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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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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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瞬间逼我逼的近,沉沉的呼吸全数喷在我的脸上,我不敢出声,暗暗使着力,只是手压上他的胳膊想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反而被他越发狠起来的捧住了脸。
门外方正卓又轻轻敲了两声,但秦政仍是不理,他盯着我,眼里的光明明暗暗,突然似乎又是怒了,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看着秦政突然狠起来的模样,我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又反抗不了,只怕他稍一动怒,很可能就能把我的脖子给扭断了,但我不想让门外的方正卓听到了,刚刚秦政故意将那个碗打碎,明显了就是想引方正卓上来,虽暂时猜不透他有何用意,但我不遂了他的心意就是好的,紧紧抿着嘴,怕死的要命,但嘴里就是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求救。果真只过了几秒,方正卓就返身下楼去了,我被秦政的身体贴的近,动都动不得,只是被困在他胸膛间的手用力的推他,而秦政盯着我,只一瞬间,不顾我推他的手,低下头*了我的唇。
秋天红了的枫叶最是美的,路两旁整齐的两行而远,偶然过一阵风哗啦啦的响。只是早晨间的薄雾丛生,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什么都看不清,到处都是茫然一片。
我眼前的秦政是迷茫的,他仍是捧着我的脸,唇只*我一下就放开了,他慢慢的抬起了眸看我,突然猛的就放开了手,身子往后连续退了几步“你……”。
挂在我脸上那个深深的鄙夷的笑,是我内心多么强烈的最真实的反应,就连眼睛里都是直愣愣的冷,我在他面前毫不客气的抬手抹了抹嘴“我什么?你当我同你那些女人一样,任你需要就要随时伺候?没回应你,你失望了?你当我是婊子”我仰视着他,数尽讽刺“我就是婊子那也是你弟弟的婊子,不知道你人格有多么的肮脏,禁锢了你弟弟的女人两年,现在还上了心要玩上一玩了?”。
秦政肩膀颤了颤,他看着我,眼神里复杂难测的光,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就往床旁边的橱柜走过去,慢慢的拿了一颗烟叼了起来,侧面示我,拿了打火机要点,烟卷却在嘴边嚼了嚼就拿了下来。他夹着烟卷的手摸了摸鼻梁,双手扶住了橱柜,并没正视我,只安静道“你走吧”。
我抬手将耳边乱下来的头发捋了回去,整理了下衣服,才开门出去了,而扶手刚刚松开,我就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到楼梯上。
谚语道一场秋雨一场寒,雨都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从我回老家来后就一直下个不停,到现在都没有停过。父母和李耀都去了大棚里,大棚上就怕下雨,下的久了,怕雨水会把大棚给压下一个坑。
家里为李耀后天的订婚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掌厨的都找好了,该通知的自家人也都通知了。只待日子到了,就是一个忙活。
今天中午我做了手擀面,因为时间久了都没做过,面不免和的软了点儿,煮出来也就胀的面糊。
少不了挨得李耀的一片奚落,说我以后嫁到婆家去了可怎么办,外人可都知道我是这也会干,那也会干,可谁知道做个饭特能凑合,平时缝个扣子还针脚特大,村子里可是说我是个勤快又能干的姑娘呢。
“以后嫁到婆家去了,你婆婆一扫把把你轰出来”李耀边奚落着我,边往嘴里嚼了一口面。
我也是不甘示弱“你嫌弃就别吃啊,嫌弃还吃那么一大碗”三两句闲散的调侃,是我们一贯的常态。母亲和父亲只是在一旁笑意,也不多理会。
而李耀对我嘿嘿一笑就没再说话,低头继续看起来很香的吃。虽说之前李耀受到的伤害不是真的,但他也确实变了,若是换得平常,他一定会接着我的话没好气道“我去地里干活了,你去了吗?我不多吃点儿,还能干的动活儿啊?”。
或者时光荏苒,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虽然故事从那时候过来,但故事也不再是那时候的故事。我们都会长大成熟起来,都会变的不再一样,以前再美好的人和事,都能变。
将锅盖上,我也低了头吃饭,这时母亲说道“在那儿怎么样啊?”。
我随意的说“不是很好,每天就是写稿,没别的事儿,要是赶上旅游淡季了也没什么可做的”。
不知母亲道,听也是很随意的口吻“不行就回来吧,也挣不了多少钱,一个人在外面也受罪,在家里找个班上,离的家又近”我只以为母亲只是说说,却不知母亲突然正色道“不行就回来吧,你们姥姥年纪也大了,最近还患的脑血栓,你在家里上个班,放假时还能去照顾点儿”。
我僵硬的笑了笑“嗯,过了今年吧,等我回来就不去北京了,把姥姥接到咱们家里来,我就在家里照顾了”。
母亲道“你在北京上班又不行,还天天加班加点的,也没挣多少钱,花销又大,还等到过年,又浪费了半年”。
我随着点了点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面条,母亲又道“你那行李李耀前两天从北京回来时,也不说让他给你提前弄回来点儿,到时候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轻松点儿啊”。
我也是不假思索“李耀什么时候来北京了?”。
母亲道“前两天刚回来,跟人老板要工资去了”母亲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看向李耀“你没找你姐姐去啊?你跟我说你见到你姐姐了”。
李耀怔了怔,嘿嘿的笑了笑“不跟你说见到我姐了,你不又得说我了。我这不是把工资拿回来了啊”说着向我看了一眼,我会意,便不再多说。
母亲又接言道“要是在北京不行,就回来吧,啊。当初都不赞成你去北京,你还非犟的要去,你又没经验,又没高学历,上那儿瞎晃荡了两年不是”。
我笑了笑“嗯,就是,又没学历,又没经验,长的又难看,还上北京混,就混成我这样了”我笑着,母亲也宠溺的对我笑了笑,这件事便没再多言。
恍恍惚惚的就如一场梦,我与钟长汉就这样走马观花了一场,我与他的纠葛,突然被人剪断的麻线,衔接不上。我当初坚决要去北京,就是因为钟长汉在北京活跃较多,又因为名人几乎无不与北京这边来往的,我坚决要在北京,一定等的到他。
等到了,人散了,人散了,也该收场了。
回来就回来吧,父母年纪也大了,姥姥都八十有三,身体毕竟一天不如一天,小时候在姥姥家长大,姥姥将我照顾大,现在也该是照顾照顾姥姥了。
只是不舍得,有太多不舍得。
李耀的订婚闹的比较大,办的也是风风火火,只是因为下雨,人的情绪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热闹一直到下午5点多才都吃好饭散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自家的都帮忙收拾了还到村邻里。等把家里都收拾好了,也就晚上8点多了,自家人在我们家又喝了小米粥,坐在屋子热闹的聊起了天,说李耀娶的这个媳妇好啊,刘家的姑娘会过日子,省细啊,又心疼啊。
我也坐在屋子里听她们聊,家里人说话就是直,又趣味,我听的是津津有味,甚至于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跟着弯着嘴乐。
李耀突然给我发了信息,说是让我出去,我也不明原因,就出了屋子,李耀在院子里,屋子里映出的光照的他静静的。
村子里也没个好隐藏的地儿,怕是出去说,胡同里指不定哪个邻居过,要是出了村外,晚上又太不方便,我跟李耀抬头看了看,就上了房顶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先是犹豫了下,吞吞吐吐的问我“姐,你没事吧?”。
我不禁疑惑“我能有什么事啊?怎么啦?”。
李耀神神秘秘的“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对外说啊,千万别让方正卓跟秦政知道了我跟你说了”。
听到李耀提到的这两个名字,我的太阳穴就莫名突突的跳起来,我迫不及待道“你说吧”。
雨下了整整一夜,窗外能听到从房顶上哗啦啦流下来雨水的声音,我跟李耀在房顶上淋的时间太久,现下头开始有些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抬手摸了摸,额头微微有些发烫。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整理李耀所说的一切,李耀帮我整理了之后的想法,是想让我尽快从北京回家来,他觉得我不要再待在北京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方正卓和秦政都是不好惹的人,我在那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本来方正卓就是秦政手下的人,现在怎么就是两个派别,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一样。
以李耀的叙述将事情还原,就是当初他从南京的监管所里出来,我送他去湖南的途中,他被方正卓给带到了北京,他被方正卓说动想要在北京发展,进4s店里学手艺,却在修车时发生意外,伤了身体。后来却被秦政安排与我照面说是要回老家,实则是被秦政安排去了医院治疗,治疗成功后,他才回了家,前两天是去北京复查身体,后来方正卓知道后,就威胁李耀说不允许把这件事告诉我,否则我和秦政都会危险,直到这次李耀订婚,事情瞒不下去了,方正卓就让李耀编造了谎言说是开始并没有受伤,也不让说出是秦政从中周旋的事。
但是,方正卓不让说,秦政为什么自己也没说,为什么任我那么误会他,差点儿要了他的命都没说。
李耀说“姐,当时你认的那个弟弟李紫杰也在,你问问他”。
我追问道“李紫杰是跟秦政在一起,还是跟方正卓在一起?”。
李耀说“跟秦政在一起,一起来的医院,带了个外国医生,他们说英语,我也没听懂他们说什么,秦政一直戴着口罩,我没看太清,但我看的就是他,后来秦政就出去了,李紫杰就一直跟那个外国人谈”。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外头的雨还哗啦啦的下着,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席卷着凉意。



 、 伍拾陆


明天就要回北京,今天上午和母亲还有李耀去看的姥姥,因我昨晚淋雨现在有些发起烧,也就没在姥姥家多待。吃了中午就回家来了,去诊所打了一针就睡了,一直到晚上母亲叫我吃饭。
母亲担心的摸了*的额头,说这要是还不舒服,就晚一天回北京,发着烧到时候自己也不好照顾。
我觉得没事,也就没当一回事儿,吃过晚饭,收拾了行李,吃了药就又早早的睡了。明天早上7点的车,5点就要起来,到时候父亲要开半个多小时的小三轮把我送到车站。
我刚刚躺下,母亲敲了敲门进来了,也没开灯,外屋的光也就照到门口一长块的光。我说“妈,怎么啦?”。
母亲站在我床头,又摸了*的额头“感觉好点儿了吗?”放在额头上的手的温度,让我瞬间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温暖的,亲切的。
我点了点头,鼻音挺重“嗯,就是头还有点儿疼,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母亲询问着“医生开的药装包里了吗?”。
我应着,母亲给我掖了掖薄被的角“在那儿不行就尽快回来吧,发烧了都不能休息还得赶着去”。
我眨了眨眼“嗯,等到今天年底吧,我就回来在县城里找个工作”。
本来都这样说了,母亲也没再说什么,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空青竹色,泛着墨青,我在屋子里洗脸刷牙,父亲出去往外推小三轮,我进去里屋拿了充电器收进行李包,确认一切都妥当了,父亲在外头已经催了,今天起的晚,要抓紧走,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车了。我应着,这一着急,就忘了吃感冒药。
却不知母亲也已经醒了,母亲去将锅烧上,一会儿早早吃了饭还要往地里赶,待父亲进来拎了我的行李包出去,我拿了背包跟母亲道别,却不知母亲又语重心长道“不行就回来吧,干完这个月就回来吧,啊”。
我一向都很依赖于母亲的,母亲说什么我从来都是很乖从的考虑,可这次,我跟母亲商量的再等半年我就回家,可不知母亲怎么就总是重复着要我回来,越想越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早上的空气有些露珠的凉意,平时的分别倒是没有什么的,今天许是我有些发烧的缘故,我上了车,下面父亲帮我把行李放好后,抬起头找我,我对父亲挥手,说着“爸,回去吧”,却是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掏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个信息“我上车了”。
塞上耳机,第一首就是钟长汉的那首【有一天我们都会老】,我紧紧闭着眼,眼泪更是横意肆流,窗外远去的风景,要是当初我不那样做,现在也许就不会这样了,要是当初我解释解释……可是现在,一切都是过去了。
北京没有我的梦想了,再留下去恐怕也是徒增伤悲,再加之我又是一个容易逃避和隐藏伤疼的人,所以脑子里开始暗自计策什么时候从北京卸装回老家。
中午的时候到的北京,给母亲发了个平安到达的信息,天气真是凉下来了,还好早上被父亲一顿叮嘱的穿了件长袖,要不现在定是要打哆嗦了,不过现在还真有点儿全身发颤,脸也烫烫的。
回到家,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行李放在门口都来不及拿进来,吃了几颗药就睡下来了,基本不想去医院,一去指定得上百,想扛一扛,扛过了也就过了。
睡啊睡啊睡的昏天暗地,迷迷糊糊听到秦政进来过,他叫了我两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到了,但没力气,心里应了两声,也不知道嘴上有没有发出声音就又沉沉的睡去了,一直到头疼把我疼醒了,浑身发冷却是滚烫,我还盖着未来得及换的凉毯,口干舌燥,眼睛涩的都没力气睁开,看窗外的光应是过了半夜了,头疼的连转动转动脑袋都不想动,一种无力上心头,突然我就想哭,还真挤出两滴眼泪,掀开凉毯起了起身子想要下床再去吃两颗药,可凉毯掀开,身子没力气起来,而且一动头就痛,也就又躺下来了,想着说不定再睡一睡,明天早上起来就轻松了。
可这一睡,我意识清醒来的时候也就凌晨几点的样子,天刚破晓,我终是被像紧箍起来一样的头疼醒,发热烧的我眼睛都是疼的,我就委屈的抽泣了两声,侧了身,双手撑住床慢慢的起身,连衣服的力气都使不上了,只感觉意识难以控制,头重的如注百斤铅。换好衣服笈了拖鞋,还随手扒了扒头发,脚步轻飘,晃晃悠悠的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脚下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扒在秦政房门前想要敲门,却见房间门是开着的,秦政正背对着门穿衬衫,我扒在门口无力的叫了一声“秦政,我难受”。
秦政听声回头看我,我还是扒在门上,身子恨不得都贴上去,实在是没力气,我又无力的说了一声“头疼,疼死了”秦政应了过来就扶我“怎么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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