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baohuaihuai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九十五章 坦诚只为想做你的朋友
曾清纯放下电话,亚历山大递给她一张纸巾,她也并未避忌他的存在擦拭着眼泪。
“我家大叔半个小时后就到。”她的声音仍有些抽噎,但相对于刚才来说已经平静许多了。
“大叔?”亚历山大有些漠然的问道,“以他的年纪都快可以做你父亲了,可你却正是豆蔻青春大好年华,叫他一声大叔也不为过,但他可是你丈夫。”说着,他话里就有些挑衅了,“从你对他的称呼,我是否能理解为,你有些不甘?又或是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你嫁他为的是他的亿万身家而不得不委屈自己?”
亚历山大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恼羞成怒。
曾清纯很夸张的醒了把鼻涕,再把纸巾还给他,还从头到脚的看他了一遍,说道,“果然长得很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还真清楚我在想什么。”
“你……”亚历山大觉得自从遇上了曾清纯后,他总有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的,曾清纯的脸色微微一变,用鼻子到处闻着,“你闻到没有?烧焦的烟火味道。”
亚历山大经她这么一提醒,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异常的味道来。
这幢老宅是两层的,老夫妇把他们安置在二楼,曾清纯跑到二楼的阳台往下看。
虽然一楼的门窗紧闭,但还是能看到里面有火光,而在那一叶透出火光的玻璃窗户旁,她隐约看到了模糊的身影两道。
“不好,楼下着火了。”曾清纯的脸色虽然不好,但依然很镇定。
火势虽然还不大,但放任着蔓延上二楼绝对是时间问题,而且像这种老宅子,除了墙体其他都是木质的,一旦烧起来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亚历山大顿时全身一僵,但也只能是一会而已,就见他急忙跑去楼梯口准备下楼去,但曾清纯却拉住他了,“你干嘛?”
从见到亚历山大第一眼,在他脸上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慢优雅,可此时的他竟然会惊慌失措犹如无助的孩子。
“我要……我要去救……他们。”
他的慌张无助,在那一刻又显了孤注一掷的心痛和无力挽回的凄凉。
“你怎么了?”这样的亚历山大让曾清纯觉得很可怜。
“珍……妮……珍妮……珍妮……”亚历山大茫然失神般喃喃自语。
珍妮是谁曾清纯不知道,但她已经不再阻拦他到楼下去。
亚历山大有些蹒跚的跑下来,火正好就在楼梯口,就像是有人可以要阻止他们下楼。
亚历山大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无措的踱步在那狭窄的木质楼梯板上,“怎么办?怎么办?珍妮还在下面了,怎么办……”
他就像是中邪一样的絮絮叨叨着。
曾清纯回头冲上楼,扯了一堆的床单和窗帘一条绑着一条,最后绑在阳台上,让床单窗帘一直垂到一楼,然后再冲下楼梯拽着亚历山大上来。
可亚历山大已经失魂茫然了,并未听曾清纯的劝告一味的踱步在楼梯上。
曾清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拉得动他这么大个男人,情急之下重重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如果想救人就先救自己。”
亚历山大茫然的眼睛犹如散尽了迷雾,终再度绽放出绚烂的蓝来。湛蓝明净如水晶,晶莹剔透,将曾清纯的模样深深的倒影在内。
亚历山大看了曾清纯一会,蓦然将她扛上肩头。
曾清纯虽然没亲眼见过特种兵凭借绳索飞檐走壁的本领,但看着亚历山大那轻盈利落的身手,她相信和特种兵相差无几。
在她的双脚落在地上时,亚历山大已经把大门一脚踹开,不顾这从里面扑面而来的热浪和浓烟,就想要往里冲。
可曾清纯再一次拉住了他,递给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灭火器。
亚历山大二话没说便拎着灭火器冲进去。
他凭着记忆在烟雾中走向老夫妇的房间,火苗已经窜上了房门上挂着的门帘。
他边准备着灭火器,便大喊着,“老人家,你们在哪里?咳咳……”
浓烟呛入口鼻,让他咳嗽不止,抬手想用灭火器灭火,可无论他怎么用力捏那阀门,就是不见有泡沫喷出。
他急了,怕了,多年前一位老人被烧焦的模样顿时浮现眼前。
那被烧焦的狰狞恐怖的模样,撕扯着他的记忆,扭曲着他眼前的景象,更搅痛了他的心。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炼狱中,备受烈火的煎熬,永不的超声。
“那东西坏了,用水浇吧。”声音清脆犹如清润的风铃声,带着入夜微凉的夜风拂过,顷刻间让人安心宁神,恢复清明。
回头,只见小人儿拎着条软水管正在灭火。
亚历山大有些无力的揉揉眉心,“你早就知道那灭火器不能用了吧。”
曾清纯很坦然的点点头,“知道,垃圾堆里捡来的东西,能用就是奇怪了。”
“正常人一般不会像你这么做吧,明知道不能用的东西还给我,不是让我去送死吗?”亚历山大瞪着她。
曾清纯耸耸肩,“看来我们对正常的定义都不尽相同。而且就算你冲进去也不会死,还不是有我吗。”说着抬起手里的小水管喷了他一身。
看着自己犹如落汤鸡一样的模样,这是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他大吼着,“曾清纯。”
曾清纯知道他终于恢复冷静了,就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手,“你不是要救人吗?快去吧。”
亚历山大一愣,匆匆冲入,没一会又冲了出来,“你又早知道里面没人了吧。”
曾清纯蹲在地上将最后一丝火星给浇灭了后,懒懒的点点头,“嗯,刚才无意中看到他们躲出去了。”
“那你还让我冲进去。”
“不让你去,你会安心吗?”
亚历山大一窒,默然如浪潮般的将他淹没了。
那点火势虽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但终究还是惊扰了村里的人。
团团围来的村民指指点点着议论些什么,警察也来了,唯独不见那对老夫妇。
曾清纯和亚历山大被护送到差馆做笔录,亚历山大一直都很沉默,是曾清纯佯装起惊魂未定把警察给糊弄过去的。
当警察帮他们联系家人时,亚历山大终于说话了,“珍妮是我的祖母,也是唯一一个不曾用异样眼光看我的亲人。”
曾清纯拿起手中的奶茶,轻抿了口没有做声,因为她知道他此时需要的是聆听。
“可珍妮为了救我,葬身在火里……”两句话而已,但亚历山大却说得很艰难,“我真恨当时为什么救不了她。”
“应该是那时你还太小吧。”曾清纯这话说得很随便,很敷衍。
但出乎意料的让亚历山大有诉说的冲动,“一直以来我都在自责着,觉得应该是我自己太过自恋了,太过于想自我保护了,没有勇气冲入那火海中去救珍妮。”
曾清纯抬眼看了看他,“勇气?你当是空气吗?吸两口就有了的?作为一个小孩子遇到危难感到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什么自恋不自恋的。”
亚历山大静静的看着她,一种释怀的豁然开朗将他包围。
|yanbaohuaihuai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九十六章 身世
唇舌之间的缠绵,犹如澄清细水的潺潺,温柔湿润慢慢融汇,再难分辨你我。
清新的甜,柔情的蜜,让人忘情的欲缠绵之地老天荒。
可曾清纯却知道,他这样的温柔是因为他仍在害怕,害怕着失而复得的自己会又突然间消失了。
余悸犹存,所以他不惜耗尽所有的温存与柔情,小心翼翼的与她缠绵,与她交织出一生的羁绊。
而此时司空尧有多想狠狠的拥抱人儿,狂野的掠夺人儿的一切,这样就算天涯海角落黄泉,他也有了可追随的理由。
不再惶惶不安的倒数着每一分一秒,让人儿决绝离去的身影愈发的清晰。
想呼喊人儿,想人儿回头,想留下那抹娇笑无依的身影,可他拿什么留下她,他以什么身份去留下她?
爱吗?他爱她,可她呢?
曾经的她是爱过他的,可他却没有珍惜,让那小小娇嫩的爱意刚萌芽便折煞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的小人儿比任何时候都耀眼,就像是羽翼渐满的飞鸟,正在慢慢的展开灿烂炫目的羽翅几欲高飞了。
飞离他的手心,飞向浩瀚苍穹,越飞越远不再回头,留下他一人在孤寂的翘首仰望天际,找寻着她的身影……
怅然若失,茫然无措……
这种的感觉,就算是当年唐婉儿离开他,也从未有过。
他轻贴着她的唇,不愿分离,曾经深邃冷傲尊贵犹如帝王的他,此刻只是一个卑微乞求着爱情的男人而已。
他哑然低唤,“清纯……”这一声唤中揉合了他太多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
说不出口,是因为曾经答应过她,由她决定他们的未来。
说不出口,更是因为害怕她的拒绝。
说不出口,也是因为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恨他也要不择手段留下她。
既然决心已下,为什么他的心仍会被千丝所缠缚割裂,伤口道道渗出血液将心晕染上了令他窒息的红。
心,诚实的告诉他,他想要是人儿的爱。
曾清纯感觉着他的不安和落寞,在慢慢的混合成一股令人心痛的怦然,从他的胸口一直导向她。
轻轻推开,他无动于衷,反而越发的深埋进她的颈窝中。
曾清纯没有再推开,而轻轻的开始诉说,“当在街头看到你和唐婉儿现在时……”
听她这么说,司空尧急忙解释,“清纯,那是因为……”但他的话被她的指尖一点,封缄了。
她的声音揉进了一点期待与憧憬,“其实我知道的,应该是你的两个纵火犯的博弈论起作用了。”用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的地方,“可这里却被狠狠的撕扯一番了,我好像冲出去对唐婉儿说,也许这个男人曾经是你的,也曾经是爱你的,可如今他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你给我离他远点。”
听到这,司空尧心中似乎燃起了一点火花,慢慢的火花融汇成柔柔摇曳着的火苗。
他不敢说话,就怕任何的声音都会这点点弱不禁风的火苗给吹熄了,所以他连呼吸都屏住了,纵然窒息的感觉让他痛苦,却在那份窒息的痛苦中她似乎找到了幸福的根源。
而此时,曾清纯将目光移向了窗外,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最起码在这一年里,她绝对不可靠近你,而一年后……”说到这,她沉默了很久。
“清纯。”司空尧有些害怕,虽然她的话他听懂了,可那句话她依然没有说出口,他能那样想吗?
“当被绑上车时,”曾清纯继续说着,“我看到你在向我跑来,用那几乎是撕裂心肺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不管是在当时的那一刻,又或者是一年之约后。”
曾清纯缓缓的将目光挪动回他的脸上,指尖沿着他的轮廓在缓缓的将他的模样勾勒着。
“所以我在明知道,那些绑架我并无恶意的,我还是跑了出来,因为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的明白,我想见你,我想你抱……我。”
突然间,司空尧起身下床,风一样的冲出了他们的卧室,留下曾清纯愕然着慢慢的感觉着心痛缭绕上心。
笑,苦涩而凄然挽在她的唇边。
“又失恋了。”她告诉自己,缓缓的伸展四肢,想舒展着身躯,腾出更多可容纳那份痛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越想抱紧那颗痛得无法自我的心,最后她将自己团成一团,泪无声的将仍有他气息的薄被晕出一滴挨着一滴的圆来……
“清纯。”
那一刻的曾清纯从没想过,幸福就是从那一声仓促而喘息不止的唤中开始了。
他拿着那份她曾经歪歪扭扭的签下的离婚协议,也是他们的一年之约,在她面前慢慢的撕烂了,化作片片祝福他们的雪花,飘散开来。
他紧紧的将她抱起,霸道的宣布着,“没有什么一年之约了,有野只有一辈子的将你捆缚的誓言。”轻轻的挑起她泪湿小脸,“曾清纯,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就哪怕你以后会遇上你真正爱的人了,我也不会放手的,锁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陪我过完这辈子,爱也好,恨也罢,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了。”
她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能回应他的只有不住的点头。
他用吻,星星点点,抚去了泪珠,“所以快点长大吧,做我真真正正的妻子。”
她脸微微熏红,但还是点点头。
夜很长,他们相拥而眠,直到天明,那已染上些许凉意的风吹起,但她知道,她有他的温暖,不再惧怕任何。
和他携手一起走下楼去,楼下等待着她的,还有她的亲人和一生的挚友,她毋庸置疑的,这生会很幸福,很幸福。
每个人都给她一个拥抱,就连亚历山大都在,难得他会拥抱别人,虽然动作很别扭,但这是他攻克心理障碍的第一步,他做到了,所以曾清纯为他高兴。
小天使眼睛还是红红的,在见到她出现在楼梯口时,就已经伸着小手要她抱。
“丫头。”司庭明和杜老也用他们独特的方式迎接她的平安归来,只是他们那笑容让人不敢恭维。
曾清纯轻轻的拍着小天使的背,安抚着他,边对两个老顽童说道,“牙疼?不然干嘛呲牙咧嘴的?”
两老顽童的笑顿时缩成嘟嘴了,等曾清纯不注意时,又不住的向司空尧挤眉弄眼的。
可不知道曾清纯背后是不是长眼睛了,“爸爸,姨父,虽然我对耽美并不反感,也挺看好父子恋的,可以你们的年纪,就算耽了也不是美了,是耽孽了。”
“什么意思?”司空舜问道。
曾清纯这才转过身来,大伙也发现她手里的小镜子,难怪说她怎么后脑勺长眼睛了呢,“你可以理解为造孽。”
司庭明和杜老瞪着亚历山大,可他觉得挺无辜的,自己最喜欢的镜子被没收了,还招人怨了。
一直没做声,暗暗思忖的司空尧这时说话了,“爸,姨父,我觉得该和清纯说了,她比我们任何人都坚强勇敢。”
司庭明和杜老对看了眼,什么都没说到书房去了。
司空尧哄着小天使和花芃他们一起去吃早餐后,拉着曾清纯的手也到了书房。
并没有拉开窗帘的书房,阴沉的很,给人很厚重压抑的感觉的。
曾清纯知道,司庭明和杜老要准备告诉她母亲的事了。
在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问时,司庭明先说话了。
“你的外婆曾经是我、杜还有你们学校的校长——庞桐,三人的导师。”司庭明的话让杜老点点头,慢慢的他们两人一起堕入回忆中。
“你外婆是个化学家,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其实你外婆专精竟然会是生物化学。在一次无意间的生物代谢试验中,她发现了一个代谢结果。”
司庭明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