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战被【便宜儿子】看得腼腆了。
“好在他没对你用这种毒,荼天曼郁的毒性太残忍,根本不像是这世间的东西。”他温厚地说。
钟小烛不置可否。
“喂!”南宫影在一旁出声提醒:“一见面尽说这些不痛快的干什么!”
“我,我除了这些……”南宫战顿时结巴。
一屋子妖魔鬼怪都瞪着他。快点说些什么啊南宫战!加油啊南宫战!说些能给【继子】留下好印象的话啊南宫战!
钟云深在一旁僵硬地笑。好印象什么的还是不要报期待了。
“那……”南宫战盯着天花板看,半天后得出结论:“——咱们吃晚饭吧。”
他做了一个“最后晚餐”画中悲壮又无奈的手势。
“……好。”钟小烛看着那张脸还真有点诡异的饥饿感。是因为想到巴别塔里的日子了么?
“那就吃饭吧!云深咱们吃饭吧!(⊙o⊙)/”南宫战又重复一遍。
“……呃,好的。”钟云深也同意。
南宫战环视一圈,他忽然悟了,这就是所谓公共场合可用的话题啊!
他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可重复利用的话题感到开心!
“南宫影吃饭了!”
“南宫娆吃饭了!”
“尼雅克吃饭了!”
“墨久吃饭了!”
……
嗷嗷嗷!老实巴交的南宫战破纪录了!他从未在人前说过这么多话!
“这家伙没救了。”南宫影一巴掌捂在自己脸上。
小龙在夜晚就变成原型,连上鬃毛带上尾稍也就两尺多点,只能坐在给小孩子用的高背椅上与大家共进晚餐——钟云深有点儿理解祈风为什么要拼命吃仙草让自己快点长大了——这种尺码的龙,太太太太不威风了!
晚餐没有专门的侍从布菜,各种菜肴都搁在大盘里摆在中间,想吃什么就取什么,就和普通人家吃饭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能更中式一些,也许跟尼雅克掌管内务有关系。
这就是豪门的权力割据吧!【喂】
让钟云深始料未及的是,变回原身的小龙嗲得要命。祈风非要坐在钟云深和钟小烛之间,两只小前爪巴拉在桌子沿上,抓得还挺结实。
南宫娆也要坐在钟云深附近,南宫影为了维持秩序也坐在一起,南宫墨久用“既然大家都这样了我不这样不太好”的态度也插_了座位,最后钟云深和小烛就隔得很远很远了。
钟云深忧心地看着儿子,而对方只是无所谓地低头吃饭。
但是气压很低啊!
“云深姐姐,我要吃这个!”小龙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对着它够不着的菜努努嘴,尾巴甩啊甩的。
钟云深皿:这不就是精分么!
不过小龙的模样终究是惹人爱恋的,她还是把食物帮祈风取进盘子里。
“云深姐姐,云深姐姐……”祈风又叫了几遍之后,钟小烛阴恻恻地说:“你要当我叔么。”
小烛生气了!钟云深心惊肉跳地看着狂躁前兆的儿子!
“我宣布一件事!”南宫战忽然站起来,那副因为要在公众面前发言而变得蒙上一层死气的模样更像最后的晚餐了喂!
“这个家里的大小事宜,以后由钟云深说了算。大家鼓掌吧!”
大家一起劈里啪啦鼓掌。
钟云深震惊了,她甚至没有注意也在傻鼓掌的小龙脑袋上全是包!虽然很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痛的小龙一边流着宽面条泪一边替云深【阿姨】鼓掌!
“我真能说了算么?”钟云深欣喜又扭捏。给一大群妖怪管家务的感觉肯定好好啊!
“当然。”
“没问题。”
“这样挺好。”
众人七嘴八舌肯定。
面对一群妖魔鬼怪,钟云深鼓足勇气,大声道:“大家以后记得随手关灯!这么亮着满屋子的灯实在太浪费电了!”
从此以后,钟云深走过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都说了豪门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是新年前最后一章。。。年后继续。。。。愿各位大人新春快乐,新年新气象,小白作揖!
☆、【春节特别】藏妖师的起源,小烛身世剧透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春节特别】藏妖师的起源,小烛身世剧透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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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1:有关藏妖师的起源
混沌鸿蒙年代,鸿钧老祖要给某个最喜爱但是不太灵光的弟子补课。
虽然是身在九重云之上,然而在公共场所讲道总要有些代价——作为混元一气的化身,鸿钧乃是华夏神系中的无上大道,听其讲道可以点化任何生灵。
为了避免天地间万圣齐飞的场面,心思仔细的鸿钧关了洞府门窗,铲掉了院子里的树,连墙壁上的青苔也刮掉了。
那不灵光弟子见师父这么爱收拾房间,也恭恭敬敬地帮了忙,擦桌子抹地洗沙发罩,把整个洞府整装得焕然一新。
但是作为玄学圣学的代表人物,鸿钧当时忘记真正的玄学无所不能
——他前一天叫外卖要了一盒炒饼,炒饼的塑料袋没扔。
那只塑料袋成了听众,从此踏入了道途。
虽然鸿钧老祖很后悔,但也只能接受现实。他最喜欢的弟子比他更乐意接受这个现实,因为这个弟子终于不用再做倒数第一了。
【和塑料袋拼智商勉强赢了的可悲的家伙。】
塑料袋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素素。
素素这辈子最看重四个字:贞烈贤良。
她从来不会像其他那些没脸没皮的塑料带一样,想着“唔,我得套在鞋盒子上了”,就和鞋盒子过一辈子去了;然后又想“我得套在饭盒上了”,再和饭盒过;“套咸鱼”,和咸鱼过;“套裤衩”,和裤衩……
她是一只非常完整纯洁的大塑料袋。
她甚至没套过炒饼,她是外卖里揉成一团附赠的塑料袋。
在听鸿钧讲道数年之后,进境缓慢的她终于要成仙了。
在成仙之前,她有一件事始终放在心上,那就是对她几年前的救命恩人实施一次以身相许的报答。
说到救命恩人——
一个人类如何能在与一塑料袋【而且好像还是雌性】有所交集,甚至能有救命之恩这种牵扯,始终是一个无法参透的技术难题。
不过既然素素和那位救命恩人已经攻克了这一技术难关,也就当有这么回事吧。
经过辗转的寻找,素素找到了自己的恩人,一切都如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让他们在一场大雨中重逢。
黑色的天幕滑下喧嚣的水线,她从天而降,优雅无双,落在那个男子面前。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几年过去了,素素仍然是一只塑料袋——一只个头极为雄伟的、厚度将近五厘米的塑料袋。
在这么一个滂沱的大雨之夜,素素挂搭在救命恩人的雨伞上,和他回家了。
那个恩人很穷,很寂寞。
所以后来,他们有了后代。
【请大家跳过所有可能会很猎奇的脑补】
他们的后代就是珍稀的藏妖师。
这种血脉有四种特点:
1。藏妖师的天性能力像塑料袋一样可以罩住妖魔鬼怪的气息,让他们与常人无异,可以混居在人类世界修炼。
2。藏妖师们的脑子里都好像有点塑化剂超标似地单纯善良、回路迥异,恋爱无能。
3。藏妖师们血中有混元圣灵之气,所以常常以一种痴呆相修炼出极高的道法造诣,除了南宫战在修炼时被人【很容易地】投毒出了岔子,往届藏妖师都已经在上清玄境,自成境界不在入世。
4。藏妖师身边的妖怪们,呃,怎么说呢
好像都有点傻不拉几的。
Xiaobaipedia对本词条附注:
曾几何时,藏妖师们也试图解决塑化剂对后代情商影响问题,只可惜他们自己脑子里也有塑化剂,所以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后来他们咨询了育儿专家,专家说,对抗塑化剂,父母所能做的无非是:
第一,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使用无BPA的奶瓶;
第二,给孩子养一头牛或者海外代购铁桶奶粉。
藏妖师们把专家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一代代沿袭下去。
……
……
……
……
但是,
TM所有的藏妖师孩子都不是喝奶长大的啊!!!!!!!!!!
Section 2:小烛身世的剧透
“烛,吾儿。”
“吾为你可以抛却生命,你是吾之血脉传承,是吾之希望,吾把真名中一部分传予你名,便是传与你不会被稀释的力量,让你有能力独自闯荡,见识一切,经历一切。”
“然,为了吾妻,也就是你的母亲,吾亦可以义无反顾放弃你。”
“非是吾残忍无情,而是吾妻实为吾之至爱。”
……
“烛儿,”
“下面你来排列一下,吾最重要的是你呢,还是生命呢,还是吾妻呢?”
……
……
……
……
“对啦,就是秋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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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 3:迟到了两年的《风水师》番外
如果海老板被卷进总裁文
月影在大都市的摩天大厦之间走出忽隐忽现的轨迹,而罪恶斜卧在夜晚这旖旎温床之上,吐出芬芳骨色的轻烟。
在巷角,一名柔弱的少女在四个男子不怀好意的注视下瑟瑟发抖,看着事不关己来来去去的行人,眼中最后的希望也暗灭了。
似乎早知没有人敢于阻拦,那四个人愈加张狂,推搡着女子的肩膀走入黑夜深处。
“真让人看不下去了,”丑门海脚步一顿,喃喃自语。
“一个妖怪竟然能独吃四个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别的妖怪还活不活了。”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那个让适婚青年们能难寻觅伴侣的家伙,摇头叹息。
她走到停车位,打开车门,踢掉让她站都站不稳的高跟鞋,在脚上套两只厚厚的毛袜子。
一切停当之后,她握住方向盘,正襟危坐,深吸几口气后方对着自己的座驾说,走吧。
车发动了。
丑门海暖着车,用手肘支着侧脸,闭目养神,另一只手焦躁地抓着一包爆米花,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
一条长了十八只眼睛的怪蛇从后座钻出来,将下巴搁在副驾驶上,偏头注视着丑门海的一举一动。
丑门海嘎吱嘎吱地咀嚼爆米花。
那怪蛇细声细气开口道:“南宫战没给你饭吃?他什么时候这么穷了?难道他叫你去是商量天豪破产的事情?”
那蛇又问:“你学了十好几年的驾照,送走四百多位教练,什么时候能亲自开回车?”
“大灰,你怎么藏在车里了?”丑门海扳了扳后视镜,看到自己的好盆友——广域的亚顶点之一,至魇至毒,不醒之蟒妲虺。
“藏?”大灰阴阳怪气道:“两个小时前你说要带我去买新款的保暖内衣,半路你接了个电话就奔去找南宫战,我倒是想下车,可不知道谁一下就把车门锁了。”
“我总不能把车给你烧穿了吧?这可是南宫小宝贝儿送你的核弹车。”大灰冷飕飕地问。
“啊……似乎是我忘了。”丑门海尴尬道:“你也知道,南宫战那熊孩子总是以自己要吞并咱们公司约我见面。”
“让他去死吧。”大灰说:“敢吞广域顶点的公司。”
车在无人驾驶的状态下穿过一条条马路,丑门海吃完一包爆米花,又打开一包。
“你又吃!晚上不做饭了是吧!!”大灰咯吱咯吱磨牙,毒涎像浓硫酸一样往下滴,被加护过的皮椅还是被烧出了一个个的小洞。
“我一旦感到焦虑,就需要摄入大量的糖分。至于晚饭么……还是再吃一顿吧。”丑门海手不停,边吃边说话。
“你也吃点。”她把爆米花扔到后座,又掏出一个肉夹馍。
“借口,平时我没见你少吃。”大灰把头拱进袋子,把装爆米花的纸袋扒拉得哗哗作响。
丑门海唔了一声,含含混混道:“心情好也是需要庆祝的,人应该用感恩的心境对待每一年的每一天。”
“你……”大灰气到语塞;忽而暴躁道:“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我的新款保暖衣呢!你说好要和我一人一套的呢!!”
大灰吼得眼前发黑,抬起脖子喘了半天气。交通信号的流光又划过了几次,它试探地问:“南宫战又向你求婚了?这是第几次?你答没答应?”
丑门海没有回答,静默了半晌反问道:“……这算不算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会倒霉的。”大灰用爪子捂住脸,车内陷入了绝对的沉默。
丑门海回到家,愣愣看着桌上【亡夫】的照片,白发的男人音容宛在。
“瞳雪,我会守着对你的情意,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不会这样再对任何一个人。”
“我和南宫战结婚只是无奈。”
“对不起。”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生命会和一个叫南宫战的男人拴在一起。
南宫战,我不会爱你。
我和你结婚也不是因为你对我公司的打压,只是因为知道你中毒了,只能再活个万把来年,我不忍心。
我只能守着你,守到你死去,让你得偿所愿,让你觉得自己的一生不再孤独,并让其他人用毕生守望。
“瞳雪,我不想妥协,正如你当初不想妥协。”
“但我还是妥协了。”
“对不起。”
丑门海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即便已经超越了不朽,她也并不美丽。
唱着喑哑走调的曲子,缓缓走过岁月与地域,头一次如此驻足,即便只是有限的生死一瞬。
她凝视了一会儿窗外清光冷弦的月,悲伤地闭上眼睛。
瞳雪枕着胳膊躺在离她三十公分的位置,一脸郁闷用黑布把自己蒙在镜头之外。
时间转向婚礼现场
“南宫战,我要向你坦白。”丑门海穿着一袭未亡人的黑衣走进礼堂。
“我只爱过一个人,他叫瞳雪。”
“【胡扯】为了让我超脱死亡的终结,他以永不入轮回的死,为我换来了永恒不灭。【胡扯】”
丑门海悲伤地笑:“【胡扯】所以我以无尽的时间守寡,直到今日与你完婚。【胡扯】”
“但我不怪他,正如我不爱你。”
“【胡扯】他说,他不希望我死,哪怕只是一次。【胡扯】”
南宫战穿着新郎的衣服,手中捏着几张纸。
男人优雅苦涩地垂眸。
“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
男人翻页。
“我就足够了。”
抬起头,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最后你要谢谢她会嫁给你。”
他照本宣科地把最后一句念了。
丑门海钦佩地看着这个【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了不起的男人。
忽然一阵慌乱尖叫,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望。
穿着大红色伴娘旗袍的高长恭冲到丑门海身边,满头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