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情。”
“好。”霓裳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这便要起身,她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所以所谓的搬走,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而已。
正当二人向着房门处走去的时候,闻讯赶来的云之急急地将二人堵在房内,他伸开双臂拦在外面,焦急的问道,“为什么要走?”
“我昨日与你说过了,我要搬走。”霓裳冷冷地看着他道,似乎要搬走就只是打个招呼便可以完成的事情。
“我不准!”云之闻言,方才还有些担忧的心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再怎么说,她的伤还没有好,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走?
“由不得你准不准!”霓裳见状,却是猛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他道,“我只是你的师妹而已,就算你是师父也没有办法阻止我的来去!”
“好,既然说到师父了,若不是你当初将我制住,爷爷怎么会死,你应该为爷爷的死负责,你不准走!”说出这话,云之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这话有多伤人,但是在说出这话的那一刻他却并没有去想,而是在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紧张的看向霓裳,果然见她面色一变,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真的怨恨她,但是想着她随意来去的做法,便不打算开口。
钱无双有些担忧的看向霓裳,这件事她可以理解,尤其是霓裳还答应了要保护云之一辈子这个请求,若是云之拿这事来伤她,肯定会让她崩溃的。
“云之,你太过分了,再怎么说霓裳也只是……”她想了想,便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霓裳这一边,替霓裳说话。
霓裳却伸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霓裳深深地看着云之,心中却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你既然是这样认为的,何不杀了我泄愤,又何必再辛苦的救我,或者直接让我不治而亡也可以,莫云之,你既然觉得爷爷是因为我而死,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我……”听到这话,云之知道自己伤到她了,可是他现如今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留她,他明知道她会很倔强,会将他的话当真,竟然还是说了那些话。
正当他后悔的时候,却见霓裳突然毫无征兆的给了自己一掌,见状他大惊失声,“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死么?既然你不动手,那我来!”霓裳说着,再度给了自己一掌,直到云之伸手快速的封住她的穴道,她这才无法动弹。
钱无双见状更是大惊,她的伤还没好,现如今竟然这样决绝的对自己下手,云之的话伤她太深了。
“霓裳,你别这样,这样会伤了你自己的。”她紧张的扶住身形踉跄的霓裳,心疼的道。
霓裳却愤怒的瞪着云之,拼尽全力以内力冲开穴道,拉住钱无双的手道,“我们走!”
“霓裳!”见她竟然这样伤自己,云之实在不敢再阻拦她,但是就这样让她离开,又有些不舍。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要让我死,那以后你便不会再有机会杀我,莫云之,我答应的是莫涯,要保护你一生,但是却从未答应过你什么,所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霓裳闻言停住脚步,却并没有转头看向他,说完这些话后,便与钱无双一同离开。
出了云府大门,霓裳便撑不住了,身子无力的差点软倒在地,见状,等在外面的逸清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去为霓裳封住几处大穴。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方才钱无双让他在外面等候,这怎么一眨眼霓裳姑娘便成了这副模样了?
逸清扶住霓裳,担忧的替她诊了诊脉,她的内伤竟然这么严重,再加上后背的伤,看来没有个把月的是无法恢复了。
“逸清叔,这事回去之后再说,麻烦你将霓裳送回府,我这便去寻个大夫回来。”钱无双自己的力气并不大,若是扶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的霓裳回钱府肯定撑不到家的,于是便决定让逸清送霓裳回府,自己则去寻李大夫前来为霓裳诊治。
逸清点点头,将霓裳一把抱起,施展轻功先行一步,钱无双正准备去寻李大夫,却听到一道破空之声响起,有一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出来,直接跪在她面前恭敬的道,“主母,属下已经命人去请了大夫,主母大可先行回府。”
“有劳。”钱无双闻言,嘴角一抽,这个主母二字当真是让她身子颤抖不止,不过现如今听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为主母办事是属下的荣幸!”那黑衣男子说完,便再度隐身于阴影处,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
钱无双见状,便知是夜溟派来保护她的那些暗卫们,心下稍安,便急急向着钱府赶去,霓裳伤得这样严重,她很担心啊。
这个云之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啊,为何今日说话这样刻薄,难不成,他当真是认定霓裳就是害死莫涯的凶手,所以才会这样对霓裳,那他为何还那样担忧她,亲自照顾她的伤,哎,钱无双搞不明白了。
待钱无双回到钱府之时,恰巧碰到急急赶来的李大夫,二人相视默契一笑,便同时走进钱府,直奔客房而去。
逸清将霓裳安顿好后,便开始在府中寻找一些治内伤的良药,因为管家不在府中,所以他要寻药就只能去找老太爷,钱老太爷听到这个消息后,便决定亲自去看看她的伤势。
客房中,李大夫长眉紧拧,已经为霓裳诊了有一段时间的脉了,却还是没什么结果。
而躺在床上的霓裳则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双眼紧闭,无声无息的模样让人有些害怕。
钱无双与钱老太爷,钱二老太爷与逸清四人坐在外间,静等着李大夫的诊断。
良久后,李大夫这才出来,叹息着摇摇头道,“这姑娘当真是下了狠手,哪有自己给自己下如此毒手的,哎,幸好她还有一息尚存,不然的话,恐怕现如今早就去地府报道了。”
“这么严重?”钱无双闻言,心中一惊,真没想到霓裳竟然真的下了如此重的手,越想越觉得云之实在太过分了,竟然那样伤霓裳。
“李大夫尽管给她开药,无论多名贵的药老夫都要了,只要李大夫能将她的伤治好!”钱老太爷闻言,也是一叹,这个姑娘当真是烈性子。
但她好歹是无双丫头的朋友,这个无双丫头长这么大还真的很少有什么朋友,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绝不能让无双丫头再轻易失去。
“老夫定当竭尽所能,只是这段时间万万不可再受刺激,她郁结在心,怕是有伤心事。”李大夫想了想,如此年轻的女孩子竟然有那样重的心事,当真是难为她了。
“我会帮她的,谢谢李大夫。”钱无双正色向李大夫行了一礼,而后便命人将李大夫送出去。
钱老太爷等人见状,便一同走进内室,钱老太爷坐在床边,仔细为霓裳诊了诊脉,发觉她的内伤果然严重至极,心中再度一叹,这个丫头果然是个烈性子。
“无双丫头,这个丫头是怎么了,竟然如此自伤其身?”老爷子有些不明白了,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如此愤怒,竟然自伤其身!
“还不是云之那个混蛋,竟然那样伤她,当初若不是霓裳相救,他哪里能活得好好的,现如今霓裳重伤,他还说些不着调的话来伤她……”钱无双一听这话便来了气,将莫涯与云之还有霓裳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完后,她又气又急的道,“真想把那个混蛋抓来,好好给霓裳道个歉。”
“这云之小子确实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这霓裳丫头也是为了救他,他不感激倒也罢了,竟然还如此伤她,哎,由此可见,霓裳丫头对那小子是有情的。”钱老太爷听完这话,便明白了七八分。
钱二老太爷亦上前去为她诊了诊脉,掏出自己最近才研制的一种伤药道,“原本我以为这药不可能派上用场,现如今看来,老天自有安排,竟然让这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二弟,你这制药的习惯看来几十年如一日啊,当真是个好习惯。”见状,钱老太爷面上一喜,接过二弟的药在鼻间轻嗅了下,赞叹道,“二弟所制的药果然是上乘,若是多制一些,拿出去变卖,肯定会挣不少银子。”
“大哥,你啊,眼里就只有银子,这药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制出来的,若是拿出去卖,会被人骂死的。”钱二老太爷闻言,笑着摇摇头,将那小瓷瓶摇了摇道,“就这么一小瓷瓶可是花了一月有余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以往让你制了药来卖,你也是如此,现如今还是这样,哎,果然你没有经商的天分。”钱老太爷故作无奈的叹息道,而后顺手给霓裳喂药,谁知道霓裳这丫头虽然昏迷,警惕性却仍旧很强,无论他如何做,都无法将她的嘴打开。
钱无双见状,摇摇头将药接过来,坐在霓裳身边轻声道,“霓裳,是我无双,张开嘴,你的伤要吃药才会好。”
闻言,钱无双将药丸递过去,霓裳果真听话的张开了嘴,吞下药后还顺便喝了些水。
见状,众人都含笑不语,看来这个霓裳只对钱无双信任,这样也好,以后两个丫头在一起,倒也是件美事。
“爷爷,二爷爷,我来陪着她就好了,你们去忙吧,”钱无双见霓裳这副模样,也不忍离开,今日她就只好向夜溟告个假,不去习武了,想着,她转头对逸清道,“逸清叔,麻烦你去夜府告诉他一声,我今日有事告假,便不去习武了。”
逸清闻言,点点头,便转身离去,钱老太爷与钱二老太爷也相继与她说了会儿话,便也转身离去了。
三人刚走,便见蕊儿与涵儿勿勿而来,她们一向在钱无双的房间里伺候,所以并不知道客房这边的事,刚才碰到守门的家丁,听他们提起,这才知道钱无双带着个伤重之人回来,于是二人都急急地赶来看看,以确保钱无双无碍。
“大小姐。”蕊儿与涵儿来到客房,便双双向钱无双行礼,看到钱无双安然无恙之后,便松了口气。
“大小姐,这位是?”蕊儿几步来到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霓裳,不由得奇怪。
涵儿也没见过霓裳,只觉得这个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裳,即使是这样躺着,也觉得风华无双。
“这是霓裳,我的好朋友,从今日起,她便住在这里,你们要好生照顾她,她现如今身受重伤,除了二位爷爷与逸清叔,还有我以外,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她!”钱无双看了看仍静静躺着的霓裳,心中叹息,却也没有办法。
她现如今明白了动情的滋味,而霓裳那个样子明显也是对云之对了情,不然又怎么会那样伤自己,可是她并不赞成霓裳的作法,既然云之恨她,便让云之去恨,又何苦要伤了自己?!
“是,奴婢遵命。”蕊儿与涵儿闻言,便齐齐躬身行了一礼,而后便吩咐人准备一些需要用的东西,衣裳、吃食、以及一些首饰珠宝,虽然霓裳全身上下并没有一件首饰,但是作为钱家家主的朋友,这些东西还是必须准备齐全的。
这边客房里忙得团团转,外面便有家丁急急跑来,有些惊恐的跪在外间道,“家主,不好了,有位姓云的公子打上门来了。”
“他还有脸来!”钱无双闻言,面色一变,现如今霓裳都成这副样子了,他竟然还敢过来,“璇玑,将影卫们全部召来,把云之给我堵在外面!”
她声音未落,便听到门外传来清亮的声音,“是,璇玑遵命,影卫们定不辱命!”
说完,璇玑便带人前去将云之堵住,此时云之已经来到院中,因为管家不在,逸清又去了夜府,一时间钱府竟无人守门,便让云之轻松的闯了进来。
刚刚将围住自己的家丁收拾完,便见十几名身着玄衣的人轻松的将他堵在中间,而为首的玄衣人竟然是名女子,见状,云之皱眉看向璇玑道,“你家家主呢,叫她出来见我!”
“家主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璇玑闻言,面色一寒,纤纤素手微微抬起,便见那十几名玄衣人迅速的变换着队形,将云之围在中央。
“不要逼我出手!”想着生死未卜的霓裳,云之心烦意乱,对于眼前这些挡住他去路的人十分的看不顺眼。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璇玑说着,手势再变,这段时间,逸清与管家都曾教过她,若不能强攻,便智取,而现如今正好拿云之来练练手,看看这些阵形有多大的威力。
见玄衣人们走动的步伐有些怪异,而他们所换的位置也似乎挺有讲究,云之慢慢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竟然发现他们是以八卦阵法来走动,难怪自己感觉到眼前有些晕乎乎的。
若是遇上旁人,这八卦阵法倒也有些威力,但是遇上他这个活神仙,八卦阵法便如同虚设,若不是他急着要去见霓裳,也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
想着,他慢慢睁开眼睛,只盯着璇玑一人的手势看,若想知道破绽,有两个方法,一是强攻,二是智取,他不能强攻,毕竟这里是钱府,再怎么着他也得给夜溟留些面子,只能智取。
而智取的前提便是,他要知道破绽在哪里,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璇玑的手势变化,他发现这个八卦阵法倒是有些意思,竟然暂时无法寻找到破绽所在,看来将此阵研究出来的人也费了不少心思。
正当他聚精会神的考虑该怎么样破阵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厉喝,竟是霓裳的声音,他惊讶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身红衣的霓裳飞扑而来,因为顾忌着她身上的伤,他并没有出手,却被她这一掌实实击中,身形不稳的跌坐在地。
而当他吐出一口血之后,才发现自己竟是被这八卦阵给迷惑了,方才哪里是霓裳,分明是阵法的变化而引出了自己的心魔。
他现如今心心念念都是霓裳,很容易被误导,看来这八卦阵当真是经过高人的指点,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潇洒的一抹唇边鲜血,他冷笑着起身,静静地看向那仍在不停走位变动的玄衣人们,良久后,他感觉到一股强风自身后袭来,他却并不去阻止,反而硬生生接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受伤,甚至连最轻的晃动也没有,因为那只是一招虚招。
双眼猛地睁开,双掌齐出,周围立时传来惨呼声,方才无声无息冲上去的两名玄衣人就这样被他击中,而后阵法大乱,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璇玑更是惊讶的上下打量起他来,这个人竟然轻易破了这八卦阵,看来,这阵法还需要再改进,但是她亦不能让他走进去一步,毕竟已经接到了家主的命令,又怎么可以那样轻易的让他进去?!
“所有人听令,家主有命,不准他踏进来,誓死也要将他阻止!”她面色一整,冷冷地盯着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