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羌正要开口数落她，却见到他双臂上隐隐有白光透出，竟真如一对隐形翅膀一般，甚是奇特。
“巧碧，你仔细看看，晴姐的手臂是不是和平常不太一样啦？”张羌拉着巧碧低声问。
张巧碧感应着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心中一暖，只觉得甜丝丝的，身子轻轻朝张羌靠近了些。
张羌见她神不守舍，又问道：“巧碧，你瞧瞧晴姐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啊？”张巧碧这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看，发现万怀晴竟凌空飞翔，愕然道：“晴姐……竟真的飞起来了？”
“没有啊！”张羌摇了摇头，道：“她每次飞起的时候。都是先借力才行。我是问你。瞧见她手臂有什么不对劲了么？”
万怀晴闻言朝张巧碧双手看了许久。道：“她振臂的姿势，倒是真和飞鸟一般，不过这没什么的，以前她每次练功累了，都会幻想自己能振翅飞翔的。”
张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想道：“原来巧碧看不出来啊！自从离开点金族之后，我的六识便越来越敏锐了，不仅能听到别人难以听到的声音。现在还能看到她们看不到的东西了！”
想到此处，张羌神识回荡，将整个身体都检查了一遍，察觉除了五行之力逐渐分明之外，并无异象，这才放心下来。
这时万怀晴飞来飞去，不时朝脚下枯叶龙借力，一开始还能保持凌空，到了后来便一次次地坠落。
不一会儿时间之后，便将二十多枯叶龙尽数毁掉。只剩下张巧碧一直用来观察的这一条。
张巧碧见万怀晴似乎来了兴致，朝她身旁飞来。不由地撅起嘴巴，心想：“我的这条枯叶龙可不能让你毁掉了！”
万怀晴看着最后一条枯叶龙，振臂虚度而来，脚尖一伸出，便要向其借力。张巧碧双脚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如弹簧般腾空而起，双手推出，想要阻拦她。
“哈哈，巧碧妹子，咱们看看谁能站在上面！”万怀晴以为巧碧是是要陪她一起疯，不由地更加兴奋，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同时缓缓朝枯叶龙飘去。
“哎呀！”张巧碧不愿破坏张羌的心血，不由地露出惊慌之色，眼看就要落下去，猛地一口提到胸口，整个人下坠之势一顿，竟仿佛停留在虚空中一般。
万怀晴只剩下单手振翅，正要找地方借力，便感觉到张巧碧手上传来上推之力，不由地喜道：“果然还是巧碧妹子厉害！”
借力之后，她手一松，整个人朝上飞起，越过一根树枝时，单手一勾，便轻飘飘地落了上去。
张巧碧用力将万怀晴推上，自己却不由自主地下坠，眼看情势不可阻挡，胸中不断全力提起上冲。
可她距离枯叶龙实在太近，转眼间脚便落在上面，感受到轻轻的吱吱声传来，脸色一变，心中肉痛，已经想象到枯叶龙被毁掉的样子了。
张羌眉毛一掀，见张巧碧轻飘飘地落在枯叶龙上，却苦着脸，笑道：“巧碧你不用紧张，睁开眼看看啊。”
张巧碧这才想起似乎并未继续下坠，睁眼一看，登时又惊又喜，原来她情急之下掌握了力量技巧，不但稳稳地站在枯叶龙上，而且丝毫没有将其破坏掉。
“不如在上面走几步试试？”张羌一脸笑意，张巧碧闻言点了点头，轻咬贝齿，缓缓地抬脚前行。
一步，两步……
足足走了五六步，下方枯叶龙都没有散开，张羌道：“这可不简单，已经很厉害了！”
张巧碧却停下身子，道：“我不敢下来，要是一用力，这枯叶龙可就……”话说了一半，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张羌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整个人一掠而出，轻飘飘地落在张巧碧前方，竟如她一般稳稳地站住。
原来张羌虽说一直在堆砌枯叶龙，但对力量的感悟越来越纯熟，虽然开始没能在枯叶龙上行走自如，但早已信心满满了。
张羌见脚下枯叶龙一晃也不晃，抬脚便一步一步靠着张巧碧，然后伸手拉着她，轻轻一提，两人便同时飞起，落向地面。
张巧碧感受着手上温度，不由地抓紧张羌，看着脚下枯叶龙完好无损，心中像是吃了蜂蜜一样。
“你们两个竟然都能做到了！不行，晴姐作为大姐大，绝不落后！”万怀晴气鼓鼓地拍了拍树干，整个人腾空而出，轻飘飘地落在枯叶龙上。
脚下吱吱声响起，万怀晴一惊，连忙挥动双手宛如振翅飞翔。不过她这般双臂一震，下落之势竟真的一顿，她便稳稳地站在上方了。
“哈哈，瞧瞧，晴姐我让你们呢！”万怀晴咧嘴一笑，振臂的动作也为之一缓。
哗啦一声响，下方枯叶龙承受不住。直接散成一地。
“哎呀！”张巧碧心中一急。见心爱之物这般被毁掉。心中不高兴，一屁股坐到地上，气鼓鼓地瞧着一堆枯叶。
张羌看出她有些生气，关心地问：“巧碧，你怎么了？”
张巧碧轻声道：“没什么，晴姐也真是的……”
“晴姐不是做得挺好么？”张羌低语一声，觉得不能理解，便说：“等我再凝聚几条枯叶龙。大家多练习练习！”
这时远处传来莎莎之声，只见江城子双手倒背，凌空而来，笑道：“哈哈，这回笼觉就是舒服！你们几个怎么样，想不想吃饭了？”
“谁稀罕吃你的饭！”万怀晴还生他先前说不让吃饭的气，撇撇嘴冷冷地回了一句。
江城子目光扫视一番，发现周围多了二十多堆枯叶，眉毛一掀，道：“这可已经过去大半日了。你们就这点儿成果么？我知道你们个个自命不凡，但你们又知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当年感悟凌空虚度之法，只用了两日！”
“两日而已，我们也能做到！”万怀晴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江城子心中一动，想道：“万怀晴天赋不错，就是心气太高了！师傅当年都需要五日才做到，我这般告诉他们只有两日，会不会给他们太大压力？”然后又道：“不过我念在你们根基不牢，再给你们五日功夫，如果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叫我师兄了！”
话一开口，江城子又后悔起来，心想万一他们真没做到，难不成就将他们赶走么？
张羌道：“师兄放心好了，不出三日，我们便能做到！”
江城子点了点头，指着一堆堆落叶说：“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吧？”
张羌一愣，心想这的确是自己凝聚的枯叶龙，便点头承认。江城子露出赞赏之色，道：“你能尝试这么多次，足见勤奋可嘉，所谓勤能补拙，好好加油，我看好你！”
原来他并不知这些枯叶堆原本已经是枯叶龙，还以为张羌是多次尝试失败导致，若是他见到张羌凝聚的二十多条枯叶龙，一定会兴奋得跳起来。
因为他入门时，单单凝聚一条枯叶龙，便花了一个月功夫，柔虎还不住夸他天赋高呢！
张羌并未领会江城子言语中含义，只是点头答应，江城子又说：“距离祭龙大典越来越近，咱们时间不多了！所以后面几日我会盯着你们修炼，防止你们偷懒！”
“谁偷懒了？我们可一直勤奋修炼，你瞧瞧，额头上还有汗水呢！”万怀晴先前飞得兴奋，额头上汗珠还在，此刻正好用来表现。
江城子目露异色，心道：“万怀晴虽然心气高，但修炼起来还是很卖力的。”说道：“很不错，大家都要向万怀晴这样，认认真真，全力修炼！”
万怀晴得意，拍了拍张羌肩膀说：“小子，听到师兄的话没有？”
张羌无语地摇了摇头，也不揭露她贪玩的事情，挑眉道：“好啊，我和巧碧都要向你学，你可要做个好榜样！”
“那还用说么？”万怀晴道：“晴姐可是大姐大，不仅会自己认真修炼，还会好好盯着你们，省得你们贪玩！”
江城子露出赞赏之色，道：“怀晴说得很对，你们也休息过了，继续修炼！”然后指着一堆枯叶说：“张羌，你再尝试凝聚枯叶龙试试，我看看你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张羌一愣，心想难道自己先前凝聚枯叶龙时江城子都看着，想要将自己犯过的错误都指出来？
当即大步走出，站到一堆枯叶跟前，他双掌一翻，登时以左阴右阳之法猛地挥舞起来。
只是一瞬间，一道风涡出现，不断来回盘旋，瞬息将地面枯叶凝聚成一条长龙。
江城子刚刚才选了一处地方坐下，听着枯叶飞转的声音，心道：“这小子对力量控制果然进步了！”扭头一看，只见张羌跟前已然多了一条枯叶龙。
那枯叶龙三丈长、一丈宽，龙首龙爪龙尾一应俱全，栩栩如生的模样，倒和他演示的那条巨龙没什么区别了。
“嗯？”江城子眉头一皱，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低声道：“什么情况，我眼花了么？我凝聚的那条枯叶龙，明明已经被踩坏掉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猛人
江城子始终都没想过张羌已经能够随手凝聚枯叶龙，此刻眉头紧锁，想道了一种可能性，不由地脸色微白。
“看来不幸被师傅言重了，我透支了精血之力，现在终于反噬了，这是产生了幻觉！不行，就快要祭龙大典了，这次只能去求师傅帮忙了！”
想到此处，江城子吩咐道：“我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办，你们加紧修炼！万怀晴，记得好好盯着他们！”
张羌道：“师兄，你的眼睛有些红，没事吧？”
他们几人体质远非常人可比，就算是几日不休，也不至于眼睛通红，所以张羌才有此一问。
江城子心中一沉，想道：“原来眼睛都红了，看来真是练功过度，引起反噬了！”解释道：“我没事，你们不要放松，祭龙大典上，给咱们蛮牛峰争个彩头！”
话未说完，便急冲冲地离开，万怀晴道：“一会儿说要盯着咱们修炼，一会儿又有急事，真是莫名其妙！”
张巧碧道：“我看他神色凝重，应该是真有什么要事要办，咱们继续修炼吧！”
“好啊！我负责凝聚枯叶龙，不过晴姐可不能再搞破坏了！”张羌认真地说道。
“小子，你说什么？”万怀晴拍了拍张羌肩膀，瞪大眼睛说：“忘记师兄怎么说的了？好好修炼，一切听晴姐指挥！”
张羌心中好笑却忍住，眉毛一掀，道：“成。我听晴姐的还不行么？晴姐你尽管吩咐。我照做就是了！”
张巧碧道：“晴姐。在江城子面前我们可都没揭穿你！张羌凝聚枯叶龙不易，你真不能再破坏了！”
“胳膊肘往外拐！”万怀晴推了下张巧碧，坏坏地笑道：“就你知道心疼人！”
张羌见她们贴身低语，只是微微一笑，便转身走开，然后不断激发精血之力，凝聚成了一条条枯叶龙。
这次万怀晴当真没有再来破坏，她只是盘坐原地。双目微闭，似乎有所感悟。
张羌选了一条枯叶龙尝试一番之后，确信自己已经能够达到江城子口中的“如履平地”水平，不禁思考起凌空虚度的法门来。
修炼之中，时间过得尤其快，就连一向叽叽喳喳的万怀晴都安静下来，三人更是东西都没顾上吃。
转眼间便过去两日，此时的张羌背靠着一株大树，正思量着运劲法门。
这时远处台阶忽然响起“呱呱”的叫声，张羌耸了耸眉。瞧见一直青蛙一跳一跳地上了台阶，似乎很轻松的样子。
万怀晴挥了挥拳头。道：“再叫，再叫老娘把你烤了！”
“晴姐，你觉得青蛙听得懂你说话么？”张巧碧难得露出笑容。
张羌道：“我看那青蛙就听懂了，你们瞧，晴姐一说话，它就逃了呢！”
只见那只青蛙一跳一个台阶，张羌道：“台阶尚且能借力，我们跟这虚空又如何借力呢？就算是枯叶，也有些微支撑力道，积少成多之后，咱们也能如履平地，可虚空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法借力啊！”
张巧碧沉吟片刻，道：“我记得师傅说过‘虚空非虚’，或许就是说虚空其实也有天地元气支撑，就算不如枯叶，但也应该能产生支撑之力的！”
“虚空非虚？”张羌眼睛一亮，不由地原地踱步，来回走动起来。
万怀晴道：“我怎么没听过？巧碧妹子，是不是师傅偏心，悄悄教你什么厉害功夫了？”
“哪有！晴姐你还好意思说？每次师傅讲道的时候，你都会走神！还记得那次师傅讲解燃血之法，你睡着了，结果后来师傅不肯教你，还是我将法门讲给你的呢！”张巧碧有些埋怨地说。
“嘿嘿！”万怀晴想起那次经历，笑嘻嘻地说：“知道巧碧妹子最好了，什么都不瞒我！那你再给我讲讲虚空非虚到底是什么啊！”
两女子低声说话，张羌却如同未觉一般，心中不断重复着“虚空非虚”四个字，觉得似乎只差一点儿，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了。
但道理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明明觉得马上就能明白了，却偏偏卡在那里不得寸进。
张羌凝眉沉思，半晌却不得其解，万怀晴看得不耐了，便挥动双手飘动起来，说：“你们学凌空虚度，我偏偏要学飞行！到时候瞧瞧是虚度厉害，还是我的飞行厉害！”
说话时扑哧扑哧地煽动双臂，围绕着一条枯叶龙飞行起来。
张巧碧见两人都开始修炼，当下双脚用力一踩，整个人轻飘飘地落在枯叶龙上。
她没有四处走动，也没有凌空飞行，只是双目微闭，仔细地感应起力量的妙处来。
张羌神色一动，感应到二女都开始修炼，便不再理会。
先将先前的体会回顾了一遍，张羌右脚抬起，奇怪的是他既不向前，也不收腿，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张羌感应到抬起的脚似乎有上浮之力出现，不由地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张羌脚掌一斜，抬起的脚仿佛踩在地面上一般，稳稳站住，另一脚抬起，竟在虚空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张羌越走越快，越走越轻松，到了后面，只见他身形闪动，一会儿出现在半空中，一会儿又出现在某树干之上，甚是其妙。
万怀晴见张羌竟做到凌空虚度，心中羡慕不已，可觉得他们的修炼方法太无趣，当即双臂加把劲，快速地震颤起来。
“飞呀，飞！”万怀晴虽然大大咧咧，但心气极高，从来不愿落后。
她见到张羌已然领先，心气一横。更加卖力地飞行着。不知不觉间。竟能在空中自由转换，不再需要借力了！
张巧碧只是关注这张羌的进展，见他一步一步地踏向虚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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