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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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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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点向后熬,过了零点,过了凌晨一点,在接近凌晨二时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咣声撞开了,徐沛红几乎是发疯似地跑进来了,急促地喊着:“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趴在桌上的两人,一下子惊醒了。

    “找到了,你们看……编号n90887的文件夹,根目录下,刚放进去……”

    徐沛红说着,戴兰君飞快地输着,这是技侦分离交通监控的视频剪辑,在n90号、n88号路面监控,7公里处,拍下的视频,让两人瞠目结舌的是,就是那辆套牌的尼桑车,车里坐着仇笛,拍得清清楚楚,他似乎露了着脸,身前倾,就等着拍照呢。

    “哦,这是故意留下的?”董淳洁一下子兴奋了。

    “对,按照正常思路,这车一离开,就应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实在找不出有说服力的东西,我就想啊,有没有可能回来呢?结果就随便查了一下,就查到这个了,一共过了两个公安路面监控,他在这儿连闪数次大灯,然后灭了灯,打开车里的灯……所以拍下的很清楚,快进的时候,都能看到这个奇景……一下子就分离出来了。”徐沛红兴奋地道,没想到这么简单。

    “时间显示是,昨晚十八点……他回长安了?往下跟呢?”戴兰君兴奋地道,浑然已经忘了危险。

    “更奇怪是,消失了。”徐沛红道。

    “换车了,不换才不正常。”董淳洁抚着下巴,这方面经验他还是有的,一个高明的刑事罪犯都懂怎么反侦察,干间谍的,这方面是基本知识。但想到这一层,又让他惊愕更甚,看这样子,是被对方接纳了?

    要么被灭口,要么当同伙,进贼窝难道还会有第三种情况?

    “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徐沛红道。

    “可能有苦衷。”戴兰君道,巨大的惊愕袭来,她真想不明白,怎么着这家伙摇身一变,能堂而皇之地走出来,连车都有了,开得还是嫌疑车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知道,他已经成功骗过对方了。”董淳洁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笑容,笑着对两位道着:“对全市所有的可拍照交通探头建立直联,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有一个路标了。这个办法好,我都想不出来这样报信。”

    “您确定,他会帮我们?如果对方给开的条件更高,不会投敌吧?”徐沛红如是担心到,一个月早被那仨位吃怕了。

    “不会。”董淳洁奇怪地看了戴兰君一眼,似乎她是原因所在,戴兰君剜了他一眼,老董又强调了一句道着:“绝对不会,别看这种人吊儿郎当,骨子和他爹一样,嫉恶如仇。”

    这个解释不错,戴兰君勉强地露出微笑了。她根本无所谓地道了句:“你们想太多了,要投别人,直接消失不更好?还故意留这种线索?”

    找到一处,第二处就不难了,查找的线索就是公安监控,又是辆奥迪连续违章留下的清晰的监控影像,影像上,正是安然无恙的仇笛,天亮时分,外围的侦察员费尽周折才查到,目标入住在房价1888元起的高档休闲酒店,名字根本不是上面提供的,而是一个全新的身份。

    叫:秦海风!

    。。。

正文 第116章 浓情骤冷起落

    叮…铃…铃,闹钟的声音响起,仇笛迷迷糊糊伸出胳膊,摁了床头柜上的定时。

    习惯是很奇怪的东西,像他,从小早起已经惯了,那怕再累再困,隔日肯定会在凌晨六时睁眼,然后早起晨练,不过今天他一点起床的意思也没有,努力想再睡一会儿,可习惯却不让他这么做,他越努力想睡着,而脑袋却越来越变得清醒,朦胧的视线里,这个五星酒店的房间越来越变得清晰。

    其实五星酒店也不过如此,无非几十平的空间,摆放精致了点,装饰高档了点,床软乎了点,还有那个落地的大窗,看上去比较大气点而已……仇笛起身刷声拉开窗帘,清晨的白曦让房间一下子亮起来,时间还早,他匆匆洗漱,冲了个澡,一直觉得胃里不太舒服,估计是昨天喝酒的缘故,出来围着浴巾,开了水,躺在床上,痴痴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儿,干脆穿上衣服,坐到桌前,找着笔和纸,在勾勒着这样一个关系,佰酿酒庄、松子料理、奇石斋,还有李从军住过的高档小区,这四个地方分属不同的地区,在不同的方位,唯一的联系只能是这个主人公的兴趣爱好,属于他私生活的范畴,他实在想不通,探究这位主人公的私生活,有什么意义?

    他这样代入地想,以他当过商业间谍的换位思维,李从军这是个普通的身份,这个知道的人很多;而另一面,可能是一个进行间谍活动的境外人员,知道这个的人,几乎没有。除了一真一假两个身份,还有第三个面孔,就应该是现在在找的这样一种品位生活了:在高档的酒店或者舒适的家里,品品红酒,读读书看看报;偶而出去逛逛街,挑的还是皇城巷那种文化气息很浓的地方,再要不,偶而吃顿饭,也是松子料理这样逼格和价位都高得离谱的地方……之所以要费劲周折找这些,应该是有人试图通过他的私生活,来回溯他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对,这是唯一的解释,因为不管是李从军这个假身份,还是他从事的职业身份,都有危险,如果要留一条后路,那肯定会在他这个品位生活接触到的地方,方便在紧急的时候摇身一变,逃之夭夭?

    对,答案就应该在这个上面。而且,现在操纵自己的这一方,恐怕也无从知道他详细的私生活,毕竟李从军是突然“消失”,根本来不及安排后事。

    醇酒、美人、高档寓所、阴森枪口……这些刺激的元素一日之内全部出现在仇笛的生活里,让他在恐惧中觉得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像小时候,看老爸带着村里青壮汉围猎山猪一样,那两三百斤,张嘴就能啃断碗口粗树干的山猪,几枪都撂不倒,他不止一次见到父亲,从容地端着枪,就站在野猪被轰出来的路口,就眼看着狰狞的獠牙冲着他奔上来,走到很近很近,然后……砰,一枪正中脑门!

    再大再凶的山猪,也会像截木桩一样瞬间倒地。

    要害,必须击中要害。

    那要找的东西,应该就是要害所在了。

    想到此处他都有点兴奋,他陷入了一种这样的纠结,在寻找答案的时候,同样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破绽可能有很多,但真正的要害,能一击致命的要害,可能只有一个,他还没有机会找到。

    “草泥马的……让我抓住你,你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仇笛想着又开始恶狠狠地骂了,他努力在平复着自己失衡的心态,他知道,愤怒和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耐心、耐心、再耐心地等待最佳时机出现。

    滋声电话响起,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整七时,电话准时来了。

    他看看这个号码,躺到了床上,响了几声才接,迷迷糊糊地说着:“喂。”

    “醒了?”对方问。

    “刚醒。”仇笛道。

    “哦,趁你刚醒这点时间,我们交流一下如何?你不介意说说你那两位同伴的事吧?”对方问。

    仇笛眼皮跳了跳,眼珠子转悠着,要是跟踪着他,八成得知道包小三和耿宝磊那俩货了,这个上面的托辞,是从贝尔兰草原脱身之后,联系到两人,一起到长安来的,但后面的还没来得及交待呢,难道对方起疑了?或者是,逮着包小三和耿宝磊了?

    “你想知道什么?”仇笛不动声色地道,马上很确定,没有逮着,否则耿宝磊和包小三根本经不起严刑拷打,早尼马把他卖了。就经得起拷打,也经不起利诱啊。

    “所有的……他们俩好像走了?”对方问。

    “哦,那天吃了顿饭,我把他们打发走了。”仇笛道。

    “哦,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打发走了?”对方不信地道。

    “是啊,有好处不见者有份吗?干嘛我还再找两人分。”仇笛不屑道。

    “你确定你自己能找到?”对方疑问了。

    “我不已经找到了吗?那房那车,都是李从军的,我就是李从军,我就到那个小额信贷公司,谁不得给三五十万?我那天实在是特么犯贱,去佰酿被你们逮着了……否则我现在早揣着钱潇洒去了,哎这越说我现在越后悔啊……早知道吃饱了撑的,去那儿干吗呀?”仇笛喃喃地道着,这是包小三出的馊主意,他突然发现这个主意不错,用这个无懈可击的身份真去借谁点钱然后消失,那放高利贷的非得哭昏在厕所里。

    “呵呵,这么无耻的办法你都想得出来,难为你了……幸亏你没去,你早被人盯上了,有关李从军那个住处,你最好忘得一干二净。”对方笑着道。

    “吓唬我吧?早盯上了?我怎么没发现?”仇笛不信地道。

    “是吗?那你发现我们什么时候盯上你的吗?”对方反问道。

    这一句把仇笛问语结了,半晌无语。

    “好了,准备一下,八点整出发,地点随后发给你,务必小心。”对方道,像是接受仇笛的说法了,安排了句挂了。

    仇笛拿着手机怔怔地想着,当牵线木偶被人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如果知道李从军的暴露,住处被监控,也许对方是仅仅忌惮危险才用他这么一个替身炮灰滴,当炮灰的下场是什么他最清楚,宁知秋、王海峰,还有那俩死得不明不白的偷猎的,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了。

    “也不知道,徐沛红发现了没有。”

    他现在倒期待国安那些人了,不过实在为他们着急,而且,就他这无足轻重的身份,他很怀疑是不是能引起重视。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叮…咚响了一声,悦耳的声音和枪响一样惊得仇笛跳下床了,他附身到门眼上,朝外时,却是推着清洁车的服务员,刚把车停到房间门口。

    “不对呀,这个时候……不到打扫卫生的时候啊。”

    他心一喜,嗒声开门,拉开门,和清洁工对视的一刹那,他像被电击一样僵硬了,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可不是戴兰君是谁,她正像模像样地臂上搭条毛巾,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吁……两人动作几乎一致,都在嘘声,示意别说话。

    进门,掩上门,两人又是动作几乎一致,指指卫生间,进门时,戴兰君随手打开了换气扇,仇笛随手开了淋浴的喷头,哗哗的水声和风扇声响着,戴兰君指指他身上,仇笛摇摇头,示意安全……不料理会错了,戴兰君轻声道着:“脱衣服……快点,时间不多。”

    “啊?太突然了吧,人家都没准备好呢。”仇笛兴奋了。

    “快脱,废什么话……脱光。”戴兰君轻声叱喝着,眼里有点戏谑,放下了提着清洁桶。脉脉凝视他时,那双目含情、红唇欲启的样子,让仇笛使劲地咽着口水,胃都有点疼了。

    啥也不说了,蹭蹭一解扣子,一拉腰带,眨眼间,赤身**的站在卫生间,站在戴兰君的面前了,戴兰君微微怔了下,这战术动作太利索啊,仇笛刚要有动作,戴兰君伸手一推,把他顶到了卫生间的墙上了,兴奋的仇笛身上某个部位迅速充血、昂头、坚挺………

    ……………………………………

    ……………………………………

    “……情况就是这样,每到审讯力度加大,这个李从军就试图自杀,不管真想死,还是以死为胁,我们都不敢冒这个险,总部领导指示,越是这样的情况,越应该引起高度重视,他这种宁死不开口的情况啊,说明背后肯定有事,而且不是小事……”

    屏幕上,映着陈局办公室的场景,通过保密专线,两地的在直联交流了。

    徐沛红安静地听着,涉及到的案情比他想像中要大,根据已经抓捕的数位嫌疑人交待,他们非法测绘已经存在数年之久,期间偶而被撞破被抓到,仅仅是冰山一角,这种前仆后继一直使用炮灰作业的方式,听着都让人咋舌,而过程更让她和董淳洁后背生寒,据蓝骁战交待,他们专盯军警离退役人员收买,甚至一度以探亲的方式到了某些驻地部队的营区,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很可能间谍的目标并不仅限于民用和工业类,军事目标也在其列。

    “两位……有什么意见建议。”陈局良久没有听到两人回话,出声问道。

    两人相视一眼,都默默摇头,这还有什么意见建议,只有一条路:死追到底。

    “…我昨天还以为,我们的调查就止步于此了,不过现在,你们又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啊,放出去的饵被吞了,又被吐出来了,还是一种这样的方式,那说明啊,有人肯定还在蠢蠢欲动……早晨我和陈处他们商量了一下,有这种几种情况你们考虑下,第一种是常见的,洗底,一个人失手,和他关联的人必须清除,这是境外间谍常用的方式。小徐你注意一下,近期长安地区出现的凶杀案件,我觉得不应该风平浪静……第二种是李从军作为间谍组织的一个重要人员,又是猝然失手被擒,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时间安排后事,可他这些相对秘密的后事不会没有,或者是本组织的线索、或者是被收买人员的信息、或者是其他非法勾当,总不至于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管是有人想得到这些,还有人想销毁这些,就是我们下一步工作的要点了。”陈局提醒道,一脸兴奋的样子,说完他随意问了句:“你们两位说句话啊,怎么都成闷葫芦了?”

    “唯一的线索系在一个外人身上,情况究竟怎么样,我们还没消息。”董淳洁道。

    “对方应该已经嗅到危险了,很小心。”徐沛红也补充了句。

    “不管他们怎么做、做什么,我都不担心,我最担心的啊,就是他们什么都不做……嗯,现在这个情况确实难度大了点……你们有什么要求?”陈局问着。

    “没有,等等看再说。”董淳洁道。

    “这种人就是藏得深不好找,抓他们没难度,我们技术力量还差了点。”徐沛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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