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便将你救出去,若是他没本事,便等着死路一条!”
“你与夜溟有仇,对吧!”不然,不会因为一个什么人情便来与夜溟作对,钱无双如是想着,她死死地盯着那绯衣身影,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身子一颤,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当然,哦,若是你有命活着回去,便去问一问夜溟,夜魅是谁,相信,你会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答案。”绯衣男子说完,便哈哈大笑着走进内室。
外间里,钱无双挣扎着起身,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住,夜魅,夜魅,难不成与夜溟有什么关系,这个邪教教主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与夜溟结仇,若是一家人,又怎么会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皇太后,这个女人这样支持九皇子,那么皇位之争便不再是太子与七王爷的事情,还有个九皇子,只是奇怪的是,这个九皇子既然这样受宠,为何外间却并没有关于他的传闻,就连九皇子其人在宫外都是无人知晓的,当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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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路见不平
更新时间:2013630 23:51:57 本章字数:10385
夜色幽静,宽阔的河面上一艘楼船静静地停靠着,月色投在其上,更显得这楼船的雄伟壮丽,一道身影急急而来,在船首处稍停了停,确定那人没有比自己早到,便立时飞身闪入夜溟的房间,将他所见所闻全都告诉给夜溟。
待他将事情汇报完,便听到船首处传来一声异响,于是他便立刻自夜溟的房间中离开,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船首处有一道身影在登上船之时差点碰上巡逻的水手,所以才会因为一时不慎而发出声音,待那水手离开后,那人这才状似轻松的施展轻功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时间整艘楼船便静得像是只有水手们巡逻的脚步声一般,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样的静谧之中。
翌日一早,水手们正准备开船返航,却突然听到夜溟要在附近游玩的命令,一时间众说纷纭,都搞不明白这个主人最近是怎么了,在钱无双被掳走之后,似乎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但是属下们也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于是众人便准备好,开动楼船,向着前方开去,在这途中,夜溟便一直静静地站在船首处,看向远方,待他看到不远处停着的画舫之时,唇角一勾,果然如逸清所说的一模一样,现如今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虽然逸清的轻功一流,不可能会被发现,但是这也不能说明,绯衣男子不会在这附近布防,毕竟画舫中还有钱无双在,若是里面没有钱无双,那他倒可以随时弃了画舫而逃,因为有钱无双,所以,他不能随时弃画舫而逃,因为,带着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子,根本就逃不远。
画舫近在眼前,夜溟挥手命水手们停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画舫,那中等的画舫在巨大的楼船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娇小,他手一挥,暗处待命的暗卫们便立刻飞身而下,在画舫四周搜索起来,以便查探敌人有没有在附近布下埋伏。
待暗卫们查探回来之后,夜溟便飞身来到画舫之上,他负手而立,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朗声道,“教主,既然亲自前来,又为何不与夜溟相见?”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只身前来,你就不怕本尊一掌将你毙命!”画舫中果然传来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只是此时这声音听起来更加的诡异,因为画舫上始终没有动静,楼船上的云之看得心急,正欲飞身而下,却被夜溟以手势阻拦。
这画舫虽然不小,但是若是前来的人多了,反而会让邪教教主狗急跳墙,钱无双还在他手中,夜溟不能冒险!
云之见状,急得在楼船上团团转,逸清则不着痕迹的看向那站在云之身后不远的一道身影,那人便是内奸,如今他昨晚刚刚与那邪教教主相见,今日一早夜溟便率众前来,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正当逸清观察那人的时候,果然见那人面色有异,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那人手腕一动,竟然妄想使用暗器来伤夜溟,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逸清与云之使了个眼色,在那人即将抛出暗器之时,同时出手,顺利的将那人制住,待封住那人的几处大穴之后,逸清与云之才将那人放开,而后命洛弦拿了绳索将那人绑了。
“这,景焕你……”洛弦与逍遥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蜷在甲板上的人,他们都没想到,与他们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在夜溟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想要以暗器来伤害夜溟。
“在邪教中人来袭之时,邪教教主在下毒之时的手下留情,便注定了你会暴露,只是没想到,景焕你太让人失望了。”云之冷冷地盯着他道。
此时的景焕却一言不发,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是静静地任由洛弦等人将他绑住,方才他便已经明白,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就算不发暗器,恐怕也是这种下场,呵,真没想到,隐藏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哼,失望又如何,不失望又如何,原本我便不属于这里,身为别人的暗卫,因命令而潜入这里,原本我就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景焕此时此刻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所以说起话来并没有任何的遮掩。
“景焕你……”洛弦与逍遥都痛心的看着他,真没想到,在一起多年的兄弟,竟然会是背叛主人的内奸,而且还是因为命令而潜入这里。
不得不说,景焕隐藏得很好,也隐藏得极深,没有人会相信,他是内奸,但是他却就是内奸。
“废话不必多说,动手吧!”景焕似不想与他们再说话,闭上眼睛,便准备迎接对自己的惩罚。
云之叹息一声道,“洛弦,逍遥,我知道你们下不了手,我来。”
“不,还是我来。”洛弦闻言,却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云之的好意,他与景焕以及逍遥三人兄弟这么多年,一同出任务,一同出生入死,但是现如今当真要让他出手杀了景焕,他还是有些难过。
但是,就算再难过,他也要将景焕杀了,因为现在不杀他,待夜溟回来,景焕便要生不如死了。
对于背叛的人,夜溟一向都是酷刑伺候,更何况景焕还是他平时亲近的人,这样的背叛太过伤人了。
景焕闻言,感激的看向洛弦,为他这一句我来,为他们曾经的兄弟之情,够了,真的足够了,他以前所有的奢望,今日都实现了,只是可惜的是,为何他会是皇太后的人,而不是夜溟的人,这样的话,他便可以永远与这些兄弟在一起了。
洛弦看着景焕看过来的目光,心中一痛,痛苦的闭了闭眼,一剑便刺透景焕的胸口,将他的性命了结。
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或许,对于景焕来说,这样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中,他会更开心一些。
景焕低下头去看着那透胸而过的长剑,唇角勾起,笑着向洛弦与逍遥点了点头,感谢他们,感谢他的兄弟们,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在他倒下的瞬间,脑海里闪现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一幕幕都异常的熟悉而陌生。
幼时他被送入宫中,身为唯一从众暗卫的厮杀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他成为了当今皇太后的暗卫,十岁之后,他便被皇太后召到面前,嘱咐他前去参选夜溟的暗卫一职,当时的他并不明白,为何一个暗卫可以同时伺候两个主人。
后来才知道,自己在皇太后面前是暗卫,在夜溟面前是奸细,正因为这双层身份的折磨让他一度接受不了,痛苦而难过,但是后来,与洛弦与逍遥相遇后,他被他们的身上的特质所吸引,渐渐的开始忘记自己的奸细身份,全身心的投入到保护夜溟的职责中,直到,皇太后再度下命令来,让他暗中监视夜溟的一举一动,让他……
一幕一幕,所有的画面都在眼前闪现,原以为他会含恨而去,但是现如今,他心中最留恋的却是和洛弦与逍遥的兄弟情,是的,此生有这两个兄弟,他死而无憾,期待下一世,他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可以毫无顾忌的与他们再续兄弟情缘。
想到此,他便满足的闭上眼睛,身体倒落在地的时候,被洛弦抱住,逍遥强忍心中的难过,洛弦更是咬住下唇,不敢让自己露出一丝悲伤。
景焕与他们之间相交数年,现如今竟然是个奸细,而且还要死在自己手下,当真觉得命运太过残忍。
但是他们并不恨夜溟,亦不恨云之,因为他们所要效忠的人正是他们,而他们真正要恨的,则是那皇太后,若不是她的阴谋,景焕如今又怎么会死!
楼船上因为景焕的死而陷入莫名的悲伤中,而画舫之上,房门已开,夜溟仍旧站在画舫的船首处,静静地看向里面。
房中,绯衣男子也就是夜魅正将被封住穴道的钱无双揽在怀中,他冲着站在门外的夜溟暧昧一笑道,“怎么,看到自己的女人此刻在本尊的怀中,愤怒了吧,恨不得想要杀了本尊吧,来啊!”
“……”钱无双此时此刻被夜魅封住穴道,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也说不出话来,不然她早就破口大骂了,这个夜魅当真是无耻到家了。
夜溟深深地看着钱无双,直接将夜魅无视,他温柔的问道,“无双,你没事吧?”
钱无双闻言,立时激动的眨眨眼睛,示意自己很好,除了被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封住穴道以外,当然也除了被他强行喂了颗毒药以外。
见状,夜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并不是不在意此时此刻的情景的,但是再如何在意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钱无双在夜魅的怀中,想要让钱无双死去,夜魅可以有许多方法,而自己都没有办法及时将钱无双救下来,他还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才行。
“原本堂堂夜王竟然是如此懦弱的人,自己的女人被本尊玩弄,竟然还无动于衷,啧啧啧,当真是丢脸啊!”夜魅却最看不惯夜溟这一副凡事都镇定自若的样子,为什么夜溟不发狂,为什么夜溟不发怒,最起码夜溟冲上来要杀了自己,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本王也想不到,堂堂一教之主竟然也会玩这种卑鄙的手段,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既然夜魅想要挑拨离间,那夜溟便也将此计还回去,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你……”果然,听到这话后,夜魅那脸上的神情便开始扭曲起来,他愤恨的瞪向夜溟,这个夜溟总是有能耐轻易的惹怒他。
“莫不是本王说对了?!”见他果然中计,夜溟更是笑得轻狂,哼,跟他斗,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夜魅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竟然这样沉不住气。
正当夜魅想要开口反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声破空之声传来,他与夜溟以及钱无双同时向那声音看去,竟看到一身雪白长袍的男子带领着那些青衣人自空中飘然而来,那模样倒有些像是谪仙下凡一般。
见状,夜魅更是恼怒,他愤然起身,猛地将怀中的钱无双丢在软榻上,“夜溟,找到帮手了,怪不得腰杆这么直,原来堂堂夜王竟然也需要别人的帮助!”
“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有意帮助,有些人恐怕是只会得罪所有人,而不会有人愿意相帮的。”夜溟闻言,仍旧不忘记要刺激一下夜魅,哼,既然夜魅这样沉不住气,那他又为何不多利用一下这个弱点来攻击他呢?!
“夜溟,你不要欺人太甚!”闻言,夜魅再也忍不住,将钱无双丢在一旁不管不顾,飞身便来到夜溟面前与他打了起来。
眼前袭来一掌,夜溟却唇角带笑的飘逸般向后急急退去,不多时便来到河面上,河中并无什么可以当作踩踏物的东西,他却可以单脚轻点河面,飘逸的继续向后退去。
现如今,他就是要把夜魅引出来,然后云之等人才有机会进去救钱无双出来,而眼看着那白袍男子离画舫越来越近,他的眸光便越发的深沉起来。
见状,云之手一挥,便率先跃下楼船,直飞向画舫而去,紧随他身后的便是急切的逸清,然后便是洛弦与逍遥,现如今景焕已死,他们最紧要的事情便是救出钱无双,其余的事情只能稍后再想。
两边的人几乎同时来到的画舫之上,白袍男子与云之同时落在画舫的门前,云之上前便是一掌,阻拦住白袍男子的去路,而后逸清便趁机进入画舫之中,将钱无双的穴道解开,拉起她便往外面走。
谁知他二人才刚走到门口,便被那白袍男子带来的青衣人堵在门内,洛弦与逍遥见状,立时上前去与青衣人缠斗起来,虽然青衣人的数量较多,但是都没有洛弦与逍遥的武功高,所以一时间竟成了众人与洛弦和逍遥二人的缠斗。
趁着众人打得分神的时候,逸清便径直揽住钱无双的腰,直奔楼船而去,因为只有去到楼船之上,才可以有更多的人保护钱无双。
在飞向楼船的途中,钱无双担忧的看向与夜魅缠斗的夜溟,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不听话跑出仓库,也不会被人抓住,夜溟也不会冒险来救自己,哎,以后她得多想想,再做决定,不然以后肯定还会连累别人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若下次夜溟有危险,她仍旧还会选择出来站在夜溟的身边,因为她不放心,她会为他担忧。
只是以后再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这样才不会轻易的被抓,也不会轻易的让夜溟再度陷入危险之中。
顺利的来到楼船之上,正在船首观望的霓裳见状,立时飞奔过来,一把将钱无双抱住,担忧的道,“无双,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事,霓裳,真的没事。”安慰着怀中的霓裳,钱无双仍旧看向夜溟的方向,希望他可以全身而退。
而当钱无双回到楼船上之时,夜魅却突然停手,不再与夜溟缠斗,而是选择节节败退,直至退到岸边一处树林中,便闪身飞入树林,消失不见。
见状,夜溟也不好再去追,毕竟古语有言,穷寇莫追,更何况,现如今钱无双已经被救出来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再不能停留,若是因为耽搁而让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便更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他率先返回楼船,在途中向着云之打了个手势,示意云之速战速决,而云之则在收到他的命令后,立时展开疯狂的攻击,青衣人节节败退,最后终于抵抗不住,而白袍男子在看到钱无双回到楼船之后,似乎也不打算再继续纠缠,对着青衣人做了个手势之后,不再恋战,转身便走。
仅仅一瞬间的功夫,白袍男子与青衣人们便消失无踪,若不是他们几次三番的前来想要掳走钱无双,夜溟与云之等人还以为这些人是来助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