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梦付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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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梦付芳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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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贴满了通缉犯的白纸,我草草的瞄了一眼,心想画上那个手拿纸扇的半老徐娘,便是月娘口中的怡红院老鸨红娘无疑了。这事,果然没那么简单。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君確的大鼓,还可以用来藏人。
几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左翻翻右捣捣,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巨大的鼓里就藏着一位通缉的要犯。
顺利出城,我长长舒一口气,行到离城墙差不多一里之远时,司越才赶紧跑过去,将驮着大鼓的马车松了缰绳,从大鼓后面将月娘扶了出来。
月娘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才能站起身来,膝盖一软就向我们跪下了,开口说:“多谢几位恩人的再次救命之恩,月娘欠你们的,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了。”
司越赶紧扶起她,笑着说:“没事,大家以后就是一个戏团的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点事儿又算得了什么呢?对吧,墨琦?”
墨琦从马上跳下来,呵呵笑道:“我觉得吧,司越你想的可不止是跟月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依我看,你倒是一副很想跟人家相濡以沫共度一生的样子。”
这话一出,当事人脸立马红的跟那什么似的。月娘忙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对月娘说道:“对了月娘,我们还不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呢?一直叫月娘月娘的,以后跟司越结婚时,新娘那一栏都不知道该填什么好了。”
司越瞪大了一双眼,哆嗦着退了几步,月娘将头埋的更低,真恨不得这块大陆现在从她的脚下裂个大缝。
墨琦甚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对着月娘说道:“静音说的是,不知道月姑娘方便吐露一下芳名吗?”
月娘埋着头支吾道:“对不起,时间过得太久,月娘早已不记得自己的本来名字了。若是不介意,大家就还是唤我一声月娘就好。”
墨琦轻轻皱眉:“可是以后,怕是月姑娘是再也不能用月娘这个被官府通缉的艺名了。”
司越开口:“要不,以后月娘你的名字就叫月亮吧,哈哈,月亮,月娘,好听又好记。”
我也甚赞同这个提议,点头说道:“恩,司越在这种时候就是显得特别聪明。”
司越:“……”
月娘看着地面,嘟囔道:“月亮,月亮,很好听,就是太丽了一些……”
我说:“唉,哪里丽了?照我说啊,月娘你比月亮还要美丽,是吧司越?”
司越瞪了我一眼,决定保持沉默。
我又说道:“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的新成员就是月亮小姐,大家鼓掌欢迎,鼓掌欢迎。”
结果只有我一个人鼓掌,我甚气愤的看着叛徒墨琦,他呵呵一笑:“司越,你怎么看?”
司越:“……”
不知何时蓝鑫从后面行了过来,笑得十分开心,“依我来看司越跟月娘倒真是上天故意签的一场姻缘,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倒是第一次看见司越脸红啊,难得,难得。”
司越:“……”
众人皆说说笑笑,短暂的晔城之行算是结束了,不同的是,这次我们戏团又新增了一个新成员,月娘,月亮。
一世长梦付芳华。月上花篇完结
   

迷花眼(一)
更新时间20140122 18:24:17。0  字数:2224 

姜国庆元公二十七年十一月。
跟阿爹分开已经一个月之久,月娘加入我们这个戏团班子也差不多五日之久了,而经过这五日的跋涉,我们到达了另一座雄伟的北方城市——汴丰。
汴丰城是姜国最大的运河——汴江的发源地,而我们来汴江的目的,自然也是想坐船沿途直下,到达姜国国都。
只是我们在汴丰城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那就是,盘缠用光了。
我甚气恼的瞪着墨琦,他摊摊手无奈的对我说:“没办法,我们是唱戏的,从来都是走到哪里唱到哪里,盘缠这种东西,都是边走边赚的嘛。”
于是,我们只好准备在汴城摆个戏台子,再去城主府那里转悠转悠塞点银子,让官府允许我们贴点海报宣传宣传,顺便在汴江边给我们划块风水宝地。
由于月娘身份的特殊,大白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于是出去采购配饰之物的任务就光荣的落在了我的头上。
已是秋末,汴城又是刚下了一场降温雨,我裹了一件带出来的最厚的棉衣,还是觉得冷得不行,走在大街上,两腿直打哆嗦。墨琦却穿的甚是潇洒有风度,依然一件单薄长袍,里面裹了一件白色内衣,他似乎对白色有一种病态的嗜好,从里到外都是白的一尘不染,连鞋都是白的,虽然确实有一种翩翩公子白衣少侠的感觉,但看久了难免有点审美疲劳,于是我问他道:“喂,墨琦啊,你不是戏团子的老大么?怎么穷的连一件彩衣也舍不得为自己添置啊…你看人家司越,穿的就花哨多了…”
墨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我白衣的样子可是不招你喜欢吗?”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或许换种颜色会更好看,这样喜欢你的姑娘也会更多,来看我们唱戏的也会更多,我们的盘缠也会赚的更多。”
他顿了顿:“那就不符合我一贯白衣翩翩的主角风格了……”
我:“……”
秋雨湿地,汴城的街道上一片狼藉,稀泥和着石块,走在上面不仅脏脚,还容易摔倒,这不,刚刚说完这句话,前面就有位中年大妈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一跌不要紧,关键是她还顺手打翻了旁边卖鱼老大爷的鱼桶,于是大大小小的江鱼活蹦乱跳的在街道淤泥里翻来覆去打滚,而有个倒霉孩子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鱼身上,鱼鳞甚滑,于是只听嗖的一声,倒霉孩子就像有了绝世轻功一般,一下子冲向了旁边大婶卖豆腐的铺子上,然后就是咣当一声,倒霉孩子撞向了一块新鲜出炉的白豆腐,嘿,亏的那是一块豆腐,要是那是一块新鲜出炉的板砖,估计倒霉孩子就真的倒霉透顶了。
而很不幸的是,那个倒霉孩子,他就是墨琦。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出了这么一盘洋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豆腐里现出头来,心里由衷的感叹:“唔,真是一白衬一白,一白吸一白啊,白的甚好,白的甚好。”
周围的行人皆驻足观看起这么一出闹剧来,墨琦好不容易抹干净脸上的豆腐渣,反应过来周围人都在看他时,立马以袖遮面,匆匆跑过来,拉了我的衣袖就要往外跑,卖豆腐的大婶见白衣少侠要跑,立马急了,大呼:“哎呀我的豆腐啊,你别走你别走,赔我的豆腐,赔我的豆腐。”
墨琦不理,拉着我匆匆逃离,我向大婶的方向望了望,嘻嘻笑道:“大婶,想要豆腐钱的话,今晚记得去汴江边看凤凰传奇的演出哦!到时候就说墨琦公子欠你豆腐钱就是了,记住记住啊!”
墨琦身体抖了抖,十分幽怨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又转头急忙跑开了。
难得看风度翩翩的墨琦丢脸一次,我觉得心里甚满足,甚满足啊。
墨琦拉着我跑了老远,终于找到一口清泉,吧啦吧啦将自己洗了个干净才了事,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我,说道:“看我丢脸你倒是高兴的很啊。”
我呵呵乐道:“哪里,也不是特别开心啦。”
他嘴角抽了抽:“亏我还怕你一个人没法拿那么多需要采购的东西,好心陪你出来给你当帮手,你竟如此取笑于我,这个忙,我还是不帮的好。”
说完,甚潇洒的拂袖而去。
于是,我的呵呵呵就变成呜呜呜了。
待我拖着个大袋子回到客栈时,就看见墨琦翘了个二郎腿坐在木凳上修指甲,见我回来,呵呵一笑,换了个腿向上,继续修他的指甲去了。
我累得腰酸背痛,见他这么一派悠闲的样子,心里涌出一股不能抑制的恶意,于是对着他呵呵笑道:“墨琦公子,早上那位豆腐西施的豆腐,不知新鲜不新鲜啊?”
旁边喝茶的司越噗的一声将口中茶水喷出半米之远,回头震惊的看着墨琦,道:“哪里来的豆腐西施?吃豆腐又是指的哪般?”
墨琦对着我咬牙切齿,他这个表情甚是好看,像极了我们初见那晚他的表情,我心里莫名的颤了颤,突兀的想起了那夜自己失眠时不停想起跟他邂逅的场景,耳根竟渐渐泛红。
我赶紧轻咳一声,驱散掉脑袋中那些古怪的念头,笑着说道:“就是东边集市那里卖豆腐的一位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墨琦对人家一见钟情,吃了人家不少豆腐呢。”
司越吸了一口凉气,“我勒个去,这等精彩之事我竟然错过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那豆腐西施倒是长了几个鼻子几双眼,竟然能让墨琦他,作出这等禽兽之事!”
我扶额叹道:“哎,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
墨琦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心里正想着他这是要闹哪样,结果他十分淡定的就探下头来,他他他,他竟然亲了下来!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墨琦的吻极浅,只轻轻蹭了我的嘴唇一下,像一阵清风扫过一般。
可,他确刚刚实亲了我无疑!
司越惊讶的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掉在桌上,跟我一样,半天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墨琦亲完,甚礼貌的说道:“感情这种事,谁说的准呢?抱歉,在下确实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司越以手捂眼,失声叫道:“我的妈呀,墨琦,你何时变得如此禽兽了!”
我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我,我坚守了十七年之久的初吻,刚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夺走了!
迟来了五秒的尖叫,我大吼道:“墨琦你去死!”
客栈里众人纷纷捂耳逃窜。
   

迷花眼(二)
更新时间20140122 21:48:14。0  字数:2528 

我手执锦雀,眼神凶狠的盯着前方被五花大绑固定在竹椅上的男子,他的额头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支吾着,可惜口不难言,身不能动,只能待在那里任人宰割。
墨琦手执折扇,对着男子吼道:“司越,你今天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什么都没有看到,知道了吗?”
我将锦雀在他的头顶舞了舞,结果忒不熟练,一不小心割断了他的一缕头发,司越脸一白,不停的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明白了,绝不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墨琦甚满意,点头道:“这就好,你若是将此事说与除我们之外的第四人听,你的下场,犹如此发。”说完,折扇一扫,飘飘荡荡的那缕头发就被腰斩了。
我又将锦雀舞了舞,末了,还是忍不住瞟了瞟身旁的墨琦,恨不得趁他不注意一剑斩了他。
哎,不是我不愿意,在绑司越之前,我自然是找墨琦拼了一次命,结果自然也是狼狈收场,最后才不得不跟他停战,转而想到了灭口这个主意。
墨琦走过去给司越松了绑,他深吸一口气,甚气愤的看着我们说:“你们,你们,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墨琦呵呵笑道:“过奖过奖。”
我执了锦雀就要冲过去跟他拼命。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司越被我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果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我和墨琦的事,我心里纵使一万个想把他俩都宰了灭口,可奈何剑术不精,无能为力,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阿爹当初对我说的话全是对的。他说:“静音,好好学习剑术,将来必然会十分有用的。”
多么痛的领悟。
我郁闷的回房,郁闷的收了锦雀,郁闷的喝了一口冷茶,郁闷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房门被敲响了。
我心里甚焦躁,大声吼道:“谁啊,没空,忙着呢。”
门外响起月娘的声音:“静音姑娘。”
我赶紧起身去开了房门,月娘甚扭捏的看着我说:“静音姑娘,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我回道:“恩,什么事,月娘请讲。”
她手指捏着裙角,脸上烧起一团火烧云,小声嘀咕:“那个,今晚的演出,我可能去不了了。”
我还没出声,就听见走廊上传来司越的声音:“哈?为什么啊?”
月娘听见司越的声音,脸上烧的更红了,抬起头来说:“总之,总之麻烦静音姑娘跟墨琦公子说一声,就说月娘今日身体不舒服,改日再同大家一同演出吧。”
说完,就提着裙角匆匆跑来了。
司越挠挠头对着月娘离开的方向喊道:“喂,月姑娘,月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请大夫啊?月姑娘!”
月娘的脚步颤了颤,跑的更快了。
身为女子,我想了一想,心里早已明了,月娘她这是,嘿,来那个了。
司越仍在那里望穿秋水,我说道:“别望了,月娘今天不方便,改日会跟我们一起演出的。”
司越疑惑:“月娘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的又是因为不方便了?”
我被他的憨厚生生噎住,看着他说:“刚刚的事,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也没有看到,知道了吗?”
他对着我咬牙切齿。
我哈哈一笑,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夜晚的汴河,热闹程度丝毫不比祁月城差,原因嘛,那自然是汴河是一条比淮河更加庞大更加有灵气的河。
墨琦跑来看我打扮的怎样了,见月娘不在,便问我:“月娘怎的不在?”
我脱口而出:“来红潮了。”
说完才觉得有什么不对。
墨琦青紫了一张脸,甚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汴丰城的人民追星的热情也是丝毫不比祁月城的人民差,演出还没开始,戏台外面就早已经人山人海,其中自然是十五六岁的怀春少女最为疯狂,这说明咱们戏团的宣传工作着实做的很不错,你想想,一个戏团能在改名之后一如既往的火,这只能说明,我们戏团,是那种绝对的实力派啊!
我看见一个一身富贵气息的中年人屁颠屁颠跑到墨琦面前,跟他甚畅快的交谈了几句,墨琦大手一挥,对着他点了点头,中年人甚高兴,又屁颠屁颠的跑开了去。
我甚好奇,忍不住问墨琦:“他对你说了什么。”
墨琦笑道:“李老爷愿意出一百两白银赞助我们,只希望在登台之前为他的馒头铺拉个横幅。”
我脑海里突然忆起之前他们在祁月城的演出,那句:“祁月城张氏豆瓣酱,豆瓣酱中的少男时代!本次剧目由张氏豆瓣酱独家赞助演出!”依然历历在目,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墨琦说:“你觉得‘汴丰城李氏白馒头,馒头中的凤凰传奇’这句广告语怎么样?”
我:“……”
一日不见的君確和蓝鑫这时来到了后台,对墨琦说:“戌时已过半,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墨琦对着他们点点头,挪步过来就要扶一身繁重红袍的我,我甚敏感,对蓝鑫说道:“那个小鑫啊,过来扶我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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