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已经进了大堂,燕卫国一把揽过他的腰,向着前台大跨步。
“不是……燕校……”
燕卫国停下来,侧身,从上往下俯视着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让卫饶惙惙不安,“我……”
“别告诉我,你没想到。”
“不是。”
燕卫国注视着卫饶,多么年轻,多么漂亮的生命,透彻的眼中,有光,闪烁,似乎带着些许期待,些许还怕,些许悲伤和些许快乐。
于是他考虑了半晌,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卫饶看看燕卫国,然后抬头看看丽晶大厅顶棚上那硕大无比的锥形吊灯,耀眼的好似千万钻石在燃烧,扑面似的热烤着两颊。此时他又一次想到了聂铭,想到了那个冷清的夜晚,看到冬夜尽头的月亮,平淡而冰冷。
他挪回目光,定定的望着燕卫国。
男人挑眉,仿佛在询问。
卫饶笑了,接着,他抬起双臂,环住对方的脖子,仰起头,凑上去。
这是一个吻。
同样是一个决定。
燕卫国觉得,自己简直坚持不到进房间就会射在裤子里。于是一进电梯,就牢牢薅住卫饶,卡住那椎骨突出的脖子,直喘粗气。
卫饶咯咯笑:“坚持坚持!”
“你说你今天,啊……”燕卫国低头狠狠咬了一下卫饶的耳垂,卫饶赶紧缩脖子。
“你说你今天,欺负了我多少回?”
“我欺负你?”卫饶伸出手环抱着燕卫国的腰,却顺着腰线,渐渐向下滑,“你不享受?”
燕卫国红着眼,死死瞪住卫饶,“你……”
“我什么?”
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开门。
燕卫国一把扛起卫饶,放在肩上,“欠龘操的玩意!”
卫饶狠狠拍打他的后背,“放我下来,妈的我不是娘们!”
“是不是娘们不重要,”燕卫国边说边刷开了房门,“重要的是你待会可得老老实实的被我龘操。”
这话卫饶可不爱听,虽然比起主动,他更喜欢舒舒服服被伺候,但是要大声承认自己是低下的那个,可不乐意。
所以趁着燕卫国回身关门,他就蹭的蹿下来,朝着里面奔去。
“嘿!”燕卫国赶紧伸手捞,“看你往哪躲?”
抱住了,拖着就往床上带。
卫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挣扎起来,伸胳膊蹬腿,燕卫国顿时觉得,够劲儿。
这种过程,哪个男人不着迷,这不仅仅是做龘爱,更是一种征服。他有力的四肢,布满匀称的筋肉,呲牙咧嘴的表情,好似一头有着无穷力量的小豹子,而自己正是猎手,不用担心猎物是否会逃跑,他必将属于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慢慢享受这美妙的猎杀。
俩人撕打着,半天才将衣服脱的差不多。卫饶上面还剩件衬衫,半挂不挂的披在肩头,下面穿着内裤,两条大腿劈开,脱得精干净的燕卫国,正卡在中间,哼哧哼哧舔着他的腿根。
卫饶作势要起来,燕卫国放下他的两条腿,迅速用双手掐住他的腰,一使劲,就给卫饶掉了个面。
“别……”卫饶又开始乱动。
燕卫国喉咙里咔咔作响,爬上他的后背,两腿夹住对方身子,双手握住俩肩膀一运力,就从后面将那件价格不菲的手工衬衫扯成碎布条条,扔到地上,还哑着嗓子洋洋得意:“总算脱干净了。”
“放你娘的屁!”卫饶回头吼他,“老子最贵一件!”
“伺候舒服我……”燕卫国张嘴,照着卫饶的肩胛凹陷处就是一口,嘴里叼着肉,含混回答道:“给我伺候舒服了,你要什么有什么……”
“他妈是狗啊!”卫饶胡乱甩着脖子,抽动肩膀,以图将燕卫国甩下去。
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使得许多汗珠,顺着流畅的后背淌下,更加的诱惑,刺激的燕卫国,下面一根,一柱擎天,涨疼不已。
“哎呦哎呦,我的大宝贝!”燕卫国赶紧一手固定卫饶的上半身,一手去扒下面的底裤,那种感觉,就和第一次过生日的小孩拆礼物一样,兴奋,激动,着急,看着那两个挺翘的小麦色半球体渐渐出现在眼前,他恨不得马上将汤汤水水一股脑的都喷出来。
燕卫国稳稳神,低头又去亲卫饶,从耳根到脖根,从膀子到腰窝,点起一簇簇火苗,烧的底下的那个也不舒服。于是卫饶哼唧,“你……你……”
“我……”燕卫国嘬着他臀肉,问:“要我怎样?”
“干……我……”
“嗯?”燕卫国装糊涂,故意的将舌头划过屁股底下的那洞。
“操!”卫饶尖叫,“操!快点!妈龘逼的快操龘我!”
燕卫国也不客气,扶正自己的货,吐了点口水跟手指上,先在周匝抹了一圈,然后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
事情就这么成了。
和这世界上已经发生过的千万亿的生物行为一样,不过是性龘交。
但是从微观看,对于聂铭,卫饶,和燕卫国这三人来说,这场称之为性龘交也好,做龘爱也罢,交囧囧配什么的行为,意义却有些微妙的不同。
所以在快到高龘潮的时候,卫饶突然想到了聂铭。
燕卫国好像发现了他的不专心,狠狠的撞了他一下,“你……你……还想着他?”
卫饶摇摇头,然后扭曲脖子,转过脸费劲的和燕卫国亲嘴。
就在不久前,他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颠簸,让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塞到自己的身体中来,对另一个男人说:我爱你。
所以——卫饶高龘潮的同时,也总结出一个新道理。
所以,去他娘的爱情!
内篇:
聂铭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而他自己确实也有一种感觉,这段日子和卫饶稍稍有些隔阂。具体的时间节点倒也说不清,说是那次吵架吧,可显然是因为卫饶有事瞒着自己。这种认识很令人不舒服,他前段时间为了把人哄妥帖了,没有继续追究。可这被隐瞒的事情就像新衣服上的标牌,时时在暗处不痛不痒地戳自己几下。他思忖着,现在让两人关系更稳固才是关键,这标牌等衣服穿旧了,大概也就自己变软了。
然而聂铭前脚刚做好修复二人关系的准备,后脚就接到通知,赵一负责的学术项目提前了上交时间。他原本还笃笃定定地在收集材料整理思路呢,这却一下火烧眉毛了。虽然他只负责其中的一部分,但作为导师重点培养对象,后面的分析、总结也必定要参与其中。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给卫饶打了个电话。
聂铭坐在大堂里,透过落地窗远远就瞧见卫饶手插上衣袋里,气势汹汹地往这儿走。等走近了,见他板着个脸,似是心情不爽。聂铭觉得好笑,准是中午让他溜出来惹得人不高兴了。他忙跑到门口去接他。卫饶走过他身边,抬着头,假装没看见地径直走进旋转门。
聂铭跟在他后边,道:“我在二楼订了位子。”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回去上课呢!”说着他好像想起什么,顿住了脚步,然而终究什么都没问,继续往前走。
两人坐下后,菜很快就上桌了,聂铭一边帮他布菜,一边说:“是这样,我们那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我想早些搬进去吧!”他又给卫饶添了些饮料,“一来不用天天见不着面,二来也更自由。”
卫饶咬了口金针菇牛柳,头也不抬道:“不去。”
“嗯?”聂铭没料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为什么?”
“味道散干净了吗?那东西可是要致癌的!再说,我天天大早要赶去上课,你每天回来也得□点,一样碰不着面。”
聂铭觉得他说的没错,可总觉得不对劲。不过,或许是自己太着急了。两人既已确定关系,也不急于一时。事实上从新房去学校路上也得冒两小时,而赵一又时常临时很需要自己的帮忙。
他看卫饶吃得香,也觉得食欲大增,那些鸡毛蒜皮的烦恼也就抛到脑后了。
“还有一件事,我最近要帮导师搞论文,挺重要的,是一项国家级的项目。第一次做,或许会遇到很多问题,我也头疼着,所以得闭关一阵子。那个……卫饶,我可能这几星期不能来等你下班了。”聂铭有些纠结地说出这段话,他真怕卫饶会不高兴。
没想卫饶又是头也没抬,嘴里含饭含糊应了声:“哦。”
聂铭闹不明白地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对方面无表情地也望了他一眼:“干嘛?吃饭啊!”说着又埋头苦干起来。
十四、教师需永远铭记,自己肩上的责任
外篇:
卫饶觉得,自己应该是内心笑开花才对,然而,突闻这个消息,竟是有点复杂。
不能接送上下班,正合了心意,他跟燕卫国打得火热,哪能让聂铭坏了自己的好“姻缘”。可是……卫饶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抬头瞥了眼聂铭……可是,自己又希望,聂铭不要知道,他自己打从心底,压根没想过因为燕卫国跟聂铭闹僵,穿阿玛尼,开SUV的,这是一时,坐在对面慢吞吞咬着青菜的,才是一辈子。
所以,现在,先稳住,再瞒住,最好能瞒到他这股新鲜劲过去。
至于上周五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燕卫国有意安排——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说不定其中有些因素,知道了那个叫什么月神的女人勾引聂铭……卫饶低头咬着牛柳,心想,别人不知道聂铭,我难道还不了解他?想离间我们?门都没有!
卫饶判定,此事是胡编乱造,他相信聂铭的人品……或者说,他相信聂铭的品位,当年的校花女友,都滚蛋了,一个残花败柳的老娘们,能捣腾出多大风浪?
想到这,便夹了一块酥闷排骨,抻着胳膊,送到聂铭的碟子里面:“满脸菜色。”
聂铭一愣,“谢谢。”
卫饶看他一眼,“快吃,一会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卫饶看着聂铭使劲扒了一口饭,就着肉,呼噜呼噜吃进去。
这样的聂铭,让卫饶的心狠狠的温暖着。
索性放下碗筷,只是看聂铭。
“你怎么不吃了?”感受到对面的目光,聂铭抬起头,看见卫饶把碗都推的老远,便皱起眉头,“那么少,怎么撑过下午的课?”
卫饶摇摇头,“刚才吃得太猛,有点撑。”
他顿了顿,“倒是你……”
聂铭停了手里的碗筷,专注的看着卫饶。
卫饶觉得在这目光下,舌头打卷,似乎这句话,违背自己的意愿:“最近瘦了。”
聂铭淡淡的笑:“我没觉得……不过……”
卫饶挑眉,以示询问。
“不过,咱们可以搬到一处住……”
“我不是说那个有毒,再等——”
“不,我们可以租房子……取咱们俩学校距离中点。”
卫饶愣了。
聂铭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便也认真起来,“虽然如同你所说,咱们作息时间不一样,但是我们有双休日,我们有每天晚上那仅有的一两个小时的时光,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我们……恋人之间,不应该如此?不应该渴求与对方的厮守?”
卫饶张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聂铭索性放下碗筷,双手撑桌,“而且,你想让我胖就让我胖,想让我瘦就瘦,一切都在你的掌控,这样不好?”
这句俏皮的讨好话完全失去它应承担的功能,卫饶整张脸都耷拉下来,冷若冰霜。是的,他是想保有余地,他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他甚至明白,最后他仍然是要回到聂铭身边的,燕卫国之流,不过是一时的刺激物,好比人不能拿鸦片当饭吃,可是……这又是闹哪样?岂不是让他一点荤腥也尝不到?事已至此,他和燕卫国已然发生关系,且乐在其中,怎么抽身?断无可能。
便没了之前的几分柔气:“我还是那句话,不去。”
“理由?”
卫饶语塞,其实自己胡搅蛮缠拖延时间,还能分说出什么,喁喁两声,却也不得句子。
“那就是你不想?”
卫饶不点头也不摇头,直勾勾看着聂铭。俩人具是无言。
半晌,聂铭先软下心来,“得了,你也别为难……既然不想,那我们再等等,毕竟有自己的房子干嘛去租别人的?搬家也挺麻烦,倒来倒去……”
卫饶终于眨巴了下眼睛,聂铭伸出右手,跨过桌子,拍了拍他的左手,“继续吃点吧,下午还要战斗呢。”
点点头,再次端起饭碗,胡乱扒了着饭往嘴里送。
一场食不知味,浑如嚼蜡。
就连讲课的时候,卫饶都在心里自责,他知道这样,说白了就是脚踏两只船,缺德不带冒烟的,聂铭已经为自己做出了那么多让步,付出的不止是一星半点,但是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不安分?
然而这一系列的反思,都在见到燕卫国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
燕卫国掏出件包装精良的衬衫,递给他:“上回不是给你撕了吗?”
卫饶直撇嘴,“你不怕别人听见!”
燕卫国狡猾的笑,一把拉过卫饶,抱在自己的腿上。
卫饶赶紧要起来,低声怒喝,“疯了!有人进来怎么办?”
“校长室是谁都可以随便乱进的?”说着就扳卫饶的脸,想要亲嘴。
卫饶当然难堪,扭过头,可老流氓不放过,一双手不老实的上下滚动,搞的他也难捱起来,不知不觉迎合上,俩人跟办公场所,啧啧有声。好不容易分开,卫饶瞪着眼睛:“大爷的,让你惹我!现在怎么收拾?”
燕卫国眯着眼睛,“你待会还有课?”
卫饶摇头。
“走呗。”
“……其他老师看到……”
“小傻瓜,”燕卫国揉揉他的顶毛,“就说你跟我出去开会。”
于是俩人,又在附近的商务会馆里面好一场交欢。
事后,卫饶半睁着眼睛,浑身汗津津的,仰面躺在床上只剩捣气的份。燕卫国从厕所出来,便看到这软绵雪白的肉体,不由□大炽,刚刚平息的东西又翘起头,于是就这么挺着凶器,爬上他的身体,分开双腿,卫饶合上眼,感觉到某个东西在下面磨蹭几次,然后顺顺利利的进来。
这有什么可上瘾的?
卫饶缓缓抬起双臂,环住燕卫国的脖子。
不过是最简单的活塞运动,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