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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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清洁工-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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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赞道:“沉香之舞,只怕已胜过她娘了吧!”

秦皇笑着谦虚几句,但看向秦沉香时,神色凝重,秦沉香只是在舞蹈,但其所舞却非战斗之舞,更似是在讼衷肠,莫非她真的动了情?

都说女大不中留,从秦沉香出生的那一刻,秦皇就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然而光阴如梭,恍惚一瞬间,秦沉香竟已到待嫁之年,秦皇一时心酸不已。

秦沉香喜爱跳舞,一旦开始,就不想停下,只见她时而身轻如燕穿新柳,时而飘逸似柳絮迎风,虽非战斗之舞,却也颇具杀伤。

魏冲身子不断后退,一低头看到高台就在身下,急忙飘落,此处距秦沉香尚远,他横帚胸前,内丹运转体内,顿觉好受,这才抬头去看秦沉香,只觉秦沉香之舞,绝非凡间之舞。

正当魏冲痴痴欣赏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魏冲,再不去城外斜道坡,令阃只怕就要人头不保了。”

魏冲全身一颤,但没有说话,忖想可能是秦国修士用了传传音术,刻意扰乱他的心神,虽知他很难战胜秦沉香,但也要拼力一战,如此才能知道,他跟秦沉香的差距有多大。

但那人又说道:“周家布庄的布,可是魏国最好的,一匹要价黄金十两,啧啧,令阃眼光不错,挑选的那两匹,若做成衣服,哈哈!”

昨晚杜小舞就说要去买布,想到此,魏冲再也沉不住气,一跃从高台落下,双脚一点地,先自认输,而后御剑直奔斜道坡。

魏紫云气得花枝乱颤,她也看出,秦沉香并无战意,只是想给魏冲跳支舞,若魏冲顶着暗力,必能将其击败,谁知魏冲不但主动认输,还落荒而逃,她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狠狠刺魏冲几剑。

魏皇暗运法力,朗声道:“这局魏冲早该认输,开始下一局吧!”

其声如洪钟,飘进秦沉香耳中,登时惊醒了她,她停止舞蹈,环顾四周,不见魏冲的踪影,登时大急,一闪到了秦皇面前,问道:“父皇,冲哥哥呢?”

她知道若去问秦沉木,秦沉木不一定会说,但若问秦皇,秦皇必定会告诉她。

果不其然,秦皇一指魏冲离去的方向,道:“往那边去了,沉香,斗法……”却见秦沉香已是凌空翻身,飘然远去。

秦沉香只想给魏冲跳支舞,不料忘情其中,竟不小心赢了魏冲,再看魏冲输掉后直接离去,她的一颗心登时大乱,只求魏冲别做傻事,听她解释。

虎城外的偏僻处,有一道倾斜,直通远山,传言那山中有妖怪,故无人来此砍柴打猎,虽无人行走,但那条斜道,并未被杂草覆盖。

魏冲御剑至此,顺着斜道向上,转个弯,前方路平,但见杜小舞被绑在一棵大树上,旁侧站着一人,那人黑衣蒙面,手提利斧,杀气蒸腾。

那人看到魏冲,阴笑道:“你的女人,拿奈河水来换!”

魏冲道:“我可以给你奈河水,但你得先放了小舞。”看来绑架杜小舞,绝非一人所为,此人在此看着杜小舞,并索要奈河水,还有人在七皇圣院,传音让魏冲认输,那人显然希望秦国获胜,但仅凭这个,不能断定此事是秦国修士所为。

杜小舞身在险境,但神色平静,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冲,笑道:“相公,奈河水干系重大,不用管我,你快回去吧!”

只是奈河水,如何有杜小舞重要,何况奈河水已认魏冲为主,魏冲毫不担心会失去奈河水,就怕他将奈河水交出去,那人却会杀了杜小舞,若让奈河水直接攻击,可万一一击不成,那人还是有时间砍下杜小舞的头。

那黑衣人举起斧头,靠近杜小舞的脖子,冷笑道:“魏冲,你再婆婆妈妈,老子可就砍下去了。”

魏冲摊开右掌,奈河水缓缓在掌心现身,那无脸虫的模样,十分恶心,其散发阵阵恶臭,刺得对面那人,也不禁用左手掩住了鼻子。

但杜小舞很是平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奈河水的味道,比地狱狱卒的粪便难闻数倍,魏冲闻了都直皱眉头,但魏冲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在很久以前,奈河水掌控在杜小舞手中。

那人看到奈河水,登时两眼放光,催道:“快……快扔过来!”

魏冲不由长叹一声,忖道:“真是个傻子,奈河水岂是你能掌控得了的?”

正要将奈河水抛过去,却见那人猛地身子一颤,轰然倒地,斧头掉落,砍进其小腿,鲜血如注,那人却是一动不动,竟已死了。

第六十二章 我可以杀人吗

魏冲目瞪口呆,疑道:“怎么回事?”

却听绑在树上的杜小舞,突然笑出声,指着那黑衣人的尸体道:“相公,你快看,是七爷!”

“七爷?”

魏冲愕然,定睛看向尸体,但见白无常手拿哭丧棒,正狠狠敲打尸体。

白无常一边敲打,一边骂道:“靠你祖宗的,给老子滚出来。”

哭丧棒拥有无穷威力,那黑衣人虽是修士,其魂魄却也承受不住,只得探头出来,正要张嘴求饶,白无常已将哭丧棒塞进其嘴里,直挺挺将阴魂挑到了空中。

白无常好似看不到魏冲和杜小舞,勾了黑衣人的魂,掉头就走,魏冲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白无常的胳膊,还没说话,但听白无常惨叫一声,吓得身子飘起,却被魏冲拉着逃不掉,哭丧棒上的阴魂,也差点让其逃走。

“谁……谁啊?”白无常嘎声询问,这大白天的,到底是哪位大罗金仙在开他的玩笑。

魏冲一阵无语,笑问道:“七爷,你看不到我吗?”

白无常刚才全力勾魂,没有听到魏冲与杜小舞的声音,此刻一听是魏冲,手中的哭丧棒,毫不客气地抡向魏冲的脑袋,魏冲急忙松手跳开,道歉道:“七爷,且莫动怒,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白无常怒道:“少在那放屁,最近死人多,老子快累死了,没功夫救你。”

魏冲解释道:“此人绑架了小舞,威胁我交出奈河水,但我觉得他不过是个喽啰,若能审判其魂,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白无常这才看了一眼杜小舞,信了九成,道:“魏冲,你先送令阃回家,然后到地府来,此魂我给你留着。”

魏冲点头,上前解开绳索,抱住痛哭的杜小舞,轻声安慰几句,便御剑到了城外,然后步行入城,将杜小舞送到家里,便要去地府,却被杜小舞拉着手臂不放。

杜小舞泪眼婆娑地望着魏冲,嗲声道:“相公,别走好吗,我怕!”

事关重大,魏冲不想耽搁时间,轻轻捏捏她的脸蛋,笑道:“小舞,有个问题你好好想,等我回来,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魏冲虽然笑着,眸光却很黯然,杜小舞心头一颤,小声问:“什么问题呀?”

魏冲凝视杜小舞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为什么你能看见七爷?”看杜小舞就要解释,忙又道:“小舞,你好好考虑,我想听真话。”言罢借助鬼牌,直奔地府。

杜小舞神情黯然,失魂落魄般那时她回到屋子,仰躺到床上,呆呆望着屋顶,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正因她看到白无常,才搅了局,那时魏冲忍着没问,但这次又是她先看到白无常,魏冲终是没能忍住,但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即便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也不能说,但若对自己最爱的人有所隐瞒,那还是最纯粹的爱吗?

风冷气寒,秦沉香一路追来,没看到魏冲的踪影,却在斜道发现了那黑衣人的尸体,再看旁侧大树下的绳子,她茫然不解,一挥手掀开黑衣人的面巾,登时惊道:“这不是杨雄吗?难道是冲哥哥杀了他?”

秦沉香略一沉思,挥袖带杨雄尸体返回七皇圣院。

拔舌地狱中,杨雄的鬼魂,被八头夜叉亲自摁在石板上,旁侧站着魏冲、白无常和崔判官,无不神情专注,但只有魏冲冒着冷汗。

魏冲颤声问道:“这……这样好吗?”

崔判官冷声道:“我在地府当差这么多年,这种事见得多了,若你不习惯,你大可以亲自动手,此人杀生无数,只怕很难走出地狱。”

魏冲摆手道:“不用了,还是让夜叉大哥动手吧!”

八头夜叉喉头发出怪声,一手摁住杨雄,一手拿着铁钳,撬开杨雄的嘴巴,由于用力过猛,嘴角两边裂开,鲜血直冒,痛得杨雄嗷嗷怪叫,但八头夜叉下手毫不含糊,用铁钳夹住杨雄的舌头,微一用力,便将舌头连根拔了出来。

杨雄痛得昏死过去,但八头夜叉拿铁钳轻敲其脑袋,杨雄苏醒,舌头重新长出,但此刻他的眼眸中,充满惊惧,全然没了之前的坚定。

只这一下,杨雄就蔫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崔判官道:“说吧!”

八头夜叉松手,杨雄坐在石板上,颤声道:“我是秦国修士没错,但这件事不关秦国其余修士的事,我是受魏国王胖胖的挑唆,才来打奈河水的主意。”

八头夜叉举起铁钳,怒吼道:“就这些?”

杨雄双手捂住嘴巴,什么都没说,头一偏再次昏厥,八头夜叉一摆手,便有狱卒带其去服刑。

魏冲愣在拔舌地狱中,心知对他怀有恨意的人不少,但他都一笑置之,没想到如今竟会将危险带给杜小舞,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当即问道:“崔判官,我可以杀人吗?”

崔判官淡淡道:“杀人是要下地狱的,但你可以养个妖怪,替你杀人。”但崔判官旋即使劲摇头,掉头就走,其声却飘来:“我什么都没说。”

魏冲离开地府,并未回家,而是到了七皇圣院,自然是要找王胖胖算账。

演武场中,声如惊雷,魏冲出现在门口,但看魏国修士,莫不簇拥着王胖胖,王胖胖一脸得意,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在这一刻,他显然是魏国的救世主,只因在宋如玉取胜后,他也战胜了对手,五局获得三胜,魏国在斗法大会上赢了秦国。

魏冲掏出幽冥笤帚,虽不能亲手杀王胖胖,但胖揍一顿,应该没什么问题,当即大步走向王胖胖,其身上爆射出骇人杀气,围着王胖胖的修士,骇然转身,不解地看着魏冲。

王胖胖一看是魏冲,嘴角上扬,嘲笑道:“魏冲,连秦国修士都打不过,你只配做条狗。”

“是吗?”

魏冲一声哂笑,遽然加快脚步,幽冥笤帚挥出,狠狠扫过王胖胖的肥脸,王胖胖狂嚎着倒飞而出,其脸颊血肉模糊,跌撞在地上,口喷鲜血,惊骇莫名,万没想到魏冲一上来,竟敢对他下重手。

魏冲凝视着王胖胖,突然笑道:“另半边脸,好像还很干净,两边要对称,才会好看吧!”说着一个跨步,笤帚便欲扫出。

“住手!”

魏紫云突然拔剑,移身过来,长剑指着魏冲,怒目圆睁,魏冲输了比赛不说,却还敢来狂揍获胜功臣,这种事,她必须管,但她才一分神,魏冲已是绕道而过,又听王胖胖惨叫一声,肥脸两侧,终于对称了。

第六十三章 赌狗屎

“你……”

王胖胖痛苦地叫唤着,鲜血染红青石,魏紫云的肺快被气炸了,众目睽睽之下,有她的保护,魏冲竟将王胖胖打成这样,这和打了她的脸有何区别?

魏冲并不理会魏紫云,肩扛幽冥笤帚,厉声道:“王胖胖,有什么阴辣毒招,全冲我来,若你再敢伤害小舞,我必扫烂你的脑袋。”

被魏冲完全无视,魏紫云气得俏脸通红,本欲一剑刺死魏冲,却突然笑道:“魏冲,你敢杀秦国修士,你死定了!”

痛扁王胖胖,魏冲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但听到魏紫云的话,心头一颤,却见在宫彧的陪同下,秦皇和魏皇等,齐齐飞身飘落这边。

不等秦皇发话,宫彧当先质问道:“魏冲,为何要杀杨雄?”

魏冲摇头道:“杨雄并非被我所杀,只因他的阳寿已经到了。”

秦沉木面如铅云,斥道:“一派胡言,杨雄尚未到而立之年,如何会阳寿尽了?魏冲,我只问你,杨雄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杀他?”

魏冲辩道:“阳寿这种东西,因而而已,有的人能活百年,有的人生下来就夭折,像杨雄这种杂碎,能活二十多年,真是祖上积德!”

本来魏冲并未怀疑秦国,但眼下绑架杜小舞的人,正是秦国修士杨雄,尽管杨雄说他是受到王胖胖的挑唆,与秦国无关,可细细思来,此事干系重大,若无人撑腰,杨雄怎敢乱来?

魏冲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何况这件事错不在他,当然得据理力争。

有年轻的秦国修士,立即拔刀,怒道:“大家一起上,为杨雄报仇!”

秦皇大手一挥,喝道:“放肆!”

那修士骇然后退,忙将刀回鞘,秦皇尚未发话,他却拔刀,无疑是在找死,但秦皇不再追究,而是看着魏冲道:“魏冲,你说杨雄的阳寿尽了,可有证据?”

魏冲反问道:“你们说人是我杀的,可有证据?”

秦沉香就站在秦皇身后,只觉没脸见魏冲,但此刻她不得不站出来,愤然道:“父皇,我只说杨雄躺尸的地方,有冲哥哥的味道,你们怎能说冲哥哥就是杀人凶手呢?”

秦皇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魏皇,微笑道:“沉香,我不是怀疑魏冲,只是好奇,魏冲如何敢肯定,杨雄是因阳寿尽而亡。”

魏冲凝视秦皇带笑的眸子,却发现那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一凛,知道此事绝难善了,便道:“杨雄绑了我的女人,先让我在斗法大会上认输,后又让我交出奈河水,敢问秦皇陛下,你可知此事?”

秦皇脸色微变,转而恢复正常,凝眸沉思,眸光渐转阴骘。

秦沉香却是踉跄后退,听魏冲说“我的女人”时,仿佛有把利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继而脑中空空,如在混沌虚无中,再也听不到身边的声音。

秦沉木避重就轻,冷声道:“所以你就杀了杨雄?”

魏冲摇头苦笑,既然解释无用,又何必解释,最让他心寒的是魏皇的反应,从始至终,魏皇连一个字都没说。

四下静籁,空气凝冰,陡闻宫彧一声轻咳,缓缓道:“七国当团结齐心,共抗风黄泉,奈河水由魏冲保管,最是妥当,秦皇陛下打起奈河水的主意,着实令人寒心。”

秦沉木面无表情,吐字如雷:“杨雄已死,死无对证,这只是魏冲的片面之词,以何取信?”

魏冲一听仰头大笑道:“既然殿下不信我,大可将杨雄的阴魂唤来,一问便知,在这争口舌,毫无意义。”

秦沉木冷哼一声,并不答言,但之前拔刀的那人,壮胆上前一步,哂道:“你若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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