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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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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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抓到嫌疑人没问题;可我们的同志就危险了。”

    “背景有什么问题吗?”老人问道。

    “问题不小。”陈傲道;递着自己的手机;这三位的背景调查更细了。

    一个两次治安管理处罚;包小三。倒卖车票加打架斗殴;让老人的眉头皱了皱。

    另一位耿宝磊;在南粤警方的档案里有记载;参与过澳门聚赌拉客;当过洗码仔;自已组织地下赌博;后因赌博债务问题被境外人员扣留;并非法关押了数月;后家属偿付了赌债才被放回。

    “这是个富二代;家道就全毁在他身上;之后他父亲移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流落到京城;靠打短工维持;接过商务调查公司的单子。”陈傲道。

    这一页又被翻过了;在国安眼中;非正当职业、有犯罪记录、直系亲属里有任务犯罪记录;这都属于有问题的类型;毫不意外的是;这三个人;就有一对问题大得去了。

    第三位;陈傲不说话了;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他无可挑惕;可恰恰这个人;在他看来才是暴力倾向和问题最严重的一位。

    “哦…特务营出来的?看来这个老兵没少教儿子啊他的枪械从那儿学的?”老人问。

    “属地市查过了;护队员的佩枪直到九十年代后期才全部清缴;仇笛所在地在偏远山区;当地就是解放前的老区兵工厂所在地;当地又有围猎野兽的习惯;懂枪械制造的人不在少数……现在管制严了;情况好一点了;仇笛呢;从小就有接触枪械的机会。”陈傲道。

    老人没抬头;仔细地看着调查反馈资料;好久;默默地还回了手机;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一个士兵;如果没有战死沙场;那就回到家乡。”

    “您指他父亲?”陈傲道。

    “对;这是一个真正的士兵;一个纯粹的军人;像我们这样靠曾经点功劳钻营取巧;那就落了下乘了……呵呵;你看现在;想回归普通人的生活都不可能了。”老人道;似乎有点羡慕田园生活。

    这种口吻;陈傲可无从应答了;而且他也无从理解;那种战后余生的老兵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不过看样子老人对于这三位的兴趣也仅限于过问一下;几句便转了话题;老人指指后面问道:“开口了吗?”

    “没有;要开口;收获就不止这么多了。”陈傲道。

    “我提醒你一句啊;越是这样;越能证明;他是一名真正的间谍……就像我们队伍里的红色间谍一样;他们是一种有信仰的人;为了信仰;他可以抛弃一切;爱人、子女、家庭、亲情甚至生命……这种人;刑讯是没有作用的;被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斗争和较量;他不会认输。”老人道。

    “是啊;一句话不说……而且受过反刑讯训练;会自我催眠;自我催眠后;会把自己催眠成一个像白痴一样的人;睁着眼;眼光呆滞;对任何外部刺激没有反应。”陈傲道;形形色色的间谍也见过不少;那一个都不好对付的主;这个尤其如此。

    “那就得多想想其他办法了这种人失手;不会有人承认他的国籍的;对于他;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当然要扛着了;这和犯罪分子不一样……身份信息能查到多少?”老人问。

    “身份证名字叫李从军;籍贯是陕西宝鸡;户籍资料里有;相吻合的经历可以查到;不过肯定是假的;户籍显示15岁就出去打工;再没回过老家;而老家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这种户口估计黑市售价不低;我们基层派出所同志一时都分不清真假……从现场缴获的信息来看;此人应该是至少在六年前入境;因为我们查到最早的银行卡办理记录就是六年前;为了隐藏可是煞费心机了;在长安大学附近买了一幢单元房子;而且在电脑城作电脑芯片推销;闲暇时候还到长安大学旁听他选择的职业啊;把他掩饰的滴水不漏;不过这应该是方便他的作业;一盯上合适人选;便召来蓝骁战利诱……屡屡得逞;蓝骁战都不知道他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动在长安市。”陈傲简要解释着。

    “随身的物品里;能找到更多证据吗?”老人抱着万一之想问。

    失望了;陈傲摇摇头;唯一的;和最有力的指证就是蓝骁战的证言了;这个人无论住所还是随身;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当然;这也是情理之中;像这种千变万变的人物;狡兔几窟都有可能;除非他自己开口;否则你别想找到他的所有踪迹。

    沉吟片刻;老人抚着下巴;不确定地道:“我有个想法;来;我们商议一下;在长安经营数年;我就不信;这儿没收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也制造一个李从军怎么样?反正他们是单线联系;只有可能上线认识;下线恐怕能见到他的人不多;那为什么不反过来想一下;把喽罗尽可能地多扫清一些……蓝骁战应该是他下线代理人中的一位;但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代理人。”

    “咝;对呀可我们不知道他们联络方式啊。”陈傲愣了下。

    “可他们能想到;我们把他们的底牌偷换了吗?最起码短时间发现不了吧?”老人道。

    两人互视着;想着这一方式的可行性;带着狐疑的讨论着;渐入佳境。

    飞机在云端;高高在上;若隐若现;谁又说得清;那云里雾里;又在酝酿着多少阴谋即将实施………

    乌市;兵工医院;住院部。

    “……话说在一九四零年元旦;瑞典一家饭店发生枪响;亲纳粹保安抓到了英国企业商务代表斯蒂芬;他的房间里搜出40磅**;由此确定;这位斯蒂芬是准备炸矿厂的英国间谍;因为这事啊;英雄外交大臣出面正式道歉;公开承认斯蒂芬间谍的身份;并向盟国保证;不再出现此事;斯蒂芬为此坐了一年牢………你们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吗

    董淳洁穿着一身病号服;开始给三个人讲故事了;不过每每卖关子;就没人猜得出来;实在是这些人太过于才疏学浅;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啊。

    左边的耿宝磊不知道;右边的包小三更不清楚;前面走的仇笛也不吭声;他自顾自地得意讲着:“出狱后啊;斯蒂芬这个失效的间谍很狼狈;不得已只能从商了;瑞典政府也懒得关注这个已经失效的间谍……谁可知道啊;就是这个失效的间谍;在四三年办了一件大事;他成功地帮助丹麦分裂铀原子的化学家玻尔逃回了英伦三岛……后来才发现;这是个佯动欺敌的诡谋;他们演了一场戏给纳粹看;目的就是把斯蒂芬放到狼狈的位置;伺机完成这件大事……我就是从这个功勋间谍的经历中得到的启示……”

    还是没反应;老董讲得口于舌燥;忍不住了;问耿宝磊道:“嗨;我说你们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他很狼狈……您比他更狼狈;还挨了一枪子呢。”前面的仇笛道;狠狠噎了老董一下子;耿宝磊和包小三呲笑了;气得老董直戳仇笛道:“竖子;不可与谋也。哎;三儿;想吃什么?”

    “哎哟;我想遛达遛达去……也不让我出门;太不够意思了。”包小三道;看着门口驻守的;背后跟着的;他们三人就没病;也得住院;住的是二十四小时守卫的单间。

    “别胡思乱想;那是组织上关心你。”老董道。

    “也不让打电话。”耿宝磊不悦地道。

    “那是组织上爱护你……再说你给谁打呀?你兄弟和哥们不都在这儿了?”老董又道;把耿宝磊的理由也驳掉了

    “那什么时候让我们走啊?”仇笛问;一回头看见老董那欠揍的表情;他直接说了:“是不是得组织上说了算。

    “哎对了;终于有个明白人了。”老董乐了;竖大拇指了。

    说这份上;包小三心里有小九九了;他好奇地问着:“那董哥;不让我们走啥意思;怎么着?准备给我们发枪发衣服;再发个装逼通行证;收拾谁去?我觉得应该考虑招我啊;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哎;这哪个组织出来的;看来得打个问号了;老董撇着嘴;看着包小三一脸暴匪相;不忍心打击他了;他和声悦色安慰着:“三儿;你有理想;有抱负是好事……可这样是不对的;刚做了点贡献;就朝组织伸手要这要那;不合适……再说;你也没于什么;就往人家车油箱里灌了瓶水。”

    “不止这个。”包小三不悦了。

    “还有什么?”董淳洁随口问。

    “我怕水量不够;还撒了泡尿也灌了……还有;在洗头房;消息可是我搁那俩姐们那儿问出来的啊……你不能不认账了啊。”包小三道;把仇笛和耿宝磊刺激的浑身乱颤直笑;看着糗得一脸的老董怎么处置了。

    不过低估老董的无耻程度了;他笑都没笑;严肃地训丨斥包小三道:“三儿;你说的可都是机密啊;泄露出去;你就甭想出去了。”

    “这么严重?”包小三给吓了一跳;这两天找谈话的不少;不止一次强调保密的事了;还真把他吓住了。

    四人停止片刻;却是前行的仇笛驻足了;因为眼前;出现一个靓丽的倩影;正看着他笑;一迟疑的功夫;仇笛快步走着;走到打吊带的戴兰君面前;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喁喁私语;状极亲蜜;不一会儿;戴兰君挽着他;两人躲到一隅说悄悄话去了。

    包小三看得眼馋不已;悄声问耿宝磊:“宝蛋;他俩睡了没有?”

    “伤着呢;怎么睡?”耿宝磊道。

    “换个体位又不影响;我觉得肯定睡过了。”包小三严肃地道。

    “附议;怪不得他不愿意走了。”耿宝磊故意道。

    老董听不下去了;气咻咻地要走;包小三追着来烦他来了;边走边嚷着;喂喂;董哥你别走啊;组织上就没考虑过咱们的生活问题啊?给我找个女的;我也不走了……哎哟哥;你这长时间也没女的;你咋过的?不会和我们一样吧

    “我真后悔啊;我特么要是英勇就义了该多好……烦死了;别跟着我……”老董快跑走着;不胜其烦地溜了;包小三不依不绕;追着进病房嚷他了;耿宝磊成了闲人;他只能和守卫说话了;而那些人;像个半成品机器人;甭指望他们能说上一句带感情的话来;顶多嗯嗯两声;越说让他越无聊。

    无聊的日子;就这么过着;过了两周………

正文 第24章 换头换面换骨

    医生数位;拆线的、清创的、记录病历的围了一圈;都以一种挽惜的眼光看着病人;病人是一位漂亮的女人;拆绷带之后的手;却给人以恐怖的感觉;右手拇指截肢;子弹洞穿了肌键、并削断了指骨;创伤面积大;两次手术;只能截去手指;此时的手;光秃秃的四指;刚刚愈合的伤口;呈一种怵目的红色。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枪伤这种污染性伤口;极容易感染……开枪的距离又近。”医生痛惜地道。

    “谢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都没想着还有命回来。”戴兰君笑着道。

    那份豁达感染了医生;处理完毕;叮嘱了一番;次弟离开时;露出了门外探头探脑的仇笛;戴兰君吁吁打着口哨;手指勾勾:“进来吧;偷看什么?”

    仇笛小步进来了;一到面前;床上的戴兰君嗖地一伸手;直到他眼前;仇笛眼睛眨了眨;啧吧了一下嘴巴;戴兰君笑问着:“再给点挽惜表情嘛;不够啊。”

    “都这样啦;你还笑得出来?”仇笛有点心疼地道。

    “为什么笑不出来;幸亏我在没这样之前;勾搭了个男朋友;暂且不愁有人嫌弃了。”戴兰君故意道;看看仇笛;严肃地问:“你不会嫌弃我吧?别在我的伤口上;再狠狠来一刀啊。”

    “咱们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吧?”仇笛愣了愣道;关系发展飞速;可确实还没到那份上。

    戴兰君却是促狭地靠着他道:“你指哪个份上?那不迟早的事么。不过你得对我负责啊;我正好不会做饭;这下好了;不用做了;我也不会洗衣服;哎正好;这也不用做了……嗯;这是不是什么家务也不能于了?万一到那份上;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她亦娇亦嗔的说着;依然像平时一样;瞎话张口就来;仇笛推开故意姿态地她道着:“你这样想是不对的;都不是完美的美女了;得放下身架;活得多于、钱得多挣、对择偶的要求应该放得更低收入啦、房子啦、车啦什么户口啦;最好都不要提了……你说是不?”

    戴兰君一愕;咬着嘴唇;瞬间乐了;她下床趿拉着鞋;白了仇笛一眼斥着:“是不是得找个像你这样没工作、没固定收入的就行了。”

    “哎对了;我就这意思。”仇笛嘿嘿笑了。

    戴兰君顺势轻踹他一下;跟着挽着他的胳膊;出病房像往常一样晒太阳了。

    其实可能有很多的表面现像都是假的;一个女人不可能不在乎这些;下楼的时候;戴兰君就几次看自己的手;忍不住了轻轻喟叹几声;出住院部厅门时;她都刻意把手插进兜里;生怕被院子里的病人瞧到似的。

    “嗨;真别伤心啊……手插兜里不让人看见;还是美女。”仇笛轻声安慰着。

    戴兰君低着头;胳膊肘不悦地捅了他一下;轻声道着:“真不伤心;能活着就是幸运;可和普通人比起来;又是多么的不幸……我都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她依恋地依着仇笛的肩膀;摩娑着脸蛋;这些日子;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病房、阳光、散步;还有树荫偷偷摸摸的热吻;就像重新经历了一次初恋的感觉;那么的让人依恋。

    “这种生活好没劲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哎呀;这坑死我了;回头又得重头开始了;京城那生意肯定黄了。”仇笛有点心疼地道。

    “生活的魅力就在这儿;冒险是一剂毒药;尝过之后;总期待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会不太适应平平淡淡的日子的。”戴兰君突然颇有感悟地道。

    “你在说我?”仇笛问。

    “也在说我自己。”戴兰君道:“就像那些犯罪的有了行为习惯;就像那些雇佣兵;闻到血腥就兴奋;在我认识的有些外勤人员里啊;天天盼着离开那种危险日子;可真到回到机关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会让他们浑身不适应……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过正常的人生活嘛;还能怎么样?”仇笛道。

    “差不多要成废人了;枪不能握了;笔不能拿了。”戴兰君忧郁地道。

    “那不正好;可以过混吃等死的神仙日子。你这身份有这好处;组织管养老啊………真的;我爸不越战英雄么;他就这么说的;当时上战场;就想着立个功、入个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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