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道,“谁不知,长公主疼阿好,你何苦赖好人!”
娘亲却冷笑,“除了她还有谁,莫不是我自己不成!虽有别人,可谁敢下这手?倒是你那长公主,她自己是没福,养不出个好女儿,便说与我女儿有缘,天天叫人接了阿好去公主府,你便以为她疼着阿好呢,却不知,她那人外做贤良,内藏奸狡,她必是要治死你女儿!”
阿爹被这一席话激怒,猛地掀翻了桌子,样子跟恶鬼罗刹一般,“你说这些话,若叫别人听了去,便是犯上死罪!要我说。如今是浅月照看阿好,她自然知道是谁下手,先拷问了她就知道了!”
娘亲听了,便气得哭骂道,“拷问谁,谁肯认?依我说,竟装不知道罢了,横竖治死了阿好,也没什么要紧,阿好是我养,你也未必放心上,治死了她,再治死我,你与那淫|妇便乐得自了!”
两人正吵得翻天覆地,她却受了惊吓,突然便哭了起来,因病中,嗓子细弱,那哭声竟比一只小猫叫声强不了多少,阿爹瞧着心疼,竟落下了泪来,刚要伸手去抱她,娘亲却徒然将阿爹推开,厉声道,“不许碰她!”
阿爹无奈收回了手,娘亲将她抱起,轻轻拍哄着,谁知,她却哭得加厉害了,一张柔嫩小脸哭得涨红,小嘴竟有些发青了,见她哭闹不休,也不知怎地,娘亲突然便厌烦了起来,猝然睁大了双眼,神色瞬间变得凶狠,颤抖着将她高举过顶,竟是要将她狠狠摔下!
“娘亲!”
云静好猛然间身子一颤,满头大汗地醒来,鬓发凌乱,唇上毫无血色,她竟然梦见娘亲要杀她,这怎么可能?
她挣扎着便要从榻上起来,守榻边阿兽和锦儿都是一惊,忙上前按住她,“娘娘,您别动。”锦儿随即端了药过来,“冯太医嘱咐,若娘娘醒了,便先喝了这药,娘娘趁热喝吧!”
那黑稠汤药,腾起一股刺鼻苦味儿,云静好一向闻不惯,立时便将药碗搁到了一旁,只抓着她手问,“我睡了多久?”
锦儿眼睛有些红,眼泪直往下掉,“娘娘昏睡了整整三天,奴婢都要吓死了……”
云静好心里担心着君少秦,便仍是挣扎着要起身,“皇上哪儿?我要去看他!”
一听这话,锦儿和阿兽便对视了一眼,阿兽不敢看云静好眼睛,只低着头,十分犹豫地开口,“娘娘,皇上就偏殿,因伤得很重,一直发热,太医说,怕是不好了……”
他话还未说完,云静好便发了狂似地冲了出去,一路冲到了偏殿,此时,殿外跪满了太医,冯良也,云静好却顾不上仔细询问他们,只一刻不停地进了殿里。
一进去,便见君少秦闭着眼躺榻上,散着一头乌黑头发,容颜如雪,了无生气,龙涎香气微弱地浮动空气里。
她胆战心惊地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只觉触手微烫,她心里便难受了起来,泪水不自觉地溅落,过去,她那么想离开他,可此时,她却只希望他能好起来,只要他能好起来,她便什么都愿意了。
君少秦像是听到了她哭声,睁开眼,定定看了看她,眼中幽深无比,“你哭什么?你不是很想离开朕吗?朕如今死了,也不能再欺负你了,怎不见你欣喜若狂?”
作者有话要说:君腹黑,你就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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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千宠爱在一身》
君少秦像是听到了她哭声;睁开眼;定定看了看她;眼中幽深无比,“你哭什么?你不是很想离开朕吗?朕如今死了,也不能再欺负你了;怎不见你欣喜若狂?”
云静好身子哆嗦了一下;被他话堵得哑口无言,她避开他咄咄逼人目光;起身便要叫太医进来;却又听见他低低开口,“我知道你舍不得走,你心里存着我……”
“心里存着你又如何?”云静好终于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说,还是喊,喉咙干涩得发疼,比喉咙疼,却是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般难过,“太医说,你怕是不好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有多担心……”
君少秦眯眼睨着她,想要握住她手,她却推开他,擦擦眼泪,咬着牙大声道,“你如果敢死,我就嫁给萧敬业,我让他把我折磨到死,我让你心疼,让你后悔,让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君少秦弯着唇角只笑不语,眼中闪过一抹狡诈之色,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待她糊里糊涂靠近后,便将她带进了怀里,毫无预警地噙住了她双唇,不顾一切地掠夺,彼此吞噬,毫无保留,两人之前亲吻过不知多少次,也有许多情不自禁之时,可没有依稀像现这样,像是要死了一样,拼命拥抱着对方,仿佛以后再不能相见了……
待云静好自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时,身上衣裳已被他一件件剥落,她只觉呼吸万分急促,全身软绵绵,任由他双唇灼烫她肌肤,轻轻地吸|吮舔蹭,激起阵阵酥麻,仿佛沉沦无边无际温暖潮水之中,缓缓漂浮,忽起忽落,直到她抚上他胸口,竟触到了一手粘腻,她才猛然睁眼!
“你伤口裂开了!”她顿时慌了神,伸手把他中衣扯了下来,他胸口纱布上果然已透出了触目惊心暗红!
君少秦却是无所谓,按住她手,竟还有心思笑,“反正我是活不成了,流点血也没什么要紧,何况是为了你死……”
听了这话,云静好哭得越发厉害了,几乎都要哭断了气,徒然张臂,紧紧抱住他,脑袋一热,便贴了上去,学着他以前对她那样,疯狂地吻着他,甚至开始去扯他裤子,手抚向他下|身。
君少秦从喉咙之中呻|吟出声,只觉浑身血都沸腾了起来,险些便把持不住了,但他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抱着她急喘道,“教司坊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是我要女人,我不仅要你人,也要你心,现我死了,你告诉我,我得到了吗?”
云静好咬唇点了点头,放任眼泪恣意汹涌,终于说出了心底盘桓许久话,声音柔柔,“君少秦,我爱你……”
君少秦心中狂喜,唇角笑意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了,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这句话吗?她终于把他放心上了,既如此,就算真要他为她而亡,当也值吧?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舌滑过她齿,钻进那片香软之中,纠|缠着诱|惑着,要她完全地投入。云静好满脸泪,胸口滚烫,鼻腔酸酸,双手不由自主地绕到他颈后,柔软小舌也不甘示弱,以有过之而无不及热情回吻着他,他下腹亢|奋硬硬地抵着她,欲|望如野火燎原……
却这时,小顺子端来了才煎好药,殿外笑眯眯地回道,“皇上,药煎好了,太医说,皇上伤不碍事,虽然看起来严重,也流了不少血,但庆幸是救治及时,未伤及内脏,只要皇上好生休息,退了热,便大安了!”
小顺子外头一迭声地说着,云静好里头听了,脸上便渐渐变了颜色,眼里都是怒火,狠狠地瞪了君少秦半晌,气得直磨牙,“你不是死了吗?你骗我?”她恼怒之下,什么也不管了,推开他便要找自己衣裳!
君少秦也急了眼,立时将她双手捉住,顺势摁倒枕上,狠狠箍自己怀里,他看着她,只离咫尺之距,“我骗你,是想让你担心我,想让你看清自己心,你那样倔强,总不肯说出心里话,非得逼急了才肯显出真性子。如今你自己想想,若是暗器真伤到了我要害,我就此送了命,你是不是会后悔先前没有跟我说真话?”
云静好迎着他目光,沉默了许久,声音不觉轻细了下来,竟再也恼怒不来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急什么?”
“那你还想着离开我吗?”
君少秦目光灼灼,双臂徒然收紧,将她紧地拥了怀里,云静好几乎不能呼吸了,大口喘着气,软声道,“你先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就说。”
君少秦知道,此时若放了她,以后便再也逼不了她了,于是只将她箍得死死,热切呼吸拂她耳边,声音有些紧绷,“你先说,你若不说,我一辈子不放你……”
云静好与他对视着,觉得脸上越来越烫,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你既然死不了,我自然还是不爱你,还是想要离开你……”
君少秦脸绿了,笑容僵了脸上,那一刹那神色让她忍俊不禁,徒然大笑了起来!
他见她笑得那么开心,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她当,不由恼羞成怒,一双深眸微微眯起,闪动着慑人怒色!
云静好才不怕他,扬起脸,挑衅地望着他,“怎么,只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吗?”
君少秦被她一句话顶得瞬间没了脾气,却又不想就此放过她,于是一低头便吻了下去,顺势抚遍她全身,揉|搓着她胸前柔软,极轻极柔,仿佛捧住一件无比贵重珍宝。
云静好被他撩拨得浑身酥软,竟无半分力气抵挡,身子轻轻挺了起来,迎合着他,微微闭了眼,忍不住呻|吟了出来……他却突然停了手,她一愣,诧异地睁眼,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动情之色,戏谑道,“你想要什么?”
云静好大窘,脸上已红成一片,恨恨地推他,却见他胸口竟浸出了多血色,她便突然心惊了起来,当下强制着让他躺好,穿了衣裳,命小顺子进殿。
小顺子将药碗搁下,便去请了冯良过来。
冯良一见情况不好,便先为君少秦拆下了纱布,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再施针止血,后重裹上了干净纱布。做完了这些,他不免要一脸谨慎地提醒君少秦,“皇上伤虽无大碍,但恢复之时,切忌激烈房|事,以免牵动伤处,流血不止……”
云静好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君少秦也有些不自,重重地咳了一声,赶紧让冯良退下了,命小顺子传膳。
只是,晚膳还未到,宁书远便先到了!
他来是为了彻查君少秦遇刺事,当日,君少秦和云静好是微服出宫,清楚他们行踪,莫过于乾元殿人!
云静好醒来前,他已下令囚禁了乾元殿全部知情太监宫女,只除了锦儿,因锦儿是云静好人,即便要拿人,也总要等云静好醒来再说。
如今云静好终于醒了,他一收到消息,便进宫拿人来了!
侍卫将锦儿带走时,她竟是一声不吭,任由侍卫粗暴地将她拖得歪倒,直到见了云静好,她才忍不住落下泪来,跪下喃喃道,“娘娘保重,奴婢不能侍候娘娘了……”
云静好抿唇定定看她,看着她瘦小身影越去越远,终究忍不住脱口,“住手,不是锦儿!”她又转向宁书远,淡然道,“宁大人,本宫愿为锦儿担保,行刺一事与她无关,你放了她吧!”
事关重大,宁书远素来又是个不讲情面人,是故一口便拒绝了,“娘娘恕罪,微臣奉旨查案,职责身,凡乾元殿当差并清楚皇上行踪,微臣都不能放过,请娘娘谅解。”@@##l&&~*_*~&&l##@@
40《三千宠爱在一身》
事关重大;宁书远素来又是个不讲情面人,是故一口便拒绝了,“娘娘恕罪,微臣奉旨查案,职责身;凡乾元殿当差并清楚皇上行踪;微臣都不能放过,请娘娘谅解。”
“本宫自然是谅解。”云静好当下微微一笑;“不过,锦儿是乾元殿人吗?她是本宫琴瑟殿人!大人真是该死,‘乾’意为天;至高无上;是皇上专属宫殿,大人竟将乾元殿与琴瑟殿并为一谈,有何企图?”
这个似乎很有贬损“乾元”意思,是故可以朝“大逆不道”范围靠一靠了!
而“大逆不道”这个罪名,恰恰又是“欲加之罪”中好用一种!
宁书远算是见识了这位云娘娘厉害了,连忙跪下,惊慌地说道,“微臣失言!”
“知道失言就好。”云静好笑道,“你好是放了锦儿,如若不然,咱们就去找你主子说理去!”
宁书远哭了,“娘娘,您就放过微臣吧,微臣执掌全国司法,是不能犯一点差错!”
此时,君少秦就站殿门处,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宁书远这么狼狈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你就犯一点差错吧,是朕允许,云妃身子不好,你别把她惹急了,不然朕不饶你!”
宁书远一脸无奈之色,垂着脑袋,算是应了,这年头,好官不好做啊!
云静好却已上前向锦儿伸出了手,扶了她起来,轻拍她肩膀,柔声道,“别怕,我信你……”
锦儿死死咬着唇,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静好便让小顺子送她回去休息。
打发了宁书远,便总算能坐下来用膳了,因君少秦有伤要忌口,膳食便以清淡为主,却是很合云静好胃口,加上她也真是饿了,便连吃了两碗饭,倒是君少秦,竟只是看着她,一口也没吃。
云静好便给他盛了一碗炖汤,示意他吃,他却只是摇头,口中不停地念叨,“大约是还没退热缘故,如今四肢沉重得要命,头也晕晕,实没什么胃口……”
“那要怎么办?”
“若有人肯为我擦擦身,我舒服了,退了热,自然也就有胃口了。”
云静好点点头,“那就让小顺子替你擦,你习惯了让他侍候。”
“小顺子今夜休息,不。”
此时,正殿外当值小顺子,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一拨拂尘,赶紧“奉旨休息”去了。
云静好拿君少秦没办法,便叫人打来了水,准备亲自给他擦身,就像他以前照顾她一样,世道轮回,报应不爽,这样日子,终于轮到她了。不过,君少秦显然不是个好侍候病人,她忙着替他脱衣擦身,他却躺那儿趁机对她上下其手,整个擦身过程,她都处“水深火热”之中!几经辛苦,才总算擦完了,她又将重热过药,端给他喝。
君少秦正喝着,便有尚宫局奴才送来了册妃礼服宝冠,原本,云静好册妃大典是两天前,但她那会儿正昏睡着,君少秦便下了旨,待她醒来之时再行册封,如今她醒了,尚宫局自然是要及时送来礼服让她过目。
不过,这礼服宝冠却很有问题!
金章紫绶朱衣竟只比皇后礼服颜色略浅,若不细看,还当真是看不出来,就连上头锦绣花样,也与皇后礼服没什么不同,而那赤金缀玉宝冠,插一华九爵步摇,上蹲凤凰,口衔明珠,下垂翠羽白珠,末一颗皎洁海珠,珠辉明光,晶致华耀,简直与皇后头饰一般无二!
云静好一看,便有些心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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