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
他错愕地倒抽了一口气,挪动身体往后躲,却被对方以单手压住肩膀,这才发现他没有打算将整件上衣脱下,只是卷在胸口上方。
要脱不脱的窘境,更令人难堪。
尤其是听见区宗靖低喃着「真的很平」的评语,他的脸颊更是羞愧得快要喷出火来。
当他正想怒斥「嫌平就不要看」的时候,偌大的掌心却挺上他胸前,爱怜地摸索着,对方拥有健康肤色的手背和他略显白晰的胸膛形成强烈的对比,粗糙的指腹摩擦到肌肤表面的触感,点燃他一簇一簇的火苗。
「别碰……」
卢亚逊才刚拉开对方造次的手,就见区宗靖缓缓低下头,以宽阔唇瓣磨蹭着他胸前的突起,还重重舔了一下因而翘挺的胸尖。
「啊!」他赶紧捂住嘴巴,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可耻的声音,急忙推开区宗靖的头。「等一下……」
「怕吗?」虽然抬起头来,但区宗靖眼底炽热的情欲火光却宣告着他的理智即将崩解。「怕的话就老实说,只是我没有把握真的能煞车就是了,谁叫你老是要挑逗濒临极限的大人。」
「我没有挑逗你!」
「是吗?昨晚的你可是大胆得很哪!」
「不、不可能……」即使嘴硬着不承认,可其实他昨晚醉得一塌糊涂,记忆全然模糊。
「你不记得了吗?」区宗靖跨上卢亚逊身体的两侧,巧妙的将他困住。「你不但对我高唱小星星示爱,还说我身上的星星闪得你头晕,甚至故意把手指放进我嘴里让我啃,发出好听的呻吟引诱我。」
看他执起自己的手轻咬着指尖,卢亚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糟糕的是,脑袋里残存的记忆,依稀浮现对方所说的某些片段。
「不光是这样,你还自己凑过来强吻我。」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
「还没完呢!」舔舔上唇,他刹那间宛如化身为饥渴的雄兽,虎视眈眈地俯瞰着他。「你说你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可以让我摸个过瘾。」
「咦?我……我……哇啊!」
卷起的上衣终究还是被嫌碍事,一下就从头顶剥除,卢亚逊丢脸地大声惨叫,接着连下半身的四角裤也被轻易扯掉,只差一件底裤就全身光溜溜了。
「住手!靖……」
「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叫我,实在太狡猾了。」
伸出修长的双臂,区宗靖俐落地圈住他的肩头,将他压制在身下,同时在他的颈窝轻咬一口,以示警告。
「留点力气,等一下再好好喊我的名字求饶。」
「我才不要……」
「不准说不要。」
总觉得这两句对话似曾相识,然而还没时间细究,在身上游移的大掌便开始抚摸他赤裸的肩背,沿着腰侧下滑,最后捧住紧翘的双丘揉捏着。
「呜……」
「手感果然很棒……」如此赞叹的区宗靖继续执拗地舔吻身下人胸前的敏感处。
被挑逗得低喘连连的卢亚逊,从自己再也难以抑制的呻吟声中,隐约听见对方懊恼的喃喃自语——
「这下我真的得犯罪了。」
「呼……呼……」
急促的喘息,到底是谁的?为什么已经分不清了呢?应该是发烧的关系吧!
卢亚逊模模糊糊的想着。可是,他根本没有生病,又怎么会发烧?如果不是我烧,脑袋又怎么会热呼呼的一片朦胧,完全无法思考?
或许,都怪抚摸自己的手太舒服了,一直在体内不知名的地方点燃火焰,害他的脑袋也跟着烧坏……
「亚亚……」低哑的嗓音,不断萦绕在耳轮深处。
只要一被这足以撩拨官能的嗓音呼唤,他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温柔的大手梳着他的前发,细碎的吻洒在汗湿的额头、发际,尽管动作再轻柔,但嵌在自己体内的脉动,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有多么不得了。
一个壮硕的男人正把他压在床上,还拉开他的双腿,把自己也有的偾强热物放进他的身体里……
卢亚逊慢慢回想起,自己不久前被体格精悍的流氓剥了个精光,经验值等于零的他,没有多久就被戏弄到失控,在对方手中解放了一次。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还傻傻地问那个臭流氓是不是也要为他做同样的事情?
说起来,即使他瘫软着身子动弹不得,还是拿出诚意问了,只是最后得到「我可以忍耐」这种看似成熟体贴的答案。
然后,区宗靖就这样离开了房间,在他很快回来之后,手上多了一瓶不知名的东西。
当时笑着说「这里是汽车旅馆,该有的都有得卖」的流氓,看起来还是帅得像有星星在闪烁。
直到那瓶不知名的东西抹上他的臀部,卢亚逊才发现大事不妙。
湿湿滑滑的液体就这样浸染着他难以启齿的部位,身体仿佛也跟着被软化了。他忘不了手指入侵那种地方时的诡异触感,还为断扩增数量,糟糕的是,他的身体竟然会对这种猥亵的行为产生反应。
更没有想到,在那种地方的深处,隐藏着令人疯狂的开关,只要轻轻一按,仿佛就宫释放出强烈的电流,让他浑身难以自制的颤抖。
但区宗靖没有揶揄他,反而开心的接着他亲个不停,还一直保证「我绝对不会弄痛你的」。
事已至此,他再怎么纯情,也明白之前那些行为只是前置作业而已,也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所觉悟了。
接下来,出乎意料的,整个过程果然如同区宗靖所宣告的,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但一开始被异物充满的压迫感,还是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最糟的部分,就是不舒服的压迫感也只限于一开始而已。
「亚亚,可以了吗?」随着温柔的亲吻,区宗靖盈满欲望的低喃送进他的耳中。
但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我要开始动了。」
「呜……嗯……」
细瘦的躯体开始承受反复的冲击,胸口因剧烈喘息而上下起伏。
卢亚逊原以为那种狭窄的地方,不可能容纳如此凶狞的物体,但如今,只要对方一抽动,就能带来连脚趾都为之蜷曲的快感。
想攀住上方的宽阔背部寻求依靠,却不知是因自己手心的汗水,还是来自对方身上的汗滴所致,指头不断从那充满弹性的背肌滑落,他只好一再尝试,努力接住对方的颈背。
但用力抠抓的指尖,好几次加深了之前就留在区宗靖背上的伤口。
只见他难受的蹙起眉心,不过强忍着什么似的表情,反而弥漫着一种性感气息,在锁骨前晃动的银色项链更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令卢亚逊看得出神。
「感觉如何?」扶住他的腰,区宗靖一个挺身冲剌之后,听见身下人以高亢的呻吟回应,充满魅力的唇扬起满足的弧线。「真的不会痛吧?还是说……有更多其他的感觉?」
感觉可多了。
卢亚逊不甘心地咬紧下唇,一想到他不晓得是和多少人共享这种行为才拥有如此老道的经验,就火冒三丈。
嘴里咕哝着「反正我就是缺乏经验」,他示威性地缩紧了两人的结合之处,煽情的呻吟顿时从区宗靖的喉间迸出。
「亚亚……」沙哑的声音,证明了他正努力和濒临崩溃的欲望拔河。「拜托你不要连这种事情都爱逞强好吗?」
这才不是逞强。
他想提出反驳,可惜刚才恶作剧的结果,就是身体被更激烈的撞击着。区宗靖还坏心眼的摩擦他最有感觉的地方,掀起阵阵酥麻的抽疼,体内就像被搅拌的奶油一样快要融化。他再也无暇思考,只能感受对方恣意驰骋所带来的甜蜜折磨。
「啊……哈啊……」手又滑掉了。企图寻求更多支撑,卢亚逊揽住上方人的颈项压向自己,将额头抵上那紧实的肩膀。
眼前颈部和肩膀的连接处,由骨骼刻划出健美的线条,覆盖其上的强韧肌肉,因淌下汗水而透着亮光,这一瞬间,他很想就这样张口咬下……
赫然察觉自己淫猥的念头,卢亚逊不好意思的架开对方的胸膛,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怎么了?因为我身上有烟味吗?」
不是。而是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下流,因此,他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再抽了。」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怔住了卢亚逊。他知道对方是个大烟枪,这不是轻易能办到的承诺,但他也知道,区宗靖答应他的事,一定会想办法达成。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我只是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留在心中的是更美好的印象。」区宗靖苦笑着,低头舔了舔他因诧异而半启的唇。「可是相对的,你现在就要让我解解馋,不然嘴巴空烫烫的,很难受。」
听到卢亚逊低声抱怨「我不是戒烟口香糖」,区宗靖哈哈一笑,再次深深吻住他。
再怎么纠缠都嫌不够的亲吻,如同彼此细腻交缠的肢体,也在牵动着体内横流的情欲,他们从彼此身上感受到交合的快感,同时也带给对方更高昂的欢愉,一次又一次,带往更高的浪潮。
「不行……」抱住对方的指尖收得更紧,卢亚逊以湿润的声音哀求着。「我不行了……」
「再忍耐一下,我们一起去。」
「不行……我要……」
连话都说不完整,一次剧烈的冲撞之后,愉悦的波涛终于吞噬了卢亚逊的理智,他痉挛般的弓起身子,仰头发出悲鸣。
一直处于掌控者地位的区宗靖也几乎同时攀上绝顶,健硕的身躯缓缓倒下,压在他身上。
好重……卢亚逊暗自抱怨着,而且两人都已经获得满足了,竟还维持结合的姿态,也太淫乱了。
但他现在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遑论推开这个熊男流氓。
更何况,对方埋在自己颈窝喘息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撒娇,却性感得让他原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狂奔到发疼。
于是,他吃力地转过头去,将鼻尖埋进粗硬的短发中磨蹭着,享受这小小的余韵。
没想到,身上的男人突然抓狂似的发出低吼,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鬼!」
「我……我怎么了?!」
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对方生气,卢亚逊已被强迫转过身去,背对着区宗靖坐在他腿上,下沉的体重,使得湿润而柔软的地方将尚未撤离的物体吞得更深。
「呜……你……」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如今在体内蠢动的脉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来不及抵抗,他就被区宗靖从身后紧紧拥住,连颈项都遭到报复般的咬啮。
「受不了,再继续看着你的脸,我可能会做到你昏死过去为止。」
他现在就觉得快死了。
可是,即使区宗靖宣称不再看他的脸,大掌还是攫住他的下颚扳向自己,再以浓烈热吻封缄他即将出口的埋怨。
靖……靖……
尽管卢亚逊想要开口呼唤,对方也曾说过要他喊着这个名字求饶,但实际上他从未有机会出声。
于是,他在心中不断呐喊着这个让他饱受情欲蹂躏,却甘之如饴的名字,任凭自己再次被卷入官能的风暴之中,享受沉沦的快感。
现在,他还舍不得死去,舍不得失去意识……
第九章
微弱的光线悄悄爬至身旁,趴伏在床上的卢亚逊从窗帘的缝隙看到透亮的天光。
「已经天亮了……」昨天晚上,他还以为自己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醒啦?」
身边轻柔响起的声音,让他想起昨晚在耳边呢喃的撩人嗓音,一时血气涌上面颊,想将赤裸的身体缩回被里,却因为动作太大,难过得连五官都扭曲了。
「好痛……」
「抱歉,你还好吗?」刚才似乎在和谁通电话的区宗靖,露出充满歉意的苦笑。「是我下手太不知轻重了。」
「还好,有点累而已。」
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的身体,当然不只是「累」可以形容,但说真话就太丢脸。
区宗靖也没有全然相信他的说词,拨开他额前的凌乱发丝,轻柔地梳着。
现在明明是如此温柔的手指,卢亚逊却记得昨晚被对方揪住后脑的头发,强迫仰起头,好承受更深刻的入侵,连脖子都好几次惨遭啃咬,对方以全心渴求自己的呼唤声缭绕耳畔,诉说着要他记得这一刻。
这时,拂过发梢的指尖开始下滑,沿着后颈、肩头、手臂,来到虚软无力的手指。
不明白他为何捏自己的手指,卢亚逊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很喜欢你的手指,尤其是弹琴的时候,美得让人受不了……咬起来口感也很好。」区宗靖笑着执起他的手,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说起来,你全身上下的口感都很好。」
「什么口感嘛……」
不过,他的确是有被咬到哭喊求饶的记忆,但主要还是求对方让自己解脱,这种要给不给的折磨太邪恶了。
一再回忆起昨晚疯狂的行径,卢亚逊羞愧得想一睡不醒,可相对于他的尴尬,区宗靖只是以唇瓣摩挲着他的手指,一边哼着熟悉的旋律。
听到对方哼唱的旋律,笑意不自觉爬上嘴角。「你那么喜欢月光吗?下次我弹另一首月光给你听吧!」
「还有另一首?」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风格完全不同,我也很喜欢。」
总觉得,那首曲子比较符合他的心情,沉稳的、缓慢的加温,到最后激昂爆发的情感,撼动心灵底层。虽然叔叔常说他的功夫还不到家,放入情感的程度总缺少了那么一点。
可是,他还是喜欢那首带点忧郁气息的曲子,毕竟那首曲子隐含了许多回忆。
「晚上再到酒吧去弹,就当作是我特别献给你的。」
「再说吧!我已经把你送洗的衣服拿回来了,要不要穿?」
「当然要。」他白了明知故问的区宗靖一眼。他可不想一直裸着身体,但尽管他豪迈地抢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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