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不理我,现在为了她能七天都不回家。你要是真想和她好下去,最好听我的劝,别再你家人面前露出在意到过分,说都不能说的样子。”
叶博良虽然默认了她的话,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歪理,什么跟什么。”
“歪理?”白盈用指尖点着自己的鼻子,拖长了尾音撇嘴道“真是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出谋划策,你父母和那个乔小姐之间就是有对立情绪,也大都是你亲手造成的,你等会儿最好留在这儿吃晚饭,再那么不顾礼貌的急着走,再那么草木皆兵的乱怀疑人,你爸妈只会更不喜欢她。”
吃完晚饭不过七点,叶博良刚一出门,白盈便跟了出来:“喂,我有个高中老师住院了,我想去医院看她,你要是顺路就送送我呗。”
“我要去接我女朋友,没空,你自己打车吧。”
叶博良正要发动车子,白盈却直接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你女朋友不是住在中山路吗,离我要去的医院就5分钟的步程,你顺路我把带去不就得了。”
从小被她烦到大,叶博良太知道她有多难缠,便皱了皱眉头说:“带你去可以,但你得坐到后面去,副驾驶不是你坐的地儿。”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的时间是周三,不是我最近变懒了,是因为大概还有不到2w字就完结了,我要好好想想,周五起就会恢复日更。。。。。。
那啥,你们就那么讨厌双结局么,我还在痛苦的犹豫中,不过我尊重大家的意愿。。。。。。
49、误会
接到叶博良不能回来陪她吃晚饭的电话时,乔夜雪正在整理自己家的屋子,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又是有些年代的老式洋房,四处都有些潮湿。
原本因着叶博良和她说好要过来吃饭、帮她扫除,乔夜雪便边打扫边在炉子上用文火炖着他点名儿要的排骨海带头汤。起锅的时候她才发现家里没盐了,只好关上火出去买。
从超市出来刚要过马路,乔夜雪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易江。
“呦,还真是你呀,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送你吧。”李易江摇下了车窗。
“不用了,我就是出来买袋盐。”乔夜雪连忙摆了摆手,因为陈越东她和李易江也很熟,此时却觉得有些尴尬。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胃出血了,昨天晚上被送进了医院”李易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你要没什么事儿,就去医院看看他吧。”
“你说谁进医院了,陈越东?”乔夜雪心中一惊,脸上却平静如水地说“我就不去了,又不是医生,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易江仿佛不认识乔夜雪了一样,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他?这世界变的还真快,没想到你会这么绝情。他以前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你也用不着这样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纵有千般不是也总有一分好吧?”
见了她脸上的神色,李易江又放缓了语气:“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他不肯理会别人的劝,你的或许还能听一些进去。他原来工作起来虽然也拼命,却也不像现在这样不要命,吃饭不规律就算了,一周有七天在外面应酬喝酒,再这样下去,胃出血只怕还是轻的……”
因为并不是停车的地方,这个点路上又最堵,后面的车不停地按喇叭,李易江便没有多停留,和她道了个别就走了。
乔夜雪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怔了很久,无奈地想,李易江说的话还真是有点耳熟,似乎李慕江也说过大同小异的,到底是堂兄弟,只是所为的人不同。
想了想到底还是拨了通电话给陈越东。
“我刚刚在街上遇到了李易江,听说你住院了。”
“嗯,不是什么大毛病,本来并不用住的,都是他们大惊小怪,他跟你说什么了”陈越东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略带一丝倦意。
“他说你总忙着工作,不按时吃饭,还喝了很多酒,工作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身体的。”她听着自己客套的声音,微微觉得有些别扭。
“呵呵,我以前不也一直这样吗,要怪也只能怪你做的东西太好吃,把我的胃都惯出了毛病,要是还能天天喝到你炖的汤,一天喝一斤白的也未必会有事儿。”
见乔夜雪不作声了,陈越东自觉失言,轻笑了一声:“开玩笑的,成,谢谢你的慰问,护士来给我打针了,先挂了啊。”
放下了电话,乔夜雪看了看墙上的钟,六点过半,想起叶博良刚刚在短信里说大概七点半来接她,便去厨房将汤里的油撇了,把党参红枣枸杞之类的挑出来,又端到炉子上热了,加了盐,给自己盛了一碗,将剩余的倒入了保温桶里,准备带回去给叶博良当夜宵。
她没什么胃口,只用勺子搅了搅并不喝,忽的记起这道汤是陈越东极喜欢的,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裹上披肩,拎起饭盒去了医院。
乔夜雪在前台打听到陈越东的病房在16楼,电梯按钮上方的红字从1跳到28复又回到了16,她才走了下去。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了,怕叶博良提前到看不见她担心,她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也许是因为正在路上,他并没有接。
陈越东的病房在这一层楼最里面的一间,她轻轻地走了过去,门并没有关,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台灯下拿钢笔在个黑色的皮面本子上写东西。
乔夜雪敲了敲门,陈越东抬头看到竟然是她,眼睛不由地一亮,却偏偏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你怎么来了,又不算大病。”
“胃出血还不是大病,我正巧在自己家,离得近就顺道来了。”她将饭盒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护士推了车子过来说要打针,乔夜雪见了便随口问道:“不是刚刚才打过针了吗,怎么还打?”
护士说:“刚刚没打啊,这才是今天的第二针,上一针是早上打的。”
陈越东对护士笑了笑:“你记错了,刚刚明明打了。”
那护士见了不由地呆了呆,脸上一红,竟忘了反驳任由他胡扯。
打的是小针,他倒吸着冷气好似在受大刑,难得能看到少年时代就爱装大人的陈越东露出孩子气的模样,乔夜雪见了心中的拘谨和尴尬立刻散了大半,笑道:“都多大了,打针还怕疼。”
“不知道是谁小的时候光是听到‘打针’这两个字就吓得往床下面钻不肯出来。”
见护士走了,陈越东才伸手拿过了保温桶,见了里面的汤,心中一暖,语气里的欢快再也掩不住:“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你何必这么麻烦。”
乔夜雪怕他误会,便连忙否认:“这汤是下午炖的,叶博良没有回来吃饭,我一个人又喝不掉。”
陈越东听了脸色一僵,却还是极快地恢复了正常,拧开了盖子说:“哦,我说现做也不可能那么快的,这汤闻着就好,我最喜欢炖成这样的排骨,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勺子,左边柜子的第三层。”
乔夜雪知道说实话他会难过,只是她从不撒谎,而且事到如今,让他再产生错觉才是真的对他不住。
放勺子的盒子前面有个白瓷的杯子,乔夜雪认得是陈越东在家里惯用的那一只,和她原来用的那只是特别定制的一对,杯把上有她名字的拼音缩写,白底银字、漂亮的花体,他用的东西向来素雅大气,她当初本要买花花绿绿的那种,他却笑她眼光差,不肯依她。
她将杯子往一旁移了移,刚想拿勺子,手却不由地一顿,奶白的杯口上有一抹淡淡的唇膏印,似乎是Chanel的31号,非常艳丽的玫红,陈越东极爱干净,从不肯将惯用的东西借给旁人,更别说是杯子这样的东西,只除了后来的她。
“不早了,我该走了。”乔夜雪将勺子递给了陈越东,一回身才瞟见被众多花篮果篮和礼盒掩住了的衣架上挂着件玫红色的女式大衣。
她的心中有些发酸,却迅速地暗笑了一下自己的无聊和自作多情,他这样的人身边,恐怕最不缺的便是佳人,什么样的好汤没有,哪里还需要自己跑来多事。
“等我喝完汤吧,不然没有东西把保温桶空下来给你。”陈越东边吃边说,声音含糊不清。
他在心底苦笑了一下,装作没有看到她发现那件大衣时微怔的表情,任由她误会了下去,仿佛看到她不痛快自己心里的痛就能减少一分。
“不用了,家里保温桶多着呢,平时又用不着,就放你这儿吧。”乔夜雪这才发现墙角和陈越东惯穿的那双浅米色拖鞋并排放着的还有一双嫩粉色的,这双山羊绒的浅米色拖鞋本是在森林公园旁的那套房子中的,她也有一双一样的,只有他这样爱干净的人才敢用这种浅颜色的拖鞋,他的习惯一向很好,出门前总是将拖鞋一丝不苟的放回原处,和她的那双挨在一起。
浅粉色拖鞋上那柔软的短绒仿若一根根细刺,刺得她如坐针毡,匆匆地道了个别就快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不更,周五起绝对日更。。。。。。
50、患得患失
乔夜雪还没出病房楼的大门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银色跑车正往这边儿开来,她有些奇怪,叶博良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还没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的女孩从后座推门走了下来,她穿着件橘红色的棉质大衣,走路蹦蹦跳跳的,极活泼的样子。
“谢谢啦!回头请你吃饭”白盈朝他眨了眨眼,挥着手说“拜拜,别让你的美人灯等急了。”
叶博良只嗯了一声,刚要调头,便听到一个熟悉的软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博良。”
“你好。”乔夜雪莞尔一笑,冲叶博良旁边的女孩也打了个招呼。
白盈见了乔夜雪不由地一愣,上次在礼堂离得太远没有看清,竟然真的是这样的漂亮,且不说那如画的眉目有多让人移不开眼,只是这浅笑间似娇却非弱的神态就让她这个女人都生出了几分怜惜。
过了半天白盈才回过了神,朗声笑道:“你就是叶博良的女朋友吧,你好。”
叶博良怕被乔夜雪误会,便赶紧走下了车解释道:“这是我爸爸老同学的女儿,她要来医院看病人,因为我正巧去接你,这儿离你家又比较近,我就顺道带她来了。”
见他一下子解释了那么多,乔夜雪反倒不好意思了,唯恐让人家把她当成了小心眼的那种,连忙客气了一句:“我家挺近的,你看完了就过来坐坐吧。”
白盈还没说话,叶博良就抢着说道:“她得看病人呢哪有空。咱们回家吧,你怎么在裙子外头就只围了件披肩?这都十二月了,让你多穿点儿的!”
他十分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乔夜雪的身上,将她揽入怀中,朝白盈点了点头就算是告别了。
白盈愣愣地看着叶博良替乔夜雪开了副驾驶的门又替她关上,偷袭般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才占了极大的便宜似的心满意足地绕到了自己的位子发动了车子,心中突然泛起了浓浓的酸。她的个性一向豁达,自认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种,此刻却觉得十分胀然。
她十三岁就认识叶博良了,那年他也十三岁,一到放假的时候就跑来她家向她父亲请教数学题,他极聪明,连轻易不夸人的父亲都常常赞他一点就通。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看的人,笑起来嘴角弯弯的,让人从心底里就觉得温暖。他总爱捉弄她,开她的玩笑,在情窦初开的年华里,她自然以为他同样喜欢自己。
然而“路过”了几次他们班后才知道,他对哪个女孩都是这样,对谁都这样笑这样开玩笑,可她却仍然固执的以为自己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不然16岁的时候为什么他会肯将初吻给了她?即使是她主动的,即使他只是一时的好玩儿。
可直到连连碰壁,直到他18岁生日那天,带着挑了许久的礼物想去给他个惊喜,却看到他在众人的起哄下当着自己的面儿搂着个陌生的女孩去了酒店,白盈才恍然大悟,其实他的外表有多热情,内心就有多冷漠,冷漠到她用了整整五年都没有能够融化一丝一毫。
她并不傻,知道找什么样的男孩才是对自己好,认清了现实后很快就放下了他。在英国交了几个男朋友,虽然没有一个能够像他这样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却也算幸福。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外热内冷,只是因为自己并不是他所钟爱的那一个。
他13岁的时候不过才刚一米七,到了15岁个子却突然猛长了起来,只有一米六的她再想和他说话,就只好仰着头了。她们家的人个子都不算高,为了能长的高些好和他相配,本最不爱动的她不但拼命地做运动,还把向来讨厌的牛奶当水喝,这才终于长到了一七零。
可直到见了叶博良那样宠溺地拥着娇小的乔夜雪,白盈才终于知道自己过去有多傻。乔夜雪的个子比他矮太多,他轻而易举地就能用双臂将她整个围住,这样的女孩儿,很能满足他的保护欲吧?所以他才会这样的维护她,旁人说都说不得。
原来他也会动了凡心,原来他也会在乎一个人在乎到乱了分寸失了聪明,原来他也会因为爱情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来他也会只对一个人笑,只可惜那个幸运的女孩并不是她。
白盈从来都没有羡慕嫉妒过谁,如今才知道这样的滋味有多难熬,一个人站了许久许久,才回身上了楼。
“发什么呆呢你!穿那么少站在窗口看风景呢?”
听到这个爽脆的声音,陈越东立刻关上了窗子,笑道:“透透气,天都那么黑了,又在十六楼,哪能看到什么风景。”
“知道看不到还看?我一进病房大楼就遇到了她,人家早坐上她的新欢的车走了。”短发女子撇了撇嘴,见桌上有个保温桶,连忙走过去掀开了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由地恨声道“她是不是真的想你死啊?知道你昨天夜里胃出血进了医院,明明该禁食的,她却还送这样油腻的汤!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得去骂骂她。”
“她又不是学医的,哪懂这些。”
“就会为她开脱,她不懂你也不懂?医生嘱咐了那么多遍!是不是只要是她给的,毒药你也喝!小时候就这样,我和她吵架,你总护着她,哪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可就我这一个堂妹!”
陈越东想起往事,嘴角不由地往上翘:“我哪里是护着她,还不是每次都是你没事找事,不就因为女孩子里只她比你好看吗,我是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