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两窍却被兀南老怪闭住。这法体已有千三百年功力,修为固可精进,但元婴则非凝炼到彭妪的同等境界,不能出窍。
芷云自负绝色,一生好胜,急难附身,相貌却如此奇丑。怒极之下,对兀南老怪总是阳奉阴违,就在巨灵崖洞中修炼。得知洞底乃是火穴,便每日两次用穴火焚此极丑法体,先后历时三百馀年。兀南老怪对杨瑾、叶缤攻伐蚩尤墓三怪,认是自投死路,却忌惮李洪的金莲宝座,故使秦魋引李洪来此。老妇知是兀南老怪的一石二鸟之毒计,遂把妖魂诱入火穴消灭,再故意把龙娃擒去,等三人到达双杉坪,待见到杨瑾,才放出石条留音,估量杨瑾必然阻拦。岂知杨瑾不在,二人重来问罪。
老妇先指李洪笑道:“无知顽童,我已两甲子不曾离座,如今为你现身。有甚法力,只管施展,省得说我以大压小。我尊共工要旨,不通商量,你们此时便朝我跪地求饶,也须拘禁三日。”
共工要旨!真是可圈可点,可是面对强凌仙宇的灵峤宫却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竟敢向灵峤宫四代弟子挑衅,可真居心叵测。李洪闻言,固是有气。尹松云虽觉对方不可理喻,仍恐冒失,赔笑问道:“道长法号可能见示麽?”
老妇怒道:“我与你师父共只见过一面,无甚交情,不必顾忌。我名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有甚本领,施展便了。”
李洪终是童心未退,见这老妇形态丑怪,只是神态强横,身上冻积的坚冰雪块却铿锵乱响,纷纷碎落,觉着可笑。便只大喝道:“我那法宝厉害,更不愿无故伤人。有甚法力,快些施展,似此装模作样,我先动手,你更吃亏了。”
老妇冷笑道:“孺子无知,把你那几件法宝献出来,我看什麽样儿,也值吹这大气?”
李洪闻言再忍不住,心中仍想:“对方枯坐多年,与人无害。莫如稍为示威警戒,迫她放出龙娃,一走了事。”
惟恐断玉钩厉害,对方又无防备,不死必伤。便把玉璫一按,胸前立有大片霞光放出,玉璫宝光将老妇全身照住。老妇神色自如,竟如无事,笑道:“这麽一点伎俩,也敢发狂?真不知自量了。”
李洪听她讥嘲,越发有气,又把三枚如意金环放将出去,将老妇罩住。这两件均是灵峤三仙所赠奇珍,老妇吃宝光罩住,不特言笑自如,连那身积坚冰也未碎落一块,嘲骂的活越发刻毒。李洪性起,仍不想施展断玉钩,只把金莲宝座放出。宝座上佛光刚照向老妇身上,尹松云也已飞近身来。就在这晃眼之间,敌人不知去向。
灵峤宫为虚名所囚,常以有限度施法自困,正是君子可以欺以方,伤不了一只蚂蚁,但佛法直指人心,却不是共工的谎言千骗所能抵受得来。二人已被乾坤大挪移法关入洞内。宝光照处,当地是一个其大无比的山洞,四外无门无户,约有二三百丈高大,全洞空空。正面的一片石钟乳,好似一座极广大的水晶帐幔,带着无数璎珞流苏,天花缤纷,自顶下垂,离地只有两三丈高。幔后正当中,有一个丈许方圆的宝座。宝座对面的洞中心约有一尺许大小的圆穴,穴内冒出一股银色火苗,时高时低,向上激射,高约丈许,照得对面钟乳帐后五光十色,齐闪霞辉,壮丽已极。
二人料知身已人伏,同在金莲宝座之上环洞飞驶,搜寻龙娃踪迹。忽听宝坐上老妇笑道:“你们已被我禁入山腹之内,只留三日便放。上下四外全都厚逾千丈,你们法宝、飞剑全无用处。尤其穴中地火激动不得,如敢胆大妄为,方圆三千里内立成火海,此间千年冰雪一齐溶化,那时洪水为灾,造孽无穷。你们如不怕造此大孽,只管闯祸便了。”
只听发话,不见人影。李洪料知对方隐身座上,本想施放法宝试她一下,因听这等说法,猛想起日前师父曾说:“雪山境内伏有一处祸胎,深藏在一个极大的山腹之内,一旦被人引发,便是滔天大祸。”
只得忍住,耐心待援。忽听龙娃嘻笑之声,由宝座后隐隐传来。二人忙即赶过去一看,座后不远便是尽头,石壁如玉,通体完整,看不出一点形迹,连喊数声,也未听答应。
紧跟着,地底风雷之声轰轰怒鸣,刚一入耳,火光大盛,银芒如电,往上激射而起。转眼升高百馀丈,下小上大,猛烈异常。当时便觉奇热难禁,忙用佛光、法宝护身,才得无事。方疑地火将要爆发,忽然一片墨云,上坐老妇,自空飞堕,正压在那蓬银色烈火之上。墨云立时展布开来,将那箭一般直的一蓬斗形火花兜住,反卷而下,缓缓往下压来,地底风雷之声也越发猛烈。二人见她两目垂帘,似在入定,看出是在镇压灾劫,自然不便动武。
约有个把时辰,方始将火压入穴中。老妇身上所积冰雪早已溶化,化为缕缕热烟,往上升起,露出痛苦面容,彷佛火烤,护身墨云也逐渐露出原形。李洪这才看出墨云是共工一系,封锁严密,内里以垄断污秽为本,靠毫光不泄,愚弄仙凡两界,自称得稳定安宁,草木精灵都心悦诚服,就是靠一般妖孽散播着谁也信不来的谎言支撑。
魔邪的反面就是正,那银芒火光定是天地正气,被残酷震压,迫反出来。李洪深受阴魔熏陶,知那九流修士只会口甜舌滑,意图面面俱圆,却是养虎为患,作邪恶的护身符。为防老妇事完隐遁,也没和尹松云商量,冷不防把灵峤三宝连同断玉钩发将出去。
老妇只顾忌金莲宝座,对断玉钩不屑一顾,未作防范。哪知阴魔已焚化蚩尤墓三怪,气化前来,以先天真气贯彻断玉钩,激励钩中元灵威力,剪尾精虹宝光绕老妇法体而过。老妇防卫不周,立时被斩为两段,头顶上随飞出一幢金碧光华,当中拥着一个赤身跌坐的女婴,相貌甚是美秀。李洪见那金碧光华不带丝毫邪气,微一停顿。
穴中银色火苗又冒起一二尺高。女婴右手往下一指,一团紫气带着一片碧光将彭妪残尸打下来,被银色火苗一裹,化为尺许一股血燄,终于血债血偿。霹雳一声,地底风雷便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远处退去。转眼声息皆无,穴口也自合拢,化为一片完整石地。巨灵崖就成为第一个脱离兀南老怪操纵的妖邪。有着灵峤宫的暗中维护,兀南老怪也无可奈何。
尹松云尚是惊魂未定,埋怨道:“洪弟,下次遇敌,仍须慎重。幸而对方未存恶意,否则岂不又树强敌?”
李洪笑道:“她不肯说真话,也怪我麽?”
九流修士对上沽名钓誉的灵峤宫,就是养虎为患。忽听龙娃在急喊:“师父、师叔!”
龙娃待在宝座之上,见二人对自己竟如未见,一任呼喊,也似未闻,人又不能下去。直到老妇兵解飞升,禁法失效,一片紫光闪过,方得纵下。满面喜容,腰间还挂着一个金葫芦,胸前一面护心镜,银光闪闪,一望而知是件异宝。二人正要问话,忽听鲧珠严人英在上面传声疾呼:“云哥、洪弟可在下面?我们此时就要起身往小南极去了。”
二人大喜,一面应声,一面匆匆带了龙娃,照声音来处飞去。里外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丈。出口小洞,正是先前老妇打坐处。鲧珠严人英手持一个小鼎,洞外山石上立着一个目射金光的神鸠。
尹松云随令龙娃先向神鸠礼拜,先谢不敬之罪,然后长幼四人同上鸠背。神鸠张开比筲箕还大的铁喙,一嘴将鼎上灵符衔去,吞人腹内。两翼展动,环身十八团拷栳大的佛光突然现了一现,立时破空入云。龙娃胸前挡有护心镜,不畏天际罡风,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
阴魔先天法体比光速更快,先射入光明境去。第百九十八节
阴魔严人英射离天外神山时,地底战鼓声盛,是地底妖龙正在裂地而出。那妖龙当初本是毒龙遗种,和妖蚿均是前古最厉害的凶毒爬虫,修炼将近万年,并和妖蚿生性相克,所具神通也不在妖蚿之下。当初毒龙因淫而为寒蚿所跨,逢天外神山地震,被囚入地窍深处。
那地方恰是地水火风微弱,妖龙因得而长成,又性素喜睡,便潜伏在里面修炼。妖蚿先得势,知道两恶不能并立,百计防护。妖龙偶然发怒,想要冲出,因为所居地层太厚,又吃妖蚿邪法阻住,不得如愿,无可如何,又不似妖蚿诡诈,只得罢了。妖蚿自知自己巢穴隔离对头伏处最近,时刻留心。准备万年期满,元婴凝炼,可以任意飞行变化时,原体便可弃去。于是设下毒计,即以原体为饵,诱妖龙交合,暗中引发地火,将妖龙及自己原体化为灰烟,永绝后患。
不料大白蛛乘危叛变,企图盗窃元婴。妖蚿激怒忘形,妄施邪法用湖中玉泉将胶住秘穴出口。想做梦也没有想到,先前钱莱受了龙猛指教,在它穴中放了一粒如意魔珠。此珠也是魔教中至宝,专与敌人心意相反,发出威力妙用。妖蚿害人未成,反将湖水干涸,并把泉眼堵塞。
泉眼下面地窍本是气候混浊,奇热如焚。妖龙虽然生长其中,全仗泉眼通气呼吸,一样难受。妖蚿囚龙后,更将所有通路均用邪法封闭,单留这一处泉眼,以防自己功候未到前,妖龙气闷不过,情急拼命,裂地而出。泉眼通路最小之处大只如拳,其深数百丈,更有许多埋伏,禁制重重,防护周密。妖龙即便元神能够通过,肉身也必毁灭,为此顾虑,迟疑不决,才得历久相安无事。妖龙近年早已不耐蛰伏,表面装睡,每遇妖蚿纵淫行凶,吸血醉卧之际,便在地底用水磨功夫朝妖蚿老巢进攻。意欲时机一到,便以全力猛蹿出去,先将妖蚿所炼元婴吞吃下肚,然后与之拼斗。泉眼一闭,立时激怒,以全力向上猛攻。
乙休当时传声唤严人英快走,本身却因恐丹毒之气为害,特意送往离地万七千丈以外两天交界之处,借着干天罡煞之气与法宝之力,将其消灭,实是难于兼顾。盘算着利用金蝉众人绊住妖龙,各用宝光防护,只守不攻,以待后援。妖龙志在妖蚿元婴,全力朝妖蚿老巢进攻,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缺乏滋补,比妖蚿相差甚远。
妖蚿也只馀三个化身,更已被阴魔严人英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更留下了一个化身守护元婴。两个主体飞升天空,追逐乙休,尽力争夺回丹毒之气。对乙休威胁不大。乙休分出身外化身,攻入妖蚿老巢,把妖蚿化身困入禁网。妖蚿几个化身全具神通,功力只比当中主体稍差,仍是狡诈机警,不比寻常。妖蚿化身竟仗玄功变化,由一山峡缝中窜入来复线内。那地方原是为诱焚妖龙,引发地火的通道。乙休事前不曾查到,致被妖蚿化身窜了出去。
妖蚿化身恨极行凶,竟将极光太火引发,与敌拼命。虽然情急相拼,仍想全身而遁。本想将太火引上来复线后,便仗本能就此逃往中土,原无必死之意。乙休亲身追入来复线,在祸发顷刻之间赶到前面,将由来复线引来的太火挡住。再用一幻象将妖蚿引入子午线死圈之内,并施大法力,将回路隔断。妖蚿化身性太贪残,为幻象所愚,一味穷迫不舍。等到追入死圈,幻象忽隐,方才醒悟,已经无及,还想引发太火。太火一被引发,天外神山必化劫灰。
不料乙休痛恨妖蚿淫凶阴毒,已在对敌时,竟拼舍一枚神铁环,隐去宝光,束在妖蚿化身身外。妖蚿化身刚一窜进子午线,便被元磁真气吸紧。那磁光太火仍顺地轴缠道自为消长,分合流转,并未起甚波动。妖蚿化身却眼看即被太火化为乌有。阴魔严人英先天法身就于妖蚿化身生死一线间闪到,以先天真气维持妖蚿化身于焚化边缘。
宇内仙界中,无论仙妖邪怪,佛魔鬼魅,都有着自己的一片领域。除非受到胁逼,谁也不愿见到宇内有霸主,但却都妄图称霸。力弱则联盟结党,渐渐集化两极。实力相差不远的组群,则以游离姿态,玩弄平衡,创设意识准则,目的是堤防强组侵凌。所以,强横者要扩张,必先从受侵者内部挑选代理,方能名正言顺。灵峤宫一意驱虎吞狼,却慷慨施惠,变成养虎为患。阴魔严人英要的只是奴才,必先挑选其罪孽深重至无可容身,才出手拯救,瞒匿寰宇,再加以贯彻的掣肘,才收纳下陈,根绝其反噬能耐。
天外神山得天独厚,窥觊者遍及宇内。一旦妖蚿失鹿,必宇内纷纷。光得元婴其名正言顺,也只能是泥塑木像,镇压不下狼子野心。众口铄金下,谁也无自辩馀地。要从妖蚿手上接来,得分润有力靠山,再依元磁真气与太火为卫,才免于纠争。更有妖蚿化身入主,才能发挥元婴威力,但也必须于元婴体内,殖下处处禁制,也就不到妖蚿化身不兢兢业业,唯命是从。
妖蚿化身在此生死之间作选择,由不得她不任由阴魔严人英摆布。在神铁环内,全无转身馀地,巨屌直是针针到肉,花芯被偌大龟头闯入,强烈地感受到那毫不保留、令她头晕目眩的激情,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迷乱的心情已被推往亢奋的欲潮,感到浑身炽热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着兴奋紧张的心弦。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屌体就大发其骚,灵魂被欲火煎熬,口中不断发出吟淫媚入骨的呻吟,似痛苦,又似饥渴。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愈变愈热,又酸又痛又热又湿又紧又爽,一阵阵蚀骨销魂的酥麻快感使灵台晕眩,陷入半昏迷状态。
魔屌慢慢的滑动,每一次拉出就象是要把子宫吸出来,强劲的吸力吸得她魂飞天外,意识瞬间离开了这肉体,象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肉身就熔解在太火烈焰下,与阴魔严人英法体并合了去。内丹元灵真气则被阴魔严人英施展太阴吸魂法索入紫阙。以阴魔严人英先天真气之能,熔化了的法身就瞒过了乙休的神铁环,引接到护藏元婴之秘窟。
元婴已经成形,只待瓜熟蒂落。一丝不挂的赤裸玉体雪白娇嫩,一对尖柱形的玉峰圆润饱满,基窄中丰,庞大得互为碰靠,使顶上的鲜红乳蒂不停晃动,更显得柔韧结实。云盘的秀发,修长均称的玉腿,雪藕柔嫩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