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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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个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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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朝她抛来一个怨恨的眼神。
见阮恩埋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喝汤,柔顺的模样令顾西凉的心软到了极致,他微勾嘴角,然后摸出手机,不着痕迹地将发件箱那条署名为韩裔的短信删掉。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撇了对面的禾雪一眼,对方脸色五彩斑斓得跟画眉一样。顾西凉轻眨几下睫毛,又重新收回视线,夹了清蒸蟹到阮恩空着的碟子里。
我身边的人你都敢动,手痒欠收拾呢?

一顿饭吃得若干人等想吐血,除了顾西凉和阮恩。最后漠北率先签单完毕,下了停车场取车,韩裔也“温柔”地拉着禾雪坐电梯下去。顾西凉将阮恩的安全带绑好,车子刚刚启动上了大马路,一辆深灰色的硬顶跑车就呼啸着从他的白色宾利旁“唰”地窜过,用离弦的剑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阮恩拍手叫好,一边夸韩裔拉风,一边诋毁顾西凉速度像蜗牛。
“你来开?”
三个字将阮恩堵得半死。
这两人是做什么呢,明明都爱着对方,在意对方,就是谁都不肯先说出那个字眼。
被顾西凉一句“你来”惹得阮恩茅塞顿开,她有些手舞足蹈地去碰方向盘,压根就没想到这是车子,并且在匀速前进,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变速前进。顾西凉一个眼神瞪过去,冷冷吐出一句“坐好!”阮恩才扁着嘴坐直身,最后吐出一句让男人头疼的话。
“我要学开车。”
她就是容不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不会,有哪一点比别人差。当初大学刚毕业阮恩也是想过要去学开车的,只不过与顾西凉的相遇,结合,都太过突然,打乱了她计划好的,人生所有的步调。
车祸顾西凉亲身经历过,那一次他命大,活了下来,不过额角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疤,还好那些微的碎发将疤痕遮住了,平常照镜子自己也经常会忽略遗忘,但那始终是一个永恒的记忆,提醒着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他曾以为的,失去的什么。
“不行。”
“我要去!”
“不行。”
“你要是不让我学,我就自己偷偷去报驾校。”
最后顾西凉无可奈何了,只得妥协。
“我有时间陪着你才能去。”
知道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阮恩也见好就收。
真的是见好就收?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
“我要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
“不许不同意!”
“……”
“不许干涉不许帮忙!”

好像又回到了二人正值甜蜜新婚的时刻,顾西凉最终也没有将那个“不“字说出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还能看见你的脸,一切都好办,你还在我的身边,都好办。

已经快下午两点,初秋的阳光晒在人身上充满着一股暖意,阮恩将头斜靠在车窗上,忽然发现,换个角度看世界,其实也是很美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点还会更两章,这两天也许更不了,忙签证的事,求理解。…

继续求收求评求支持。

~ ~




54

54、是 谁 。。。 
 
 
这样的情景真的很诡异。
明明男人将跑车当火箭开,足以见得他正频临在盛怒的边界,可对方那脸色却又一直淡若水,没有丝毫的变化。最吓人的是,期间他还回过头,貌似温和地对着副驾驶上的女生,轻声细语地问“刚刚见你没吃什么东西,会不会饿?”仿若一个体贴的好丈夫,或是明理的好情人。可禾雪却受到了惊吓,她将一只脚死死抵在车子的前下座,两手分别抓住安全带和背椅,身子往后仰,心里在不停地求神拜佛。想想又怕头顶上的某个谁看不见她,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地默念:上帝是我哥上帝是我哥上帝是我哥……韩裔没有等到回答,再次偏过头时,看见女生的眼睛和嘴唇都闭得更紧。
“问你话呢。”
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要她选择撑死或者饿死吗……
“能不能多给几种选择,那两种死相都不怎么好看……”
男人怔愣。

韩裔其实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对禾雪发脾气,既然欠她的,发誓要对她好,怎么也不该和她一般见识。两人交往前或者交往以后,他也从没对她发过脾气。纵然女生经常和自己唱反调,气得他牙痒痒,也总是觉得无所谓,忍忍就好。唯一一次超出他的理智范围,是在顾西凉与何亦舒的那场闹剧婚礼上,禾雪与漠北的擦枪走火。韩裔站在他们侧面不过十几秒,却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那两人一搂一跌,嘴唇相碰,仿若一出浪漫感人的文艺剧,目光深似海。
他抄着手站在那里,一眼就望穿了漠北遥望着女生的,那眼里的痴迷。他不断对自己说:果然很煽情,很铭心,很郎才女貌,禾雪要是能嫁给他,该会很幸福,她幸福了,自己也不必受良心的谴责。想着想着,他却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最后竟茫到问扪心自问:她幸福了,那我的幸福呢?如果真要保护她,让她在自己身边,那不是更好?
所以韩裔为自己找了千万般的理由,最后脑子里那根叫做愤怒的弦,终于理所当然的断开来。以至于他后来的行为将禾雪吓了大跳,其实也将他吓着了。那番不准接近漠北的话,韩裔也并没有真的去在意,只不过出于当时的心情突然脱口而出,待他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像个妒夫一样,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怕我?”

终于将车速渐渐缓下来。

“没有!”

感觉到车子在缓速,禾雪慢慢试着坐直身,背上全是冷汗,她生怕一句话惹对方不高兴,自己就得搭上小命陪他英年早逝。男人得到回答后却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将车稳稳向前开,看方向应该是送她回公司的路上。现在的她与韩裔独处,更彻底忘了自己是肩负着怎样的“光荣使命”,又怎样大义凛然对王皓说“放心,不把合约拿下我决不回来!”
兴许是觉得这样沉默很压抑,禾雪终于壮着胆子,问出了那个一直潜藏在内心的又有些不害臊的问题。
“你吃醋了?”
得到一句毫无犹豫的“没有。”
二人忽然间就开始了这种无聊的问答游戏。
“还喜欢漠北?”
斩钉截铁的“没有。”
轮到禾雪。
女生咬唇,眼里是明显的玩味,以至于以后她的身边过客如云,却始终都记得这一天,她多么多么想找回那当年的无所顾忌,不设心防。
“你不喜欢我?”
“没有。”
…… …… ……
韩裔开车,没有注意对方到底问的是什么,只想着无论问什么他都要一律否认,毕竟有些话是不能轻易坦白的,尤其是在他还未真正弄清自己的感觉前。而察觉到女生隐忍的笑意,他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那时车子正好到达公司楼下,于是韩裔顺理成章地将车停了下来,禾雪急急忙忙开门要往外逃,却被男人猫捉耗子似地,不费力气的一把抓回来。
两人面对面,禾雪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呼一吸间,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传入她的鼻翼。然后她看见对方的嘴唇上下动作,几个字清清脆脆,带着疑问传入她的耳朵。
“你喜欢我?”
本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来来回回大把的疑问句搞得诸般复杂。街上的人群依然拥挤热闹,人来或者车往,没有谁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一幕。

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的,即使与你再亲密的人,他可以在你手脚不能动时为你洗洗擦擦,他可以在你受伤时细心包扎,可他怎么也代替不了你自己站起身,鼓足勇气去走出这个病榻。就像现在的禾雪,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去给这个问题最完美的解答。

而在那一瞬间,禾雪考虑的居然不是喜不喜欢这个问题,而是想当然的觉得韩裔多此一问。为什么多次一问?因为若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对你的话那么在意,几乎言听计从。若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怎会浪费多时的青春呆在你身边,任你在我的世界自由来去,不是因为喜欢你,那些外界的流言蜚语,我一点一点也没有力气去承受。
那个答案几乎快要呼之欲出,韩裔却在此时将禾雪打断,他慢慢将拉住对方细小胳膊的大手放开,字正腔圆。
“不要喜欢我。禾,小,雪。”

不想要自己沉沦下去,不想你最终成为心底的一根刺,因为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并永不回头。
你们有没有试过呢?其实“不要喜欢我“比”我不喜欢你“更伤人。原来你不止不喜欢我,甚至连我喜欢你的权利都不愿给。

闻听那样拒绝明显的话,那个缠绵缱绻的词组,禾雪便再也说不出口。那么你把我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平时无聊能消遣斗嘴?
“漠北曾经说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自恋的。韩裔,谁喜欢你?谁他妈的要喜欢你!”
吼完这一句,禾雪便用了全力推开车门再“砰“地大力关上。女生踩着细碎的步子,往大楼里面走,期间像是要逃离什么似地,竟大步跑起来。而韩裔就这样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只是目光锁定了娇小身影,直到对方的余影都彻底消失。

一下午恍恍惚惚,任王皓如何对又空手而归的禾雪暴跳如雷,对方都只有淡淡的几个字。
“嗯。”
“是。”
“对不起。”
王皓抚额叹气,“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是血霉!”
而禾雪却一直在考虑,她现在是不能在韩裔的公寓待下去了,这算什么关系?还好除了一些衣物,自己的东西并不多,随时去随时走。下班回到家,整个屋子没有人的迹象,韩裔应酬去了。禾雪一刻也不停留的收拾,那个中小型的粉红行李箱,上面堆了层薄薄的灰,仿佛已经很久无人问津。去到卧室打了水,准备将它擦拭干净,边擦却边忆起下午韩裔那冷着脸蹦出的字。
不要喜欢我。
禾雪顿时委屈丛生,眼眶湿热,她手下擦拭的动作未停,却将头努力往上扬,生怕那湿热的液体就这样不争气的流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谁要喜欢你?我脑子又没出问题。”
“以为人人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呢?那是花痴行为。”
…… …… ……
一番话到最后,竟是“靠,我怎么跟漠北那蠢货一个级别了,竟然骂自己是花痴。”

而韩裔却在门口站了很久,从禾雪一进门开始,今天的应酬被临时取消。
他穿着软质料的人字拖,从书房里步子轻微的踏出来,见女生自顾自地搬行李箱,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他强忍下上前去拦的冲动,却也始终移不开步子,直到眼见对方努力将小脸扬起,逞强地说“谁要喜欢你!”
终于忍不住踱步到对方身后,蹲□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
女生被惊吓到,那几乎落下的眼泪就这样挂在眼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浮游,所有的开心争执都往后倒退,此刻男人的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轮廓渐渐在眼前放大,直到感觉自己的嘴皮被像蚊子一样叮了下,禾雪才反应过来对方做了什么。

是谁将你的美凿入我心,又是谁将我的绝刻入你命。






55

55、尘 埃 落 定 。。。 
 
 
虽说两人在一起这样久,韩裔对待禾雪也照顾有加,可他也一直是对女生是相敬如宾的,不要说接吻,就连牵手都很少有过。一直提醒自己:要清醒,别做梦。可韩裔的天衣,最终却因为对方的倔强,和自己心里的蠢蠢欲动有了裂缝。
天下一刻就塌下来又怎样?我的精明败给你的痴傻,我乐意。

男人的唇先是试探地浅吻,感受到女生毫无反应,这才微用了点力咬住对方的嘴皮,迫使她轻呼出声,然后舌顺势地辗转深入进去。两人口腔里的柠檬牙膏与尼古丁的味道交融混合,所谓相濡以沫是不是形容的此刻?禾雪竟然在那一刻发觉,她居然觉得安心,这种感觉在漠北身上,从未有过。或许是韩裔与自己在一起从未穿过其他绯闻,洁身自好,给了禾雪这样的自信。感受着对方越来越重的呼吸,那心跳竟也与自己的频率一样,她甚至觉得,终于找到可以依赖的心脏。就算将来会后悔莫及,可是韩裔,此刻我知,我爱你。
还好没有开灯,窗帘也厚,外头夜色的余光没有透进来,否则禾雪的脸就真的要滴出血。韩裔覆在女生身上,眼睛几乎要将她看穿,那重量也几乎令她的大脑停止运转。就差最后一步,那对于禾雪来说,神圣异常的结合就快要完成。她忽然想起与漠北在法国的那一晚,两人因为一个妙龄女郎大吵一架,漠北气极,将自己压在床上霸道地吻,那力道吓得她不断挣扎,手脚并用地踢打,最后二人没有演出缠绵的一幕,反而成了火拼。
兴许是被韩裔盯得脑壳有些发麻,于是她傻不溜秋的没话找话。
“咳,你怎么比漠北还重。”
一室寂静。
男人闻言,身子一僵,转眼气得想一口将身下的人咬碎。
“你们上过床?“
他是有想过漠北那样的花花公子,交往过的女人还拥有完璧之身,似乎有些无稽之谈。但在这一刻,亲耳听见那样的话,韩裔还是止不住地愤怒了。而禾雪几乎是将她所有智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将男人口中的“上过床“想成了很单纯的在床上而已。于是她想也没想的回答”算是吧。”
语毕,还未有所反应,韩裔便眼一眯,没有犹豫地彻底闯了进去,竟带着些微惩罚的意味。敏感的痛觉神经提醒着禾雪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疼得在震。而男人也感觉到一层什么东西被自己冲破掉,他不敢再动,低头望着身下的女人,表情居然有些傻。
“你……你……”
第一次说话结巴。
“你不是说和漠北上过床?”
禾雪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差点痛得没一脚将他踹下床,嘴里呼气吸气地想缓着那样的阵痛,还要分出一些力气来回答问题。
“在床上打架……不行啊!……”
三根黑线从韩裔太阳穴的地方冒出来,他终于恢复了神色,心里居然有些些庆幸。
这个傻女人。
男人有些痛苦地保持着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低下头兀自咬上禾雪小巧的鼻尖,又惹得对方痛呼,他随即抬起头,将脸侧到一边,竟无声无息地笑开来。像是一朵沉浸黑暗里的向日葵,终于受到阳光的洗礼,高仰着头,自顾自地绽放芳华,良辰美景总算也未虚度。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为爱去放低。

被顾西凉白天的细心,和那维护自己的举动所干扰,阮恩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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