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估计,没个个把时辰是不会停的。”毒蛇斗胆猜想。
“啊?”
“啊?”
顿时,一堆果子萎靡了下去,辰歌溪月分神看到好多菩提果忽然低了下去,相视片刻,然后快速出击,溪月吐出百根红线准确定在没动静的一些果子上,辰歌唤出七彩石匣准备盛装。
不过,总归是有些沉住气的“假果子”。它们被摘下来之后便换出原型,迅速像辰歌溪月扑过来。
这时,双方才明白,方才的伪装都没必要,早被对方识破了去。
“师妹这法子果然好使!”辰歌收完果子,拽了溪月夺路而逃。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一尾眼镜蛇从后面快速追来,摆尾一击,敲中了辰歌手中的盒子,想当然,辰歌全力去接盒子,无暇顾及他的小师妹,忽听嘭的一声,溪月已然进了一个河蚌壳子里。
辰歌救了匣子,又抽剑斩了眼镜蛇,不曾想此蛇早已成精,斩断的又立即换出更多,一时间斩不断理还乱,他又分神回头,发现小师妹不见了,顿时失了平日的平稳谨慎,开始有些急了。
转话说溪月,河蚌精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溪月怕水,进了河蚌匣子里恰恰得了势,法力恢复了七八成,用不着三昧真火,几团红莲业火就把河蚌里面的肉烤的外焦里嫩,河蚌精股股青烟直冒,实在撑不了张了嘴巴大喊:“姑奶奶饶命,还请快出去吧!老夫实在受不了了!”
溪月嘻嘻一笑,道:“偏不,偏不,看你还敢不敢吃我!”
“再不出去你的夫君就要遭毒手了,那可是魔界十大殿君之一的眼镜蛇殿上!”河蚌为求脱身,将他们的老大给出卖了去。
“夫君?”溪月诧异,转而想起了辰歌,脸上一红,抬眼看去,随机吃了一惊,辰歌被一条条乌黑的丝状物缠得密不透风,脸憋得青紫开来,溪月大喊不好,正要出去,忽然想到,此番状况,万不可再游戏。
于是躲在河蚌壳里想法子,脑子转的飞快,一时也没什么锦囊妙计,只能先威胁河蚌道:“你,快去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吞了!”她指着辰歌身边的被切断的蛇身。
河蚌支支吾吾不肯,溪月又拿火烧他,这老河蚌进退不是,只能指挥小河蚌替辰歌解围,辰歌见溪月出现了,还来帮自己,一时心安下来,施法释出“水中三昧”来烧毒蛇,顾名思义,水中三昧就是在水中可以用的真火术,这家伙,水神的水也拿它无折。
毒蛇吃痛,哗的一声散开来,恼羞成怒中子口腔中射出万千毒针。辰歌得空朝溪月使了眼色,二人牵了手便向岸上游去。
到了岸上二人方喘口气,坐下来细细查看伤势,细瞧之下,不得了,千疮百孔得扎满了毒针,辰歌闭目感应,表面不算,百颗入了心肺,十几颗入脑,不好,还有一个入了精元!
他都如此严重,那溪月,他忙问:“师妹感觉如何?”
溪月不明所以,疑惑道:“什么如何如何?”
辰歌见她面色憔悴,以为是她故作轻松,便要亲自查看,事情紧急,也没征她同意便扯她的衣襟,溪月不好意思站起身,道:“师兄这是作甚?拉拉扯扯的。”
辰歌此时神智开始不清了,但还是焦急溪月的情况,一把拉了她,皱眉严肃道:“坐下别动,过来我看看你伤得怎样?”
溪月听道他原是担心忧虑他,一时心里甜丝丝的,更调皮起来,原地翩然蝴蝶儿似的转了好几圈,停下来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月儿没事儿。”
这下换做她担心了,因为辰歌在她转第一圈儿的时候撑不过去便晕了。
溪月毕竟阅历浅,惶恐恐,有爱迷路,这可如何是好?
无计可施下,只能咬牙驾云,漫无边际寻找救星。
此时,一尾紫晶水灵凤凰自南海翩然遨游而来
57。第五十章 笑
第五十章笑
自那日,我是没事儿就去天后那里尽孝道,加之楚涯对我的态度越发严厉,天后对我确实好了许多,虽算不上和颜悦色,但至少不大呼小叫了。
“辛苦你了。”回来的路上,楚涯恳切道。
“我懂母后的心情,是我根本就不会接受。”我握着他的手,然后转开这个沉闷的话题:“我俩的红线断了,改天我再输进去一对儿吧?”
“都依你。”他拍拍我的脸颊,继而道:“方才南诗传音给我,说未映又不安生了,我得过去看看,你是要和我一起还是回去?”
“你去吧,我想去广寒宫看看。”好多日都不曾回家了,有点想去看看。
“他有可能在。”楚涯沉声提醒。
我抬眼看他,当真我的心事儿瞒不了他,但是那位也是何等了得,他不会轻易就这么罢休的。
“信我,我能说服他,就像你说服母后一样。”我看着他的眼睛,肯定道。
“去吧!天黑不回,我就攻过去。”他玩笑着学伽羽那晚的话,虽不是霸气非凡,却带着天地可鉴的认真。
我念诀儿唤出雎鸠鸟儿,晃悠悠回了广寒宫。
那个总是一袭红衣,眉眼温柔的女子,如今回来了,却是另一个身份,另一种心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
进去;没见到我想的尘土飞扬。我料想着怕是楚涯派人过来清扫了的,我的家,他倒比我还要上心。
果真,到了后院,看见到一身黑色劲装。
伽羽,坐在月亮旁边的秋千上,那低眸思索的侧颜,说不尽的寂寥萧索。
“来了。”他抬头,我微笑,然后同时开口,
何时,我俩也生出了这样的默契。
“我专程来接你。”他简单的说,声音没丝毫温度。
“你知道答案的。”我蹲在月语溪边,叹道:“我不是舞洛,我也不想做谁的替身。”
“若你是替身,那我唤出个一模一样的不更好。”他声音不大,却清冷得让人心疼:“十万年来,若我只求一个替身,我何必孤独寂寞这么久。”
我心思沉沉,思考着他这话,我应不应该自作多情,理解为他欢喜我,非常。
“沧海一见,再不能忘。”他在我身后说了八个字。
好吧,你不明说,我就当你不是。
我站起来回身看他,行君臣大礼:“我爱楚涯,我要和他在一起,请尊上成全。”
他半蹲下来,冷冽气场压下来,我不抬头,只听他一句一字,狠狠道:“溪月你真是心狠。”
我看他软硬不吃,就死了心,抬起下巴,摆出一副我死活就是不回去的模样,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他看着,看着,看着。
忽然笑了,很好看的笑了。
我想起,多年前的某夜,也是这样,他看我,看着看着就笑了,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我现在忽然懂了它的意思:没事儿,我等,反正是一场势在必得的等待。
果然,他的身影和那稀世的容颜,同时迎风慢慢散去,他说了最后的一句话:“我早劝你收手了,是你不肯,你若要和他在一起,必拿灰飞烟灭来换。”
“那又如何?”我轻轻答道。
经历了好些事儿,我真的是平静了不少。
如果,我知道,灰飞烟灭的那个,是我,我依然还是会这样讲。
如果,我知道,轮回的结局是楚涯,那么,伽羽,我会跟你走,真的。
一步步慢悠悠的回去,我知道楚涯定是还没回,不然早让白泽来接我了。
偌大的羲和宫,空荡荡只有子衿单薄站在门口,见我回来,子衿行礼,然后给我端了杯茶。
“没什么事儿,下去吧!”刚会完伽羽,我很累,不想说话不想动。
子衿有些迟疑,欲言又止,但看了我两眼,还是下了。
我叹然,这丫头,去了趟凡间,心就丢在那儿了,自从和暖容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模样,早不以前清丽机灵的俏摸样。
这情有甚好的?瞧把一个个折腾的!
子衿一个,溪月一个,暖容一个,伽羽也算
我闭眼睛想着,心情有些低沉,便散步出门,掰手指头掐算间,然后想起了在魔界见到的那两个小孩子——暖容和兮悦的孩子。
伽羽会把他们怎么样?我该不该去把他们强过来?
回来和楚涯商量?该把这事儿告诉他吗?
未映又要生出什么事儿了?她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了吗?
楚涯为什么偏要瞒着天后,难道她真的有那么恨?
我躺在恩泽池的盘石上,想着这一个个问题,原本就凌乱的心情,更加没了头绪,等楚涯回来了,全都撂给他,烦!
这个地方还是颇有灵气的地方,每每心情烦闷,景色就千变万化起来。
流仙裙飘逸飞扬,月华四泻,裙子上的水墨画显得越发淡雅高洁,恍然间我想起那个清晨,楚涯别出心裁的为我作画的场景。
一时心里暖洋洋,如人间的四月天。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吸引人,无论心暖心烦,总归会惦念着他。
从此,不再一个人;终于,有谁为我担心为我解忧。
坐在在恩泽池边,从日落一直到深夜,都沉沉得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思迷迷蒙蒙像那不断升起得袅袅紫雾,那磐石之上,花瓣海洋中,我曾和他亲密如斯,如斯沉迷
暖风袭来,带来夏日闷热潮湿的气息,紫晶夕榕花瓣飘然飞落,洋洋洒洒得落到我的清露纱裙上,看着那飘逸淡雅的山水墨画。我低声浅吟声:
一朝泼得浓墨香,点点碳汁染露裳。
为免伊人空牵挂,故折凤翎绘墨画。
我边吟边取下簪子,施了法术将其刻在磐石上,那方我俩欢爱过的磐石上,然后下面题到:如斯如丝,教我如何不相思!溪月
忽听身后有谁,和着我心底的声音,浅浅低吟,念道:“如丝如斯,教我如何不相思”时,声音已略微轻缠。
我回身看他,他柔情回望我,然后伸手一拉,我瞬间进了冰心花香的怀抱。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他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叹气。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心思柔软如水,小声道:“你知道就好。”
“当然,我自信,我是最懂你的那个。”他俯身用尽抱了我,转身。
一路上,浓情蜜意。
他没问我,伽羽。我也没问他,未映。
我俩的事儿,与他们无关。
羲和宫,袅袅食香飘然而出,我挣脱他的怀抱,探身瞧见桌上的奇珍美味,还有紫晶透亮花瓣儿包着的桃蕊酥。
“夫人辛苦了,这是为夫精心为夫人准备的。”楚涯见我目不转睛盯着美食,适时卖乖。
“不错,赏!”我饿坏了,欢喜跳下来,抱着他亲了脸颊一下。
他倒真是个心细体贴的夫君,亲自做了饭,才去寻我,省得两个回来冷饭冷榻的。
我洗了手,回身见楚涯摸着脸颊,一脸的不自然,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没,还是头遭儿见你这么主动热情。”他坐下来,还在摸他的脸。
我一时无语,心里有些复杂,拿筷子夹了菜给他,略带歉意道:“你知道我的性子,多担待着点。”
“什么担待不担待的,都在一起了,还说这话。”他拿了桃蕊酥给我,自然而散淡得说着。
无论你是怎样的反应,我都会爱你,对你好,不做他想。
我收拾着饭桌饭局,他吃了几口就批公文去了,我料想他怕是有什么急事儿了吧,不然不会这么赶。
“西天佛家邀我天界参加参禅大典,至少得半月才能回来”。果真,我端茶进了书房,他埋头奋笔疾书,嘴上也是公事公办和我聊着。
“好的,你去。”我他磨墨给他,口气也是公事公办。
空气中思念离别的气味一下弥漫开来,我不想伤感,便那话岔开,道:“不过。”
“不过什么?”他眼睛一亮,开始期待下文。
“把你的侧妃带上。”我没好气道。
料想他会吃惊,不想这厮却无动于衷,只是拿眼笑问:“确定?”
“未映是个祸害,呆在天宫不是在天后耳边吹风,就是跑去联通伽羽。”我头疼道。
“为什么不和我去?”他很少有疑惑,此时满脸不解的样子倒真多出三分可爱。
我拍拍他的脸,然后掰手数着理由:
其一,七夕将至,还要编制姻缘册。
其二,我和你母亲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不想在生疏了去。如此我不和你去西界,却留在宫里陪她,这样好的多。
其三,兮悦和暖容的孩子,我还是想接回来。
“不用了。”当我说到第三条时,楚涯的笔端停了,我好笑,他方才的奋笔疾书,好像就是为了记下我写的话,如此停下来,难道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就不必了。”楚涯听见我笑,抬眼解释:“暖丫头走后,我查了好久,发现人间的小太子当下就在魔界,让他两个孩子跟着父亲,要强过跟着我这个舅舅。”
“是么?”我疑惑,前后想想,也有可能。
或许,对于楚涯和伽羽来说,没有可能和不可能,只有想与不想。
58。第五十一章 空子
第五十一章空子
“那好吧。”楚涯不情愿皱眉,抬手取下钗子交代南诗:“明日前来羲和宫当差。”
然后转身过来拉着我说:“别担心,南诗会过来陪你,她手上有五万天兵。”
我点头,他的安排总是妥当的,我无需担心。
我拿着晶亮的八宝簪珠钗把玩,回想起了这钗子的好处,奇怪道:“这上边少了的这颗,可是你当日流波山给我的那颗?”
“正是,怎么了?”他边在公文上勾勾画画,边分心和我聊。
“所以你就可以随时找到我了?”
“恩,可是呢?”他循循善诱。
“可是,你却不能随时找到南诗白泽他们,因为你没把珠子给他们。”
“然而呢?”
“然而你却可以和南诗白泽他们讲话。”
“可是呢?”
“可是你却不能和我讲话,因为我的珠子不在钗子上。”
“最后呢?”他放下笔,抬眼柔柔看着我。
我取下胸前的珠子,把它放回那个空缺的位子,道:“最后,我知道你的钗子虽然神奇,但有个很大缺陷,要么听声音要么找到人。”
“那么你现在放回去,是要?”他一把拉过我,紧紧搂在怀里揉捏。
“我要随时听到你的声音!”我拿钗子晃了两下,道:“早该这样了,只要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还愁找不到我。”
他不置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