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不怎么样,第三个问题,你的雇主为什么要搞倒祁连宝?”仇笛问。
“………啊!?……这个,他是警察抓走的,撞枪口上了啊。”李劲松迟疑了一秒钟,搪塞开了。
“呵呵,不老实是吧……我老实告诉,兄弟我是专业间谍,专治各类贱人……别怪兄弟逼供你了啊,受不了吭气,马上停止……开始。”仇笛道。
包小三一拉李劲松的裤子,手持着喷水枪噗噗往他腰里、裤裆里喷着什么液体,耿宝磊已经准备好武器,却是有点踌蹰,不敢下手。
“啊……你们要干什么?”李劲松挣扎着,下身冰冰凉凉的,他眼不见物,莫名地恐惧让他开始紧张了。
“这是间谍专用逼供水,没听说过吧?一看你就是个二把刀……你坚持的越久,它破坏你的皮下神经越多。”仇笛道。
包小三凑上来威胁着:“直到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说不说?”仇笛和包小三同时恐吓着。
李劲松挣扎着,直哀求,就是不讲关键的问题。
“上刑。”仇笛咬牙切齿道。
耿宝磊吓得一激灵,赶紧地,把包在网兜里的蚂蚁解开,那些蚂蚁像得到命令一般,一个劲往李劲松裤子里钻。
啊.…啊啊啊……李劲松一紧张,抖如筛糠。
哦哦……哟哟哟……李劲松一恐惧,全身抽搐。
那疼呀,那痒啊,像万蚁攒肉一般,密密匝匝,从胯部弥漫到全身,在眼不视物的条件下,李劲松被猝来的恐惧吓得直嚷着:“我说……我说……”
“快说,再晚来不及了。”包小三催着。
“拍照的真不是我……”李劲松急着辨白着。
“其他呢?谁派你来的?”仇笛催着。
“华鑫……我直接对华鑫负责,他们肯定用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李劲松喘着气道。
“你在这儿搜集什么信息。”仇笛问。
“账务,主要是账务,还有他们的活动规律……银行的流水账,日营收支。”李劲松道。
仇笛一愣,瞬间明白这货一直和分理处小娘们勾搭的原因,敢情是这一套也用上了。
“华鑫为什么要搞倒祁连宝?”仇笛问。
“我也不清楚……我真不知道,搞祁连宝我都没得到消息,上面只是让我汇报近期各项工程的进展。”李劲松浑身扭着,不迭地道。
“还知道什么?”仇笛催问着。
“真不知道了,这地方就这么大,还有什么?喂喂喂,兄弟,我都说了,赶紧停下……我受不了了。”李劲松反催上了。
蹭蹭蹭耿宝磊直喷酸醋,瞬间李劲松缓了一口气,两人摁着再追问,这货却是吓得语无伦次,前后重复着乱讲了,看实在也得不到什么新东西了,包小三搜了搜身,然后三人一使眼色,仇笛威胁着:“爬在这儿别动……给你上药,乱动加快血液循环,生活不能自理别怪我哈。”
说是上药,三人已经如飞奔走,边走边卸着装束,从楼后绕到了镇外,贼头贼脑的回到了镇上。
过了很久,一个头上扣了条红裤子拴着脖子,手背捆着的人,一挪一挪从烂尾楼里出来,边走边提着裤子,怎么也提不上去,他挪啊挪啊,边挪边喊着救命,明明听到周遭有人,就是没人救他,好容易爬在地上,手蹭着墙磨断了捆手的绳子,一掀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挪到车站边上,一群歪瓜裂枣的男女望着他,笑着前附后仰。
哦,扣头的不是袋子,而是一条红裤子,女人的,脏不拉叽的。
不对,脖子上还有东西,居然是裤带,他一扯扔了,粉红色的。
不对,还有东西,他一看下身,哎妈呀,裤子里外密密匝匝全是蚂蚁,看得人头皮发麻,他吓得瞬间把裤子脱到脚底,拽下劈里叭拉打着,一打笑声更大,他才省得糊涂了,成光腚了。
羞恼之下,捂着****,飞快地往无人处跑了。
这个“画家”当天就在屯兵镇消失了,据说他是雇了辆黑车直接去市里,再没有出现过。只在街头巷尾留下了一段让人捧腹的笑料。
没人知道,是一瓶稀释的蜂蜜水加蚂蚁让这个“商业间谍”翦羽而归了,不过恶作剧得逞的几人也笑不出来了,李劲松在惊恐之下说的事,可信度很高,包小三摸到的手机里,管千娇从储存卡上恢复了不少删除的照片,没错,主要都是营收支出的账目,这个人的主要目标是和鹏程关联的银行,这是要干什么,连管千娇也想不透。
能想透的只有一件事,几个人急视了一个细节问题,板倒祁连宝的那些照片,正像李劲松所讲,角度不对,拍摄的角度只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影城宾馆的内部。
于是旧题未解,新难又生,正像包小三哀叹:
“我日特么滴呀,到底还有多少商业间谍在背后捣鬼啊!?”
多少不知道,但肯定还有,这时候连管千娇也开始动摇了,似乎华鑫和鹏程的媾和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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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谍影满城 第31章 不期而遇
隔了一天,管千娇和耿宝磊出现在大西北影视城的主城区。W;w;W;.;q;u;d;u;w;u;.;C;o;M; ;趣;读;屋; ;
今天是一月一度的汇演,旅游开放时间,大巴小巴加上遍地跑的黑车,把来自各地游客输送到这个土夯砖彻的古城里,专从市里赶来的乐队,加上几个草台班子搭戏,几百群演作个秀,有模有样的演一出《沙场秋点兵》、或者《昭君出塞》,配着这个季节天高云淡,多少也有点塞下秋来风景异的味道了。
“这笔钱归谁呀?”管千娇如是问,镇上和大西北旅游开发公司组织的,但少不了影城宾馆的支持,不少保安都被调过来了。
“肯定和华鑫无缘………这是个怪胎啊,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发公司看来不得不接受鹏程这些人的参与,在我大天朝,这也算个特色了,不管多好的经营模式在我们的地域里都会变味。”耿宝磊笑着道,他例举着,比如直销成了传销,比如那些严谨守法的老外,也学会行贿送礼了;比如风靡世界的快餐,也特么会用地沟油和过期肉类了。
管千娇笑了笑,显得心事重重,似乎不准备和他讨论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李劲松消失了,撵走了一个商业间谍,可还带出了幕后存在的另一个,几个人上蹿下跳这么大动静,她有点担心,那个藏在暗处的同行,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再来一次。
耿宝磊发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了,笑着引着他看镇上那不伦不类的民俗表演,管千娇显得毫无兴趣,耿宝磊凑上来问她:“哎……你商业当间谍几年了?”
“很多年了。”管千娇笑道。
“不会吧?”耿宝磊不信了,管千娇这样子,背着书包进中学,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管千娇不多说了,掏着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耿宝磊看,没错,管千娇,年龄,27,惊得耿宝磊直瞪眼,敢情长这么萌的管妹妹,早已经是个大龄女了,管千娇一把夺走了自己身份证笑着道着:“我可能就长相有天生的迷惑性,最早在东西单,所有的商场都会防着同行拍照的,不过像我这样子,售货员顶多会把我当成学生党……我这个商业间谍,一直以来可是靠着这副脸蛋吃饭的。”
“东西单,那儿当间谍?”耿宝磊不解了,那是京城的购物地方。
“有商业的地方就有商业间谍,每季发布的时装,每季新上的鞋样、服饰,都可能是商业信息,即便远在欧洲的时装发布,那样式在浙商的生产线上下来,不超过四十八小时;我接触过皮鞋生产行业,每个款式被仿制的时间,不超过一周,可能连生产商的物流刚到某座城市,那座城市的仿制品已经开始销售了。”管千娇道。
这话听得耿宝磊有点嗝应了,他道着:“这是严重地不尊重原创,我最反感的就是这个,偷人家东西。”
“没错,我也反感,但商业的东西,没有严格的对错,我们大天朝的宣纸、唐三彩制作工艺,是被参观工厂的鬼子偷走的;连战略物资稀土,也被洋鬼子鼓动一帮无良商人往外偷运……在某个层面上,这种事只有成败,没有对错……比如,鹏程这帮地痞流氓,组建了这么大个公司,你说他们合法还是违法?”管千娇道,面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闹个事违法,闹大事了,那就没法了,估计就开发这座旅游古城的华鑫只能默认鹏程公司的存在。
“地方政府难道不管?”耿宝磊纳闷了。
“都是驼鸟心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旅游一带动起来,我收我的税,管你受不受罪。”管千娇道,话里有着与她外表不太相符的成熟。
成熟,自然意味着世故,耿宝磊现在明白,为什么管千娇对他们胡作非为,能有如此容忍的态度了。
无他,利之所向,估计连她也期待能从这事上得到更多的收获。
两人相视间,似乎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了,一笑而过。
信步走着,管千娇好奇地问着昨天怎么整得李劲松,怎么最后出现那么个戏剧性的效果,说实话,她很叹服,光腚在镇上跑一圈,恐怕是人都没脸在这儿呆了。
耿宝磊小声说了,稀释的蜂蜜水喷进去了,饿了一天多的蚂蚁,一放上去,那不可了劲地在他身上狼吞虎咽,对了,这事包小三和仇笛商量时,这叫蚂蚁给人做口活,爽死他。
管千娇听得咯咯直笑,仇笛和包小三这一对夯货说话办事每每总让她拍案叫绝,那是一对突破她认知极限的人物,每每想起,她总是不禁莞尔。
两人信步遛着,古城逛了一圈,今天连拍照的兴趣也没有了,一大早仇笛和包小三就去后盘沟、御林堡看现场去了,仇笛心事重重的,一直说这里有鬼,对于他这么阴谋论者,管千娇还是怀疑更大一点。比如这一次,虽然谋划良久,仍然是错的,仍然没有找到撬动雇主的支点,原本在想,李劲松出事,如果华鑫是委托方的话,应该有所表现了,可偏偏毫无动静。
“要不,咱们回去吧?”耿宝磊道。
步行到城门了,无所事事可无计可施,实在让人对其他事提不起兴趣来,就这地方的什么表演,还真入不了耿宝磊的法眼,好歹他也是受过点艺术熏陶的。
管千娇点点头,两人上了接人的班车,快到中午的时候,回到了镇上,这地方没什么熟人,也就和川味火锅店的胡艳红熟稔了,管千娇给胡艳红帮着厨,耿宝磊在后院和肉墩聊着,那傻大个乐呵呵的样子,倒让耿宝磊觉得,人傻点,未必不是什么好事。
最起码,不会像他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吃完午饭,还没有等回仇笛和包小三来,两人回到了住处,准备用睡觉打发着这无所事事的一天。
哦,有点意外,管千娇进了房间似乎惊叫一声,耿宝磊没当回事,他喊了两声,不见回音时,出去敲管千娇的门,门应声而开,他像不由自主一般,被一只大手拉进房间里,那房门,又悄无声息地闭上了。
……………………………
……………………………
御林堡的攻城器械、后盘沟的营寨建筑、大南营的军帐驻地,还有用碗口粗的直木架成了马栏,围了六十多亩地,已经初具雏形了。
马栏左近,仇笛正拾掇着摩托车,租了辆破车,半路就趴窝了,包小三没想到的是,仇笛居然懂点修车,找着后备箱的工具拧着火花塞,清着上面的积炭。
这大热天的,可把包小三累着了,从御林堡到后盘沟、再到大南营这儿,三十多公里,吃了一路灰,眼看着午饭都赶不回去了,他催道着:“快点,能修好不?”
“差不多,应该能对凑回去。”仇笛道。
包小三一屁股坐到的沙土堆上,看着仇笛忙碌,牢骚着:“尼马你真是闲得蛋疼,这地方还有什么看的?要我说别想这个了,明儿去跟马胖子说说,回厨上干去,反正又少给钱,吃都不用掏钱。”
敢情是想这好事呢,仇笛笑了笑,边干活边道着:“三儿,告诉我,你的理想是挣多少钱?”
“还不弄几十万,好歹也得够娶房媳妇啊。”包小三拔高着自己的理想。
“呵呵,水涨船高啊,刚见你时候,你说弄点钱够吃就行了,瞧瞧现在理想高了吧。”仇笛笑道着,像在自言自语:“其实人都是跟着环境变啊,以前我就想,在我们那边县城里能找份一月三两千的工作就不错,后来在京城,想着怎么着也得五六千小一万吧,想着存几十万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咱送快递时到三环里小区,人家那地下停车场,白线划个圈,一个车位,六十万……突然发现,咱们这理想还是不够啊。”
“想谁不会呀?我还想挣美元、住别墅、睡洋妞涅,可能么?”包小三道,说得他也乐了,看仇笛笑吟吟的样子,他省悟道了:“咦?你说这个干什么?有好事了?”
“嗯,十有八九是有了,我正在寻思,能要多少钱呢。”仇笛拧着火花塞道,奸笑着。
哇哇哇……包小三来劲了,一屁股坐起来了,追在仇笛身后期待地问着:“快说说,啥事?”
“好事呗,就今天看到的事。”仇笛道。
“看到什么了?”包小三问。
“你说呢,看了一路,自己都不知道?”仇笛问。
看到什么了?没什么呀,那儿都是镇上的和外地来的工匠,都是为一个大戏准备的,好像叫《铁骑》,说是再现十一世纪蒙古铁骑征战的故事,故事包小三不懂,不过那阵势再叫个大,御林堡的城墙修到十几米高了,后盘沟堆积的木料制作的各类道具,快成小山了。
“哦,我明白了。”包小三兴奋了,悄声问仇笛道:“你是说,咱们搞他点木料去?”
这思路,把仇笛听得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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