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皇也要多加休息”宗政玉祯起身叮嘱。
“会的”太上皇点头。
“那祯儿告退”宗政玉祯微微一鞠,离开养心殿。
皇上一离开,太上皇就迫不及待的下床,这可把李贵吓坏了。
“太上皇,使不得啊,你身体还没好呢”李贵阻止要下床的太上皇。
“没事,走,我们去天牢看看,顺便带上那把折扇”太上皇执意要下床,推开李贵。
李贵一听主子要去天牢,惊讶无比,“天牢?”
“对,快快,把便服拿过来”太上皇催促道。
“是”李贵无奈,只得去拿便服。
天牢,虽然阴暗而又潮湿,以及那难闻的霉臭味,除了关押死囚犯的牢房脏乱臭外,其他的牢房还是保持的干干净净。
古亦贤躺在草席床上,内心很平静,她不需要害怕,因为她相信着那个人会来救自己,在这期间,只要老老实实呆着就行了。
这时,一道锁链声换回古亦贤神游的思绪,她坐起身好奇的望向门口处。
牢头打开牢门,恭恭敬敬的请两位贵人入牢房,这可是太上皇啊,可怠慢不得。不过,太上皇怎么私服到天牢来探狱?奇怪,真是奇怪,牢头满脑都是好奇。
“是你们”古亦贤惊讶无比,这两人不就是数十日前在郊外村和自己一样遭到绑架的主仆吗。
李贵把牢房里的椅子搬到古亦贤对前,让太上皇坐。
见古亦贤在发愣,李贵故意厉声喝道:“古亦贤,见到太上皇,还不下跪接见。”
“太上皇?”
古亦贤傻眼了,这老爷子就是太上皇?祯儿的父皇?她赶紧跪地道:“拜见太上皇。”
古亦贤的反应可把太上皇逗乐了,笑道:“起来坐吧。”
“谢太上皇”古亦贤谢了恩,起身坐到床沿。
太上皇四下审视了这间牢房,牢房都是用粗木头连接成一间一间,摆设也及其简单,一张草席床,一张桌四把椅,一个马桶。
“太上皇…怎么会来天牢呢”古亦贤感到困惑,自己可是毒害他的“凶手”,按理说应该是太上皇恨之入骨的人,怎么可能跑来天牢探自己。
“只是来看看这世间最笨的‘凶手’而已”太上皇打开折扇轻轻摇曳,牢房里的气味实在是难闻。
“难得太上皇有这份雅兴”古亦贤嘴角微扬。
“雅兴也没那么浓,朕来,是要送样东西给你,你瞧朕手中的折扇”太上皇扬了扬手中的折扇。
古亦贤闻言望去,瞥见太上皇手中的折扇面上,画着一副水墨兰花图,图边还附了首诗。
“兰花折扇?”
“不错”合上折扇,太上皇扔给了古亦贤。
古亦贤伸手接过扔过来的折扇,困惑道:“为何赠与我?”
太上皇起身,幽幽道:“你可知此画乃出自何人之手?”
古亦贤摇了摇头,心中吐糟:这不是废话吗,我哪知道啊。
“这扇中兰花,是端仁皇后在世时所画。还说过,兰花折扇只赠与长公主驸马”太上皇及其简单的解释折扇来历,他不愿提起已逝的皇后,这会让他难过。
“哦”古亦贤明了的点点头,原来是端仁皇后的遗物。不过,太上皇把折扇赠给自己,也就是说…
“古亦贤,下毒案已是满城风雨,能不能活着出去,看你小子的运气如何”太上皇打趣道。
古亦贤起身自信的笑了笑,道:“放心放心,草民的命可是硬的很,况且祯儿还等着我去娶她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哈哈…”太上皇乐的哈哈大笑,“祯儿可是皇上,可不是你说娶就能娶。”
“那…我嫁给皇上好了”古亦贤耸耸肩。
“男子汉大丈夫,入赘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太上皇笑道。
“都一样,都一样”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又不是男人,古亦贤在心里吐糟。
“你啊”太上皇无言以对,“好了,朕得走了,这牢房啊,看来你得多住几日了”
“恭送太上皇”古亦贤跪下。
“李贵,回宫”太上皇看了一眼古亦贤,转身出牢房。
“是”李贵低头应道。
听着太上皇脚步渐渐远去,古亦贤方才起身,拍了拍衣摆。牢头过来重新锁上牢房,只是好奇的瞧了眼古亦贤就忙自己的去了。
古亦贤打开折扇,这才看清兰花扇里的两句诗:清清幽兰心,唯此寄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俺不会吟诗耶
☆、第 71 章
扶桑国此次派使者来,主要是运送银俩及上贡给大正皇帝的贡品,按照当初的和谈协议,扶桑必须赔付由他们引起东南战事的一切军费损失,共约三百万俩白银。由礼部及户部城门口迎接,交接银车后,便安排这群扶桑人到驿站休息。而使者,须随礼部上殿朝见天子。
城内官兵,响午时便已下令全部收兵,城门禁令也撤除。躲在家里的百姓陆陆续续出来开始生计,开店的开店,摆摊的摆摊,街道上基本已恢复了以往的秩序。
朝见完扶桑使者,宗政玉祯把段小印叫到御书房。
“段小印,查到什么了没有”宗政玉祯问道。
“皇上果然料事如神,京都卫所捕的人员中,果真有几个身份可疑。他们的打扮虽然与常人百姓无异,但盘问他们时,嘴上都说不认识彼此,可在回答时,这几人的眼神彼此交换。而且他们的口音一致是闽郡人”段小印禀道。
“闽郡?难道…”桃儿看向皇上。
宗政玉祯点了点头,道“扶桑违背盟约,琉璃余党当然恨之入骨。今扶桑使臣来中原,定不会放过这次暗杀机会。朕之初只是设想未敢断定,昨日发生太上皇中毒,朕就将计就计,制造城内混乱,也可避免打草惊蛇。”
“皇上,那古亦贤…”段小印内心真替古亦贤叫屈,皇上真是什么招都能想的出来。
宗政玉祯眉头微蹙,道:“从珋云那儿得到了些线索,她们目前在找证人。在未能找到证据证明贤的清白之前,朕只能跟那帮大臣拖延时间。段小印听旨。”
“臣在”段小印跪下。
宗政玉祯厉声道:“严审可疑之人,查出他们在城内的其余同党,至于其他人,可以放了。”
“是”段小印应道,起身退出御书房。
“桃儿,依你所看,这之中,最有可能下毒的是何人”宗政玉祯问向身侧的桃儿。
“古亦贤还是低调的好”桃儿避开了问题,淡道。
“也许…如师父所言般”宗政玉祯神色黯然。
寻了一天未果,宗政珋云与香辰心里越来越没底,也许那个神秘男子早已离开京城也说不定。而且糟糕的事,城门已经解令,就算对方没有离开,说不定这个时候神秘男子会趁机跑了,到时上哪儿找去。
“珋云,你能不能跟皇上说,城门禁令暂时别撤”香辰急了。
“不行”宗政珋云一口否决,“城门禁令关系到百姓生计,不能禁的太久。”
“那怎么办,你说啊”香辰急得跺脚。
“小姐”小如也替她们的小姐着急了。
“世子爷。”
突然有人唤宗政珋云,大家闻声望去,一名白袍男子,轻摇折扇慢慢走来。宗政珋云认识他,他是兵部尚书郑士景。
“郑大人”宗政珋云客气道。
香辰和小如好奇的看着这位珋云所称的郑大人,人长得还挺俊的。
“所谓小人,最常去的地方会是哪里”郑士景用温和的语气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宗政珋云吃惊,这个神秘男子,自己已经下令绝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不然会打草惊蛇,可郑士景怎会知道。
“哦,呵呵…”郑士景笑了笑,“皇上都知,下官为何不能知道。”
“你…”宗政珋云气结。
“好了好了,下官不开玩笑了”郑士景恢复正色,“下官是从香泽那里无意听到他的姐姐在忙着找人,下官只是推断你们要找的人肯定与古亦贤有关。”
“我弟弟?”
听到这位郑大人提及自己的弟弟,香辰免不了有些吃惊。不过仔细想了下,也对,香泽在朝廷里做官,认识这个郑大人也不足为奇。
“嗯”郑士景轻轻已应,“世子爷,下官正好已下朝无事,不如一起找人,说不定能帮的上。”
“这…”宗政珋云迟疑,这个郑士景到底想干什么。
“世子爷须臾多猜疑,俗话说食君之禄,定当分君之忧,下官只是替皇上解忧排愁而已”郑士景说的句句有理由。
“好吧”宗政珋云也不再拒绝,也许这个郑士景没准还真能找到人。
“多谢了”郑士景拱手道。
郑士景建议应该扩大搜寻范围,比如赌坊或者三教九流之地。宗政珋云同意了郑士景的建议,从赌坊开始查。
当晚,皇帝在中殿(历代君王举行重大宴会的地方)举行宴会,扶桑的所有人都被邀请。升歌起舞,醉酒畅谈,实为热闹,宴会直到亥时方才散宴。
皇上一回寝宫,四个贴身宫女忙侍女着沐浴,浴池里早已备好热水,水面上浮满花瓣。
替皇上脱下龙袍及金丝靴,宫女们就退出浴室。
“杏儿,今晚不用侍寝,都下去吧”宗政玉祯叫住最后要退下的杏儿。
“是”杏儿一欠身退出浴室。
宗政玉祯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衫,光着脚走到浴池边,缓缓退下内衫,□的慢慢走下浴池台阶。
“哗——”
水漫到宗政玉祯的颈下,她靠在浴池壁上,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感,好缓解一天的疲惫。正当她闭目养神没一会儿,突然一阵水声从浴池里响起。
“哗啦——”
“憋死我了。”
不知何时藏在浴池里的古亦贤,在水里憋的太久,终于受不了的浮出水面,一出水面,她便大口大口的呼吸。等她呼吸够了,发觉不对劲,看向祯儿,只见祯儿表情怪异的盯着自己看。古亦贤被盯得全身凉嗖嗖的,低头一看才恍悟,原始是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哇”古亦贤怪叫一声,双手护胸的赶紧躲入水中,只一个头露在水上。
宗政玉祯今晚的表情,可谓是变化多彩,先是听到突然的水声满脸戒备,在看到是古亦贤之后愣;再在看到古亦贤居然□的立在眼前不由的脸红,而且鬼使神差的居然移不开目光;最后,是满脸的黑线,古亦贤那怪叫的举动,就好像自己堂堂一女皇在非礼她一弱小女子似的,让她很不高兴。
见祯儿很不高兴的样子,古亦贤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彼此不是早已有肌肤之亲,该看的地方也都看过了,自己怎么还像个小家碧玉似的,想到这,她尴尬的羞红了脸。
“你怎么在这”宗政玉祯沉着脸,慢慢游过去。
危险!绝对危险!古亦贤心中响起警钟,她赶紧退后,但嘴上还得回答,“那个…因为…牢房里的虱子多,想出来洗洗澡。”
“你可知道,逃狱是罪加一等!”
钳住古亦贤的双手,将她抵在池壁边,宗政玉祯气势逼人的语气,让人绝对的不寒而栗。
“我…”就连古亦贤也吓住了,不过,她很快却脸红了,因为,两人此刻的姿势,特暧昧。
“你…”见古亦贤不回答反而莫名其妙的脸红,宗政玉祯气结。不过,她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忙松开古亦贤。
古亦贤却不依了,原始的□被勾起,她一把拉近二人的距离,亲上祯儿的唇。
“呜…”炙热的吻,让宗政玉祯全身软化了下来,由被动改为了主动,今晚,一定要惩罚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宗政玉祯醒来的时候,感觉有道火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有些好笑道:“你作甚盯着我看。”
“因为祯儿很好看啊,而且睡相也很可爱”古亦贤笑了笑,尽管声音有些沙哑。
听着古亦贤沙哑的声音,宗政玉祯有些过意不去,昨晚是否太放放纵了?幸亏昨晚因为太累想一个人独自泡澡,就遣退了所有宫女,不然…一想到万一要是那羞人的声音被外头的宫女听到,宗政玉祯粉嫩的脸一下子火辣起来。
见祯儿的脸突然红的跟樱桃般,古亦贤就猜到她肯定想到了昨晚的事,忍住笑,凑过去暧昧道:“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想要?”
“你…混蛋”宗政玉祯又气又羞的推开古亦贤,翻过身不理她,那脸,现在可比樱桃还红。
古亦贤偷笑几声,撑起身子,下处感到一阵酸痛。这女人的第一次果然难受,古亦贤心中暗叫苦,伸手从床头的屏障上拉过一件中衣披上,慢慢下了床。
久久没听到身后的声响,宗政玉祯转身一看,人早已不知上哪儿去了。她也从屏障上拿过一件衣衫披上,起身下床。
古亦贤从浴室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身上已穿回自己的衣服。
靠近古亦贤的宗政玉祯,闻到她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蹙眉道:“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这就是坐牢的味道”古亦贤半玩笑道,“对了祯儿,你有没有见过你的母后画画过,比如画兰花?”
“兰花?我母后确实有画过兰花,你问这个作甚”宗政玉祯疑惑道。
“你看看这,是不是出自你母后之手”古亦贤打开折扇给宗政玉祯看。
宗政玉祯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道:“这不是我母后所画,我儿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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