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一点头。
叶修低声笑道:“还当给你上第一课,没想到竟还知道些许。哦,这么说来,你们蓝溪阁比和尚庙还清,这等事儿,自然有的。”蓝河闷声说不出话,听得他还不忘消遣自家门派,忍不住张张口唇,不轻不重,一口咬在他肩头上。
叶修吃痛,轻呼一声,那手指蓦地又向前推进了一个指节。蓝河一下软得没了形状,直倒在他身上,叶修笑得开心,道:“别急,这不才要上第二课么?”他手指在里头灵巧地打着圈子,一面附耳说道:“傻小子,丸药的混元合欢散当真是用来吃的,可不是用上面这张口……”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面松开,又一根手指朝着后头递了进去,蓝河的声音变了个调儿,他两指撑开那处,搅捻不休,一面续道:“是用这儿吃的。……”
这话刺激得那穴口猛地一紧,简直要将那手指勒得断了;前头高翘饱胀的那处,也陡然射出白液,痉挛了片刻,旋即两处都松软下去,像化了一滩水。被这么一激,叶修哪还有精力忍住慢慢开拓,那下身早已又硬得发疼,低喘一声,将蓝河射出的黏液全抹在上头,又抹了些在后庭周遭,便再等不得,挺腰抵上,慢慢推了个头端进去,但到底怕伤了他,只停在要命的那处,浅浅滑动碾磨。
“……便是那般,用手指送入中去,再这般……一点点地,抵到深处……肠壁滚烫,那药衣便化了,……”
蓝河亦是药力上头,更兼情动,手脚俱软,挂在叶修胸前,喘息难续;虽是第一次用,但听着叶修说话时,便好像那枚丸药当真在他体内一般,内壁里烫得吓人,湿滑纠缠着侵入那物,直朝里吞。叶修也被药性催得头昏脑涨,此时强自抑制,被这么一邀哪还受得住,向前一送到底,撞得怀里身子突地一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那少年声音,本先就高,清亮嗓子,此时多了七分情欲,三分缠绵,端得直瘙入骨,叶修哑声道:“……你动一动。”他只恨自己病愈失力,不然早便操弄他几十回去了;眼下却只见着他手足无措地,一下下随着本能胡乱动着,那前头又硬挺起来,随着动作,有意无意拍着彼此下腹。
叶修被这燎得过了头,又兼着药力,更收不住,箍着他腰肢,加快抽送。蓝河哪有过这等遭遇,此刻禁不住痉挛般弓起腰身,婆娑着泪水促声抽气:“啊……啊……慢点……不要…………叶修!……叶…………”
谁被这火上浇油地一唤还抵得住,那当真做得了神仙。叶修但觉浑身的肌骨都绷紧了,动作由慢逐渐愈快,一下下楔入深里;蓝河被他弄得恍恍惚惚,没忍得叫个不住,懵懂间还不忘挺上腰肢,主动迎合。待得将要到时,叶修狠狠顶弄几下,却故意停在那里,磨着他穴口,一面低声逗他:“还要甚么,说来听听?”
蓝河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发着撩人气音,那入口绞紧,似乎缠绵黏腻,却迷迷糊糊地答道:“这般时候……怎地练功……”
叶修哑然,没防备这么一句,这么一绞,腰上一麻,不及抽身,全交代在里头。
第十二回 千般欲念果凡尘(下)
两人都各泄了两回,神色稍霁,那般渴火痴态,终于收敛片刻,但身体却全不是那么回事,仿佛感觉不到疲累似的,一味只贪求彼此。叶修心知这般不行,若纵着他顺着药性去,保不准当真闹出人命来;但眼前个初尝情事的雏儿,哪受得住撩,没完没了又精力无限,十足地令人羡慕不来。跟着他这般快打几条命也不够用,叶修想着,扳过蓝河那张俊脸,一面单手顺着他颈后大椎穴,一面抚着他的下颌,一寸寸慢慢舔舐着湿软的口腔。这一番缠吻许久,气息终于放得缓了,仿佛细水长流,带着一丝丝淡甜,慢悠悠地没个停歇。蓝河终于缓得一缓,胸口起伏得定了些,脸上的红潮稍稍褪去,淡得像后山开着的野桃花。
叶修见他复了些神智,便由他靠在肩窝里,也把额头抵过去靠着,一面笑道:“蓝大侠饶命,我老大不小了,经不住你这般讨债,到底也不就是最初赚了你二钱银子,难不成要从那里吸回二钱……”蓝河恼得直把他嘴按着,不准他说,手上又被不轻不重啃了一口,吃痛缩去,便听叶修续道:“正经点,我和你打要紧商量呢。”
蓝河气得起身便拽着枕头朝他脸上捂,叶修手快,一把掐着他腰,嘻嘻哈哈倒了个个儿,把蓝河压在下头,与他腿脚相缠,阳物便顺势抵进股间。蓝河手忙脚乱地挣了半晌,没脱出去,倒见得下身又愈发精神了。他吓得当下停住,又不敢动,只得瞪着叶修,便看他十分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可以练练功了。”
还好蓝河一拳没得下去,那家伙急着把话总算说了完全:“我说真的呢,不骗你。只是这等情状下一个人可不成,还求蓝大侠帮衬则个。”
原来叶修先前因练功走火,内力一如心神分岔,变成两份,各百千道,交叠互斥,战成一团,这才心神俱乱,内外交焚,急火攻心,朝夕不保。蓝河既然拼命解得他心魔,这内力便不再互斥,但两者一融,脉络便收拢不住,几欲脱缰。再被这药物一激,周天转得快极,原本是为了助人多修功力,但眼下放在叶修身上,当真是赶着马车见阎王。只是适才情动,便是命也顾不得要了;这稍停一停,细想来觉得命还是得要,不然这来日方长,却都无福消受了。
这般想法,当真是看着身下人时,才冒得出来,叶修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本先将这前因后果解释说了半晌,此刻也不知道说到了哪里,只得怔怔望着蓝河,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但看那眼睛空山新雨似的湿漉漉笼着层雾,最后凑上唇来,在他嘴角露水般地一啄。
“都听你的……”
谁叫我这般怕了你了,你说甚么,还不就是甚么。
蓝河朦胧想着,没防备叶修突然直起上身,毫无预兆地猛然挺腰,深深抵了进来,暴风骤雨般一下下顶到最里,擦燎着受不得的那处,又整根拔出,再撞进相同的地方;只来得及短促地叫了一声,便张着嘴,被顶得发不出声音,手指攥紧了身下褥单,又被一根根拔开,合着十指扣住;四手交叠,叶修伏在他肩上喘了片刻,那铜琶铁板才换了浅斟低唱,而双手手心劳宫穴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冲向心口。蓝河不由自主便用蓝雨心法相抗,两者一触,便听叶修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是说好……都交给我……”
蓝河轻嗯了一声,将那护心的内力全撤去了,任由对方嵌入全身,游走经脉,只觉全身软洋洋地,便如泡在一大缸温水之中一般,周身毛孔之中,似乎都有暖热醺然,汩汩冒出,说不出得爽利。那久经修为的上乘真气,冲入蓝河体内便行得慢了,霸道戾气也逐渐消磨得干净,沿着奇经八脉,将他整个儿裹敷得妥妥帖帖。
两人下身还腻在一起,口唇也交互吻着,便没得一刻不在一处,当真甚么也顾不得想,便恨不得融为一体,化作一滩,顺着他真气钻进他体内,也得甘愿。那气息在两人间彷如河水缓缓流淌,而身下也像波浪拍岸那般一下下凿着,蓝河张大了口,可惜发不出声,破碎着吐出了个要字。叶修磨着他耳根,浑身气浪如蒸,显然真气灌顶,而欲潮也到了高处,听他说要,这下学了聪明,也不问要甚么,两处都加快催动,但听得蓝河一声急喘,想挣开他手腕不成,只得张了张眼,攥紧交握的指缝:“……不是这……耗费你修为……”叶修笑了笑,附耳轻道:“我的便是你的。你道双修是甚么?今日晓得了罢……”
两人腻得正不分彼此,耳畔骤然破空声响,纸窗突地打破,数道暗器朝着室内袭来;叶修反应极快,当下将二人一裹,左手一撩,接过了一支铁鸳鸯,一面抱着蓝河滚撞下床沿,但听得余下叮叮当当全打了空,只撞得这屋内一片狼藉。蓝河陡得嚇得清醒,急道:“你没事罢?”他想缩手回去,却发现两人右手手心仍吸作一处,竟如同磁石一般难以分开。此时二人内息相连,蓝河也知正是行功用气的紧要关头,怕是若强挣开去,定会伤他,便见叶修捏着那铁鸳鸯一翻,背后却是一个潦草的“嘉”字,眉头一紧,又见蓝河看他,便安抚着笑道:“你喻师叔当真心细如发。”他扯过衣服,两人潦草着穿了,待那暗器砰砰乓乓终于打完,便听外头一人文雅嗓音,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叶神,做客蓝溪阁也不知会一声,却令文州失礼了。外头各路英雄现下都在阁中,冯盟主想请你一叙,有要事相商。”
叶修笑了一声,道:“都在阁中?怕是都在门外吧。偷听别人墙角,这可不是大师风范啊!”喻文州倒也好脾气地,徐徐答道:“叶神说笑话呢,天光大放的,有甚么非得要偷听才行?”
蓝河一听登时明白,掌门师叔怕是知晓了;脸上红得滴血,知道是自家师叔是在拿话替他遮过,恰才那把漫天暗器,怕也是喻文州故意先行打入,便是当做知会提醒。他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去,只要逃得了这魔头便罢,可叶修却一个绕箍将他圈在怀里,哪儿也去不得。那掌心真气吐入,仍是汩汩不绝,那张撩人口唇,此刻贴着他耳骨低声说道:“现在不成,否则前功尽弃,徒耗修为;再耽搁一会。”
蓝河张了张口,可是二字还未说出,便听得一宣佛号,竟是渡焚,此刻站在门外,讶然开口:“叶教主,你竟然还未死么?”
叶修笑道:“渡焚,你这个出家人,说话倒这般痛快。你我又一般痴人,若不是你脑筋都被那些佛门道理迷了透彻,我倒想好好交你这个朋友。”
渡焚怒道:“佛魔殊途,老衲怎能与你这等魔头同流合污。那日里探你内息时,决计活不过今日子时。你……你现在是甚么?……莫非是中阴身么?”
叶修大笑:“你个糊涂僧,来得正好,快念念经,超度我罢!”
渡焚尚且犹疑,又一人声音说道:“大师,莫理会他胡言乱语。便是魔教妖法,先前愚弄于你罢了。”却是田森道长。渡焚点头道:“没错,是生是死,一看便知。”说罢双掌一挥,便朝那扇紧闭屋门打去。叶修料得这下,早先拽起蓝河,两人躲在门后,悄然对蓝河说道:“待会儿他若打门,你便替我接掌。”
蓝河大骇,急道:“渡焚大师与田森道长的招式,我怎能接得下来?”叶修微笑道:“我现在不能分心旁骛。你体内尽是我内息真气,便是你喻师叔也不见得现在能赢你,怕个甚么?”又轻声调笑,“难不成你想他们大喇喇进来,便看见你我这般……”
蓝河低叫一声,更不及多想,见渡焚掌风已至,便单手一挥,隔门抵住。他哪里料到现下叶修真气全数为他所用,那气息迤逦潇洒,胜过他原先自己那不成器的粗糙内息十倍不止,此一下他但想着要与渡焚对敌,不由得全力挥出,两厢一对,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那门陡然之间,被掌力震为齑粉,撞碎开去。
渡焚大惊,没料到对方气势如此,急忙向后跃开;叶修也同样没料得如此,急忙侧闪开来,伸手扯过床上单褥,兜头将蓝河盖住,拦腰抱起。他身影一晃,站在侧窗的田森看得光影,立刻隔窗一掌,大力劈来。蓝河被单褥盖住,不能视物,但也感到那掌风凌厉,正是田森的看家本领“升天阵”。叶修黏着他耳根道:“不急,用‘落凤式’。”这一招原本是蓝雨剑招,但此刻说来手中自然无剑,蓝河不及细想,单手化剑为掌,朝那窗前迎上,掌风隔窗相错,但见那镂花窗子,一片片碎成细末,朝窗外撞开,显然已是赢了一分。田森不由得错身相让,第二、第三、第四掌接连拍出,蓝河此刻被叶修凌空搂在胸前,但觉他脚下走位,便似招招都算计到一般,刚好都卡在田森身前,他即便眼不能视物,只要依言向前进招,便丝毫不落下风,当真神乎其技。但此刻窗棂尽碎,田森猱身一扑,便要钻入房内,而那边门口,陡然一道掌风袭来,角度刁钻,避无可避,正是渡焚好歹这片刻思量定了,前来助阵。这一下前狼后虎,当真入地无门,叶修搂紧怀中人腰肢,道:“怕也不怕?”双足一点,便跃上房梁,撞破屋顶。那白日天光猛地灌顶而下,刺得蓝河双目瑟缩,心头一阵巨颤,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单想到外头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家师叔、师伯、师兄、师弟,还有那些长老、宗主、名师、大家,一双双眼刺着,一张张嘴噙着,他们如何想?如何说?自己又何能辩?何能白?
这一霎那间,浑身僵得便似寒冬冰凿,一动也动不得;面上冷汗淋漓而下,而身后那处,此刻这般一动,更腻腻滑滑,先前那荒唐事里灌入的淫靡黏液,此时毫不体贴地顺着腿根向下流去,每淌落一寸,蓝河便一阵觳觫颤抖,简直要站立不住。
叶修看得明白,苦笑一声:“罢了,”缓了许久,又低声自语般说道:“当真错就错在不该招你。”
蓝河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他腰上猛一阵撤手,竟硬生生地在这般时刻撤断内力,那充盈蓝河奇经八脉的浑然真气,全都没了去处,尽皆留在他体内。蓝河此刻被褥单障目,不能视物,但听得一声血咳,知他强自切断脉连,经脉气息逆行,极其耗损真元,又大耗真气,必受内伤不说,怕还要折损阳寿。一下子慌道:“你做什么——”话未说完,但觉腰上一松,胸口一道大力,却是叶修一招落花掌反拍在他跟前,毫不留力,将他直推下屋顶。
这一掌蓝河全无防备,受了个实,人倒飞出去,眼见着要跌落屋檐,却有人突然半途中探手出来,将他一把抓住手腕,两力一挣,拎得胳膊险些脱臼。蓝河顾不得痛,一把扯开面上褥单,叫道:“叶——”却发现一手拽着自己,一手磕着屋檐躲在后方的,却是自家师叔黄少天。现下那张跳脱俊脸上全无平常随性而为的自在神情,反而拧着眉头,嗓底压抑怒气,冷声说道:“叶秋,你几个意思,给我解释清楚?”
蓝河被吊在底下,单看黄少天翻脚磕住了屋檐,一手拽着他,一手便去捏冰雨的剑柄。他这里只能看见叶修的袍角和鞋底,看不见他表情。但听他那把懒散声音,透着股无聊无奈,淡