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控制不住的想飞蛾扑火,想最后努力一次,想破釜沉舟一次,一次,最后的一次……
在坐上保镖开来的车的那一瞬,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她点了回复,内容只有一个单词,yes!
————————我是一念成魔的分界线——————————————————————
来到约定的广式茶餐厅,林诗语没有看到萧潇,她先点了早餐,在服务生上餐的中途,她起身去卫生间。
正洗手的时候,萧潇也恰好推门进来。
林诗语向她看了一眼,并未开口。
萧潇站在她身边,透过镜子望着她的脸,忽然说:“原来就是你。”
什么是她?
林诗语缓缓回过头,淡淡的看向萧潇。
萧潇满是风清的撩了一下长发,回望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轻蔑:“之前都传言三哥有喜欢的人,甚至还为她守身如玉,我却还不信,毕竟三哥的身份地位……”她低笑一声,才又说:“只不过没想到,这人会是你。”
萧潇语焉不详,眼神是林诗语不喜欢的,索性她也沉默,不予理会。
“可是……”萧潇勾起唇:“这样感天动地的爱又能怎样。男人,永远追求的都是得不到的新鲜感,除了女人的脸蛋,他们还有更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若再弄不懂萧潇的意思,林诗语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笑问:“你的意思是,裴湛想要的东西在你那?”
“你觉得呢?”萧潇反问:“裴家和萧家的交情也不是三五年了,用唇亡齿寒来形容两家的关系也不为过,甚至裴家如今做的有些生意,没有我爸这种职位的人罩着,你以为裴家能辉煌多久?”
“据我所知,裴湛能把公司开遍世界,那他的能耐不只如此吧?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好像没有你父亲的帮衬,裴湛就一事无成了。”林诗语眯着眼睛,故意问道。
萧潇得意一笑:“那是自然,只要我爸一声令下,裴氏的生意就要大部分停下来。这么大的摊子,每个人都要吃饭,裴氏停不起。”
林诗语沉默了一会儿,才淡声问:“你是来和我示威的?”
“不,”萧潇仰起下巴,十分高傲的说:“我是来提醒你。你可以得到他的爱和身体,但却不是一辈子。三哥的爷爷和外婆可是早就答应过我父亲,裴家三少奶奶的位置,只能是我的。而我也告诉你,这些年我之所以任周梓若和那一帮子豪门里的蠢货们喜欢三哥,是因为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对手,就连你,一样不够格。”
听完萧潇的话,林诗语并没有生气,反而轻松的挑起唇角:“那你就更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了,如果你能把裴湛抢走,让他不再喜欢我,我求之不得的可以轻松自由了,甚至还要感谢你。 ”
“你!”萧潇怒极反笑:“有意思,是我小看你了。既然这样,我们不用再谈什么了,就各凭本事吧。”
说完,萧潇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诗语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
很快,电话被接通。
她冷静的用上海话讲道:“是我,两天之内,将萧问和萧潇的资料全部发过来。”
吩咐过后,林诗语挂上电话,早餐也未吃,就直接结账走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的心里只有你
她刚走出茶餐厅的大门,就看到门外倚车而立的裴湛。
裴湛两指间夹着香烟,抬起头看到她,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烟雾模糊了他锋利的棱角,却更加凸显那双深而亮的黑眸。
这样的男人,有地位,有身份,有样貌。
几乎女人幻想的、男人嫉妒的东西他都有。
但她只看了他半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在收回视线时,已经变得十分冷静。转过头,再也不看他,而是向与他车子停放位置相反的方向走去。
虽然她走的很快,但还是能感觉出他就跟在身后。
走在初秋的清晨,她的身影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显得愈发消瘦。
终于,裴湛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脚步。
“你到底在躲什么?!”他看着她,眸子里弥漫着痛惜。
林诗语咬了咬唇,依旧沉默不语。她在躲吗?也许、可能吧!昨天的事虽然是被迫反击,但也掺杂了无数算计,就算裴湛有言在先会让所有涉及大火案的人付出同等代价,可蓝心芮毕竟是他亲外婆,何况她手头证据并不能证明蓝心芮真的涉入其中,唯一可以指证的也不过是蓝心芮是贝明珠的生母、曾经为贝明珠提供了无限的便利而已,是以她有些心虚。
“你还要躲多久,给我个期限,至少让我心里也有个底。”他语气压抑的说道。
林诗语立刻反问:“那你告诉我,你心里真的不介意我对你外婆的出手吗?还有,你还要招惹多少女人才罢休?”
裴湛一怔,被她问得措手不及。可他到底是个精明人,想通一件事并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他微微眯起眼睛:“外婆的事,我说了不怪你,如果她有涉入,那么任何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于萧潇,她跟你说什么了?”
林诗语别过头,死死地咬住唇,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虽然她不回答,但裴湛多少也能猜到些。之前的烦闷见她如此也消散了不少,萧潇那张利嘴不饶人,她肯定在她那里听了刺耳的话。
靠近前,他轻叹一声:“你不能把每个喜欢我的女人,都算在我的头上。而且在我眼里,除你之外的女人,都是兄弟或者生意伙伴,更何况萧潇还是牵涉到当年大火案的萧问的女儿?对我来说,她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林诗语忽觉心尖颤了颤,似飘渺而来的风,在她这颗敏感的心湖掀起波澜。“知道让我最无力的是什么吗?”她苦笑,颇有自嘲的意味:“我最无力的,就是我们分开的十年。十年间,我变了,你也变了,我们的心,虽然执着的只属于彼此,可总有些身不由己。我有我的执着,你有你的责任,裴氏不能毁在你手里,更加不能是由我的手去间接摧毁”
裴湛渐渐蹙起眉,林诗语知道他误会了。
“你放心,我不会赶尽杀绝,但我也不是圣人,无论是谁,只要欠了林家的,总要还的,顶多……看在你的面上,我不要利息。”
最后看了他一眼,林诗语绕过他,再次离开。
只不过转身后,她脸上自嘲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向前方一步步走着。
终于,有人从身后揽过她的腰,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肩上,薄唇贴在她的耳后,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如我相信你般相信我?”
她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问她了。
可惜她给不出回答,因为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她自己。
之所以不相信自己,也许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牵涉太广,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她触到了他们利益的根本,他们岂能容她?到时候,与其让他夹在亲情和爱情的两难之间,还不如先冷心冷肠的了结为好。
她听到他轻轻的叹息:“你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昨晚我是怎么度过的吗?你一定不相信,我当是分分秒秒的在想,天大地大,我所要的不过是一个你,除了你,什么裴氏集团,什么亲情责任,在我眼里都是轻若尘埃,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十年来我努力让自己强大再强大的目的,只是为了谋一个你。”
他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那么低沉,却也那么清晰。好像一字一句都砸在她的心坎上,她轻轻闭上眼睛,嗅着专属于他才有的温暖味道,心变得柔软起来。
他扳过她的肩,林诗语睁开眼睛看他。
借着朝阳看他的眼睛,明亮而深邃。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甘心沦陷。
他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嘴角,然后低声道:“回家吧,无论你做了什么,或者还想做什么,只要是保证自己不受伤的前提下,我都依你。”
她身子一僵,好一会才沉声问,“哪怕我做的事情毁掉裴氏?”
裴然点点头,语气笃定,“不止裴氏,哪怕你毁的再多,我都能给你担着。”
林诗语愣了愣,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什么情绪,随后,她摇了摇头。
“怎么,舍不得下手吗?”他戏谑的问。
林诗语黯然地垂下眼睛,封裴湛却又抬起她的下颌,直视着她:“你心软了,是不是?”
她咬唇,不言不语。
裴湛忽然觉得这一刻,是那么的喜欢看她倔强不发一言的表情。
她因为犹豫的沉默让他开心。
“如果我可以答应你,在你‘心软’的这段时间里,我会替你把你想做而一直瞻前顾后的事情处理圆满呢?”
“什么意思?”她的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
他笑拍了怕她有些冰冷的脸颊:“傻瓜,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出我的心里只有你吗?自从有了你,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它,所以,你喜欢的,我会去喜欢;你讨厌的,我也会去讨厌;你想除掉的,无论是谁,我绝不会有半点手软……”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博弈?相残?
林诗语心底忽然震颤起来,呆呆的看着裴湛。
裴湛不再开口,只是十分疼惜的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
林诗语只能听到他轻轻的心跳声,一下下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良久之后,她才沙哑着嗓音开口:“我今天要去葵花山!”
裴湛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可以!但去的前提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保证自己不能受伤;第二个条件是要带着家里的司机出行。”
上次她被秋若水连夜赶下山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只记得当时他在国外机场听到古驰传给他的消息时险些失控。
再也没有那一刻的后悔和恐惧、还有想毁了秋若水和秋若水在意的人的恨。
知道他担心什么,林诗语郑重的点了点头。因为她脑中也想起了昨日的情形,自然很多人不会放过她,尤其是蓝心芮,只要一想起被气急攻心而导致晕倒的蓝心芮至今没有半点动静,她就觉得满眼的危险和无边的黑暗围绕着她,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保护自己以及自己在意的人。
见怀里的人儿终不再一意孤行的逃避自己,裴湛悬着的心总算是缓缓放下,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他才掏出手机吩咐司机马上赶到林诗语所在的广式茶餐厅。
林诗语知道昨天的事情会给裴湛带来不少麻烦,等他一挂断电话就催促着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并低声保证自己从葵花山回来就会立即回清泉墅,他们的家。
裴湛离去后,林诗语复又回到餐厅内,并点了两份早点。
早点刚一端上来,杜若蘅就诡异的出现。
林诗语示意杜若蘅坐在对面,戏谑道:“这才一会不见就围上丝巾了?喔,说说看,离开会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杜若蘅的脸一红,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林诗语笑吟吟地看着她,“说起来,裴湛也蛮好奇他五弟的感情生活的。”
杜若蘅立马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着双手澄清:“我们是清白的,就算有,也只是几个吻而已,别的什么破事儿也没发生。”
“是吗?”林诗语上扬了语调,挑了下眉角,端起牛奶抿了一口。
“当然了!”杜若蘅就差赌咒发誓:“这一个小时里,毕竟我俩也就是狭路相逢。”
林诗语搁下杯子,抬头看她:“这么说,熟悉了就可以发生点什么了?”
“不是不是……”杜若蘅面红耳赤,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憋足一口气,含糊地嘀咕:“我俩都是宿醉醒来,想怎么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喔!”林诗语目光怪异地打量着杜若蘅,以前谁说这家伙是女汉子来着?
杜若蘅被盯得心里发毛,不由得扯散了包在脖颈上的丝巾,烦躁的嚷嚷道:“别套供了,虽然我刚才的确是和他呆在一起,但我举手发誓,我跟裴宣之间真的清清白白,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林诗语看了眼杜若蘅拿开丝巾后裸露出的脖颈以及锁骨上的吻痕,不由得谑笑道:“真要是这样,你前段干嘛一直躲着某人?”
“我没躲人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人?”
“看吧,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
杜若蘅神情一僵,耷拉下双肩,过了良久才丧气地道:“只是个意外。”说完就捡着不尴尬的地方,粗略的和林诗语讲了一遍。
清晨,她跟林诗语林琳分开后,就去查贝明珠和周梓若以及蓝娉婷的动向,没想到车子刚停在贝明珠的家门口,她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并拖进了车内,而那个人,就算不回头,但凭独特的气息她也知道,正是自从在会所偷吻她成功之后就一直阴魂不散的裴家五少,没错,这一个小时里,她是一直跟裴家五少呆在一块儿。
也许是作为宿醉初醒后的同病相怜,她越看裴宣越觉得是自己的翻版,索性在他的怂恿下陪着他来广式餐厅里吃早餐。
“等等!”听到一半的林诗语抬手制止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五少也在餐厅?”
杜若蘅眨了眨眼睛:“是呀,”但她立刻就明白过来林诗语这问句的意思,忙不迭说明:“因为他吃早餐的过程里忽然看到你和裴湛在门口时,他就逃窜了。”
“五少真的就那么一走了之了?”
杜若蘅嫌弃地叹了口气,“是啊,吃早餐的这段时间内他的电话就没有断过,后来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他说他得赶去医院看看看看,但去完医院会联系我,我对裴家人比较忌惮,对他不了解,他……”
林诗语听到最后,点了点头,在杜若蘅希望她能给出点可行建议的目光注视下,说道:“我觉得五少人不错,你们可以尝试着发展发展。”
杜若蘅难得地一张脸通红,却坚定地摇头:“他不是我目前考虑的类型。”
“他不好吗?还是今早的事情得罪你了?”
杜若蘅眸光微闪,“他好不好的,至少目前和我关联不大。”
“所以,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会考虑?”
杜若蘅低头静默了良久,林诗语试探地叫了她一声,杜若蘅才抬头,脸上却是了然的苦笑:“小语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