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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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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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师傅呵呵地笑,笑容里难掩欣慰。 
十一娘让秋菊把带来的花样子拿出来,几个人围坐在那里商量起怎样帮竺香置办嫁妆来。  

外面一阵声响。  
几个人不由抬头。
就看见诜哥儿手里挽着小弓喘着气儿跑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怒气冲冲的谨哥儿。 

”四伯母,四伯母,”诜哥儿进门就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六哥他打我!”说话间,十一娘已搂了诜哥儿。
找到了保护伞,诜哥儿立刻变得气定神闲起来,还得意地瞥了谨哥儿一眼。 

“你说谎!”谨哥儿望着躲在十一娘怀里的诜哥儿,气得直跳脚,“我只不过是想借你的弓箭用用。。。。” 
“就是,就是!”不待谨哥儿说话,诜哥儿冲谨哥儿大声嚷着,“你看到我射中了你的八宝琉璃碗不服气,所以想夺我的弓箭。。。。” 
“我才不稀罕你的破弓箭呢!”谨哥儿脸色通红,“我是看你射站得那么远都射中了我的八宝琉璃碗,这才想看看你的弓箭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八宝琉璃碗?”十一娘有些惊讶,“你怎么把八宝琉璃碗给拿出来了?” 
那个八宝琉璃碗有五寸来长,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八种颜色如云雾萦绕,精美异常。是徐令宜的收藏。谨哥儿看了喜欢,在徐令宜身边转悠了好几天才弄到手。摆在谨哥儿的堂厅里,平时都是红纹,阿金几个打扫,小丫鬟碰都不敢碰一下。 
两人却眼里只有彼此,你一言我一语,面红耳赤地吵了起来。 
十一娘啼笑皆非,仔细听了半天,好不容易听出个大概来了。 
原来谨哥儿听了十一娘的话,立刻得意洋洋地跑去找诜哥儿,说诜哥儿虽然会射箭,可射出去的箭没有劲,射不破东西,根本就没有用。诜哥儿不服气,拿了箭就要和谨哥儿弄个明白。谨哥儿就指了个熏香炉让诜哥儿射,诜哥儿连射五六箭都没有射中,就说这熏香炉太小了,要换个大的。谨哥儿很豪爽地答应了,还让诜哥儿随便挑一个,诜哥儿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比脸盆小一点的八宝琉璃碗。 
谨哥儿不免有些犹豫。 
诜哥儿就笑谨哥儿小气。 
谨哥儿哪里听得这话,立刻就答应了。 
结果诜哥儿一箭射过去就射中了那八宝琉琉碗。


谨哥儿傻了眼。
诜哥儿得意地扬着手中的弓箭。 
谨哥儿回过神来,要看他的弓箭,还说什么“这弓箭肯定是把宝弓”之类的话。 
诜哥儿不给,谨哥儿就要去夺。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在屋里绕着圈。。。眼看着弓箭要被谨哥儿夺去了。诜哥儿眼睛一转,就跑到了十一娘这里来。 
十一娘有些目瞪口呆。 
从端午节到现在也不过个月余,诜哥儿就有这样的成就。或者,诜哥儿在这方面有天赋?
她思忖着,拉开了两个孩子:‘好了,好了。你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这样吵架可不行!“又道,”你们看,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两人讪讪然地住了嘴,却彼此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十一娘又劝了好一会,谨哥儿说自己不是要把诜哥儿的弓箭占为已有,诜哥儿说谨哥儿没有打自己,两个人这才扭扭捏捏地拉了拉手,算是和好了。
诜哥儿背着自己的弓箭昂首挺胸地走了,谨哥儿则很郁闷地回了屋。 
十一娘送走简师傅等人,立刻去了谨哥儿那里。和儿子窝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说着话,她打了很多比喻,告诉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谨哥儿这才渐渐缓过神来,眉宇间恢复了奕奕神色。 
她松了口气。 
没想到第二天在秀木院蹲马步时,两个人又为是先蹲马步还是先学射箭吵了起来。 

庞师傅喝斥了几句,两个人却置若罔闻。庞师傅索性一手一个,把人拎到了院子中央:”你们两个,沉腰下马!“让他们在太阳底下蹲马步。 
两个互相”哼“了一声,半蹲了下去。 
仲夏的太阳很早就升了起来,明晃晃,照得人有些烦躁。
谨哥儿蹲了一会,见庞师傅坐在屋檐下的太师椅上喝着茶,就悄悄地向一旁的树荫处移了几步。 
庞师傅正在纠正黄小毛的姿势,并没有发现。 
谨哥儿见了,胆子更大,又挪了几步,蹲在了树荫下。 ; 

诜哥儿偶尔间回头,突然发现和自己一起被罚的谨哥儿头顶上竟然有树荫。他眼睛一转,立刻明白过来,趁着庞师傅喝斥长安的时候,也朝旁边挪了几步。待庞师傅满意地朝长安点头,转身朝屋檐下的太师椅走去时,诜哥儿又向一旁挪了几步。 
这样一来,他就和谨哥儿一样,都蹲在了树荫下。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印在诜哥儿衣服上,诜哥儿不由朝谨哥儿望去————你能行,我也能行! 

谨哥儿一直关注着和他同时被罚的诜哥儿,见诜哥儿挪到了树荫下,他不由无声地笑起来————算他还有几分眼色,没有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晒太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一个目光挑衅,一个目带不屑。。。。两人各自别过头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庞师傅震耳欲聋的声音像雷鸣般轰轰而至,”蹲马步最要紧的是坚持不懈,你们两个人竟然私自起身。。。。“说话间,庞师傅脸色冷峻地走了过来,重新把谨哥儿和诜哥儿拎到了院子中央的阳光下,”给我蹲好了!要是再敢起身,我就去告诉侯爷,让侯爷家法侍候!“ 

两个人挣脱不得,重新在院子中央扎了马步。 
”可恶!“谨哥儿望着庞师傅微跛的身影,脸涨得通红。 

”到树荫下就不能蹲马步了吗?“诜哥儿咬着牙。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甘心。 

同仇敌忾立刻让两人忘记了刚才的争执。 

一个道:”六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另一个道,”得想个办法才行!“ 

”六哥有什么办法?“见哥哥和自己想到了一块,诜哥儿的语气欢快起来,”你要快点,我看香快要完了!“ 

谨哥儿呆滞,半晌才低声吼道:”香烧完了才好。要不然,我们不能动,再好的办法也没有用啊!“ 
诜哥儿”哦“了一声,不再做声。
”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阳之象。”谨哥儿大声地背完了昨天学的《幼学》。 
赵先生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说着,放下了书,拿出自己早已写好的大字,”今天就描这几个。“ 
谨哥儿恭敬应”是“,高高兴兴地接过了宣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亲昵地拉了拉赵先生的衣袖,”先生,您最怕什么?“ 

赵先生想了想,笑道:”我最怕言而无信!“ 
”我说的不是这个!“谨哥儿笑的灿烂,”我是问先生最怕什么东西?比如说,老虎啊,狼啊。
”哦!“赵先生笑道,”我最怕癞蛤蟆。感觉很脏。“ 
”原来先生怕癞蛤蟆啊!“谨哥儿笑容如夏日的阳光,耀眼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那我回去描红了! 

虽然不知道学生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赵先生对谨哥儿的乖巧还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庞师傅刚背手立在台阶上,一旁的草丛里就蹦出七八只癞蛤蟆,有几只甚至跳到了庞师傅的脚边。 

秀木院四周有树,六月天,跑出几只癞蛤蟆也常事。 
庞师傅瞥了一眼,随意地把几只癞蛤蟆踢到了一边,目光严峻地望着台阶下的谨哥儿和诜哥儿几个:“现在开始蹲马步!” 

几个孩子齐齐应喏,半蹲了下去。 
庞师傅的目光不由留顾谨哥儿和诜哥儿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两人刚才的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庞师傅严厉地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自从发生了谨哥儿腿疼的事,庞师傅对几个孩子就更上心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道歉(中)

“没有,没有!”谨哥儿和诜哥儿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没什么事!”语气有些急。 

庞师傅不解地打量了两人半晌,见两人的确是照着他说的规规矩矩地在那里蹲马步,满意地点了点头。 

卯正三刻,谨哥儿从秀木院出来,拐去了白总管那里。 

“白总管,白总管,你最怕什么?” 

他的眼睛亮晶晶,看上十分可爱,白总管不由微微一笑:“六少爷可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谨哥儿笑吟吟地摆着手,“我最害怕飞蛾。所以想问问白总管最怕什么?” 

童言童语的,让白总管呵呵笑起来。 

他正和司房、回事处的大总事商量事——每年的七月,徐府各地的大掌柜都要回府对帐。白总管除了要督促司房的管事及时把半年的帐目清算出来,还要和回事处的管事一起安排好这些大掌柜的食宿出行。 

尽管这样,白总管还是想了想,道:“我小时候最怕蜘蛛了。怕被它们的蛛网给缠住,像飞蛾一样出不来了!” 

谨哥儿大喜,笑眯眯地向白总管道了谢,朝往内院跑去。 

白总管笑望着他欢快的背影消失在抄走游廊上,这才转身回了屋。 

谨哥儿刚进了垂花门,诜哥儿从一旁的石榴树后窜了出来。 

“问着了吗?”他神色有些急切,“白总管怕什么?” 

“怕蜘蛛!”谨哥儿得意洋洋地道。 

诜哥儿松了口气:“那就好。后花园里有很多蜘蛛。” 

谨哥儿就低声交待他:“我下午要描红,你记得带了黄小毛几个去捉蜘蛛。” 

“你放心好了!”诜哥儿得挺直了身子,“我把我那个掐丝珐琅的匣子带上,装一匣子。我就不信他不怕!” 

第二天,庞师傅像往常一样,在蹲着马步的孩子们间走了一圈。 

不管是年龄最大的黄小毛还是年纪最小的个少爷,表情认真,身姿稳健,个个都有板有眼的。 

他不由暗暗点头。 

接过小厮递上的茶盅,心情愉快地就要坐下。 

身边的小厮突然惊呼一声。 

庞师傅动作迅捷如闪电般地转过身去。 

黑漆太师椅上,有十几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在那里爬来爬去的。 

怎么突然有这么多的蜘蛛。 

庞师傅皱了皱眉头,衣袖一挥,蜘蛛都扫在了地上。他正平八稳地坐了下去,拿起茶盖轻轻地拂了拂浮在上面的茶叶,轻轻地嚷了一口。 

色泽翠绿,香气浓郁,甘醇爽口。 

不愧是上贡的西湖龙井。 

说起来,侯爷虽然着上去威严冷峻,为人却十分豪爽,待他也十分尊重。要不然,他一个没有功名的白丁,在府里教少爷拳脚功夫讨口饭吃的人,宫里赏了茶叶下来,凭什么也分了一包。 

他好好把六少爷教出了师,也就算是报答了林大爷和侯爷的知遇之恩了。 

想到这里,庞师傅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一种十分享受的表情。 

谨哥儿和诜哥儿眼角的余光绞在了一起。谨哥儿就朝着诜哥儿点了点头。 

晚上,庞师傅和刚认识的那个擅长内家功夫的护院喝得有些醉回到秀木院。 

明月高照,清风徐来,他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有肉肉的东西在他腿上蠕动。 

他吓了一大跳。忙坐起身来。就看见被子里爬出几只老鼠。 

“怎么回事?”庞师傅大声喊着小厮。 

小厮正提了个装满水的木桶走进来,看见有老鼠窜到了自己的身边,尖叫一声,满桶的水撒了一地。 

两个人找了半夜的老鼠,还好除了那几只逃窜的老鼠,并没有发现鼠窝。 

刚盖的房子,还有些野。屋里又有甜食。老鼠可能是闻到了气味,跑来偷食吃了。 

庞师傅松了口气,胡乱洗漱了一番歇下。第二天天没亮起来,洗了个冷水脸,恢复原来的神采奕奕。 

回到屋里,又发现一屋的蟑螂。 

六月正是百虫出没时。 

庞师傅让小厮去找白总管要了些雄黄油在屋前屋后。 

“怎么办?”兄弟两托腮并坐在青石台阶上,诜哥眼巴巴地望着谨哥儿,“庞师傅竟然什么也不怕!” 

谨哥儿也没有想到。他苦着脸:“你让我想想!” 

诜哥儿不敢做声,无聊盯着一旁的香樟树。 

耳边传来十一娘柔美的声音:“你们两个不好好在屋里歇午觉,在这里做什么?” 

“娘!”谨哥儿心里一紧,掩饰什么般,夸张地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屋里热,我们睡不着!” 

诜哥儿听着一个激灵,立刻跑过去抱了十一娘的胳膊:“四伯母,天气好热啊!” 

十一娘笑着抱了两个孩子,吩咐身后的琥珀:“让小厮再搬块冰放到谨哥儿屋里!”然后牵了谨哥儿和诜哥儿的手往屋里去,“快去睡午觉,不然下午没精神描红了!” 

两人点头如啄米。 

灯花匆匆走了过来:“夫人,威北侯突然去逝了。侯爷让小的来禀夫人一声。让夫人换件衣裳,快过 去看看。侯爷已经先过去了。” 

十一娘很是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是怎么去的?” 

两家住隔壁,威北侯去逝,搭丧棚、换白幛,怎么也能听到些响动才是。不声不响的,突然接了报丧不说,端午节的时候,威北侯还请了徐令宜过去喝酒,徐令宜回来还直呼“姜还是老的辣”……“回事处并没有得到报丧。”灯花极其机敏,口齿伶俐地道,“是威北侯世子爷派身边的小厮来报的信。听那口气,威北侯和世了爷正一起用午膳,威北侯突然倒在了桌子上的。等太医到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也就是说,刚刚去世。 

按道理,家里有人去世了,是应该选吉日报丧的。不过,他们家和林家是近邻也是姻亲,林家提前来给他们报丧,也说得过去。 

十一娘思忖着,嘱咐红纹和阿金照顾谨哥儿和铣哥儿,进屋换了件缥色云纹的褙子,卸了珠钗,禀了太夫人,带着琥珀去了威北侯府。 

林家才刚开始搭丧棚、挂白幢。 

林大奶奶贴身的妈妈在垂花门相等她。她的马车刚刚停下,那妈妈就殷勤地上前扶了十一娘下车,低声道:“我们家奶奶请夫人到小花厅里留一步!” 

十一娘见那妈妈还没有换衣裳,不由暗暗吃惊。等到了小花厅,丫鬟刚上了茶点,林大奶奶就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 

“你可来了。正好帮我压压阵。”她的脸色很差,也没有换衣裳,拉着十一娘就往林夫人屋里去,“爹爹是和世子爷用午膳的时候去的,我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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