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忍着疼痛,切皮蛋,切瘦肉,切葱花……把粥端给蒋文生时,他依旧沉着脸,但是面色却看起来好了很多。
也许病菌会转移,性事也能助人恢复健康。我捂着嘴轻轻咳嗽着。“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
我讶然看他,“你说的,我给你做饭,你放我走。”
蒋文生面不改色地喝着粥。“我食言又能怎样?骗你又能怎样?我没用暴力,已经够仁慈了。”他拿起那条昂贵无比的狗链,用小锁头锁在我脖子上的项圈上。
“到此为止吧,”我低声说,“够了。”
蒋文生冷笑,突然发力狠狠地扯着链条,把我毫无防备地拽倒。
“出去!”蒋文生说。
“我刚给他上完药……”谢鲁的话被蒋文生的眼睛瞪回了肚子里。
卧室里很快只剩下我们俩个人。
“后悔吗?”蒋文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把那欣长的躯体包裹的精神抖擞。那高傲下巴一如既往的扬着。
他边把锁链靠近我的项圈的一端踩在脚下。强迫我只能弓着腰趴在地上。
“我在问你话,”蒋文生抬脚踢我的肩膀,“后不后悔站错了队?后不后悔又自己送上门来?”
我苦笑,蒋文生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我会原谅你。”蒋文生放低了声音说,“你别忘了,升文集团就是H城的骄傲,除非他有绝对的资金优势……不,这次的项目我一定会拿到手。”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去拉车脖子上的项圈,那让我的呼吸困难起来。
“我昨晚想过了。当我觉得你受的惩罚足够之后,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
我又被他逗笑了,真的,也许我该感恩戴德。我扯了扯他的裤腿,轻佻地笑起来,“来吧!你不就是想干我吗?快点完事,你好去办正事。”
我把锁链从他的鞋底拉出来,他默许着。我抓掉身上的睡袍,我可笑的身体上仅剩一件皱巴巴的T恤。
膝盖挪动着,我跪在蒋文生的脚下,去解他的腰带。
蒋文生静静地看着,呼吸却渐渐的粗重起来。他该有多么喜欢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当那只寂寞的大鸟从欲。望的森林中昂首而出时,我笑了笑,轻轻张嘴含住……
蒋文生微微颤栗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不由自主地挺进。
“不知廉耻……”他的声音沙哑起来,“你也给他这么做过吗……”
喉咙被顶住,口腔渐渐麻痹起来。蒋文生似乎以前也曾这样骂过我吧,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他那嘲讽的表情和那双轻视的眼。
“唔……”口中的物体猛然抽离。
蒋文生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俯面拖到了床上。我还未及做任何准备,便被他长驱直入。
伤口被撕裂……
结痂的肌肤在猛烈的撞击中,再次破裂开来……
疼痛让我发抖,凛冽的痛楚似乎比昨日更加无法忍受。我咬牙忍耐着。
蒋文生终于饶了我那几乎快要被掀掉头皮。他的双手绕过我胳膊的外侧,将我整个上身环在怀中。
煽情的喘气在耳边撩拨着我,蒋文生的手抓住了我的前端,笨拙地动作起来。内心有恐惧感在滋生。
这是我的身体吗?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因为痛楚,也因为……
“你喜欢我,是吗?”蒋文生的呼吸扑在我的面孔上,“还是你的身体就是这么……下贱……”
我闭上眼,这是我的身体,痛苦和□交杂在一起的肉体。
终于,快感被释放。我的,蒋文生的。
他依旧趴在我身上,环抱着我。牙齿在我的肩上不轻不重地咬着,间歇中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放我走吧。”我轻声乞求。
他呆了片刻,收紧了抱住我的手臂。语气中有失望有懊恼,“林小花,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这话就像一把贴了好多美丽花瓣的匕首对着我刺过来。我急着呼吸,却咳了起来。费力的从身体中抽出手背擦了擦眼睛。“够了!我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人。不要把你那可笑的喜欢安在我的身上。”
“我会试着理解你那个时空的。”蒋文生站起来,扯住锁链,把我拽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我会考虑原谅你,”他说着,将锁链的一端缠上了搭毛巾的金属架,环绕,锁死。“你先在这好好反省。”
蒋文生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戴上眼镜。我蹲在浴缸和墙壁形成的夹角中,呆看着蒋文生。衣冠禽。兽四个字突然冒出脑海。
我咬唇看着镜子。我要把这个画面用刻刀雕划进我的记忆里,永不可遗忘。蒋文生衣冠整齐地说着荒谬的话。而我,伤痕累累,只穿着一件穿了不如不穿的T恤,像一条狗似地被锁在冰冷的地砖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你们这些骂蒋猥琐的人啊……你们算了吧!
我知道你们这些伪善良的内心,其实暗爽着呢……
再强烈表示:第一人称写H,鸭梨好巨大!
28
28、不知何谓痛(2) 。。。
谢鲁端着一盘子乱七八糟的点心鬼鬼祟祟地钻进卫生间。
“我不饿。”我勉强对他笑笑。
“听说你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没有体力怎么继续折腾?”
我跪坐在地上,脚跟撑着大腿。这是唯一能让我好受一些的姿势。把T恤尽可能的往下拽,勉强充做遮羞布。
谢鲁把盘子放在地上,低声道:“我去给你弄杯热水。”
热水灌进喉咙,果然舒服了很多。在谢鲁的催促下,我食不知味地咽下了几块点心。
“谢谢。”我低声道谢。谢鲁这个人说起来也是第二次见面了,但始终没有过太多交流,我多少有些尴尬。
“不客气!”谢鲁看着我,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好奇。
“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了?”我又咽下一块点心。不吃不觉饿,吃了一点后胃的饥饿感马上就醒了过来。
谢鲁推了推眼镜,“抱歉!稍微有点好奇。”
我点头,“如果是我,每次见一个人都同时看到他的屁股,我也好奇。我能理解。”
谢鲁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摆列异常整齐的白牙。“我只是好奇,你看起来挺乖顺的,怎么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
我舔着手指上的残渣,“我也想知道答案。”
“没事,蒋文生那人不是什么坏人!顶多也就S。M你一下,不会真的把你怎样。”
我看了看他,觉得有点奇怪。这是一个私家医生该说的话吗。
“马老……马叔呢?”
“支走了。”谢鲁干脆在地面上坐下来,和我大眼对小眼的互视着。
“蒋文生那人,你记着顺着毛撸就行了,别给自己找不好受。”谢鲁指了指自己太阳穴,“他从小就这样。情商低,别和他一般见识。”
“你和他从小就认识?”我继续拽着T恤。
“对呀。”谢鲁点头,“他没告诉你吗?我不但是他的医生,我还是他表弟!”
他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微微扭动身体,腿都跪麻了。怪不得这个人竟然在蒋文生的地方公然的多管闲事。
“你等下哈。”谢鲁跑出去抱了一床棉被给我。还感叹:“真可怜。”
我指了指锁链,“有办法把这个弄开吗?”
金属架不高不低。我蹲坐在地上,长度正好。若是站起来,就得弓着腰了,很难受。
谢鲁摇头,“可以把锁链弄断,但是我肯定不会这么干!”
我抬手给他看,“白金的,脖子上这条可以送你。”
抬手的动作让发现手环的侧面,竟然有“WS”的字样,检查下来,居然到处都是!
谢鲁见怪不怪的点头,“嗯。我知道。可是我怕挨打。”
“他也打你?”我瞪大眼睛,内心有被治愈的迹象。
“小时候总打。”谢鲁说,“后来我学乖了,我不招惹他了,于是我们就兄友弟恭了。”
“他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儿么……”我忍不住嘟囔。
“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也不太理解。”谢鲁想了想,说:“蒋家三代,就他这么一个孙子,可是儿子好几个,自然都跟他这个孙子过不去,孙女也和他不亲……”
我头脑一绞劲儿,抬手阻止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鲁清了清嗓子,“这么说。蒋文生他爷爷生了好几个儿子还有女儿,其中有一个是他爸,他爸是儿子。这个你懂吧?”
我默然无语,这人怎么这么脱线呢!
“蒋文生他爸娶了我的阿姨,我阿姨是我妈的姐姐。蒋文生他妈和他爸生了蒋文生,我妈和我爸生了我。所以蒋文生是我表哥。喂!你到底能不能听懂啊?”
“嗯。”
“可是蒋家老头比较悲催,他自己那么能生,可是只有蒋文生他爸——也就是我的姨父生出来儿子,这个儿子就是蒋文生。其余的人生的都是女儿,不然就是不结婚的和不能生育的。但是蒋家老头的那些孙女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有蒋文生是我表哥……”
“你能说重点吗?”我实在受不了了。
“重点?重点是蒋家三代就只有这一个孙子,按理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吧。可惜蒋文生他妈,也就是我小姨,死得早,然后他爸也死了。他爸那人除了生了他这个儿子,没别的本事。所以蒋文生总被欺负……”
我不解,“他父母怎么死的?”
“我小姨是生病去世的。小姨夫是自杀。”
“自杀?”
“嗯。小姨下葬那天,他就自杀了。准确说是殉情。”谢鲁说,“我想告诉你的是,蒋文生活到这么大挺不容易。”
是让我理解他吗?我忍不住笑了笑,“他那么不容易,还有空欺负你。”
“因为只有我和他亲近。”谢鲁的表情很是认真,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有孩子气的执拗。“我是因为小姨的病才决定学医的,而且长大以后我就做他的医生。”他补充,“更安全。”
我细细地看了谢鲁两眼,看他的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以他这种大脑脱线、思维混乱的情况来看,他做蒋文生医生,我个人猜测……其实更危险。
谢鲁说,“要不是考虑到他的情商太低,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也许我早就……”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很是踟蹰。
“那是乱伦。”我忍不住出言提醒。
“才不是!你看青梅竹马的都是表兄妹。表兄弟怎么就不行?”谢鲁一根手指戳我的肩膀,“我听说你也是个做鸭的!怎么思想这么不开放!”
如果这是一部漫画,我脑袋上一定有三条黑线划下来。我躲了躲,“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小说电视剧看多了,我也可以想象到所谓的豪门里面的骨肉相残血海情深的戏码。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管蒋文生之前有多么的不容易,都不能构成他欺负我的理由,不是吗?蒋文生可以衣冠整齐高高在上地说,“我会考虑原谅你。”
那是皇帝大人对小太监的高贵姿态。而连子孙根都没了的小太监,未必真的就对皇帝大人的赏赐和虐待都那么甘之若饴。
“啪!”我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把他比皇帝也就罢了。我干嘛总拿太监比我自己啊!
“别自虐。”谢鲁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烧了。”
“我不打针。”下意识的。
“放心。我不给你打针。我不敢自作主张,一会儿我走之前,被子也得收回去。”
“……”
“你装可怜。装可怜他就心软了。相信我。”
我看了看谢鲁,没说话。我认为我不用装,已经够可怜了。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心软。“我想打个电话。”
“我不会给你机会做离谱的事。”谢鲁表情很坚定。
我抬了抬手,锁链哗啦啦地响。“到底是谁离谱?”
“唉!”谢鲁叹气,“他很纯情,你尽量体谅一下吧。”
到底是一丘之貉,白脸红脸都让他们这些有钱人做了。真正被欺负的人反而被要求去体谅一下。我闭嘴。
“喂!喂!你生气了?”
“别总拿手指戳我。”我把被子从身下踢出来,“抱着你的棉被走吧。”
谢鲁笑了,“我还以为你真挺乖顺呢,原来脾气这么臭,怪不得被虐。”
“……”我不想理他。
“我希望你能理解他。”谢鲁笑了够了,表情严肃地说:“可能是受我姨夫和小姨的感情影响吧,他这人对感情的事非常洁身自好。也比较完美主义,所以感情中容不得一点不纯粹的东西。据我所知,他在你之前,除了为了证明自己是性取向正常的人,所以交了一个女朋友并和她上床之外。他都没有碰过别人。”
我嗤之以鼻,“他会和你交代?”
“会!”谢鲁无比自信的说,“他和那个女人做过之后就让我给他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突然想起蒋文生花我的钱给我做了那一堆检查的事……“变态!这是唯一的结论。”我嘴上说着,心里却好奇蒋文生和那女人做的时候到底爽不爽呢?
谢鲁推了推眼镜,“确实有点变态!都奔三的男人了……不过就像我没想到真有人能把他掰弯一样,他对你的接受程度也远在我的意料之外……”
“嗯。我会谢谢他的赏识。你可以走了。”我干脆闭上眼睛送客。
“翻脸不认人啊?”谢鲁嘟囔,“以后你再被虐待,你看我还帮不帮你!”
“不会有以后了。”我眼睛不睁地低声说。
“为什么?”
一丝得意的笑意在我心中蔓延。“他不必像你说的那么好,他只要有点人性,等他回来后就一定会放了我。”
谢鲁沉默了片刻,并没有追问。收拾了被子和盘子离开了。
卫生间安静下来,地砖虽然冰冷,但是房间暖气很足。我靠在墙壁上,尽量思考。
我毕竟是一个小说作者,即便只是三流的。虽然我那并不算很高的智商导致我始终无法写出谜题完美的推理小说,但我并不缺乏对事件逻辑的基本推理能力。
我笃定谭流不会准备一份假的文件在家里。因为那晚去他家完全是我执意要求的。
或许他对我和蒋文生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但我们的相识毕竟是完全的巧合。他或许也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