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如烟情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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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如烟情似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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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疑惑地点点头。

门外又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好热闹,这么多人!”

不知何时沐筱慧已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是沐姐姐!”

之瑶高兴地喊了一声,刚想开大哥的玩笑,却见谢云鹰已走到了门口,拍了她一下头。

“怎么这么慢?全在等你。”

“爹今天出门的晚嘛。”她拉下他的手,却看着他的掌心,“你手上起泡了!”

“练剑就是这样,不然怎么比武?”他满不在乎地说

“练剑也不能这么拼啊。”她帮他吹了一下,“疼吗?”

“不疼。”他微微一笑,揉揉她的头发。

“你们二个也太旁若无人了吧?”裴武阳笑道。

“都是熟人,有什么关系?”沐筱慧大方地走过来,她早就看到了其他人,“裴家二少爷,二小姐对吗?我们见过,看我的记性还不错。”

裴文进已经有些明白了,之瑶还傻傻的:“沐姐姐,你不是和大哥……”

“你看吧,我都说不是了,你们都不相信我。”沐筱慧抿嘴笑着,一手拉着谢云雁一手拉住裴武阳,把他们拉近到一起,“看清楚了,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一对。之前打仗的时候,雁儿为了裴大哥差点死了,裴大哥也为了雁儿单独留在江都照顾她,并不是像你们以为的是为了我。所以,二人早就在一起了,怎么拆都拆不开了!”

她这么一说,二人都没料到,谢云雁羞涩地暗暗捏她的手,裴武阳本打算回去后和之瑶再细说,但此时,倒也罢了,只好笑了笑,也没否认。

“大哥!原来你和子规……你瞒得可真紧啊,太过份了,连我们也不告诉!”

“我才回来二天,哪有时间和你们说?”

“可是……可是……”之瑶结巴着,去看裴文进,她从小和二哥感情最好,二哥的心思她也能猜着几分。

“可是什么?大哥有嫂子了,你不高兴吗?”裴文进笑着打断了她。

“高兴,不管如何,子规我也认识,挺好的,是不是?”

谢云雁勉强扬了扬嘴角。

“都别站着了。”裴武阳笑道,“我在太白楼订了位置,我们一起去去那儿吃午饭!”

“好啊!”之瑶拍着手笑,“听说那里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可热闹了!可惜,我都没有去过。”

“我去过,那里的贵妃鸡和蟹粉狮子头最好吃!”说到吃,沐筱慧最在行,还豪气地说,“今天我请客!”

裴武阳趁机说:“文进,你带她们先去,我还要去军营安排一下。”

谢云鹰也忙说:“一群姑娘家,叽叽喳喳的,我可没耐心。我要再练会儿,到了中午再去。你们先走!”

“你们——”谢云雁看着他们二个。

“我们马上就来。”裴武阳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

这边沐筱慧正羡慕地看着之瑶身上的男装:“真好看!我也要穿男装。雁儿,我们不是也做过一套吗?走,去换男装!”

她拉着二个女孩子跑进屋去了。

“你们放心去吧。”裴文进对二人说,“我会看着她们。”

谢云鹰同情地道:“三个女人在一起,可以烦死你!书呆子,你好自为之吧。”

“没关系,她们都挺可爱的。倒是你们,才要小心。”

裴武阳和谢云鹰对视了一眼:“我们马上就来和你们会合!”

第50章 第五十回 使计失大意,惹疑云雾里

文进带几位姑娘从后门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谢云鹰收起笑容,低声道:“这样行吗?”

“行不行,都要试试。”裴武阳沉吟道,“她们三个都换了男装,一时要看出来并不容易,更何况,我们等一下也要从前门出去。”

“恩。”

“她来了吗?”裴武阳问。

“早来了,我让她在柴房里躲着。”谢云鹰抬高了声音,“你出来吧。”

只听得一阵悉索声,东北角的柴房里,缓缓低头走出一个穿着荆衣布裙的姑娘,她梳着和雁儿一模一样的发髻,乍看之下,倒真有点像。

“翠红见过裴少爷,谢少爷!”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抬起脸来。

这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姑娘,只是眉眼间有许多的风尘味。

“你在哪儿找来的?”

“得了吧,为了找这么一个人,我半夜里偷偷溜出去,几乎逛遍了全城的妓院。”谢云鹰抱怨不叠。

裴武阳笑道:“你小心被筱慧知道。”

“是兄弟就别揭我的底!”

玩笑归玩笑,二人还是又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又吩咐了翠红几句,她倒颇为机灵,虽然不解他们要做什么,但还是十分的配合。

片刻后,门开了,裴武阳牵着马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布衣姑娘。

二人都略低着头,悄声地说着什么,神色甚是亲密。之后,二人便往小路走,慢慢走出了京城。

他走得极慢,一路上留心四周,但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否有人跟着。不过此时也只能博一博了,很快他们走出城门,裴武阳上了马,并让翠红也坐到了自己怀里。马儿慢跑着,往着郊外走去。

这条路是当初他们回城的路,延路的风景也没有多少改变,裴武阳心中倒也有些感慨。翠红却是十分的自然,想是这样的接触是得心应手的,轻轻地偎着他,细声细语地说着话,反倒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过就在马儿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手中的僵绳突然紧了紧,压低着声音,极轻地问:“等一下的事情记住了吗?”

翠红机灵地点点头:“记住了。”

“恩。”

他略略提了一下马速,硬是把怀中的人想象成雁儿,把她搂紧了些,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了一个山谷里。

这个山谷极为幽静,就在虹柔县驿站的旁边,正是当初他们四人回来的最后一个晚上,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他和云鹰对这儿比较熟。

而且从这儿进去,三面环山,只有一条是通向官道的,也是他们进来唯一的路,所以如果有人被困在里面,是很难脱的。

想着,他跳了下来,翠红姑娘一直把脸朝着他这一边,发丝低垂,不仔细看还真的就如雁儿一般。裴武阳便拉着她来到山涧处,假装欣赏风景一般。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他闻声回头,只见一名士兵策马而来。

“裴将军!”

他略皱了一下眉:“何事?”

“军营中有急事需要您回去一趟。”那士兵下马给他行了一礼,急切地说。

“这……”他不悦地说,“没看到我今天忙着吗?明天再说。”

那士兵却不肯走:“裴将军,此事重大,请您务必回去!”

“到底什么事?”

那士兵看了一眼翠红,犹豫着不肯说。

军中总有机密事情,裴武阳也没有再勉强他,只好回头歉意地对翠红说:“我要回去一下,你先自己逛逛,等一下我就回来。”

“没关系,裴哥哥,你去好了,我在这儿等你。”翠红温柔的说。

“好吧。”

他微笑点头,便转身跨上了马,对那士兵道:

“走!”

二匹马即刻绝尘而去。

翠红一个人留了下来。

快中午了,阳光也强烈了起来,照在地上,都是白晃晃的亮点,她在水涧边站了一会儿,便来到了阴凉处,看着远山发呆。

她的背影楚楚动人,犹如一个正在思念着情人的美丽姑娘。

她的身后,官道的边上,茂密的林间,慢慢出现了一个黑影。

这黑影开始极慢极轻的,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逼近。

她并没有查觉。

一只青色的小鸟从林间飞来,停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间,跳跳停停,不时地啄一下草尖,甚是可爱。

她看了一会儿,看到小鸟飞到了山谷里面,不由得心动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近去想要去抓它。

一阵微风吹来,吹起她长长的发丝,也飘开了一阵香风。

那个已经快走到她身后的黑影,陡得停了下来。

他正走到官道的尽头,再走几步,就会进入山谷了。

可是他,却停下了脚步!

那是因为他迎着风闻到了她身上发出的香味。

不是!

绝不是!

好浓的胭脂味!

他所认识的她的身上,向来只是淡淡的清香,绝没有如此浓重的味道。

黑衣人警觉得飞速地转过身,又朝着来处的林子间退回去,同时,他的左右二边,却出现了二匹快马,马上的人正是裴武阳和谢云鹰。

不过二人和他之间还是有了一定的距离。

“站住!”

裴武阳大叫着,策马追了过来。

黑衣人也甚是机灵,立刻查觉到不对,甚至还回头冷笑了一下,从容地运起轻功,飞跑进林中,也跨上了一匹黑马,朝着京城反方向疾驰而去。

谢云鹰离他比较近,狂拍马追了上去,同时右手一扬,已飞出一把暗器来,黑衣人低头一闪躲过,回头冷冷地道:“谢云鹰,别在我身上用你的小伎俩!”

这功夫,裴武阳也跑了过来,看清了他的样子,果然不出所料:“聂闯!”

“他就是聂闯?”谢云鹰大叫着拍马,“好,姓聂的,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小伎俩的滋味!”

他的马跑得比裴武阳的稍快一些,与聂闯一前一后紧咬住不放,聂闯似乎只是想把他引走,不时回头看看他,他的脸还是隐在黑斗篷下面,左边的脸颊上有一块深黑的疤,极像是烧焦留下的,这使得他原本清隽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追了好一会儿,仍然是保持着相同的距离,谢云鹰不由地烦燥起来,只是为了不至于太显眼,他跨下的马不是自己的,所以无论他怎么狂打都无济于事。

“站住,姓聂的!有种就和我好好打一架!”谢云鹰大叫,“你之前怎么对我妹妹,我今天要你加倍傍还!”

嘶——

前面的黑马突然前蹄抬起,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谢云鹰大喜,快马加鞭赶到他前面,一侧身,同时拔出剑来,就朝他胸口刺过去,聂闯伸手一挡,一把抓住了剑尖,鲜血顺着掌心流下来,但他仿佛不觉,冷笑着用力往后一拉,谢云鹰也没想到他如此不把自己的血肉放在心上,剑差一点脱手。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立刻虎口用劲,把剑向上一提,挑出他的掌心,直逼他的眉心。

他这一剑极快,聂闯来不及回闪,只好头向后一扬,整个身子往后翻出去,但是胸口仍然被剑尖划过,带起一股血丝,已入肉三分。他大叫着好身手,身子已下了马,刚站稳,谢云鹰也已落了地,剑已指向了他的喉咙。

这一连串的动作又快又准,聂闯也不由得暗暗叫好。

谢云鹰喊道:

“你逃不了的!你的伤还未复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聂闯却笑了。他手上是血,胸口也是血,脸色却苍白。

“谢云鹰,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像聊天一般,他竟然不紧不慢地发问。

“想死得明白一点吗?好,我告诉你,第一,你曾经伤害过我妹妹;第二,你是我最好朋友的敌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害他!”

“哈哈哈哈!”聂闯仰天狂笑,“你最好的朋友?你最好的朋友!是那个裴武阳吗?谢云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个害你全家,杀父仇人的儿子,竟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还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你实在是义气过头了!”

“你说什么?”他的剑尖一抖,大声道,“说清楚点!”

“好,你听好了!你们谢家之所以家破人亡,全有赖于姓裴的杰作!至于你所谓的好兄弟,你妹妹的心上人,恰好就是你的仇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会后悔,你就是天下最愚蠢的人!”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是吗?”他指指喉咙口的剑,“把它放下,我就告诉你!”

谢云鹰咬着牙,继而傲然地道:“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没关系,你杀了我好了。”聂闯一仰脖子,竟然主动将喉咙用力地顶向剑尖,仿佛不怕痛似的,剑尖刺入皮肤,一股鲜血已顺着他脖子流了下来,他又笑了起来,“来吧,只要再刺入一分,你就杀了我了!而谢家被害的秘密,你就是当从来都没有都没听过,和裴武阳继续做好兄弟吧!”

谢云鹰用力地握着剑柄,握得他手心都痛了起来,但却沉重得刺不下去。

“你怕我逃吗?你觉得我个样子?”聂闯指指全身上下的血,“还能逃吗?”

“好吧。”他终于缓缓收起了剑,盯着他,“你说,什么证据?”

聂闯嘴角一扬:“告诉你一条明路,皇帝有个妃子姓张,当年她也参与了这件事,如果你有这个能耐,就去好好地问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聂闯,你果然在耍我!”

谢云鹰气得不打一处,提剑又想刺过去,但是聂闯早已经翻身上了马,只见他随手一扬,一排细如牛毛的暗器从手中发出,打中了谢云鹰的马的腿,马儿惨叫地倒地,聂闯也在狂笑声中奔了出去。

“云鹰!”裴武阳也赶到了,他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却远远看到的是谢云鹰不知道怎么的收了剑,然后聂闯翻身上马独自离去,谢云鹰却只呆呆地站在路边,看着地上突然倒地抽搐的马,远处,黑影已几乎看不见了。

裴武阳没有空和他多说,咬牙疾追,不过幸好,地上是一串长长的血迹,所以追起来倒也不费力。只是聂闯的马极好,他这匹普通军马却根本追不上。因为原本的打算是将聂闯困在山谷里的,谅他没地方躲,所以马也只是备用,但没想到他过早发现不妥,并未进谷便跑了,所以才导致这个局面。

而恰恰云鹰,竟然也在要紧关头出现了状况。

他懊恼之至,策马狂奔,一路鲜血断断续续,看来聂闯也受了不小的伤,他的心稍平,但马上,又提了起来。

鲜血的尽头,竟然是一条极宽的河。而河面上,依稀可见鲜血混于河水。

他极目远眺,宽阔的河对面,一个黑色的人影游到了河中央。

“裴武阳!”聂闯浮在水面上回过头,大笑着,只是喘得厉害,声音也几乎没有了内力,勉强才听得清,“你又输了!哈哈哈!咱们改天再见!”

他一边说一边奋力地游到了对岸,爬上地面,很快消失在裴武阳的视野里。

他的水性是极好的,如此宽深的大河,就算裴武阳追上去,也是根本不可能追上他。。

气得他一拳用力打在树干上,带落了无数的树叶下来。

这次机会失去,下一次,对方有了警觉,再也不那么容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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