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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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中交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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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安安问“哥,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为什么我在医院”
“你发烧了,郝延打电话告诉我,我不放心就回来了。”向子南简洁道。
“安安,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和霜霜都是你的亲人,知道吗!”郝延颇为凝重道。
安安垂眸点头,向子南扶着安安躺下,替她掖好被角:“乖,好好躺下,哥哥在这里陪你。”
“好。”安安点头,余光瞥见一抹金黄色,侧头看去,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即使黑夜依旧充满活力。
“沈默来过了,见你还睡着就走了,向日葵是他买的。”向子南解释。
安安回头,粲然一笑:“哥,我没事了,我想出院!”
“好,我们出院。”
回到郝延家已经半夜了,屋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向子南歇息一晚,第二日清晨便赶飞机飞回纽约。
“哥哥,还有两天就是重阳节了。”安安扯了扯向子南的衣服。
“安安,真的对不起,这次哥哥真的不可以陪你。”
安安坐在窗前看着向日葵,心里无限惆怅。
就在刚刚,她去书房找郝延时,她听到郝延要辞退万喜的事情。
“霜霜预产期快到了,我走了,谁照顾她啊!”万姐委屈道:“先生,我是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要辞退我呢?”
“这你不用担心,万姨,你就当放个假吧!在你找到下家前,工资我还是给你照发。”
“那怎么可以,如果我真的走了,怎么好意思还要钱呢!”
“你来是有签合同的,如果你不要工资,那我便按照合约赔付三倍违约金。”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得告诉我,我的问题出现在哪儿。”
郝延有些头疼,他该怎么说呢!
万喜是个聪明人,转了转脑筋:“莫非是因为安安小姐?她住院回来您就要辞退我,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安安小姐,她不高兴了?”
“……”
见郝延不说话,便是猜对了:“先生,我去给安安小姐赔礼道歉,她要是不原谅我,我再走您看行吗?”
郝延看着万喜离开书房,说实话,万喜这段时间尽职尽责,再让他去找一个这样的,他也不能保证能找到,况且,她是救过霜霜和孩子命的!
她似乎又添麻烦了,不知不觉中总是这样。
晚饭前,敲门声响起,万喜端着一碗鸡汤进来,有些局促。
“安安小姐,刚从医院回来,喝点鸡汤补补!” 
接过碗,安安尝了一口,笑容满面:“真好喝,谢谢万姐。”
万喜看着面前的孩子,心里的负担一下放下了,随即又有些愧疚,想着前几天自己的话确实重了。
“安安小姐,其实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还有,我不应该批评你画画的事情。先生因为安安小姐的事情要辞退我,希望您能去和先生说说,况且,霜霜小姐现在非常需要人照顾!”
“万姨,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安安站起来推了推万喜:“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和姐夫说的。所以,你先去忙吧!
关上房门,安安松了口气,只觉得好累。
此时,窗台上的金黄色迎着阳光,却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平行交汇处》的合集正在批量印刷,季秋打电话来说,想为她举办一场签售会,安安当场拒绝,这种变相的销售,她不喜欢。
季秋没有勉强,只是说让她考虑一下。
挂掉电话,日历上的红圈很明显,今天是举国欢庆的国庆节,C城也许会被外地游客踏破。
难得放假,郝延给万喜放了一天假,足不出户的在家陪着于潇。
难得放假,她有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今天出去走走吧!
今天的太阳有些大,估计是为了配合这一天的节日,印象中,似乎每年的这一天太阳都是那么大。
街上,人山车海,拥堵异常,时不时还有欢声笑语飞入耳畔,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干燥的青草味。安安总结,今日不太适合出门。
不知不觉走到金融街,抬头望向某层,楚老师还差她们半个月的课程没教,这可真不负责任。
隔壁便是‘阳光城’,那所闹中取静的餐厅,安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走了过去。
坐在二楼靠窗出,透过玻璃,能看到几百米外的某栋大厦,她去过一次。
男主人翁就在那里。
安安在画纸下面写着,或许这个世上有一种偶然不是巧遇,而是上天注定!
画纸上,沈默手里端着黑咖啡,姿态优雅,淡淡微笑。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忆起白天的场景,手上灵感迸发的画下去。
“苦不苦。”他的秘书说他为了保持好最佳的工作状态,常常喝上数杯咖啡:“你可以加点糖或者牛奶。”
就像她面前的卡布奇诺,她搅拌着,却一口没喝。
“习惯了。”
“前两天,谢谢你去医院看我。”安安低声道。
他笑:“也是碰巧,我当时正好在医院。
原来如此。心里莫名失落。
咖啡见底,沈默又坐了会儿:“安安,我要走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这么匆忙,前后不过五分钟:“今天不是节假日吗?”
“是啊,但是还有工作需要做。”
“放假时可以适当休息一下的。”
沈默只是笑笑,听惯了这样的话,并没在意。因为除了工作以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
安安目送沈默离开,两分钟后,沈默出现在楼下停车场,打开车门,一袭白色衬衫钻进了一辆路虎揽胜,车子朝几百米外开去。
收回视线,对面咖啡杯空空如也,安安喊了侍应生,点了杯黑咖啡。
她并不喜欢喜欢喝咖啡,所以面前的卡布奇诺半冷未动,她并不喜欢喝咖啡,她只是想尝尝他喜欢的味道。
浅尝一口,苦的五官团结,她不断加糖加奶,怎么也掩盖不住这苦味。
所以沈默再回来时,安安正趴在桌上发呆,面前两杯咖啡纹丝未动。
原来,已临近黄昏。
沈默忽然叹气:“节假日你就在这里发呆?”
总比节假日还工作的好,安安心想。
“走,我带你过节去。”沈默走近,伸出手
坐在车上,安安一言不发,微阖眼睑,静静的听着音乐。
她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她只知道沈默又来了。
轻柔的音乐能缓解任何情绪,沈默专心驾驶,到达目的地时,安安已经沉睡当中。
沈默唇角溢出一丝笑,将冷气调低了些,从车后座拿出一件外套俯身给安安盖上。
黑眼圈那么重,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沈默拿出两块塑料坐垫放在地上,坐下,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又大又圆又近。还有几个小时便是重阳节,本来是一个人过的。
想着不由笑了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多提意见哟,谢谢啦!

、孩子

安安是被冻醒的,醒来时一瞬间的惊慌在看到身上的外套时被平抚。她披上外套,有一股黑咖啡的苦味。
风挡玻璃外,前大灯照着沈默的背影,第一次,安安觉得背影也可以看到的清瘦和孤独。
打开车门下车,站在沈默身后,他未回头,指了指身边的塑料坐垫:“坐吧!”
月亮又大又圆又近,身后树影重重,远处,可以看见整个市区的霓虹闪耀。安安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上次楚老师带他们来的那个山岗吗?
因为天太黑,一时也没有认出来。
安安失神间,沈默变魔术般递过一个保温杯,打开杯盖,一股香甜。
温热的牛奶滑进喉咙,暖在胃里。
夜里的城市很漂亮,看上去比白天更为生机,沈默专注于万家灯火,安安在旁下意识的偷瞄了好几眼。
沈默没有回头,不知是怎么看到的,他噙满笑意侧目:“我脸上有东西?”
‘啪’一声脆响,黑夜笼罩住安安的颊红,她‘呵呵’干笑,摊开手掌心:“有,有蚊子!”
一瞬间的愕然,沈默摸了摸脸有些好笑道:“原来有蚊子。”
安安松口气,手掌在青草上蹭了蹭,她只是想掩饰自己对他的一种莫名的情绪,余光觑向沈默,应该没有生气。
“上学的时候,学校举办登山活动或者暑假露营,哥哥从来都不让我参加。”安安找着话题聊道,但这样的话题显然并不能引起多大的共鸣。
关于向家的事情,沈默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不像郝延,从小和向子南一块儿长大,对向家知之甚深。除了知道向家当年的变故以外,对于安安,在毕业之前他也只是知道向子南有个视若珍宝的妹妹而已,第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的婚礼上。
“他应该是怕你一个人在外不放心吧!”
‘叮咚’手机响了,是向子南发来的语音。
“安安,节日快乐。”
她回了一条:“嗯,哥哥,节日快乐。”
接着,手机又收到一条,是潇潇和哥哥的合照,安安看着照片中的笑脸,两人似乎都清瘦了很多,在国外很忙吗?还是照顾爸爸太过辛苦!不知为何,安安总是觉得照片中的脸并不是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快乐!
想多了吗?
又一条:“安安,你怎么不给我发《平行交汇处》的画稿了呀!我不在是不是偷懒了你。”
这一条,安安没有回。
沈默看出端倪,问:“不顺利吗?”
安安点头:“拿着笔时脑子一片空白。”
沈默略沉思,没有说话。
安安突然惊呼看向沈默:“糟了,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和霜霜姐他们打招呼呢!”
“别急,我已经和郝延打过招呼了。”
大约是节日的感染,连小朋友都忍不住出来凑热闹,安安接到郝延的电话,说霜霜被推进了产房,怕是要生了。
等安安和沈默赶到医院时,郝延和万喜正焦急万分的等待在产房之外。
“情况怎么样了!”沈默问。
“都进去快两个小时了。”郝延焦虑得坐立不安。
终于,在23:59分时,小宝宝顺利降生在这个世界,母子平安,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因为差了一分钟就是重阳节,郝延便为宝宝取名为郝一阳。
护士走出来,笑:“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
宝宝因为足月,被毯子裹好躺在妈妈身边,陆霜则满脸疲惫的躺在床上,浑身都被汗水浸湿。郝延疾步走过去握住陆霜的手轻吻:“霜霜,疼不疼累不累。”
安安在一旁看着,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郝延哭。因为陆霜坚持,宝宝的脐带还没剪,郝延握住剪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生怕不小心伤着宝宝,几次反复,最终下不去手,让护士代劳。
于是陆霜昏睡前只说了一句话:“你真没用。”
“是啊,我真没有,可是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怕他疼。”郝延吻了吻陆霜的额头,眼中,只呈得下那么一个人:“老婆,我爱你。”
那样的眼神,安安不由自主想到四年前的沈默,身边的沈默恰时轻拍了拍她,示意他们先出去,此刻那一片天地属于他们一家三口,就让郝延温柔的守候着吧!
孩子生下来两天后,双方父母风风火火从国外赶了回来。
一进屋便喊:“我外孙呢,我外孙呢!”
当时陆霜和郝延在大厅抱着孩子打情骂俏,为的还是孩子剪脐带的事情。
听到声音,两人站起来,迎面浩浩荡荡四个人和七个行李箱。
“妈,你们回来了。”
“快让我瞧瞧。”向微轻轻抱过孩子:“真可爱,圆嘟嘟的,起名儿了没。”
“起了,郝一阳,第一的一,阳光的阳。”
“那小名呢!”站在一旁的郝妈妈问。
“小名还没起呢!”
“要不就叫圆圆吧!团团圆圆。”向微抱着孩子,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向微啊,给我抱一下。”郝妈妈伸手想抱孙子,却被向微躲开。
“妈,你们轻一点,宝宝睡觉呢!”郝延紧张道,生怕两个妈妈吵起来。
“姑姑?”安安在房间里听到声音,出门确认。
“安安?”抱着孩子的向微回头,立即把圆圆递给郝妈妈,颇为激动的跑过去抱住安安:“宝贝,姑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安安有些羞涩的逃离向微热情的怀抱,面前这个女人是向家几代传下来的第一个女孩儿,性格火爆洒脱,年轻时甚至离经叛道,从来不惧长辈任何威言,大学没读完,便不顾家人的反对,组织了几人形成的探险队去国外野丛林探险,拍下的纪录片曾获得过国际摄影组织颁发的奖章。
虽然不羁,但因为长得漂亮,拜倒在其石榴裙的泱泱少年不计其数,这不计其数里却无人能撼动这颗年轻的心,除了不远处那个眉眼英气,不苟言笑的男人。
他叫陆祁,向微的丈夫,陆霜的父亲,冰一样的男人,曾是A市的市长,后为了向微去了瑞士担任大使。
至于他们冰与火般的故事不是一下两下讲的完的,只知冰就是那么巧的降住了火。
“别闹了,微微。先收拾行李,让他们一群小的先去休息。”
“知道了。”向微无奈的放开安安:“安安,好好休息,姑姑给你带了礼物,明天送你。”
向微走过去,扯了扯陆祁的嘴角,丝毫不管有小辈在场:“不是对着镜子练了半天吗?怎么一回来还是这个德行,吓着圆圆怎么办!”
大家憋着笑,陆祁有些尴尬。
万喜的合同在陆霜生产后便结束了,双方父母到底是上一辈人,早已经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家里也就没有再请保姆。
家里多了几口人,郝延也安心的去公司工作了。
每天天亮到天黑,屋子里都很热闹,陆爸爸郝爸爸有空便摆上棋盘,对弈围棋。陆妈妈和郝妈妈成天围着孩子转,相反,除了安安,陆霜便是最闲的一个。
圆圆一个月下来又白又胖,也不认生,谁抱都乐呵呵的,除了陆爸爸,陆祁。
日子其乐融融,安安融入不了其中,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于是开始习惯早出晚归,问起来,就说是杂志社的事情。
这个时间点,客人依旧屈指可数。安安坐在窗边,侍应生已经习惯性的端上一杯卡布奇诺。
安安从窗户看下去,沈默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视线中。
两分钟后,安安对面坐下一人。
“最近怎么回事?老是跑出来。”沈默端着黑咖啡问。
“嗯,是啊。”安安低头搅拌咖啡。
沈默无奈转移话题:“我看了最新一期的《悦者》。”
显然这个话题并不太好,安安的头低了又低。
沈默把刚刚书报刊买来的《悦者》翻开:“你看,这个安心,她是杜撰出来的吗?”
漫画里,路虎车灯前,安心靠在小黑肩膀上看着满天繁星,小黑嘴角流露出近似宠溺的的微笑,地点,正是那个山岗。
安安快速合上杂志,左右张望,试图解释:“是杜撰的,虽然小黑是你的原型,也采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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