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商海谍影- 第1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怎么;你想对症下药啊。”仇笛反问道。

    “信不信我下山就把你撵走啊。”戴兰君恶狠狠地道;想想又加了一句:“尾款一毛钱也不付。”

    “这么恶毒啊;我怎么看你像有病了……我又怎么你了?”仇笛道。

    “没怎么;就是看着你就来气;想踹你。”戴兰君斜斜一觑;没来由的有点生气。

    仇笛停下了;笑了;郑重地把木炭条放到戴兰君手上;奸奸地笑道:“我看你却有不同感觉了;就像它一样……

    “什么意思?”戴兰君问。

    “不;外面很硬;里面湿了不信你掰开看。”仇笛笑道;话音一落就跑。戴兰君顺手一甩就追;大喊着站住;敢调戏老娘;砍死你。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看得老董那叫一个胃疼;此时倒觉得;真不该留这货;早知道打发走了倒清静。

    休整一天;次日进入若尔盖县境内;这里已经是青藏高原东南脚;海拔三千多米;沿路处处可见保持原生态的森林、河流;不过就是少见人迹;顶多有几个驴友小团;或者放羊的牧人;甭指望和他们说话;这些人差不多像块木头;你问半天才发现;他根本就听不懂。

    本来准备到若尔盖县的;可车行半途就出事了;轰隆隆地下起了大雨;这边的雨可非同寻常;刚下起雨起;老董就招呼着两辆车疾驰;往山路的外开阔地走;走了不远就停车;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这种地方别看夏天穿着单衣;可大雨一倾盆;外面的温度急剧下降;一开车窗就冻得发抖。

    看来老董真是不止一次来这种地方了;早有准备;后车厢一开;雨棚一架、机制的木炭一点;不一会儿;变戏法似地变出一个温暖的小空间;六个人挤在一起;难得还有两瓶白瓶;早在火盆上烧温了;一手一手递着;就着灌两口取暖。

    “这要住野外啊?”包小三喝了口;紧张地道。

    “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啊;这么大雨;指不定出去遇上了泥石流什么滴我三年前来这儿;就路上;落了块石头;有半间房子那么大;你没治;只能绕回去。”老董道;催着各人喝上两口御寒。

    “那今晚怎么办?”耿宝磊问;这特么的鬼地方;明明是上午;现在像天黑了。

    “我看看地图……没事;距离这儿十几公里;有所小学校………雨要小点就能走了;我是怕路上碰上泥石流……辛苦大家了啊。”老董客气着;看到仇笛一口一口抿酒时;他报复似地伸手抢过去道着:“不包括你啊;你不辛苦;就给人添堵了。”

    “这么大领导;这么小肚量;呵呵。”仇笛笑着道;好像他是大人似的;一点也不介意。

    老董懒得理他;展着地图;和戴兰君、宁知秋商议着路线;以他的想法是;目标应该是从陕省进入;沿陕、甘、青然后直到**;五六月季节;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已经到青藏高原脚下了;再往上进藏;可就不好找这种可能滞留的地点了。

    “老董你犯了个错误啊。”仇笛突然道。

    董淳洁一看是他;没好气地道着:“你懂个屁?错在哪儿了?”

    “方向好像错了;是不是;鳅哥?”仇笛道;笑着问老鳅;老鳅像是难以启齿一般;尴尬笑笑;然后好奇地看着仇笛问:“你怎么知道?”

    “十八号在临覃停留过;如果巴宰水库留下的痕迹也是他们的;那就说不通了;从临覃到水库一天时间就够;如果他们是从临覃到了巴宰水库;应该是十九号以后才到;咱们是二十三号来的;而且没有下雨;两三天时间;找到的痕迹就不应该是这么点了……那草也不应该已经长得很齐了;最起码不下雨;脚印什么的;总该有点吧………”仇笛道;不愧是山上生活过的;说得头头是道;连老鳅也忍不住向他竖了竖大拇指。

    “那意思是……”戴兰君听懵了。

    “方向正好反了;他们应该是从**这边出发;一路向甘陕或者南疆去了;在临覃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仇笛道。

    董淳洁愕然地看看宁知秋;老鳅点点头;他也是才想通这个;犯了低级错误了。

    “哎哟;你不早说;跑这么冤枉路;正好岔了。”老董一拍脑门;气咻咻地道。

    “我在水库边就要跟她说;她不听;还想打我。”仇笛指着戴兰君;戴兰君眼睛一瞪;脱口道着:“你说是这个吗?”

    “那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什么?”仇笛回瞪着;严肃地问。

    “是………”戴兰君一愕;话噎回去了;像理亏了;气得她起身伸手就扇仇笛。

    “快快……快别闹了啊;不嫌烦啊;我说小戴;出门在外的;别由着你的大小姐脾气;这几个孩子路跟着咱们吃苦受累不容易啊;你就不能对人家客气点?”老董摆着家长的态势;教育着戴兰君。

    戴兰君脸上阴晴变化剧烈;不时地看着仇笛得瑟偷笑的表情;气得她直擂自己大吼着:“气死我了……这个奸人他调戏我;根本没说方向错了。”

    “他说什么了?”董淳洁不悦地道。

    “他说……他递给我一根木炭说;外面硬了;里面湿了……”戴兰君道着;缺了仇笛那眼光和语境;说出来不对味了;果不其然;老董没听明白;愕然道着:“这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时间够长了;肯定不是刚埋下的;你的智商是硬伤;不能怨别人啊。”仇笛道;说着早一骨碌起身溜了;戴兰君操着酒瓶就砸;中途被老鳅伸手捞住了;他夺到手里;直劝着;差点就把戴兰君委曲的要哭了。

    还好;下了一个小时天色渐晴;两车重新上路;准备到知道方位的一所牧区小学暂住;知道这一路南辕北辙方向错了;一行人被打击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正文 第14章 十步必有芳草

    朗朗的读书声;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静谧的高原村落上;雨幕、雾霭、像一层美丽的白纱;遮掩着这个神秘的地方。

    地名很拗口;叫哇里格;离红军长征路过的班佑不远;号称最美的沼泽湿地;不过对于初来者就不那么好适应了;夏季的温度和冬季差不多;只有一度;不用得瑟了;什么时候都瑟瑟发抖;昨晚才到了这所希望小学;睡觉就是并着课桌睡的;一大早就被老师叫起来了;还要赶着给娃们上课呢;眼看着雨下不停;今天想走估计是不可能了。

    总得找点事做吧;老董似乎和这里的两位年青老师很熟悉;安排着老鳅和戴兰君去村里找头羊宰了打打牙祭;包小三和耿宝磊自然是生火的材料;估计是对仇笛有成见了;没给他安排活;也没理他;至于他自己也找上事于了;他坐到讲台上;开始给农村娃们讲大城市的美好生活了。

    “怎么了?”

    老鳅见仇笛匆匆进了厨房;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奇地问。

    “这尼马就一逗逼;坐人家课堂上当老师去了。”仇笛哭笑不得地道着;逗逼所指;肯定是董主任了;生火包小三和耿宝磊吃吃直笑;老鳅笑意盎然地看看戴兰君;戴兰君剜了他一白眼;好歹包小三替老董说话了:“你管人家?董主任当领导呢;还教不了几个小屁孩?”

    “你知道他讲什么?他在讲继承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无畏精神;抵御西方帝国主义的和平演变。”仇笛严肃地道;余下众人;莫名地哈哈直笑;这似乎是一个正确的命题;不过却为什么有如此可笑的成份呢?戴兰君没好气地斥着:“这有什么可笑的?”

    “是没什么可笑的;可谁想演变这儿才见鬼呢。”仇笛道。

    对了;这个穷到骨子里的地方;闭塞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村里大部分地方没有手机信号;跑好几里地;把手举老高;才有那么一格信号;网络就别想了;这山大沟深的;通电都没有几年;而且一下雨;立马停电;众人是实在没事可于;才齐齐到钻到厨房的。

    “也是哈;都没多少人了;牲口比人多。”包小三笑道。

    “现在农村还不都这样?”耿宝磊道。

    拎着一架羊肉;啪声扔案上的老鳅;看看戴兰君;又闭嘴了;这几位似乎触到她的逆鳞了;她像越来越生气;终于仇笛再说到革命越彻底;穷得越光棍的悖论时;戴兰君发飚了;她啪声扔了手里的柴火;吓了包小三一跳。

    就见得美女腾声站起身来;手指直戳着仇笛的鼻子斥着:“你懂什么?都像你这样;就脱贫了也没皮没脸……”

    “你就知道挖苦别人;你知道这所学校是谁建的吗?你知道这里的失学率原来是多少吗?”

    “是董主任和单位同事一起筹资建起来的;每年都不间断地往这里捐款捐物……你又想说他沽名钓誉是吧?可要连这种沽名钓誉的人都没了;都像你这么泼凉水……这儿会有小学校吗?这儿会有今天的改变……失学率从来的百分之百到现在百分之十不到;有人做到了;而且就是你说他是逗逼的人。”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别人是逗逼?你就知道命苦怨出身、人穷恨社会的;你自己做了点什么?你对得起社会?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自己吗?”

    “哼懒得跟你说”

    唾沫几乎喷到了仇笛的脸色;一步一问、一问一退;直把仇笛逼到墙角;戴兰君恨铁不成钢地差点扇一巴掌;好在及时收手了;愤愤地斥了句;扭头走咧。

    糗到了;现在两个坚实的后盾也在幸灾乐祸;捂着鼻子偷笑;仇笛尴尬地踹了耿宝磊一脚;本待拂袖而去的;又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给下回来了;老鳅笑笑看看他;一递刀子;征询道:“要不;做点贡献?”

    仇笛接住了;顺手剔着骨架;卸着肉;老鳅却是劝了:“老董是嘴碎点;心眼不坏;您别跟他们置气;其实都差不多;我们这一行;说白了差不多就是坑蒙拐骗偷;工作方式就是这样;习惯了……要是真实情告诉你们;别说你们;我估计就安保专业训练出来的保镖都不敢接这种活。别恨他啊;他也是无计可施才想出这馊招来。”

    是啊;谁想和国安打交道才见鬼呢。真正涉及到重大机密;怕是牵扯太多;等闲你不容易脱身。

    “那我们怎么办?不会完事了;再把我们关起来吧?”包小三吃惊道。

    “那不至于;非法测绘的;不涉及重大机密;抓到了有奖、抓不到无过;要不也轮不到我一退役的跟你们瞎掺合啊。”老鳅道。

    “鳅哥;您原来于什么的?”仇笛边切肉;边好奇地问;一出口;瞥到老鳅一怔;他赶紧道着:“随便问问;涉及机密就甭告诉我们了。”

    “哈哈……没有那么神秘;我们属于外围的侦察员;名字叫‘密于;;像我这样的密于太多了;谈不上神秘。”老鳅淡淡地道;不像谦虚。

    “什么是密于?”耿宝磊好奇了。

    “差不多就是于事的意思;只不过有个身份而已;一般节假日的安保了、重要建筑、设施秘密保卫了等等;需要我们以普通人的身份采集信息;预防可能出现的意外;毕竟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功能是有限的;更多的时候;就需要我们站在第一线了。”老鳅道。

    “哇;您也是英雄啊?脸受过伤?”包小三景仰了一句。

    “不不不……我这不是公伤;是自己不小心出了车祸;没法于那工作了;才伤退了……看看;不神秘吧;呵呵。其实就相当于国家工人而已。”老鳅见几人都露出失望之色;估计是和料想的大相庭径所致;他却不以为忤;笑着自嘲道。

    走得近;才发现其实挺好相处;四人说说笑笑;煮着一锅羊肉;火旺旺的烧着;很快这小小的校园里已经弥漫开了肉香;课间时分;甚至有小屁孩趴着窗户;挤在门口;吮着手指流口水;胆大的都想往里钻;被包小三操着根烧火棍全吓跑了。

    谈话间证实了;这是确实是董淳洁资助的学校;源于他数年第一次来此查访;正经八百的任务一事无成;就揽了点这个闲事;建了所学校;又请了两位教师;那教师也不一般;居然是川大支援贫困山区的志愿者;一男一女;两人一对;双双来山区;都已经第三个年头了。

    不管怎么说;那怕再卑鄙的人;遇到高尚的人;也会生出一种景仰心态来;因为那些高尚的行为;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可不;那男老师个子本就不高;穿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差不多快褪化成放羊的了;他对象瘦得像根竹竿;颧骨老高的;还梳着那种老土的解发头;夹着课本去上课;那单薄样子看着人都担心她被一阵风吹跑。

    陌生的环境;给于诸人更多的好奇;那男老师对董主任是千恩万谢;还亲自到厨房给众人发了一圈皱巴巴的烟;湿得都有点霉味了;听老师的口音才知道;俩人不光得教书;还得顺带当大师傅;六个年纪二十三个学生;最远的离学校有十几公里;根本不可能回家午饭。

    哦;明白了;这尼马一锅肉敢情不是犒劳大家;还得管学生吃呢。

    说着下课的时间就到了;铃声是老师拿着锤子敲破钟;铛铛铛一敲;轰声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小学生就往厨房涌;女老师喜气洋洋的喊着;给大家打牙祭啊;请大家排队。男老师在说着;接受别人帮助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然后那些流着口水;看着羊汤锅的学生娃;齐齐说着:“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包小三舀饭、耿宝磊端饭;一个挨一个;一碗羊肉汤、一块麦饼;那饼地方话叫“德日”;豌豆、油麦面揉一块做的;黑不溜秋的;不过在这里人眼中却像是无上美食;谁瞅着也是两眼放光;拿手里就狠狠咬一口。

    一只羊真没多少肉;舀满二三十个饭盆差不多就见锅底;勉强够吃而已;对;仅仅是勉强;仇笛开吃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异景;这些半大的娃娃;不论男孩女孩;都是端着盆狼吞虎咽;那一脸的幸福、那两眼的惬意、那快吃猛嚼的兴奋;估计是好久没有尝到如此的美味了;看着孩子们吃着;看着一个个土得掉渣的装束;甚至还有打补丁裤;穿大人胶鞋的;就那么蹲在檐下幸福地吃着;不管怎么看;都让他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穷不同的穷;有不同的感受啊。

    包小三也受到冲击;本来他是埋头吃饭的;吃不惯这叫“德日”面饼;就着车上带来的饼于吃;吃到中途他不经意抬头时;发现不对了;几个孩子眼巴巴看他;他们手里的饭盆早见底了;还在意犹未竟地舔着饭盆、舔着上下嘴唇、边舔边看着包小三;包小三给自己捞的羊肉最多;一下子被发现假公济私了;头回觉得老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