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的!难道还能因为外人瞎传,我就认了这个野种!”上官麟越的话,将夏侯云歌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到极点。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起一脚,直接用膝盖用力向上撞在上官麟越的两腿之间。
上官麟越瞬时脸色涨红随后铁青,剧痛让他的面目眼中扭曲,额上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映着月光晶莹闪光。
即便他痛得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还是没有放开紧紧抱着夏侯云歌的手。
“你这女人!”上官麟越咬牙切齿,愤怒之下猛地挥起一巴掌,却在触及到夏侯云歌不畏不惧倔犟的目光,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
“上官麟越!嘴给我放干净一些!”夏侯云歌咬牙喝道。
“我这般待你,你还如此……”他磨得牙齿咯咯作响,竟带着两分心痛。
“不是真心实意的相待,就不要乱讨人情!什么在乎,什么关心,都只是让人厌恶的空话!”她愤愤低喝,若现在给她一把刀,一定刺穿上官麟越的胸膛。
“我对任何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如此费过心思!”上官麟越低吼一声。“我对你做的,远远超出了任何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上官麟越,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放开我!”夏侯云歌恼怒的厉声喝道。
“本将军就是不放手,你又能奈我何!”上官麟越霸道低犷的声音,带着厚重疼痛的喘息,“你想害本将军断子绝孙,本将军就用你来传宗接代!”
上官麟越猛地箍紧夏侯云歌的肩膀,他因为疼痛而汗湿的身体,将她紧紧包裹在湿热的怀抱中。用他的胸膛堵住了夏侯云歌的口鼻,再发不出任何声音,直接拖拽着夏侯云歌直奔竹林后的一间亮着微弱灯火的房间而去。
夏侯云歌不知道这里哪里,应该是上官麟越在皇城中的一户别院吧。
在上官麟越毫不温柔地将夏侯云歌丢入房中,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瘦高的男子,手中握着别在腰间的剑柄,消瘦的脸庞紧紧绷紧,一丝不苟,目光灼灼闪亮,盯着栽倒在屋内的夏侯云歌,只淡淡瞥了一眼便向上官麟越单膝跪地行礼。
“将军,您回来了。”
“子夜,守住门口!”上官麟越大踏步进门,一把将房门摔上。
门上窗纱倒影着子夜清瘦的背影,似乎与印在门上窗纱的枯枝融成一片。
上官麟越一把拽起跌在地上的夏侯云歌,打横抱入怀中,大步奔向房间内的床榻而去。
“上官麟越!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夏侯云歌不住大喊,还是被上官麟越一把丢在床上。
她摔得浑身骨头酸疼,正要翻身起来,被上官麟越一只手死死压住了肩膀再起不了身,随后他厚重的身体猛地压了上来。
“你今日若敢碰我,我发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夏侯云歌狠声喊着,声音里满是恨意。
“你说我做什么!本将军说过,总有一天会让你尝到我的厉害!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将军的雄风能不能满足你!”说着,上官麟越就开始撕扯夏侯云歌身上的衣物。
这身粗布衣,还是夏侯云歌从百里非尘手中逃脱,路过一户民宅偷的女子粗布裙。虽然料子粗糙,颜色灰暗,依旧难以遮掩她惊人绝世的光华,反而添了一分质朴的秀雅。
“美人就是美人,穿什么都这么迷人!”上官麟越粗重滚热的喘息,喷洒在夏侯云歌的颈窝中,炙烤她的肌肤似要焚烧起来。
“你真让我恶心!”夏侯云歌怒目瞪着身上的上官麟越,潋滟的眸子中,迸出幽寒的锋锐光芒,似能将人的心灵刺穿。
上官麟越微微一惊,怒道,“一会本将军让你销魂噬骨,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美人儿,本将军早就想要得到你了,害得本将军时常夜不能寐!若不是摄政王横刀夺爱,你早就是我的将军夫人了!”
上官麟越大手一扬,便扯碎了夏侯云歌身上蔽体的衣物。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湛湛的凉,一点一点渗透心口。
“我真怀疑,你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神武大将军!满脑子都是污秽,都是女人那种事!真是让人恶心至极!说你是衣冠禽兽,都是在夸奖你!”夏侯云歌喊着,狠狠的声音似要咬住血痕来。
“骂得好!骂得真好!”上官麟越抚摸着夏侯云歌光滑的肌肤,带着报复性的用力揉捏,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迹。“美人骂人的话,都这么好听!我倒想跟你玩一玩,看你一会还会否这样骂我。”
夏侯云歌被他捏得浑身剧痛,咬紧牙关,忍住所有疼痛。一双眸子,泣血的怒瞪着光管理员的嘴脸。
上官麟越阴凉一笑,唇角向一侧高高勾起,“只要想到,一会你在我身下曲意逢迎的样子,我就兴奋的浑身血液叫嚣。”
他的大手用力一捏,在她身上又留下一朵紫色的花团。
夏侯云歌用力捏紧拳头,指甲缓缓刺入掌心的皮肉,一抹鲜红溢漫开来,染红了她的指甲,指缝,缓缓留下,在雪白的褥面,晕开点点红梅般的花朵。
“上官麟越,我一定会杀了你。”
夏侯云歌痛恨地盯着上官麟越,潋滟的眸子,隐约似泛起一层水雾,迷蒙了视线,眼前似乎只有灯火折射的光柱,模糊了上官麟越粗犷泛着青涩胡茬的脸……
……
天牢。
太后站在一座牢房的门前,勾起朱红色的唇角,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杯,杯中盛满清冽的液体。
“魏安,把门打开。”太后低声命令。
魏安稍有迟疑,还是拿了钥匙开了牢房门上的锁。
牢头也狱卒跪了一地,低头敛眉,谁也不敢做声。
太后轻笑一声,帕子掩住口鼻,迈入牢房门。
钱嬷嬷和宫嬷嬷扭着肥胖的身子赶紧簇拥进入,直接扑向蜷缩在角落里,一个满身破烂长发凌乱的女子,一把揪了起来,跪倒在太后面前。
“哀家今日赐你一杯好喝的酒。”太后缓缓说着,满面笑容,端着酒盏,靠近那个狼狈的女子。
就在钱嬷嬷和宫嬷嬷一把揪住那女子的长发,掰起那女子的脸。
当太后看清楚那女子一片脏污的脸时,惊在了原地,就连钱嬷嬷和宫嬷嬷亦是满脸震惊。
“太后,竟然是假的!”钱嬷嬷低呼一声。
“倾儿好啊!连哀家都骗过了!竟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太后一把摔了手中毒酒,地上溅起一片碎片。
钱嬷嬷和宫嬷嬷赶紧侧身躲避,生怕那碎片伤到自己,沾了毒酒当场毙命。
太后一拂衣袖转身离去,魏安还守在门口,太后怒目瞪向魏安。
“你早就知道这里面关着的人是假的对不对!”
“太后可冤枉老奴了。”魏安赶紧跪在地上,颤声说。
太后眯起一对凤眸,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魏安,欣慰的是在魏安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挥挥手,“你起来吧!哀家是气急了。”
魏安缓缓站起来,恭敬候在一侧。
钱嬷嬷和宫嬷嬷赶紧跟着太后出了天牢。
魏安向那地牢里看了一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心中想到,但愿小主子可以逢凶化吉。接着又不禁担心,也不知小主子逃去了哪里,暗部里竟然也没有消息传给他。
太后怒气冲冲出了天牢,直奔琼华殿。
轩辕长倾自从前日回了宫里,便一直待在琼华殿没有出门,没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是听外人说,有人劫持刑场,救走了夏侯云歌。后来夏侯云歌已被找到,怎奈乱党还未全部伏法,轩辕长倾便将夏侯云歌关入天牢审问,待乱党全部肃清,再押去刑场行刑。
太后以为这是轩辕长倾的缓兵之计,想要放过夏侯云歌。便趁夜前来端来一壶毒酒,没想到天牢里关着的竟然是假冒的夏侯云歌。
太后笃定,这一定是轩辕长倾刻意做的戏!
想要放了那个贱人!
东朔和梅兰竹菊,都守在琼华殿的门口。
太后一声低喝,“让开!”
东朔和梅兰竹菊,居然谁也没动,只在跪在地上,依旧堵住紧闭的门口。
太后目光一凛,“怎么?连哀家的命令你们都不从了!真以为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东朔和梅兰竹菊依旧不放行,也都默契不发一声。
“一帮狗奴才也敢逾矩!”太后凤眸萧寒,透出威慑的光芒。
东朔和梅兰竹菊都深深低下头,东朔恭敬道,“王爷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这时,屋里清楚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有一声痛苦的低吼。
“倾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太后心口蓦然抽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脚底蹿起,一直蔓延到心口。
第190章 作态,再难奈不住…
屋里再次传来清楚摔碎东西的声音,太后再按耐不住。
“统统给哀家让开!”太后挥起一脚踹在东朔身上,东朔却纹丝不动。
屋里摔碎东西的声音越加响亮,并伴着隐约的痛苦低吟。
太后的心随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一下一下收紧。这种几近陌生的感觉,好像有一只大手在肆意揉搓她的心。
曾在久远的以前,她有过这样一闪而过的感觉。那时候轩辕长倾还小,一次淘气掉到井里,高烧不退,太医都说性命不保,她便一直抱着幼小的他,他那小小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衫,抓皱了她华丽宫装上的金纹绣花。她明明厌恶的,那是毁了她整个国家仇人的骨肉,却还是收紧双臂,紧紧抱住了小小的他。
那时候,她的心,有过这样类似的感觉,一闪而过。随即便淹没在所有的仇恨之中,荡然无存。
她对轩辕氏的恨意,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生生世世不可磨灭的疯狂。
轩辕长倾是毁了她的家国亲人的血脉,她永远只记得这一点,渐渐模糊了,那也是她的孩子的骨血亲情。
在她得知轩辕长倾落井,不是偶然的巧合后,她便更加疏远轩辕长倾。最后拱手将他过继到别人膝下为子,最后为了再也不要见到他精致俊美的小脸,狠心将他送去了遥远的南耀国为质子。
什么母子亲情,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最多余的感情。还不如君清扬,更让她感到亲切,那才是君家人的骨肉,羌月国的唯一一条血脉。对于轩辕长倾,她一直深刻记得,那是仇人的孩子,不共戴天轩辕氏的血脉。
可在这一刻,想到轩辕长倾很可能是毒发独自在房中忍受,她的一颗心终于有了最真实的感觉。
太后修长的手指愤然指向东朔,“今日谁敢阻拦哀家,就都拖出去砍了!”
东朔和梅兰竹菊都有些惧怕了,虽然没有让开,却也没有再阻拦太后。屋里摔碎东西的声音更加吵闹,他们也担心轩辕长倾独自一人会出什么事。太后若能进去,也解了心忧。
当太后推开门的一瞬间,硬生生僵在了门口。
屋里一片狼藉,轩辕长倾痛苦的伏倒在地,一地的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斑驳的血迹淋漓一地,触目惊心。
轩辕长倾长发披散,逶迤于地,衣衫松散,露出胸前的肌肤泛着一种异样的鲜红,好像煮熟了的虾子。当他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猛然抬起头,那神情那模样,惊得太后猛抽一口凉气。
“倾儿!”
太后从没见过如此的轩辕长倾,那可怖的样子,好像一个夜间才会出现的魔鬼。双目赤红,大若铜铃,似能涌出鲜红的血来,面目狰狞哑忍剧痛一下一下剧烈抽搐,喉间不时发出骇人的粗嘎呻吟。
“倾儿!”太后又不可抑制地又发出一声惊呼,脸色煞白如雪色,映着一身藏青色的华丽宫装,愈发的白的吓人。
“太后娘娘!”身后外面传来钱嬷嬷的一声担忧呼唤。
钱嬷嬷和宫嬷嬷并未能进来,被东朔和梅兰竹菊阻隔在了门外的玉阶下,她们两个不时踮起脚尖向里面探头看,怎奈只能看到太后的一截背影。
“倾儿……倾儿……”太后终于缓过神来,急走几步,想要靠近轩辕长倾,伸出的手略显惧怕地将在半空。
还没靠近轩辕长倾,太后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如烙铁一般炙烤人手。
这还是太后第一次见到轩辕长倾毒发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轩辕长倾体内身中多年的剧毒原来如此的可怕。
轩辕长倾陌生狰狂的目光,终于生生刺痛了太后的心。
“我是母后啊倾儿!”太后颤声呼唤着,眼角隐约有晶莹的水色闪过,怒声道,“这就是夏侯云歌那个贱人给你的痛苦!你还护着她!不早些杀了她!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非要那个贱人害死你吗?”
轩辕长倾到身体猛然一个激灵,像是被什么触动了最敏感的一根神经,望着太后的目光,多了一丝清明。
“夏侯云歌……”他沙哑着声音低喃一声,似是想不起来那个名字,又似在回念那个名字。
“逆子!”太后厉斥一声,“你给哀家清醒过来,不许再被那个贱人迷惑!哀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会对仇人动感情!”
太后愤怒地喊着,心底的怒恨,将那一闪而过的心疼,渐渐淹没。
“出去。”轩辕长倾生硬地咬着牙关,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两字。
“那个贱人害你成这个样子,说她两句你还不愿意听!”
“出去!”轩辕长倾一把推开太后,跌跌撞撞想要起身,最后又无力单膝跪倒在地。他浑身好热,好像一锅烧开的沸水,滚烫的浑身都膨胀得好像要炸开了。
“你以为利用那个贱人就能稳固坐牢摄政王妃的位子!杀害襄国公主,又将头颅砍下藏匿起来,如此手段残忍,心肠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再做你的王妃!你还不清醒过来,那样狠毒的女子,应该早早杀了!”
轩辕长倾想要发泄体内的热量,想要寻找那最能解决这股燥热的源泉,鲜红的血液。
当他看到有人在身边,他的双目便愈发赤红如火,好像能喷出那鲜红的滚热的沸腾血液。他紧紧盯着太后,目光里透漏出贪婪的疯狂渴望。
太后被他这样的目光骇住,一步步不自觉的后退,“倾儿!你……”
“出去……”轩辕长倾忽然咆哮一声,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倾儿!我是你母后!你竟然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太后气恼的怒吼,想要用气势压住轩辕长倾,却是徒劳,只能看到轩辕长倾的脸色更加涨红扭曲,眼中喷射出狂热要爆炸的血红。
“啊!啊!啊……”
轩辕长倾的嗓子里发出痛苦骇人的低吼,一步步摇晃着向太后靠近,清晰的理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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