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只手就搭到耿宝磊肩上了;呃……耿宝磊做呕;崔宵天刺激他道着:“亲**的;从科学的角度讲;男男相欢是不会孕吐症状的;你这些天老这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耿宝磊一被气着;老马和崔宵天直笑;戴兰君有点受不了了;直接一把拉门指着外面:“出去恶心吧;都什么人啊?”
几人如逢大赦;一溜烟出了门;咚……门在他们背后重重闭上了。
跑出楼门才缓过这口气来;老马心有余悸的道着:“哎妈呀;这让我想起了监狱生活;那管教一天就是这么虎着脸……仇笛这下惨了。”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耿宝磊道。
“什么意思?”老马没听明白。
耿宝磊附耳说了句;老马惊声叫着:“啊?不能吧;这么巧?把人家女人撬了;又把人家的窝给端了;仇笛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
崔宵天一听这居然是俞世诚的前女友;也是愕然不已;甚至他有点不相信;理论上;仇笛这号吊丝;就再修五百年也和人家到不了一个层次上;耿宝磊说了;**信不信;难道你现在去讲;盛华股价半个月大翻身是一群吊丝折腾的;难道会有人信?
这倒也是;崔宵天寻思着这其中的关联;他且走且问着:“好像不对劲啊;这么气冲冲地来;一定是知道点情况了……根据她的反应;我怎么觉得她对前男友旧情难忘呢?”
“有道理;如果已经决裂;恨得咬牙切齿;应该巴不得看到俞世诚倒这么大霉呢。”马树成道。
“把你们愁得;有位哲人讲了;**情还不是伤害和被伤害;甜蜜和婚姻;无非是对伤害的一种抚慰而已……马哥;您不说我都看得出来;您被伤害过。”耿宝磊笑道;手机响了;他停下来掏;老马无语地在他脑后扇了一巴掌;和这群年青人一块儿;越来越没底线了;只有崔宵天不为所动;他笑着道:“马老板;在感情问题上;我欢迎你加入我的行列。”
“一边去;我宁愿被伤害。”马树成一怔;躲开崔宵天了。
越怕事;事就找着上门;耿宝磊的电话是医院来的;一接就像被雷劈了:“啊……什么?人不见了?你们医生护士于什么的?他瘸条腿都能跑丢喽?……等着我告你们啊……”
放下电话;他张惶地拉着两人道着:“快快……陪护来电话了;二皮跑丢了这丫的;不会想不开寻短见吧?
“不可能啊;顶多寻乐子去;怎么可能寻短见。”崔宵天道。
“怎么不可能;接受不了自己成为残疾人的事实;寻个短见有什么不可能的。”耿宝磊道。马树成道着:“错了;绝对不会;就成为残疾人也不会比他以前的生活更差;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他能活到今天吗?”
“快走吧;万一他番然悔悟;想抛弃今生今世;投胎重新做人怎么办?”耿宝磊道。
“不能吧;他那样就再投胎一回;还不是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崔宵天道。
三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一个还昏迷着;一个瘸了跑丢了;不管怎么说;总是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啊………
出去的开始急了;而留下反而安静了;关上门;戴兰君靠着门;看着一言不发;懒懒倚墙的仇笛;那份从容;那份安静;仿佛是等到了重聚很久的恋人一样的目光;所不同的是;眼光没有像往常那样那么炽热。
“你回来一周了;这个地方还留着;唯一的原因是你。”仇笛道。
戴兰君一怔;一下子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心在隐隐作痛。从隐约知道到慢慢清楚;在仇笛帅气的面庞下;她看上去依然像罩了一层面纱;而自己;对于他仿佛透明的一样。
“果然是你。”戴兰君如是道;她自己说这些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从不回避;其实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仇笛道。
他看着戴兰君几次欲言又止;几次咬着下唇;按捺着自己的脾气;几次把头侧向天花板;都不愿意看他。他默默地坐回了沙发上;倒了杯水;呷着;然后又开上了壶;提醒了戴兰君一句:“你就这么站着?”
这个提醒才把戴兰君惊省;她有一种想开门走人的冲动;就像她鼓了很大勇气;不再见仇笛一样;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她默默地坐回了沙发上;手托着腮;在慢慢冷静的思绪中;重新审视着自己。
呼呼的水声响着;她几次抬头看仇笛;仇笛在静静地等着;仿佛在给充分的考虑的时间;她闭上了眼;像无从取舍;像难以启齿。
“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老董选择了坐视;管千娇最早发现了黑客入侵;俞世诚现在上了红色通缉令……而包小三又重度昏迷;这一切都怎么发生的?”戴兰君问。
“那你肯定认识都朝军了;绰号老毒。”仇笛道。
认识;当然认识;和俞世诚相恋时;不少琐事就是都朝军给跑腿的;这个人给她的印象不错;就像所有的混出个样子来的;标准的狗腿型人物;戴兰君点点头道:“当然认识;我连他老婆都认识;他入狱;她老婆都联系我;想找点出来的门路。”
既然包小三已经这样了;那戴兰君不会想不出bl号出事的原因;能做到那种水平;还真找不到几个人;或者;面前的就算一个;戴兰君盯着仇笛;很复杂的盯着;他轻声道着:“为什么要针对他?你们根本不认识……如果没有认识你;我也许会嫁给他。”
“不是我在针对他;没有我;同样有人针对他;你应该联系到更多;比如盛华、比如新加坡的股市、比如;近段时间纷传的;商家联盟集体抵抗做空机构狙击的事。”仇笛道;面上的故事很正能量;盛华站在舆论的最前沿;戴兰君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关联。
“罗成仁我也认识……bl号很多顾客我都认识;一**商而已。”戴兰君道。
“也包括俞世诚?”仇笛问。
“对;在那个圈子里;无人幸免。”戴兰君道。
“那我还是不懂你的来意;我以为;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的家我收拾好了;钥匙费明转交给你了吧?”仇笛道。
家里回去过了;那个温馨的小筑;对戴兰君来讲含义很深;她奇怪地审视着仇笛;又莫名其妙地问着:“那曾经是我和俞世诚住过的地方;一想起我曾经是别人女朋友;一定会让你感觉到很难堪;告诉我;有吗?”
“我要说没有;肯定是假话。”仇笛笑了笑;拿起了开水;换了个杯子斟上了一杯;他看着戴兰君;温馨地看着;像回忆起了两人幸福的一刹那;他道着:“男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的回答是:有”
“我明白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永远不会再见我了?”戴兰君问。
“如果你的心还在别的地方;我就见你又有什么用?”仇笛道。
“你知道我的心在什么地方?”戴兰君嗤鼻不屑道。
“现在知道了。”仇笛微笑着;伸手;想去抚慰她的脸蛋;被戴兰君一侧头躲过了;仇笛尴尬的缩回了手;戴兰君沉吟道着:“如果是别人做的;我也许可以坐视;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那**商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洗钱、操纵股市、卖内幕;甚至帮着外放的官僚卖官买官;帮着那些赃官往境外转移资产……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我真想不通;俞世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而且……他是真心待我。”
戴兰君头枕着沙发背;状似痛苦的吟着。
“要我为此事说对不起吗?”仇笛问。
戴兰君侧头看他;仇笛的脸上那有半点歉意的表情;她喃喃道着:“不用破坏你的心情;你肯定很得意……相比之下;我倒觉得俞世诚比你更可**几分;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他父亲和我父亲关系非常好;都是学设计出身的;都因为文革的原因被下放劳动;他们几乎是一起回的城;连我爸妈结婚都是他爸爸的介绍的………他比我大几岁;小时候一大院孩子们弄腾;都说我是他媳妇;谁要是欺负了我;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的……就是他”
仇笛有点蛋疼了;从最初相见的惊艳到现在;他居然不知道对方曾经有过那么深的感情。
“后来呢?”仇笛问。
“他一直品学兼优;不过命总是不太好;他父母回城后生活刚有转机;母亲就出了车祸;他父亲一直未娶;八十年代援建非洲;他是出境的第一代设计师……我现在都能记得俞叔叔的样子;是个很纯粹的人;是个为祖国献了热血献青春、献了青春献子孙的人……”戴兰君道。
“去世了?”仇笛问。
“劳累过度;死在任上了……那时候俞世诚刚上中学;后来他考取了公派出国;谁也没靠;他是靠自己的能力留学出国的……而我;因为过于顽劣;连像样的大学也上不了;被我爷爷赶到了部队;呵呵;想想都是昨天的事啊;一眨眼就变化这么大。”戴兰君像在自嘲道。她从未想像过;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叙述和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故事;不过她像魔症了一样;端着水抿了几口;痴痴地说着:“他毕业后像他父亲一样归来;当了公务员;很快因为优秀谋到了大使馆的职位;一去就是几年……而我成了部队的大头兵;还是最差的那种;退役回来要不是靠着家里的荫佑;我恐怕连找工作都成问题……”
女人的絮叨不需要理由;很多时候你都无法找出让她们喋喋不休的原因;不过仇笛看得出来;或许;戴兰君也是真心喜欢着俞世诚;最起码曾经是。
“我一直在谈他;你不会感到很难堪吧?”戴兰君突然问;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
仇笛看着她;满脸疲惫;曾经灵动的大眼;带着几分幽怨和憔悴;他笑了笑道着:“你知道;我一直很尊重你;包括你的感情。”
“包括我对他的感情?”戴兰君问。
“对。曾经的感情。”仇笛道。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对他没有感情?没准感情很深……我们相恋了很多年;尽管我知道他回到商务部以后没干什么正事;尽管我知道他可能私底下都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我还是无法忘掉他……你又懂什么感情?也许这辈子我都无法忘掉他。”戴兰君道;她说到这些时;莫名地;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她侧过头;无声无息的拭去了。
仇笛给她添上了热水;蓦地看到她那只残废的手;他放下水壶;下意识地去摸;戴兰君被捉住了;仇笛摘下了他的手套;看看那处狰狞的伤处;又给她细心套好;然后再看她时;发现她也痴痴地看着自己。只是手是那么的冰凉。
蓦地;戴兰君把手抽回来了;像是生怕被人看到丑陋的一面一样;她忿然道着:“有必要这么假惺惺的吗?你为了钱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俞世诚?于公有悖你的职业守则、于私有悖你的个人感情。”仇笛反问。
“我……”戴兰君一下讷言了;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位置很尴尬;为了什么?为了前男友的违法事情;而苛责现男友?
她像掩饰一样;蓦地生气了;拿起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咣声重响;然后起身;要拂袖而去;仇笛一伸手;拽住了她的左臂;她回头怒喝着:“放手”
没放;握得更紧了;戴兰君挥手“叭”声;一个清脆的耳光;仇笛躲也没躲;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出;戴兰君蓦地怔住了;像是没想到这么容易;仇笛的身手躲开很容易。
两人都愣住了;仇笛慢慢地放开了;很惊讶。戴兰君慢慢的坐下了;想去抚慰仇笛出血的嘴角;却鼓不起那点勇
“对不起;我只是很生气……我……”戴兰君讷讷道。
“没事;比我想像的结果要好的多。”仇笛道。
“你想像的结果?就是这样?”戴兰君一下子歉意又消了。
“我不想追溯你们曾经有多深的感情;不过那毕竟是曾经……但我看得出;你对他的失望;如果你们之间还那样坚贞不渝;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还记得在乌市吗?我们每天都花前月下的;就傻子也看得出;你是严重缺乏感情生活啊;呵呵……你们;不在一起有多久了?”仇笛问。
戴兰君一下子侧过头;回避这个话题了。
仇笛不客气了;坐近了;一把抱着她;搬正;戴兰君使劲抵着他的咽喉;根本不容靠近;仇笛像**心大动一样盯着她;低沉的声音道着:“你一直在骗我”
“放屁;你才一直在骗我”戴兰君针锋相对;那股子愤意发泄出来了。
“你才放屁……你和老董;从认识就一直在骗我;差点把我骗去送命。”仇笛气愤地道。
“南疆是你要去的;没人逼你……你从见到我那眼神就不对;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想什么。”戴兰君怒视着;男人看美女;能特么有什么好心眼。
“废话;要光老董个傻球;老子才不关心他的死活呢……我就喜欢你怎么了;喜欢上你又怎么了?”仇笛瞪着眼;像准备决斗一样;一手握着戴兰君的锁喉手;一手伸过去;摸戴兰君的脸蛋。
“你休想再碰我……你个混蛋;我爸妈把俞世诚当儿子看;让我怎么面对?”戴兰君恶狠狠地道;恐怕无意接受俞世态栽在仇笛手里的事。
“他于的就是违法犯罪;咎由自取。”仇笛道。
“他赚的是中介费和提成;比那些刮民脂民膏的高尚多了……你个混蛋;你知道现在他被多少人追杀么?境外追赃名单上都有他;这是不死不休的结果;他要不死;迟早要被抓回来。”戴兰君道;手更紧了;恨不得把仇笛掐死一样。
仇笛动了;头一仰;戴兰君变势不及;手腕被叼;然后猝不及防;被仇笛压在沙发上;她顶着膝;梗着脖子;做势要开咬;威胁着仇笛离开一定距离;两人就在这个危险的距离互视着;仇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随时准备施暴。戴兰君严阵以待;像随时准备同归于尽。
“你还在骗我;也骗你自己。”仇笛道。
“滚蛋……从现在起;我要视你为敌。”戴兰君愤然道;眼睛冒火;果真如敌。
“你做不到;你喜欢我。”仇笛道。
“呸”戴兰君啐了口。
“何必呢;这么费尽心思;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会怎么对你……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的;没必要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早上起来还故意喊一声‘世诚;的名字吧?”仇笛道。
蓦地;戴兰君像被击中要害一样;手一下子软了;她疑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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