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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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莲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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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姬子迟疑了下,但是赶忙喊:“好,去罢”古墨林被肩膀被他一提就给扔了回来。张姬子心想:只要拿到了药,还怕你们这两个小贼跑得了么?
青儿高举着手帕,笑道:“姬子先生,多谢了”。
青儿将手帕往张姬子方向扔去,显得丝毫没有任何力道,不料张姬子刚抓到手帕手突然一阵刺痛,见一只银针隐在手帕后面,自己已然被刺,抬头一看,两人已无踪迹。
张姬子撕开手帕,里面空无一物,他一气之下将手帕撕了个随,手中隐隐发痒,心中已知中了毒。
青儿同古墨林没命奔跑,不多一会已无力气,古墨林便背起她往林子里又跑了许久,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实在是累的不行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他将青儿放下,青儿往四周一看,茂密的丛林里头,竟然有个沙丘,沙丘下方竟然又门,是山洞,这么茂密的丛林之中,竟然会有山洞。
来不及多想,青儿见古墨林胸口在流血,胸前一大片都被血迹染红,青儿急道:“墨林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青儿见他脸已煞白,赶忙将他扶起靠树,伸手欲扯他衣服,忽地犹豫了一下,但一咬牙还是将他上衣卸了去,一道剑伤倒是不深,想来是刚刚跑的着急,血流过多。青儿从怀中取出莲花清上香,倒出少许在他伤口,将瓶中剩余的灌入他嘴里,青儿如此珍爱此物,但是此时也顾不得小器了。
古墨林原本昏昏沉沉,一下子被莲花清上香的味道从舌头到食道拉下来一整片清新。一下子这个味道是如此真实。他每次闻到这个味道都是在青儿不经意的时候,稍纵即逝,除开之前被手帕重呛之外,他担心这个味道又要消失,突然抓住青儿的手,青儿一惊道:“你怎么样”
他睁开眼,从口中到胸口均是一阵清凉,意识已经清醒,赶忙放开青儿的手,道:“好多了”
“彩莲上香?是古老头吗?”一声震天巨吼从沙丘中传出,青儿抬头一看,只见沙丘上抖落一些细沙,从门内走出一个蓬头垢面,头发与胡须全然交叉,眉毛深浓,整张脸只见一双丹凤眼怒目圆睁,甚是惊人。此人个子又高又粗,但手脚均上铁链,四肢连着四条铁链,通向沙丘里面,看来此人是被人囚禁于此的。
青儿见此人说话中气十足,一个吼声震的人耳朵生疼,太阳穴处高高隆起,内功已达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他说起夫子时蛮强怒火,多半是仇家。
此人见青儿只顾看着自己不说话,又一声怒喊道:“喂,小娃,你怎么会有彩莲上香?古老头是你何人?”
青儿耳朵又一嗡,赶忙道:“前辈,在下身受重伤,禁不起您这一吼一叫的,咱能好好说话么?您内功深厚,晚辈真是领教了”青儿又一作揖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哼,无知小娃,你未答我反而要我作答,没点礼貌”此人话虽说,但是讲话毕竟有克制三分。
青儿扬胸道:“好,答您便是,你问的古老头子,可是古正风?”
此人眯缝起眼睛咬牙道:“正是”
青儿答道:“便是家师”,青儿一说,那人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青儿心脉登时又乱,一口鲜血又将吐出,好在此人停住了笑声,问道:“当真?古正风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竟然收了一名弱不禁风的徒弟,妄他自恃狂妄一生,倒是晚节不保,年纪一大,也不免痴呆了”
青儿道:“这位前辈何以讲话如此难听”
那人哼道:“老夫纵横一世,要不是古正风,老夫岂能让无耻下作之徒有机可乘,在此囚禁十年,骂他又如何?老夫一生从未受制于人,想怎么说便怎样说,你小娃是有何意见?”
青儿心中盘算,此人武功之高,瞧他说话的语气又是狂妄不羁,他如此恨夫子,在此被囚禁十年?十年?青儿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问道:“难道你就是千寻万剑掌,雷圳?”见青儿叫出自己的名号,此人又惊又喜,脸上得意道:“小娃居然认得我?可是古老头向你说过我?”
“非也,在下同夫子相处十余载,从未听夫子提起过阁下”青儿此话一说,雷圳瞪起那本身已极具威严的丹凤眼咬牙切齿道:“小娃不要命了”
青儿淡淡一笑道:“夫子从未与我说过任何往事,必不会提起你,你也不要讽刺夫子不识人,教不出好徒弟,在下此刻身体不适,等在下调养七日,先生自可派出你最得意的弟子与我一比,到时先生再下定论”青儿一语双关,她料定雷圳在此被关押十年无人来救,必没有传人。
“哼,小娃是否故意嘲讽,老夫一身本事可无闲情传授他人。”事实是十年前雷圳一直过于自傲,又习惯独往,收徒必收人中龙凤,多少人想拜他为师都被拒绝,这十年才后悔不已,青儿此话已戳到他的痛处了。
青儿摇摇头道:“那可真是可惜,可怜先生一身绝技从此便在江湖上被隐去,而家师的蓝莲绝再不济也有人背背口诀什么的,可惜,可怜呐”青儿一面说一面走向古墨林,突然一脚踢过去道:“喂,小叛徒,你还没死吧,没死就上路”
古墨林一惊道:“师叔,你作甚么,为什么叫我小叛徒?”
雷圳奇怪问道:“你叫他师叔,我看他年纪小过你怎么会是你师叔?”
青儿扬起脑袋哼哼道:“这是我派的耻辱,又与你何干了?”
雷圳不耻道:“古正风一生的耻辱还少吗?”
“你莫要辱没我师,这个小子乃我师傅之友啸阳山庄屈浩的徒弟,但屈浩自己不济,只教的个三脚猫的功夫给他,他日间见我蓝莲绝厉害,实乃见过的功夫之最,居然心生歹意要偷我剑谱,幸而被我发现,此刻正要带他去向屈浩问罪。
古墨林不知青儿为何这样说,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听他辱自己又辱师傅,当下神色也十分愤怒。
雷圳见他满脸怒容,显然不假,便问道:“小子,你说蓝莲绝是你平生见过最厉害的功夫是吗?”
古墨林见识过青儿的功夫,确实厉害,便点点头道:“师叔的功夫确实厉害”
雷圳怒斥道:“没见识”
青儿一脚又往古墨林身上踢去,但心中甚是疼惜,古墨林抬头看见青儿满目疼惜,却不知何意。
青儿一把拉起古墨林便走,走到雷圳身边突然暗地朝他腰间一推,让他往雷圳那边去,另一只手又作势要把他拉回来。雷圳一把将古墨林扯于身后,青儿大骂道:“小贼,居然敢跑,给我回来,我踢你个屁股开花”
古墨林一听,当真要往青儿那里跑,青儿一惊,暗骂:蠢蛋
但刚走两步又被雷圳提回来。
雷圳道:“你这小鬼好生野蛮,我偏看不过去”
青儿假装怒道:“这是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这小子想偷我门绝学,我正要同他恩师问罪,你非他师父,所以你插不得手,这是江湖规矩”
雷圳道:“那好说,我今日便收了他为徒,那就插得了手了”
青儿假装掩面一笑道:“雷先生要收他为徒?那当真可笑,你自己若是了得又怎会被困于此十余载,怕你比屈浩还不如啊”
雷圳满脸不屑道:“小娃是想领教老夫的千寻万剑掌吗?老夫便让你领教”
青儿后退一步,道:“先生未免歹毒,在下身受重伤,内功已失,普通人皆可取我姓名,先生是想此刻与我比武吗?”
雷圳道:“那你又待如何?”
青儿道:“既然先生那么厉害,又收了小贼为徒,只要这小贼能用先生所教的功夫打败在下,在下便到江湖中去传雷达先生的传打败了古正风的传人,若是先生的徒弟无法打败在下,那便请先生将这小贼教给在下处置,要杀要剐,先生可管不着了”
雷圳点点头道:“甚好”
青儿道:“先生需要几日?”
雷圳道:“三个月罢,三个月后我徒儿自能将你打败”
青儿夸张笑道:“三个月?那先生认输了吧”
雷圳道:“此话怎讲?”
青儿道:“当年家师将蓝莲绝传与在下只用了两个月时间,若是先生需要三个月,自己先认输吧”
其实当年青儿八岁,将蓝莲绝学成已十三岁,用时五年,但三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耽误不得,是以夸下海口。
青儿又道:“但两个月又未免吃亏,毕竟在下已熟练此剑法,那便多给你们半个月,两个月半月之后在下自来领教先生高徒。”
雷圳道:“好,那便如此说定了”
青儿伸出手掌在树干上拍了三下:“一言为定”
雷圳便也如此在树干上拍三下:“一言为定”
青儿突然脸一红靠在树上低声呻吟:“先生,在下忘了一事,在下身受重伤,夫子又尚未教在下调理内功之心法,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两个半月,若侥幸熬过,到时以受伤之躯来迎战令高徒,不是小瞧了先生么”
雷圳一招手道:“你过来我瞧一下”
青儿马上走过去,雷圳伸手运气入她体内,忽得一串不明气体相斥,他哈哈笑道:“你小娃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适得其反,反被制住内力”说完又一股真气缓缓注入青儿体内,青儿感觉那团气正被逐渐压下。身体感觉越渐轻松,她喜道:“多谢先生”
雷圳道:“只是将你那乱串的气汇成一股引进腹中,并未消去,你每日运功将气慢慢排出便是”
青儿眨巴了下眼睛,嬉皮笑脸道:“先生可否教在下一套心法,在下每日练习两个半月后必定又是健全之身,那时比武才公平,才显出先生的武功才是天下无双”
雷圳侧脸斜看青儿,哼道:“你这小娃三言两语就想骗得我内功心诀,算盘打的乒乓响,一肚子鬼主意,老夫岂能着了你的道?”
青儿一面尴尬,但随即佯装怒道:“先生不是号称剑法天下第一吗?在下是古正风的徒弟,功夫再高也高不过师傅,先生是怕在下万一得师傅真传,自己尚不敌,更何况那小贼,是以希望在下最好每日首腹中真气所折磨,无心练武,到时面容憔悴与你徒儿比武,你便可捡这个便宜。在下现下倒可以去跟天下人宣布古正风提地不及雷圳徒弟,但在下心中却是万万不能真服先生”
“哼“雷圳道:“别说是你这个小娃子,就是古正风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量你这小子手脚上的功夫定是没有嘴上功夫厉害,老夫便传你两句口诀,以免你出去外面乱说话”雷圳便传给青儿小段口诀,十分简短,青儿默念两遍就记住。
青儿心中高兴,作揖道:“多谢前辈,在下告辞,两个半月后见”青儿转身欲走,古墨林一脸凄切的叫住她:“师叔,你为什么要害我?”
青儿转身见青儿满脸怒容,心中突然一软,心道:墨林哥哥莫怪青儿,青儿日后再向你解释。
青儿心中难受,但是脸上却怒目一横道:“你要知道我便告诉你,反正你现在到了雷先生手上,没准哪一天惹了这位武功超群的先生生气,他便一掌劈了你,那就可怜咯。你听着,心儿姐姐喜欢的是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青儿本意向勇昕儿来激他用功,但想到日后他练武之时心中所想都是心儿,心中突然哀伤不已。
古墨林一怔,突然过去那几天的事情一幕幕上头,又想到师叔当着张姬子的面嫁祸自己,现在又将自己困在这位先生手中,原来全是为了昕儿师姐,想到师叔竟然是如此邪恶之人内心惶恐不已,要是心儿师姐与此人在一起,以后该是要多凄惨。
一时急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许动心儿师姐一根头发,否则,否则我就···”将到此,也再也接不下去,师叔武功那么厉害,自己与之如此悬殊,又能怎么样?
青儿一阵窃笑“否则怎么样?”
古墨林面红耳赤,更是语塞。
青儿又道:“两个半月之后你要是能打败我,我便永世不再见她,若你打我不过,哼哼,我很慷慨,还是会请你喝喜酒的”青儿面露邪恶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痛苦更是恼怒上头:“我不仅要娶她,等过个两三年再休了她,让她痛苦一辈子,哼,想救你的青儿,那就好生练功吧”青儿又颜面浅笑,讽刺道:“不过凉你这个傻小子也没拿本事,再给你二十五年,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青儿说完转身离去,心想,墨林哥哥非恨死我不可,但不如此,他又怎么又机会学的上乘武功呢,他那死脑筋就是雷圳肯教他也不肯学,不刺激他他如何能奋发图强。
青儿沮丧不已,走出林子便找了一处偏僻之所坐下照雷圳所教的心法调理内息,口诀虽短只有八句,却奇妙的很,青儿练了一会感觉全身甚舒适,又自作主张加入蓝莲绝另外八句引导经络顺畅至十指的心法,感觉腹中的气息缓缓流便全身每一处经络每一节关节,全身每一寸都暖洋洋。青儿开心不已,取出鎏金银香鞭练起灵草鞭,一挥鞭就感觉到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神力涌出全身,他一口气武了三个时辰方停下,但全身力气丝毫
不减,丝毫再练三个时辰也不累。鎏金银香鞭的威力比之前大了许多倍,青儿心情开始的不得了,但是一想起古墨林内心都难过,暗自还有些担心。
心想:墨林哥哥会不会固执的不拜雷圳为师,那雷圳看起来脾气像火药一般,要是气起来会不会一掌打死墨林哥哥,应该不会,雷圳脾气再古怪也是一代宗师,曾经行走江湖叱咤半生,想来也是一诺千金,且他痛恨夫子定会全力教墨林哥哥,哎,墨林哥哥也是运气好,若能学的雷圳一半的功夫那便够用了。青儿越想心中阴霾一扫而去,见天已暗下来,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的欢,赶忙先找地方吃饭去。
青儿走后,古墨林思绪万千,想着要是心儿嫁给他,一生必定劳苦,若他真休了心儿,心儿如何还做人,越想越悲惨。只觉得若是心儿死了,自己和师傅还有多多师姐都会很伤心,而刚想到凄惨处,突然整个身体被凌空提起,拎进山丘。山丘往里是一处斜坡,雷圳拎着古墨林往下走,铁链声哐哐啷啷的响的倒也豪气。走了三丈余路,突见一处十分宽阔之地,四颗百年老松齐刷刷的竖立四周,雷圳手脚的铁链便是分别埋于四棵老松根部。
雷圳将古墨林像只兔子一样往旁一扔,自己站立其面前,道:“小子,还不跪下拜师?”
古墨林一怔,随即爬起来欠身道:“前辈,在下已有师傅,未得师傅允许,不可拜于他人门下”
“什么”雷圳一听胡子都要飞起来,喝到:“多少人想拜我为师你可知道,屈浩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想收你为徒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居然敢推诿”
古墨林道:“前辈恕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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