会。

他并不算老,三十七岁的男人,成熟有魅力。吴杏儿好像真的成了他的女儿,即使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吴杏儿也没有得到过如此精心的关爱。他的细心,时常感动得她悄悄落泪。他天天来看吴杏儿,小到一只纽扣,大到春节回家需要配备的每个人的礼物,他一样一样过问。天冷要加衣服,睡前要喝水,一日三餐吃什么,就像叮嘱住校的女儿,满眼慈祥。在他那里,吴杏儿感到久失的父爱,体验到另外一种全新的感觉。这是一种以往所有男人不曾给予过的。吴杏儿盼着它的来临,又惊恐着它的发生。也许这是一场梦吧,吴杏儿想着等自己回了家,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女人最容易受感动,感动后的女人,思维变得迟钝,防线极易崩溃,红就是这样一个深切了解女人的男人,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断地感动吴杏儿,小恩小惠,既伤不了她的自尊,又满足了她虚荣的清高,吴杏儿感觉自己失败了,她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她开始在意他是有妇之夫,开始在意他已经读书的儿子。吴杏儿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她自责,把所有的错误归罪于他。他变得更加细心,甚至是一丝不苟,他知道吴杏儿需要什么。

这恋父的心态,每个女人都有,更何况像吴杏儿这样离家的女人。他抓住她的弱点,一步步引着吴杏儿,把她带入他早已泡制好的感情深渊,吴杏儿无力自拔,愈陷愈深。

他忍耐着,忍耐着本该早已发生的事,他要拖垮她,连同整个身心百分之百地占有。他对吴杏儿太好,太细心,所有这些假象掩盖了他内心的龌龊。吴杏儿浑浑然,忘记了他最终的目的,忘记了他是别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他聪明地极少提及他的家庭。吴杏儿把他当成自由的人,和其他别的男人一样地自由。吴杏儿无条件地接受着别人的恩惠,她惶惶然,终日不能平静。她寻找着一条平衡自我的道路,她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并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小心,千万别走错了路。

突然的一天,红将一枚红宝石戒子郑重地摆在桌上的.时候,吴杏儿的心彻底崩溃。那是一枚润红的戒玉,周围镶嵌着的碎钻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是第一个送吴杏儿戒子的人,比起那些沉甸甸的金链条,它不知要神圣多少倍。它小巧而精致,嵌在心形的小盒子里,那酒红的色彩,正如她三十岁滴血的心。那一刻,吴杏儿忽然觉得自己真幸福,终于有人想娶她,她终于可以嫁人了,禁不住,她开始抽泣,那感觉,是她今生今世的颤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枚小小的戒指,竞感动得她五体投地。它使她忘了红的身份,忘了伦理道德。她不再管他是谁,不再管他有没有家庭,一时的忘乎所以,她为自己造就的罪孽,付出了五年的代价。

吴杏儿越来越感动,越来越想将自己给予。她分不清自己是爱上他?还是感激他?他控制着他的理性,难道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为了使她感动?他让她看到他压抑的雄性,他不再向前。也许他想到杭州的义务,但心中仅余的那点愧疚,没用多久,便形成一缕青烟,飘得无影无踪。

吴杏儿想:她们都应该受到报应,她们死后都应该下地狱。

吴杏儿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不想看他,她感到羞愧,他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身体,没有感觉,只是一个异物。她屏着呼吸,他的裤子还没有来得及脱,她只是把天鹅绒的长裙掀起来,她的手心湿湿的,心嘣嘣狂跳。他的小鼻子上布满细细的汗。虽然十二月的深圳,夜晚透着丝丝凉意。

吴杏儿把柏拉图的精神粉碎,就在2005年平安夜的子夜,她占有了她认识的父亲,她成了主动的进犯者。从此,他不再是她的父亲和兄长,她也再不是他的女儿和小妹妹,他是她心中的男人,她是他口口声声的宝贝。

红的举动再次向吴杏儿证实,他不算是个太坏的男人,但仅对于她。她带着他到夜总会过圣诞节。深圳属于年轻,狂欢夜的深圳更是属于年轻。夜总会找不出几个像他这把年纪的人。他眼里透着惶恐,傻瓜一样呆坐在沙发里。他第一次看到什么是疯狂。他说他害怕,想叫他朋友来。他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他不知道怎样参与?他不知道怎样发泄自己?他是个傻瓜。

在深圳混了三四年的红,竟被孩子们的胡闹搞得不知所措。吴杏儿暗自高兴,最起码,他不是玩家,他的思想还算干净。他好可爱,她拥着他的腰,他的腰好粗,她觉得踏实。他的肩膀又宽厚,倒在上面,像疲惫的船泊停靠的港湾。她注视他,他的小鼻子,第一次发现它的清秀和挺直,这是江南人的产物。这鼻子应该从事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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