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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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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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是不是因为哥哥大婚才胡思乱想的,您放心等哥哥大婚那一天阿绾一定亲眼让您看着哥哥嫂子拜堂成亲。”

冬日的暮霭弥散在天际,夜幕再次降临,苏绾在书房内,帮衬着整理典籍。

祈寒刚刚在书案的角落里找到一只红木锦盒,里面装的是李姝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

抬起眸见苏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绾,你有何心事?可以说出来。”

苏绾也相当祈寒说,只是若说母亲要去清修,祈寒已经做得很好,说出来怕祈寒会误会。

“母亲一直闷闷不乐,阿绾知道她想亲见哥哥拜堂成亲,我想悄悄的带母亲去观礼。”

佟氏弃妇的身份去参加喜宴的确很尴尬,母亲想要参加儿子的婚宴却也是情理之中。

祈寒眸光幽深,心中对苏诚儒的恨依然没有消退,既然苏家大婚,不送上贺礼怎么成。

“阿绾,要去就要光明正大的去,母亲是苏瑾的娘亲,怎么可以悄悄去如此委屈?”

祈寒说的是没有错,可是哥哥大婚那样做岂不是要大闹了喜堂。

垂眸却是见案几上放着的红木锦盒,一瞬间心中泛起了酸涩,苏绾自然认得,那里面装的是李姝送给祈寒的相思结,原来他还留着。

“时间不早了,阿绾困了要回卧房了,剩下的你自己整理吧!”站起身欲走,却是被祈寒大手直接拉住。

祈寒脸上噙着笑意,“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这里面装的却是相思结,我拿出来就是要做个了断的。”

但见祈寒将红木锦盒打开,将里面红艳的相思结拿了出来,走到火炉旁,亲手投入炉火之中。

“如此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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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闹喜堂

腊月二十六,即便是冷冽寒冬,也会有雪后骄阳,清冷的寒冬平添了几分暖意。

御史府内,三更起穆佩玲就开始沐浴梳妆,御史夫人亲手为女儿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喜服。

穆佩玲青丝高盘,带上珠玉宝石连缀的凤冠,披上五彩祥纹的霞帔,火红的长裙垂地,脸上的粉黛施,对着镜子看自己,莹润的俏脸,面如玉唇如花,娇艳欲滴,明艳照人,只要盖上喜帕就等着嫁人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要嫁人了,芙蓉般莹润的俏脸,淡淡的樱唇不点自红,竟是带着羞怯。

抬起眼眸见到母亲眼中隐隐的泪光满眼的不舍,“母亲,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您这是做什么?”

御史夫人却是抽噎着用锦怕揩拭脸上的泪痕,可是那眼泪依然在眸中打转,女儿是娘的心头肉,怎么会舍得。

“娘,娘是开心。”

见到母亲如此,知道母亲是舍不得自己嫁人,“母亲,就算女儿嫁人了依然是您的女儿啊!还是回来看您的。”

闺房外,御史穆蘅一直在门口踱着步子,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天天盼着女儿嫁人,如今要将女儿嫁出去,满心不舍。

此时冬儿踏着上闺房,见穆蘅在门外,“老爷,苏家的轿子已经在御史府外等着。”

穆蘅悄悄的走下楼,并且嘱咐冬儿,不许将自己在门外的事儿说出去。

御史府外,豪华的仪仗,苏瑾一身大红的喜服,更加的俊朗非凡,身下骑着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前来御史府迎亲。

见到御史穆蘅从里面走了出来,忙不迭的下马,躬身一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苏瑾是他看中的女婿,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他不放心自己的女儿,“贤婿,佩玲娇蛮了些,以后要多担待她。”

“是,岳父大人放心便是。”听到苏瑾的许诺穆蘅的心也就放心了。

少顷,在喜娘的搀扶下,穆佩玲从御史府中,莲步盈盈而出,倒是像足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苏瑾见到她如此端庄的摸样,想起平日里那副灵慧身影,真是有难为她。

见新娘上了轿子,方才骑上马冲着穆蘅拱手告别。

眼见着女儿上了花轿,御史夫人竟是以帕掩口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了,佩玲过年就十八了,难不成要留她一辈子。”穆蘅的心里也是难受,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丞相府内外遍结红绸,喜乐声声,礼炮齐鸣,一派喜气洋洋。

喜堂之内,苏诚儒和丞相夫人杜氏端坐在高堂之上,等着举行拜堂之礼。

喜娘在一旁喊道:“吉时已到!新人准备行拜堂之礼!”

苏瑾却是看了站在身边的穆佩玲,伸出手牵过穆佩玲的手,穆佩玲头戴喜帕,隐约能够见到他神情,却是知道苏瑾想要做什么?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苏瑾只会跪自己的母亲。

苏瑾望向坐在高堂之位的杜氏,新晋的丞相夫人,自然一副得意的嘴脸,眉眼瞬间染上霜雪,透着厌恶。

“且慢!”

喜堂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苏诚儒眉目深锁,自然是见到了苏瑾眸中的不喜。

“阿瑾,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切莫肆意妄为。”

苏瑾看向父亲苏诚儒,“父亲,今日是儿子大喜之日,儿子岂会妄为。苏瑾的母亲健在,拜高堂苏瑾只会拜自己的母亲,其她人没有那个资格。”

杜氏的脸瞬间变得凄楚,满眼的委屈,“老爷,您叫妾身如何自处?”

今日是苏府的大喜之日,众多朝臣家眷纷纷看着,强行压制怒意,“即刻拜堂!莫误了吉时!”

“且慢!”又一道清澈柔美的女声飘进喜堂。

随后,祈寒和苏绾扶着佟氏踏入喜堂,今日佟氏特别穿了一身浅紫色华服,温婉端庄,沉稳娴静,竟是把妖艳的杜氏比了下去。

苏诚儒冷眸看向琅王祈寒和苏绾,目光移到佟氏脸上, 佟氏以弃妇之身前来观礼,两人来此分明是搅局,让自己颜面尽失。

虽然琅王即将离开宣州城,毕竟还是皇子之尊,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敬。

“老臣见过琅王殿下, 不知殿下此来究竟是何意?”

祈寒就是让他难堪,容色和煦道:“今日苏瑾大婚,本王理应前来道贺。”

旋即命身后的荣安将紫檀木的锦盒递了过去,“这是本王的一点薄礼!”

琅王送礼不管里面是什么?都不能够驳了王爷的颜面,命人将那锦盒接过,那锦盒却是从手中脱落。

祈寒眼疾手快直接将锦盒内散落的红色锦囊握在手中,就连苏绾都不清楚锦囊中送的是何物?

祈寒手握锦囊,容色和煦看不出一丝敌意,“这锦囊里面是今年入秋新采摘的帝女花茶。”

此言一出不仅是苏诚儒,就连苏绾的脸色不觉变色,荣贵妃娘娘最爱喝的便是帝女花,当年苏诚儒便是以一杯帝女花茶将皇帝引到了荣贵妃的寝宫,方才撞见了荣贵妃私通。

祈寒并不是不顾及苏绾的感受,旋即命跟随的人拿了一套茶具,将紫砂壶拿在手中。

“里面是青莲寺莲池净泉的泉水,再此本王就借花献佛,亲自泡两杯清茶,以贺苏瑾大婚之喜。”

眸光看向苏瑾,“苏瑾,还不快些行大礼,让母亲喝上一杯媳妇茶。”

苏瑾主动扶着自己的母亲,来到杜氏所在的位置,毕竟杜氏是长辈,“今日是苏瑾大婚,高堂之位理应是母亲的。”

面对苏瑾的责难,杜氏的神色异常的难堪,丽眸看向苏诚儒,满眼的委屈。

佟氏却是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但是她弃妇的身份来此,明日怕是会成为宣州城的笑柄,狠狠的撰起拳头。

喜堂之内霎时风卷残云,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就连空气都便的异常阴冷。

“太子驾到!”喜堂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旋即,太子祈煜绛紫色的华服,脸上带着温润的浅笑,他早就已经到了,只是一直未出面。

“恭喜恭喜!来得有些迟了。”

苏诚儒忙不迭的从位置上起身,众人皆呼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众人皆起,苏诚儒更是受宠若惊的模样,“太子屈尊降贵前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丞相客气。”祈煜眸光看向苏绾,只是微微颔首,又看向不远处的佟氏。

“老夫人,您来了,今日苏瑾大婚,您理当接受跪拜!”

太子的意思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杜氏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直接从位置上起身,“妾身告退!”

太子亲手扶着佟氏坐在了高堂之位,“吉时已到,拜堂!”

苏绾抬起眸见祈寒一副从容神态,一点都感觉不到一丝讶异,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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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杯媳妇茶(今日两更)

丞相府喜堂内,丞相苏诚儒与佟氏端坐在高堂之位。

一旁喜娘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苏瑾与穆佩玲两两相望,穆佩玲透过轻薄的喜帕,隐约见到苏瑾那线条柔和的俊颜,经过了些许风波,终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苏绾眸光望向高堂之上,不去理会父亲阴沉晦暗的脸孔,见母亲脸上那隐含泪光的眼眸,此时的母亲亲见哥哥拜堂成亲,却是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欣喜。

身旁的祈寒今日要送上两杯清茶作为贺礼,运起内力于手掌,将那茶壶内的泉水加热。

那边喜娘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祈寒的茶也沏好了,加热泉水是很消耗内力,额间隐隐汗珠儿,将紫砂壶托在手中,袅袅频频白雾升腾。

苏瑾没有带着穆佩玲进洞房,为了母亲光明正大的喝上一杯媳妇茶,也就只有不合礼数而为之。

冲着新娘穆佩玲轻声道:“佩玲,来为父母敬上一杯媳妇茶。”

穆佩玲与佟氏婆媳之间感情甚好,自然是很乖巧的应了一声,“嗯!”

苏瑾伸出手将那罩在她头上的大红帕轻轻掀起,露出穆佩玲俏丽如花的娇颜。

苏瑾旋即接过祈寒递过来的茶盅,穆佩玲接在手中,将那茶盅高举于顶,眉眼低垂,依照礼数冲着苏诚儒道:“父亲,请喝茶!”

祈寒嘴角扬起笑意,当年之事鲜少人知道,但是苏诚儒却是心知肚明,祈寒其中的用意自不必说。

苏诚儒微微抽动嘴角恨意在心,眉目却是舒展,一副慈爱摸样接过穆佩玲手中的茶盅,此时就算是毒药他也会喝。

费尽心机和御史府联姻,这杯媳妇茶是一定要喝的,拿在手中做出喝茶的摸样,然后放置一旁。

苏瑾见父亲喝了茶水,又接过祈寒递过的第二杯茶盅,复又递到穆佩玲手中,穆佩玲将茶盅高举头顶,一副乖巧的模样,“母亲,请喝茶!”

佟氏唇儿翕动,眸中隐泪,眼眶微红,这一杯媳妇茶她已经等了很久,从未想过还可以再回到丞相府,光明正大的喝上一杯媳妇茶。

“好!”伸出手接过穆佩玲递过来的茶盅,透着温热,轻轻的掀开盖子轻酌一口,然后将茶盅放置一旁。

从怀中去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物件,是白玉镂空雕刻麒麟送子的玉锁,亲手放到了穆佩玲的掌心。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阿瑾,佩玲,希望你们能够百子千孙,开枝散叶!”

穆佩玲接过佟氏递过的玉锁,附上心口,“母亲尽管放心。”

苏诚儒见佟氏一副眸中隐泪的模样,真是晦气!本是大喜的日子,确实被人搅闹的乌烟瘴气,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喜。

眸光在喜堂内的众位宾客扫过,“众位,时辰不早了,该送新人入洞房,鄙人略备薄酒款待各位。”

转眸望向太子,眼眸半眯着,一脸的和善,出手相邀,“太子殿下,承蒙厚爱,可否赏脸一聚。”

祈煜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苏绾,苏绾就要离开宣州,此一别不知归期,心中有万语千言想要对苏绾说。

见此情行,或许不见她是最好的,“好!有劳丞相费心。”

苏诚儒此举无异于下了逐客令,苏绾主动走上前去,扶住自己的母亲,如今哥哥的大礼已成,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苏诚儒老成的眸光又看向祈寒,看不出任何不喜,邀请道:“琅王,也一同留下来喝杯薄酒,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

祈寒的脸上依然一副和煦神色,“多谢丞相美意,本王还要忙着处理一些公务。”

苏诚如倒是笑道:“老臣,真是糊涂琅王很快就要离开宣州,自然有很多公务要忙,老臣也就不强留。”

听着苏诚儒,虚与委蛇的言语心中生厌,没有过多纠缠,眸光轻移看向苏绾,“阿绾,带着母亲我们走!”

佟氏看了苏诚儒一眼,这是她被休离以来他们夫妻第一次相见,二十几年的夫妻,此时竟是无话可说。

直接跟着祈寒与苏绾离开,上了琅王府的鸾车,离开丞相府。

鸾车内,马车一路摇晃着,佟氏眸中哀伤不语,苏绾伸出手握住母亲薄凉的手,“母亲,您尽管放心,哥哥和嫂子一定会幸福的。您尽管安心的跟着阿绾去沂州。”

夜幕降临,前厅苏家还在宴请宾客,喜房内描金画凤的喜烛燃的正旺,穆佩玲却是在案几旁樱唇嘟起,一手拖着粉腮,无趣的玩着手上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冬儿在一旁照应着,今儿喜堂之内那场混乱,怕是寻常人家不曾有的。此时见小姐的把玩着酒杯,那可是新婚要喝的合卺酒。

“小姐,您是新娘子,怎么可以坐在这里,还是到榻上坐着,一会儿姑爷就回来。”

穆佩玲依然没有动,看着那杯中酒液荡漾,抬头看向冬儿,“冬儿,你说我真的嫁人了吗?为何如同置身与梦中一般。”

冬儿竟是扑哧的笑出声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若是不信掐自己一下看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穆佩玲见冬儿在取笑她,扬起俏脸,“好啊,你把手伸过来我咬一口看看疼不疼?”

冬儿竟是佯装着向后退了一步,小姐就是小姐, 装了一天的淑女,如今又变回了本来的样子,以后姑爷怕是有苦头吃了。

“小姐!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忘了夫人的叮嘱,这女孩子一定要矜持!”

少顷,苏瑾来到门外听到喜房内的说笑声,怕突然而入吓到她,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扉,房间内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苏瑾推开喜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见穆佩玲端坐在喜榻之上眉眼低垂,神态端庄,一旁的案几之上摆了两杯合卺酒。

穆佩玲看了一眼冬儿,如今不用揭喜帕,她也不用充当喜娘的角色,冬儿在此自然是多余的。

冬儿微身一福,“见过姑爷,冬儿告退!”冬儿退了出去,嘴角含笑,轻轻的关上了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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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新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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