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刑部!”
“说本官偷了你们的虎符?”芮天傲心底有些惊讶但是面上却露出了一个冷笑,“哼,你们可是在说天方夜谭?说本官偷了虎符,可有证据。”
“芮特使跟我们去一趟刑部,自然知道有没有证据。”带刀之人毫无妥协,不待芮天傲开口又道:“来人,带走!”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大人岂会进得皇宫大内盗取伏虎?”芮天傲的下属拍桌而起,一脸冷色,手中的剑也跃跃欲试。
侍卫都做好了拔刀的准备,“若此事与芮特使无关,刑部定当会还芮特使一个清白,现在还请芮特使跟我们走一趟。”
“我家大人代表的可是夷族,你们南武国如此欺人,是非想挑起两族战争不可?”下属面色一沉,巧妙的将话题带到了最重要的点上。
“这里是南武国,刑部有证据表明虎符丢失与芮特使有关,若是不遵旨,休怪我们无礼!”
直白的话让芮天傲不动声色的皱起了眉,在他的下属即将开口之前便拦截了,“本官就与统领大人走一趟,如若真有证据证实本官就是盗贼,本官定然不会隐瞒。倘若是南武国栽赃,那就休怪本官无礼了!”说罢,他衣袍一挥,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手下走了出去。
不多时间过后,芮天傲便被带到了南武国刑部大牢,而扔出来的证据却是让他百口莫辩。
证据是一种银饰,只有拇指指甲那般大小,如同铜钱,上面却刻有了精致的花纹,是夷族所有的雕工。而那上面的角落里,有一个极为小的芮字,代表的是他。
那的确是芮天傲的东西,只是他没有想到,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丢掉,甚至还被发现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到底为什么这个东西会丢掉?
等等,不对,他那日去皇宫根本没有带着东西出去,作为一个习惯了在暗夜中活动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带一些能够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像是夷族这种特有的标志,他的细心根本不容许他带着出去。
是有人刻意的栽赃陷害!
芮天傲的眼神无比冷漠,在得知自己也被算计之后,心中陡然浮出了一股火辣辣的杀意。
没有去辩驳什么,即是说这东西是被偷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幕后的人是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怎么可能给他辩驳的机会?
毫无预示的,芮天傲被关入了大牢,说是再去寻找一些线索证明他的清白。但是芮天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自然知道这曲找线索一说绝对是作假的,证明他的清白,是制造他是偷取了虎符的假象才是!
思及此,芮天傲看着那些人,对南武国的恨意也更深了些许,他不担心自己在这里会被弄死,那些人想要他死,还没有这个能力。
虎符是他偷的,但是却不在他的身上,那从他身上偷走了虎符的人,他更不会放过。
捉贼拿脏,至少现在这一次,虎符不在他这里,绝对无法给他定罪。但是,这一举动,却是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借口,与南武国开战的借口,而其他的小族,也不得干涉!
半日过后,日光变成清冷的月光,透过小窗照射进了牢房之中。
老鼠爬在草上,肥硕的身子毫无顾忌,也完全不在意牢房里面有一个人的存在。
芮天傲皱起了眉头,手下的一根草被扔出去,穿插一进了老鼠的身体中。老鼠痛苦的尖叫了两声,蹦跶着跳到了牢房外,而后断了气。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前方传了来,芮天傲肯定,不是他的人。
牢房里面,两锭金子扔到了牢头的手中,金灿灿的颜色让牢头和他的一些手下都眼睛发光,随后就哈腰点头的走了出去,将整间牢房让给了来人。
原本关押芮天傲的牢房,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查看,但是对金钱势力的人,就给了外人一个打通这一个地方的最好的缺口。
经过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那些原本还在喊叫的犯人,因为跟在来人身后之人的手下而全部软倒了下去。
芮天傲的牢房在最里面,听到了声音之后,他多少也提高了警惕。
当来人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却有些诧异了,来的人,竟然是南武国的太子:赫连非焱!
“看来芮特使的功夫真的很高!”赫连非焱看了眼脚下的死老鼠,似笑非笑的道,也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
赫连非焱的笑意让芮天傲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道:“本特使是否该感谢太子抽空来看望?”说话的同时他也注意着赫连非焱身边的那个人,即使站的距离有些许远,但是那个人给他的便是一种高深莫测,而且全身都带毒。
“无需言谢,本宫说的都是实话而已。”赫连非焱加深了笑容,眼中的深邃让人不容忽视。
“……不知太子前来,所为何事?”芮天傲问道,他很确定,赫连非焱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身边的人却尤为让人在意。如果他是来要他的命的人,也许……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活下来。
“芮特使不必紧张,本宫前来自然不会伤害芮特使。”赫连非焱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的笑着道。
“哦?”闻言芮天傲挑了挑眉,不是很相信赫连非焱所说的话。
“本宫今日来是听闻芮特使是偷取了我南武国虎符之人,不知……是真是假?”赫连非焱问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那一双眼眸斜挑,充满了妖媚的气质。
“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罢了!”芮天傲冷哼,他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那在幕后操作之人绝对是用这个办法想将他除了。
赫连非焱也不追究这个问题的真假性,只问道:“栽赃陷害……芮特使可知那人是谁?”
芮天傲不是笨人,赫连非焱没有一点问问题的样子,而是带着他往他的话里面钻,定了定神问道:“太子既然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好,明人不说暗话,本宫的确知道幕后只人是谁,而且本宫还知道,他一定要置芮特使于死地不可!”赫连非焱加重了声音。
闻言芮天傲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那股不悦,问道:“太子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本宫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赫连非焱邪肆的一笑,“这也是本宫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芮天傲不语,他等赫连非焱继续往下说,而且他也清楚,下面要说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要取芮特使性命的,正是本宫的父皇!”赫连非焱吐字清晰的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也一直关注着芮天傲的神情。
然而芮天傲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是武帝对他下的手他很清楚。虎符一事,只有武帝最为清楚这其中的猫腻,包括那密道和密室。只是这赶尽杀绝究竟是因为何原因,他并不是很清楚。
定了定神,芮天傲问道:“太子有何指教?”
赫连非焱嘴角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容道:“本宫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本宫要告诉芮特使,既然父皇对你起了杀心,本宫相信父皇很快就将芮特使偷取虎符的事情落实了。即使两国签订了和平条约,现在芮特使盗取虎符一事,绝对是触犯了我南武国的律法,其罪名芮特使应该很清楚。而且,证据确凿,即使是芮族长恐怕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虎符是一国的军权的掌握分散,占据了极大的作用,重要性与国玺相比也不会差到何处。偷取了虎符,无疑是死路一条,别雾他法。
芮天傲眯起眼看着赫连非焱,心底有些沉闷,良久,才道:“太子有话但说无妨!”
“本宫可以为芮特使通知芮族长……条件是……”
牢房中,在武帝布下的丝网下,往往都会有漏网之鱼,只是这条鱼,并非小鱼。大鱼,可在圈定的区域内翻覆,让人防不胜防,直到察觉到那强大的拉力的时候,丝网已经破碎了。
。。。。。。。。
乔翌术缓缓地转醒,意识中立刻想到了中毒的乔灵儿,他这一昏睡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灵儿她会不会……
一动,腹部处的疼痛立刻牵扯的让他皱起了眉头,红色的血迹映衬着白色的中衣显现了出来。
药草的味道表明了一个事实——他受伤了。
多少年了,他没有受过伤,可是现在竟然受伤了。他一直将自己隐藏起来,就连家里的人,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功力到达了何处,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是现在……
“你在干什么?”乔翌术的脚方下地,一道声音已经突兀的响了起来,伴随着苦涩的药的味道,黑色的身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乔翌术抬头,看到的就是端着药丸的追命,不过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灵儿怎么样了?”乔翌术紧张的问道。
“她死不了!”追命在说这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着按印出了血的白衣的时候却是皱起了眉头,“你想死是不是?!”他被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失了不少血,那一箭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绝对不轻,拔箭过后流了很多血,这也才让他昏迷了过去。
追命这么一吼,乔翌术也不由愣了一愣,但很快又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带我去看灵儿。”
“就知道她,你自己真不要命了是不是?”追命听他念着灵儿灵儿,一股无名的火就冒了上来,明明是为宗政熠挡了那么一箭,却完全的不在意,要是那一箭射中的是他的心脏,要的可就是他的命了。
吼过之后,追命方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尴尬。
对上乔翌术的那双不知是何种意思的眼神,他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道:“先喝药,我给你换药。”
先是一个乔灵儿中毒已经让他失去了分寸,现在又来一个乔翌术,完全都不在乎他自己的性命的猪头,着实打乱了他的生活,让他的性格也变得更为的暴躁了起来。
这对兄妹,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乔翌术的伤是仙竹两个老头医治的,赫连明月则是负责同样受伤且被乔灵儿逼迫着治疗的宗政熠,伤患有三人,好在仙竹两老头来了,不然一定会更乱。
给乔翌术换上了一副新的药,在他的要求之下带着他往乔灵儿那里走去。
其实怎么非常想一巴掌把他给拍晕过去,可是他现在真的不想再见到他身上有什么新的伤口了。
说这追命有些担心过头了其实也不错,乔翌术知道自己伤的虽然重,但还不至于什么都动不了,加上他的内力深厚,早早的护住了心脉,所以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
披上衣服,他也跟一个正常人一样,能走但是不能跳,不能飞,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您的伤……”岚风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乔翌术,他的脸色还是透明的,看起来很是虚弱,不由担心的问道。
“岚风,我没事了。”乔翌术不待岚风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我先去看看灵儿。”
“术小子,你自己的伤还没好,跑什么跑?”迎面仙老头带着责怪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乔翌术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他号脉。
乔翌术微微一笑道:“多谢二位前辈相救,晚辈已经没事了。”
仙老头号脉之后也看出来了,乔翌术是没事了,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就跑了出来,还真的……
“术小子,你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要是不好好调养,看老头子怎么收拾你!”仙老头对乔翌术的满意度不下于宗政熠,这年头,看到这么有情有义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了。
对于仙老头的关心,乔翌术也是加深了笑意,这两位江湖前辈能够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而且找药的时候,他们也费了不少的劲。
其实仙竹两老头也带着一些的歉意,他们喂给了乔灵儿九转还阳丹,继而加剧了毒素的扩散,差点一发不可收拾。这里面也带着一些将功补过之意,只是心底更清楚,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
乔翌术对他们点了点头,“晚辈谨记。”
屋内,满满的都是血腥的味道,不是现在有的血,而是先前乔灵儿挥散不去的血液留下的味道。
宗政熠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肤色苍白近乎透明的乔灵儿,视线不敢移开些许,怕是自己移开了她就会在他的面前消失一样。
就如她所说的,她是一抹来自未来的幽魂,如果、如果她真的有事,她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担心,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即使是云中月动手医治了她,他还是不放心,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担心,仿佛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
“熠!”乔翌术看着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宗政熠,心中也有了些许的动荡,继而喊了一声。
宗政熠转过头去,看到乔翌术,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二哥,你的伤需要休息!”
“别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乔翌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床边坐下,给乔灵儿号起了脉。
脉搏在跳动着,虽然很微弱,但是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出来已经恢复了。原本能够察觉到的毒素,此时却一点也察觉不到。又检查了一下鼻眼,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乔翌术看向了宗政熠,问道:“毒已经解了?”不完整的千日醉,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解的?还是这只是他的错觉?
“是邪医解的毒。”宗政熠回答道。
“师父?”乔翌术诧异的微微提高了音量,而后又皱起了眉头,“师父从来不会做费力的事情,他怎么会……”
“二少爷,谷主给小姐解毒用的是我们采集的千种解药,不死草也有,如何给小姐解毒的不清楚,但是谷主没有外出。”岚风解释道。
这么一说乔翌术就更为诧异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会有这么的好心!
似乎是看透了乔翌术的心思,宗政熠浅浅的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一次,他欠了云中月一个人情,虽然他救的是乔灵儿,但是他更清楚,这也是他和他之间的事情。
乔翌术思考了一下宗政熠的话,最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会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师父伤害你们。”
他的话让宗政熠感受到了朋友之间的情意,他把他当成是朋友,更是一个在乎妹妹的好兄长,能够做到如此的,天下间又有几人?
追命看着面上挂着浅笑的乔翌术,心里却有些酸涩,无由来的酸涩。又看看乔灵儿,她没事了他也很是开心,虽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