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临的身上,无尽的剑气,就像是漫天飞舞的风雪,搅动天地。
“剑一,破风。”
“剑二,斩魂。”
“剑三,劈山。”
“剑四,裂地。”
叶君临四剑连挥,四柄颜色各异的巨大飞剑,先后激荡而出,四柄巨剑,在飞舞的过程中,逐渐合并成了一剑。
赤、蓝、金、褐,新的巨剑上,四色的玄光,熠熠生辉。
‘复国城’之外,正在与王岩激战的魏业,喃喃说道:“这个小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第四式?”
却说,那闪耀着四色光芒的巨剑,在天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继而风卷云涌,天地变色。
叶君临傲然而立,胸中吐出了万千气机。
我有一剑,可斩天龙!
四色巨剑激荡出的无限剑气,如同是大海上汹涌的波涛,云层中的烈烈雷光,搅动地那条黑色巨龙,发出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鸣。
王良微微诧异,叶君临的嘴角,微微上扬。
叶君临的手指,微微弯曲,继而迅速的伸展开来。
半空之中,那四色的巨剑,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飞速倒转,朝着那条黑色的巨龙,直直地刺了过去。
黑色巨龙发出一声怒吼,张开大嘴,竟然将那四色的巨剑,直直吞了下去。
叶君临面露微笑。
四色巨剑进入到黑色巨龙的腹中,不断地搅动奔腾,巨龙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痛苦的神情。半空之中,巨龙不断痛苦地翻滚着,周围的云朵,尽皆被它搅动的如同一锅乱粥。
叶君临腾空而起,手上握着的赤炎剑,散发着灼热的火焰,一人凌空,一剑落下。
赤炎剑在落下的那一瞬间,蓦地放大,待落到黑龙头上的时候,已经是巨大如山岳。
“轰!”
火焰巨剑落下,黑龙的头颅,瞬间崩碎。
如同是一条山脉一样绵长的巨龙身体,瞬间碎作了漫天碎芒。
巨大的爆炸冲击之力,将叶君临直直地震飞了出去,白狼王起身想要去接住他,但是王良坐下的那头巨大黑虎,却是朝着他的脖子,直直地咬了过来。
白狼王无奈,和那黑虎斗作了一团。
王良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个坏笑,他的身形蓦然消失。
几个呼吸之后,一杆闪耀着黑色玄光的金枪,朝着叶君临的腰后,直直地刺了过来。
叶君临只觉得身后生风,不用想便也知道是王良暗算他,无形的剑气,在他的周身涌起,凝成了一个无形的防御护罩。
“锵!”
王良的一枪,刺在了叶君临的剑气护甲上,发出了一声金属鸣音。剑气护甲瞬间被刺破,王良的身体也被直直地弹飞了出去。
叶君临的后腰之上,一个拳头大的伤口,豁然出现,鲜血如同泉涌,倏倏而下。
叶君临的手上,淡蓝色的光芒涌起,继而无数冰冷的气息,弥漫了这一方空间。蓝色光芒,渐渐凝成了一个冰团,叶君 临将之覆盖在了伤口之上,血流不止的后腰处,立刻止伤。
两个人几乎同时落地,互相之间,约莫有着几十米的距离。
叶君临的神情越发地冰冷,能伤及他的人不多,你王良算是一个。
赤炎剑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原本就灼热的烈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叶君临的脚下,微风渐起,微风激荡于空气之中, 如同踩在安稳如镜的湖水中,泛起一圈圈的波澜。
叶君临的右手指上,淡蓝色的光芒再度涌现而起,这一次相较于上一次来说,蓝色光团更加浓郁,形状也是越发地扩大。
脚下风起,叶君临的身体,就像是微风吹动之下的柳叶,移动极为迅速。
手上的蓝色光团,被他重重地抛出,然后蓦然扩大。
蓝色光团渐渐地凝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寒冰空间,将王良笼罩在了其中,空气越发地冰冷,王良想逃,但却被死死地禁锢住了。
叶君临将赤炎剑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然后朝着那一方寒冰空间重重地挥落了下去。
。。。 。。。
。。。 。。。
皇宫内阁,‘破壁十四骑’保护着北堂次驹,直冲往王良的寝宫。
此次突袭,除了消灭‘复国城’的有生力量之外。这一队人马,还有一个另外的任务,那便是寻找到被王储‘盗’走的‘神秘卷轴’。
众人不知道那‘神秘卷轴’,究竟有何等力量,但是从众多大人物的神色之中,众人知道,这卷轴,对于整个北央来说,举足轻重。
连同北堂次驹在内的十五骑人马,直直地冲入,然后便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
原本富丽堂皇的宫殿,在十五个大汉的翻腾之下,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大汉很粗,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一点不粗。
柜子、床下、地板、暗格,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尽皆被他们翻了个遍,但是无论怎么翻腾,怎么找,却是连卷轴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你在找这么吗?”
恍然间,一道黑影倏忽间落下,一道利刃,直刺而来。
138 四处大战
‘复国城’的城外,六千‘复**’死伤过半,喷涌出的鲜血,将整片大地染做了血红,死者相藉,残缺的尸体,满山遍野。
王岩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此时的他,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风姿卓越的王岩了。
他断了一条手臂,胸口也被一柄利剑刺穿。流失的鲜血带走了他的生机,使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魏业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个当世枭雄,未曾言语。
作为胜利者,魏业的情况,不见得比王岩好上多少。
全身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程度不一的伤口,有几处倘若在深一点,便几乎是要了他的性命。
一袭青衣,早已被染成了血红之色,手上的长剑,也不断地滴落鲜血。
在先前的战斗之中,他总共杀了一名‘玄王’、五名‘半玄王’、六十三名‘高阶玄灵’以及数不清的‘中阶’和‘低阶’玄灵。
王岩看着这个背负着几千条性命的‘刽子手’,却是不在说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走好。”魏业轻声言语了一句,继而长剑轻轻挥出,剑气纵横,王岩的头颅,如同是圆球一般滚落。
死不瞑目。
存于下来的三千多骑‘复**’,早已无心再战,他们就像是乱跑的羊群,四处逃命而去。
在先前的战斗之中,他们见识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无论是‘符术’、‘箭术’,还是他最为擅长的‘剑术’,都是极为恐怖的杀人之术。
这个男人的每一次出手,他们的兄弟袍泽之中,便会有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慌忙逃乱,被挤下马背活活踩死的精锐,不计其数。
魏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像极了一个无所事事地旁观着,面带微笑。
天空之中,蓝色和黑色的玄光,如同是两色的太阳,交替闪耀。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只有两个看不清的小黑点,两个黑点的每次碰撞,便会有晴天霹雳,惊雷滚滚。
‘复国皇宫’的门前,一方寒冰世界,笼罩住了一个俊逸的少年。少年被寒冰禁锢住,丝毫不能动弹,而后,一柄火焰巨剑从天而降,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头颅,**崩裂。
‘复国皇宫’之中,身披银甲,手握宝刀的北堂次驹,与那名为王储的少年,战作了一团,赤色和蓝色的玄光交替辉映,火焰和寒冰的气息,互相交织。
强大的冲射震撼之力,将原本坚如磐石的宫殿,激荡地一阵阵晃动。墙壁之上,那些悬挂的名画,以及那些摆放的珍贵 古玩,纷纷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无论是王储还是北堂次驹,尽皆没有多看一眼,此时此刻,两个人的眼中,只有对方。
北堂次驹以‘剑意’入宝刀,挥动出的招式既有刀法的霸气,又有剑术的玄妙,这让以‘重刀’而著称的王储,吃尽了苦头。
周围的十四骑精锐,想要上前去帮忙,但却纷纷被北堂次驹喝止住了。
若是连和对手单对单的较量都不敢,我北堂次驹还何以治国平天下!
十四骑静静地看着,谁都没有插手,一开始北堂次驹还有些放不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北堂次驹的优势变得越来越明显。
皇城之外,一剑腾空万里。
剑上站着一个青年,青衣浸湿,伤痕累累,但在这碧霄玄域上,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于他。
魏业冲上云层,加入了北堂辉的战圈之中。
与此同时,叶君临稍作休整,和王伯当一起,冲入到了皇宫之中。
形式骤然逆转,一切都朝着有利于北央王国的方向发展而去。
云层之上,诸葛铁臂在北堂辉和魏业的夹击之下,节节败退。他的衣衫,被两股突如其来的剑气所划破,血口之上,粘 稠的鲜血倏忽间流下。
诸葛铁壁暗叫一声‘不好’,一个转身,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黑色的虹,往皇宫之中掠去。
魏业和诸葛铁壁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道黄紫两色和一道蓝色的长虹,朝着那道黑色的长虹直追而去。
。。。 。。。
。。。 。。。
皇宫之中,王储的身上也增添了不少的新伤口。
无论是北堂次驹的‘诡刀’、叶君临的‘剑意’,还是王伯当的‘暗箭’,哪一个都让他应付的焦头烂额。
有好几次,那些利刃都贴着他的身体,飞了过去。
北堂次驹之所以放下了他固守的‘单挑’观念,原因在于叶君临的一句话:“打架这个东西,看得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只 要能赢、不用死,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
三个青少年的合力夹击,几乎要把王储逼到了绝路上。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撞破了皇宫的屋顶,直直地冲了下来。
三个青年、少年,同时出招相对,但却被对方看似随意的一掌,直直地逼退了数步之远。
‘玄王阶’和‘玄灵阶’,果然是天差地别。
王储看到那黑影,轻喝一声:“国师。”
黑影却是更不答话,拎起王储,便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正在少年们诧异之间,北堂辉和魏业的身影转瞬飞至。
“哪里跑!”
北堂辉大喝了一声,手上的蔚蓝色长剑,狠狠地挥动而出,气势如风,如影随行。
诸葛铁壁自知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他保护好了王储,硬生生的凭身体,扛下了这一击。
“砰!”
剑芒挥砍在诸葛铁臂的背上,一时间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诸葛铁臂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拉着王储,继续向上飞去。
无论是魏业,还是北堂辉都极为默契地没有去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个人若是命不该绝,无论你下多么重的狠手,往往都是徒劳。
北堂次驹盯着远去的王储的身影,面露愤恨,他恶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狠狠地‘啐’了一口。
也是从这一刻起,帝国之中,最为精锐的‘破壁军’,开始将北堂次驹,作为他们的新君主来效忠。
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聚齐了厚厚的云层,惊雷阵阵,一场瓢泼大雨,哗啦啦的淋了下来。。。。。。
139 得胜回朝
雨过天晴,遍地的鲜血,被洗刷一空。
仅剩的三百七十六骑‘破壁军’,像是收割的猎人,四五人一股,开始遍山遍野追击起溃逃的‘复**’,增加战功。
魏业独坐在‘复国城’的城头,眼睛望向远方。满身血污,衣衫尽裂,头发散乱,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气息,依旧是震人心魄。
复国城破,王岩身死,六千‘复**’死伤过半,剩余的那些,也在没有了一战之力,被数量不及他们十分之一的‘破壁军’追的到处乱跑。
北堂辉站在魏业的身后,神情怅然。
与诸葛铁臂的一战,北堂辉表面并无大碍,但实际上,他所受的内伤,一点都不比诸葛铁臂少。
“经此一战,北央帝国外患已平,剩下的便是内忧了。”魏业轻轻地抚了抚后脑勺,右手拄着长剑,膝盖微微弯曲,神态慵懒。
北堂辉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笑道:“外患,我和你们一起平定,但是内忧,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了。”
魏业闻言,轻轻地叹息一声:“祭酒,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哈哈。”北堂辉轻笑一声,在魏业的身旁,轻轻地坐了下来,长思道:“天下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
“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
“没什么可牵强的。”北堂辉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太阳,笑道:“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你不是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嘛。我们这些老骨头,占据这个阶层够久的了,也该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祭酒这话说的在理。”
魏业看着那层层密密的参天古木,轻轻地笑了笑。
‘复国皇宫’的国库,叶君临、王伯当和北堂次驹等人兴奋地站着,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片金山银海。
金币、玄晶,各式的高阶武器,高阶盔甲,高品玄技,神奇法器,以及各种珍稀灵草,摆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北堂次驹乃是堂堂北央皇子,对于这些财富,他的神情也稍微淡定一些。而叶君临和王伯当出身草野,对于财富,他们实在是缺乏抵抗力。
王伯当冲入宝库之中,近乎疯狂地往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塞满财物。
相对于王伯当的‘贪恋’,叶君临要显得淡定的多。他走马观花一般,只挑选那些适用的东西,只是偶尔塞点玄晶。
北堂次驹站在一旁,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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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复国城’的城墙上,传出了集合的号角。
无论是北堂次驹、叶君临这样的‘临时将军’,还是那些在追逐‘复**’,捞取战功的普通士卒,都飞一般地往城门处集结而来。
北堂次驹身披银甲、手握宝刀,站在城门之下,面带微笑。
在他的身旁,一座小山一般的玄晶和金币,杂乱的摆放着。
诸校尉、士卒,看着这座金山,都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凭心而论,他们很想上去疯抢。但军队的纪律以及北堂次驹的皇子身份,却是压制住了他们心中的冲动。
北堂次驹清了清嗓子,曼斯条理地说道:“此次突袭,诸君立功最大。经过和老祖宗以及魏廷尉的商议,我决定:‘复国 城’宝库中的金钱财货三分之一充公,三分之一抚慰阵亡将士的家属,剩余的三分之一,按官职分给各位将士。”
北堂次驹的话音落下,三百七十六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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